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绩也觉得很奇怪,他的表情十分凝重,从地上起身后,小心地向阵法靠近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这不是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是幻阵释放出来地,用来勾)7E引那些北唐人地。”一直站着的战十三突然开口说话了,精神集中在阵法上的吴樾和陆绩被吓了一大跳,回过头与战十三对视时,表情中依然带着惊慌的神色。
“呀!你这个臭小子!”陆绩也爆发了,冲上前狠狠地踹了一脚战十三的屁股。战十三一直没有醒来,他的心理压力也非常大,如果战十三长睡不醒,他就没法向宗门和陆淼交代,偏偏这小子还想方设法地吓唬自己,一向稳重的陆绩也受不了这种调戏,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打完之后,陆绩感到神清气爽,战十三则是哭丧着脸,委屈地说道:“又不是我故意吓唬你们地,是那阵法已经被激活了,是自行运转地,它要大声地叫唤,我也管不住啊!”吴樾笑了出来,只要阵法无碍,战十三安全,这就好,要逃出北唐地这一路上,少了谁都不能少了战十三,几乎所有人都要仰仗他的庇护。而且,看他挨打是很少见的事,吴樾颇有些羡慕,恐怕除了跟他特别亲近的人之外,没有人敢这么欺负他,光是在心里想想,恐怕都会不由自主地掂量一下,自己会遭到多么悲惨地反击。
“我们赶紧走吧,一会儿这里会爆发出更刺耳的惨叫声,在这里呆久了,会被逼疯地。”战十三的脸色仍然有些虚弱苍白,但是这对经常濒临死亡境地的战十三来说,算不了什么。
陆绩犹豫了下,要走上前去笨手笨脚地想要搀扶着战十三,战十三不露痕迹地抽回自己的胳膊,笑着说道:“师兄,我哪儿有这么脆弱?”
陆绩脸一红,冷哼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不爽地说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战十三哑然失笑,自己只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可不是故意要羞辱地他地。
陆绩走在前面,似乎与战十三走在有些尴尬,干脆和他拉开一段距离。战十三和吴樾走在后面,吴樾不断地向战十三询问着有关灵魂之力的操控心得,他已经发现,战十三虽然灵魂之力非常强大,可是战十三在使用灵魂之力的时候,却不会肆意地浪费灵魂之力,相反,他会精打细算地使用每一丝灵魂之力,将它们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其实,这样也有利于灵魂之力地增长,能让你的灵魂之力变得更加强韧。世间万物不管是什么东西,经过压力地锤炼之后,都会有所进步,这是自然的规律。”战十三道。
吴樾苦笑道:“这些道理我们都懂,可是我们的灵魂之力是在太弱小了,平时根本不舍得使用,恢复起来实在太长时间了,我们都是留下以备不时之需地,平时都不敢过分地使用。”
战十三摇摇头,对吴樾的话非常不赞同:“就是因为长时间地不用,你们对灵魂之力的操控才会显得十分生涩。”
吴樾闻言,不禁嘀咕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的灵魂之力那么多,自然不用担心这些问题,可以随便使用灵魂之力,你像我们,平时根本不会把灵魂之力一直释放在外,就为了探查周围的环境,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释放出来,哪儿能像你那样奢侈?”
战十三哭笑不得,他道:“我的灵魂之力很强,但就是因为很强,我对它们的操控更难,你们只有那么点儿灵魂之力就觉得很难了,你们有没有想过,我要熟练地操控这么强大的灵魂之力,得付出更多的精力啊!”
吴樾哼了一声,道:“你这就算是烦恼,那也是幸福的烦恼,换做我,就算吃再多的苦我也心甘情愿!”
战十三翻了个白眼,不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扯回到之前的话题,道:“其实,你们使用灵魂之力越多,经常地恢复之后,灵魂之力的恢复能力也不会不断地提高,你们一直不用,它怎么会有进步?”
吴樾若有所思地沉默着,心里有些动摇。这些话,他们平时都懂,也经常会思考。但是,他们想地再多,也不及战十三亲口告诉他们的说服力更强,或许,这是因为战十三是这方面的“权威”,无形中就会让他们感到信服。
即使是实力再强大的武者,他们也是人,他们的心思和情绪有时候也和普通人相差不多,信服权威,对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充满了怀疑和惧怕,不敢尝试自己的思考成果。
随后的路上,陆绩和吴樾都陷入了沉默,战十三很想找个人陪自己说说话,可是看着两人集中精神的模样,他叹了口气,放弃了。如果这个时候打扰他们,估计会遭到非常强烈地打击。
战十三经过大量地消耗,虽然有些虚弱,但是他们的赶路速度还是很快,不多时,他们就追上了提前离开的几个武者,又过了一会儿,他们成功地追上了大部队,会合一处。
战十三回头看去,霍城似乎还没有任何动静。
第1229章 王草的意图
……》
霍城的此番动作,让战十三想不通。从开始派人追击,到惨败而归后似乎偃旗息鼓,这些举动都很不正常,仿佛他们并不想追击战十三他们,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战十三和陆绩、吴樾返回赶上来后,队伍行进地速度加快了,快速地与霍城拉开距离。一开始,战十三等人都感到非常高兴,但是随后他们就觉得非常苦恼。
……
“将军,我们不应该呆在这里,而是该去追击那些雷涧宗的余孽!”大大的议事厅内,一个身披护甲的裨将握紧拳头,对坐在堂内正中的王草说道,他的语气悲愤,表情严肃,似乎对王草很不满恳。
王草啜了一口茶,而后将茶杯放在朱红色漆刷的木桌上,手臂轻轻地压在桌面上,身体倾斜,微微地靠着桌沿,他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不怕死的裨将,他也是霍城的将领,与那个狼狈逃回来的翟惠是同一个军营里走出来地,只不过两人不是朋友关系,只是同事关系而已。
这个年轻的裨将似乎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之前在城墙垛口处,他并不在列,而是在军营中布置追击的准备。随后在他来到这里时,王草下达了一个简单的命令,让这个年轻的将领忍耐不住了。
要是之前在城墙,这个家伙跳出来反对我,我会不会让他也跟着翟惠一起去追击呢?年轻的裨将在面红耳赤地争论着,而王草心里却在走神让。
他说地神情激昂,但是在王草心里,他却上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家伙,或许他有一腔热血,但是看不清眼前的局势,他又怎么能看得清战斗的局势?
年轻的裨将说了很久,王草没有任何意动,只是调换了个坐姿,身体微微后靠,舒服地坐在椅子上,淡淡地神色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王草无论何时,脸上都会带着微笑,这让他看起来很和善可亲,是个好接触的人。可是不知为何,年轻的裨将却没有这种感觉,依旧是和善可亲的笑容和样貌,可是此时的王草看起来却好像一个咄咄逼人的猎手,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刻也不放松。
年轻的裨将心里一颤,脸色就僵住了。
王草笑眯眯地看着他,问道:“说完了吗?”
年轻的裨将猛地低下头,闷闷地应了一声。
王草的眼神骤然变冷了下来,大厅内的气氛似乎也随之降低许多,年轻的裨将低着头,身体却在微微地颤抖着。旁边坐着的随从手下们则是一脸地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听到,全都安静地坐着,没有一人站出来说话。
王草没有理会站着的年轻裨将,而是抬起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门侍,开口说道:“把临阵脱逃的翟惠带上来。”
大厅内还是很安静,可是私底下人们却是相互交流着眼神,气氛变得诡异。罪名定为临阵脱逃,这可是很严重的罪名,几乎是把追击失败的责任全都推到了翟惠身上,即使不死,翟惠日后也很难再复起,可对一个武将来说,可谓是沉重的打击。
大家基本上都号准了脉,一个个开始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继续装聋作哑。这是一场他们没有资格、实力参与的战斗,一方是北唐皇帝器重的实力派强者,一方是背靠强大势力的本地武将,双方都不是吃素地,任何想要掺乎进去的人,如果没有点实力,进去就会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王草静静地坐着,眼睛直视大门,无视堂中站立着的年轻裨将,眼睛的余光在周围其他人的身上一扫而过,就已经将他们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王草相信武者的实力,但也不会看不起军队的实力,事实上,中州大陆三个皇室都能屹立不倒,靠得就是他们强大的军队实力,没有这些军队,他们早就会被三大门派吞吃掉了。
王草重视武者却不轻视军队,拿下翟惠,一来是私怨,二来就是为地要震慑厅中坐地这些人。
他是孤身一人从圣武界归来,除了强大的实力和北唐皇帝的重视,他毫无根基。来到霍城,霍城城主看起来很好说话,王草还没取出圣上旨意,他便笑呵呵地分出手中的权力交与王草。王草为人小心谨慎,一开始就提防起来,很快就察觉到霍城城主的心思。这些手下们,还真是滑头地很,一个个阴奉阳违又或者是做一半吃一半,从来多不尽心尽力地做事,由此,王草才生出了杀鸡儆猴的手段。
我连你们其中最大的鱼、最有背景的鱼都敢吃掉,更何况你们?识相地,就老老实实地为我效力,不识相地话,翟惠就是你们的下场!
王草选择拿翟惠开刀,起到了奇效,此前一番话说出,王草一语定下翟惠的罪名,在场的大小头领们虽竭力掩饰自己的情绪,可是依旧有一股惶惶不安的情绪在屋内蔓延,甚至能够听到有人牙齿“嘚嘚”打架的声音。王草心中颇为得意,嘴角微翘,为自己略施小计就镇住一班人而感到满意。
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像眼前这个年轻的裨将一样敢于挺身而出;也很少有人会像他一般,爬到眼前的位置却依然性格冲动,不懂得明哲保身。这个年轻人该说他是单纯地蠢过头了,还是该夸他不忘提携之恩,对翟惠知恩图报呢?
王草看着面前的年轻裨将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四处张望着,想要寻求其他大人的帮助,可是在场的每个人都在躲避他的目光,对他的求助视而不见,这让他感到了绝望。
年轻的裨将扭回头,看到王草的双眼紧紧地盯着自己,心里不争气地狠狠跳了下。不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又或者蛊惑,年轻的裨将无力抵御王草侵略性十足的目光,他冲着王草脱口大喊道:“你不能定翟将军的罪名!你没有资格定翟将军的罪,只有陛下才能翟将军的罪!”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愈发诡异,似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虽然低着头,却又好像所有人都在看着王草,等待他的回应。王草的眼神倏地变冷,冰寒彻骨般,那双瞪圆了的眼睛,此时看起来更像是受伤的野狼的眼神,带着无穷地恨意盯着年轻的裨将,仿佛他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年轻的裨将身子僵住了,呼吸猛地一窒,那一刹那间,他仿佛明白了什么,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如筛糠一般地瑟瑟发抖,不可思议地看着王草。然而此时王草的眼神只是冰冷,却没了之前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