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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中没有任何人回答他地声音。
燕赤行讨了个无趣,老羞成怒,忽然放声狂笑道:“好!既然如此,本尊今日就在这宣和殿中大开杀戒!”
“唉……”虚空中传来空荡荡的一声叹息,“老朋友,你这是何苦呢?一百五十年地时光,难道还磨不掉你的锐气?”
燕赤行长眉一抖,目光凝练如刀,叹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紫竹岛地老朋友。帝山已死,天下能和我作对的人,本就所剩不多。你这老儿,原来也还没死。”
“你不死,其他人怎放心死去?”木隐聂修篁的声音,淡淡地从虚空中传出,青色的光芒,渐渐凝成实体,在吴王跟前显露出来。
“修竹大师?”帝都的贵族们立刻认出了这个神秘来者,这位贤者不是学问人吗?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
有些见识多广的人,立刻嗅出了一丝奇异的味道。知道这场政治斗争的结果,绝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百里家族看似占尽上风,可是从目前来看,这一切还只是表面文章。
尤其是紫竹岛这三个字,那些见识广的老家伙,立刻品出一些不同的味道出来。
“聂修篁,果然是你!”燕赤行不怒,反而是笑了。
“燕赤行,你直到此刻才知道是我;而我,却在你来到帝都之前,就已经知道你了。这场争斗,你觉得还有必要继续下去么?”修竹大师地神情永远是那么恬淡。自然。即便是两军对垒,也仍然不能改变他那从容不迫地气质。
燕赤行放声狂笑:“老聂,你不是帝山,跟我说这些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么?你生性恬淡,不喜肃杀。与我的性格截然相反。在这杀伐决断的晚上,以你的性格,莫非还以为能打败我不成?”
火尊燕赤行,是邪道三大君主中最为决断的一人。当年除了在帝山手下逊色一筹外,还没有尝过败绩。他有这个自信。并非毫无道理。
修竹大师淡笑道:“我今晚的任务,并非是打败你。而是阻止你继续愚蠢地行动而已。”
“噢?此话怎讲?”燕赤行低眉问道。
“很简单,因为你参与进了一场根本不可能取胜的叛乱当中,自以为算计别人,却一直被人算计着。如此局势,怎能取胜?”
燕赤行笑道:“若我没记错的话,城卫军十大师团当中有七个参与了政变。此时的王都,基本已经在百里家族的控制当中。而皇家禁卫军团四大师团。两两牵制,充其量也只是僵持之局。再加上百里家族地青狼军团,已经控制了各条进宫的主要街道,即便有些死忠的皇党想进宫保皇,恐怕也是插翅难进。这样的局势。难道还不足以取胜么?”
修竹大师叹了口气:“若真有这样的局势。倒真可成事。可惜事实恐怕会让百里族长失望。他所收买的七名师团长,恐怕此时早已被手下擒住。五花大绑。而老夫潜入皇宫时,已顺便将参与叛乱的禁卫军两大师团长给顺手制住。当然。这一切只是学你的故技而已。”
燕赤行瞳孔一阵收缩,包括百里山在内,也是微微一怔。
赵谐忽然笑了起来:“百里山,你地如意算盘确实打得很好,可惜你的一切算计,终究只是落在了别人算计当中的一些小聪明而已。”
赵谐拍了拍手掌,忽然宣和殿外,涌入大批人马,个个黑衣劲装。如同天降下来的鹰隼似的,将宣和殿内外团团围住。
这是赵氏家族地底牌,也是赵谐一直暗中致力培养地“组织”,是牌面以下的势力,由赵氏地老祖宗亲自负责培养。这些才是赵氏家族真正的王牌!
张弛忽然也是笑了起来。
百里山表情一变,冷然盯着张弛,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弛一拍脑袋,笑道:“刚才忘了说清楚,那奇香软骨散,我不小心倒进了酒水当中。所以好象连百里族长也不小心误服了一些。”
百里山脸色大变,暗暗提劲,果然发现体内地力量一丝丝地在离失。而那些与百里山勾结的叛党,也是纷纷变色,各个暗中催动力量,同时露出了恐惧和绝望的表情。
百里山怒目瞪着张弛:“你……连你也出卖我?”
张弛悠然笑道:“你错了,我并没有出卖你。”
“那你为何在酒水里放毒,却事先不告诉我?”
“因为我根本就是算计你,懂吗?”张弛笑问道。
“那还不是背叛我?”百里山双手颤抖着,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眼光里喷射着怒焰,几乎可将张弛点燃。
“我说过,我并没有出卖你。而是我从来都不可能效忠你。”张弛轻轻叹了一口气,“忘了告诉你,所谓的玉面狐狸,早已经被我消灭。一直帮你策划这场政变的玉面狐狸,其实根本就是冒牌货。这么说,你懂了么?”
百里山面如死灰,瞬间明白了一切,凝声问道:“那你是谁?”
“我么?”张弛淡淡说道,“百里族长勾结食血蔷薇组织,从杜鹃岛就开始追杀我,这六七年了,难道却把我这号人物给忘了?顺便提一句,当初在龙神殿后山以雷系法术杀死百里剑的,同样是我。”
“你……你是赵天授?”百里山失声道。此时连百里跃这样冷静的男人,也忍不住微微变色。
他实在有些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幕。这赵天授,怎么会变成玉面狐狸?又怎么会在帝都出现?
张弛笑着将面具和一身装束扯去。露出庐山真面目来。窜向吴王府势力这边,淡然笑道:“不错,我正是赵天授。顺便再告诉百里族长一个消息,你要覆灭食血蔷薇组织地行为,我已经以玉面狐狸地身份透露给了食血蔷薇组织的高层。所谓的众叛亲离的滋味,相信百里族长应该体会的更深吧?”
张弛只说自己是赵天授。并没有点明自己又是欧麦嘎,自然还是不想燕赤行往那方面联想。毕竟欧麦嘎这层身份与天罚组织结下了太多的梁子。
这一连串地变故,让全场宾客的心都是起起落落,跳跃不断。不得不说,这一切都来得太精彩了。
先是风平浪静的盛宴。再是百里家族忽然发难,占尽上风;然后随着木隐聂修篁的出现,皇室略略扳回一些局面;到最后,皇室却是大翻盘,重新夺回主动局面。
最关键的是,在这宣和殿中,他们甚至连外头什么动静都不清楚,却见证了这惊天动地地政变之祸当中。百里山全身颤抖着。一脸的难以置信,求救似的望向燕赤行:“燕先生,请你出手,将这些人全部处死!”
燕赤行的表情却是古井不波,喟然叹了口气。问道:“聂修篁。这件事,你非得和我作对到底么?你知道的。不管局势如何,只要你不和我作对。我仍有信心挽救一切不利局面。”
“燕赤行,你觉得我此刻会坐视不理么?”修竹大师问道。
“这天行帝国与你紫竹岛毫无关系,你何苦为之卖力?”燕赤行反问。
“道义所在,责无旁贷!燕赤行,你要战,我便陪你战一场。等到龙神殿的高手闻风而至,恐怕你就走不了啦!”修竹大师生性不喜战斗,却并不逃避这一切。
龙神殿对于帝国的政事一向不会过问。如果百里家族政变成功,龙神殿必然会承认他们的地位。可是如今百里家族勾结燕赤行,勾结天罚组织,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百里山急道:“燕先生勿听他地妖言,龙神殿素来不过问帝国政事,在局势没有明朗前,他们不会过问的。”
赵谐忽然大笑而起,君临天下的气度再次在他身上闪现:“百里山,到了此刻,你还在迷惑谁?龙神殿确实一向中立,不参与政治斗争。可是你先后勾结邪恶组织,与食血蔷薇组织勾结在先,与天罚组织联手在后。这等行径,实已天怒人怨。若非如此,怎有今日之祸?”
那些乱党被皇帝赵谐这当头棒喝,都是纷纷低下了头。一个个都跪倒在地,哭诉道:“陛下,臣等糊涂,被百里山蛊惑!没曾想此人狼子野心,居然勾结天罚组织,我等事先确实不知……”
赵谐淡然道:“勾结天罚组织,你们也许事先不知。参与叛乱,总不是一时糊涂吧?人来,全部拿下!”
黑衣武士们纷纷启动,将一干乱党围住。刀剑加身,谁敢反抗?一个个脸若死灰,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燕赤行知道事已至此,自己这方已经没有可为之处,当下目光移向百里跃:“阿跃,你是打算跟着我走?还是留在这里殉
百里山听了这话,绝望地拽住燕赤行的袖子:“燕先生,您可千万不能气馁示弱!”
燕赤行冷哼,袖袍一振,将百里山振开。目光锁定在百里跃身上,等着他作出反应。燕赤行一生邪恶,自然不会傻到在这里陪百里山送死。可是百里跃是他器重的传人,却是不能不带走。
百里跃跪下泣道:“请老师带我父亲一起走!”
百里宏急道:“老三,还有我,你们不能丢下我。”百里跃摇头道:“二哥,你自己保重。为了家族作出牺牲,我不会忘记你地。”
燕赤行摇了摇头:“我只能带你一个人走!带两个人走,未免太不尊重我这老对手吧?”
他也有自知之明,带百里跃一人,已经是有些冒风险。若是聂修篁全力对付自己。定会十分棘手。带两个地话。根本就是自我毁灭。
修竹大师淡淡道:“燕赤行,你自己要走,我自问拦你不住。最多是个两败俱伤地场面。但要带走一人,恐怕还得问问这里地说话人。”
说着,把目光移向帝国皇帝赵谐。
“但凡乱党,一个不能放走!举帝都之力。全力格杀!”赵谐一拍椅子,冷冷下达了命令。
“喏!”对于死士来说,命令与执行是他们唯一需要做的事。
燕赤行长眉倒翘,冷视着这群黑衣死士,目光森严地望着皇帝赵谐:“皇帝老儿。你这是在向我宣战么?别让我动了坚定杀你之心!否则皇宫之大,我今天不杀你,明天也能摸进来杀你!”
若是其他人说这番话,赵谐定然视作是虚弱地恐吓,可是这话由一品大圆满的燕赤行说出来,却是分量十足。这一百五十年前就纵横天下,一手组建的天罚组织更是为祸乾元大陆多年。
若非有帝山制得住燕赤行,只怕天罚组织如今早已是乾元大陆地霸主。
如今这燕赤行重现踪迹。显而易见的一个信号就是天罚组织重新抬头!
不过赵谐毕竟是见过无数风雨的人,尽管他心里被说动,可是他知道,这个要命的关头,绝不是服软的时候。只有自己表现出足够地信心和决心。才能挽救皇室在这次叛乱中的声誉和威望。
当下目光丝毫不让地迎向燕赤行:“我天行帝国。与天罚组织势不两立!你也许可以杀我赵谐一人,可你杀得尽我天行帝国千千万万的心向正义的子民么?”
连张弛都忍不住为皇祖父这段话暗暗喝彩。这几句话不但向燕赤行表明的决心,更是向前来参与皇后生日庆典的各国代表申明的一个态度。那就是他天行帝国洁身自好,绝不与天罚组织有什么暧昧与妥协。
这一招绝对是妙棋,至少可以避免乾元大陆其他各国,日后以这个名义向天行帝国兴师问罪。赵谐如今先埋下伏笔,自然是可以杜绝他们这个念想,也让他们找不到借口闹事。
燕赤行哈哈一笑,身形射到百里跃跟前,低声问道:“阿跃,走与不走,你一言可决。”
百里跃知道老师言出如山,说了只带自己一个人,若是自己坚持要他连同父亲一起带着,没准他一怒之下,连自己也给舍弃了。
当下向百里山跪地一拜,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