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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瑭雷哪还会给他机会?
一道黑光突然笼罩住依兰娜,巫妖的魔力顿时被隔绝在外。
“很好,很好。我的东西,你玩够了没有?”
瑭雷伸手一指,依兰娜顿时飞向半空,乳燕投林般飞入他的怀抱。
紧接着龙泪戒指、龙腾九啸旗和最后一块圣骨凭空出现在他手中,前者是他用心血沟通祭炼过的法宝,后者是姐姐遗骨,在他修习风回咒后,只要知道在哪,一动念间便会自动收回。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恩佐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似是放弃了所有的抵抗。
瑭雷却不会被他迷惑,道:“又在准备逃走了?恩佐先生。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逃的掉。”说罢再度祭起炼魂血幡。
他伸手一指诡厄领主班丘克,支持恶魔存在于人间的临时契约顿时土崩瓦解。
打败它要花很多力气,但是赶走它却很容易,这个可以正面硬撼瑭雷的恐怖魔王立刻滚回深渊魔域,只留下一连串恶毒的咒骂声飘荡在广场上。
紧接着瑭雷的手又指向六臂蛇魔,蛇魔女立刻扬起巨大的尾巴狠狠砸向地面,敲得大理石块四处纷飞,然后六米长的身子“哧溜”一声顺着裂缝钻入岩浆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道你也想跑?”
瑭雷不禁感到好笑,因为六臂蛇魔比之诡厄领主好对付的多,至少班丘克的实力是他无法用咒誓来约束的。
他只轻轻跺了跺脚,刚刚消失的六臂蛇魔立刻惨叫着钻出地面,扔下所有兵器。她六只手臂背在背后纠缠在一起,拧成麻花状,瑟瑟发抖的伏在瑭雷脚下,看得埋头在他怀中的依兰娜不住皱眉。
“报上你的名来!”瑭雷操着深渊魔语,空洞的道:“你是深红沼泽维尼亚主君的侍从,普通的主仆契约无法约束你的行为,报上你的名,用魔网咒誓向我祈誓。服从我的意志一百年,我放你回深渊魔域。”
“吾名多莉丝。”
六臂蛇魔发现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身躯,俏脸上满是一副认命了的绝望表情,用如怨如慕的深渊魔语念起杀戮的祭文。
她的脊梁不住弓起,腰身不住扭曲,一片片魔鳞从胸腹间掉落着,留下一道古奥难明的花纹。
这祭文带给她巨大的痛苦,也将魔网的咒誓血淋淋的烙印在她的身上。
“好,娜娜,你们先离开这里吧,太危险。”瑭雷鹰隼雄视,对塔洛斯等人道:“抱歉,我不欢迎观战。”
说罢施展五鬼搬运术,将依兰娜、莉莉等等一干人没有实力自保的人全部传送到安全的地方。
剩下的强者们纷纷知机的飞上半空,只有克里斯廷对此视若无睹,仍然站在原处。
瑭雷默默的看了克里斯廷一眼,未发一言。
见瑭雷摧枯拉朽的瓦解了自己的势力,恩佐面上腐烂的肌肤,不由得一阵剧烈的颤抖。
他想跑,却发现无路可逃,神秘的空间法则从九啸旗上扩散到四周,不论他向哪个方向传送,都会直接回到原地。
这是一个极为荒谬的感觉,他发现自己对于空间的理解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只是此时瑭雷的心灵完全没有缺陷,他实力的提升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山德鲁这时才幽幽醒来,却发现还不如永远沉睡,那样至少不用对未知的命运感到忐忑不安。
两个巫妖互相对视了一下,终于挺直腰杆,四道鬼火中蕴含着复杂的神情,有绝决,也有遗憾。他们的灵魂无声的交流着:
“你可以走,瑞克要杀的人是我,他和你并没有仇恨。”
“不,我留下,你就有一线逃走的机会。”
“没有机会的,除了强力主神的化身,这个大陆上没有什么人能够撼动他。我现在只想痛痛快快的一战,你快走吧。只可惜这么多年的筹划和准备,全都付诸东流。”
“不,你说错了,恩佐,机会总是有的。比如克里斯廷……”
“不,我不会再牵累她,哪怕是付出我的灵魂。”
“好吧。可是我逃了一次,不想再逃第二次了。”
山德鲁缓缓起身,他似是打定了什么主意,眼眶中两团鬼火忽明忽灭,闪过复杂而决然的神色。
见他们恢复了威凌天下的气势,瑭雷也不禁喟然叹息,收回揽着依兰娜纤腰的手。
他倒持宝剑,昂首向前,道:“决一死战的时刻终于还是来了。巫妖们,拿出你们所有的实力来吧,这是你们留在世间最后的印记。也许人们会将今天的事情淡忘,但是时间会记住你们。”
说罢舞动九啸旗,在邪恶的魔法领域之外布下重重迭迭的浓云,阻隔了包括默默注视战局的诸神在内的一切查探。
“还没有到为我们写墓志铭的时候,瑞克先生。”
山德鲁对此似是不屑一顾,闻言一挥魔杖,疯狂的提聚着力量。他的法袍寸寸消融,积攒多年的阴风无穷无尽的冲向天空,奏响亡者的墓歌。
他鼓起最后的魔力,踏步向前,双手彷佛优雅的弹奏着,将一个个神秘的魔法文字编织成美丽的音符,编织成华丽的旋律。
每一个魔法师达到魔导士的境界,就有实力创作出自己独特的魔法,并与自己擅长的领域相结合。
但是一切的魔法都不外乎聚集力量的某种形式,只看谁在凝聚力量时更高效,更巧妙。但山德鲁的力量已经跨过了“形式”这一层次,他直接调集魔法力量,任何的形式在他面前都没有存在的必要,唯有更加强大的力量才能将他压服。
正在瑭雷准备凝神应对之时,恩佐忽然大惊道:“不要这样!山德鲁你快停下!”
他的话音未落,山德鲁所处之地忽然刮起一阵强劲的旋风,风中夹杂着诡异的磷火,他的骷髅骨架在火焰中节节寸断,巨大的能量伴随着万鬼号哭猛然喷发。
这一幕似曾相识,瑭雷见状立刻抖动炼魂血幡施展搜魂大法,却惊讶的发现巫妖的灵魂根本没有出逃,血幡无功而返。
“走!就是现在!”
一声发自灵魂的凄厉吶喊剎那间响彻整个天使之城,一道通往亡灵界域的大门随着这声吶喊快速成型。
山德鲁最终的吟咏随之传来,道:“不要磨蹭!不要辜负我最后的牺牲!”
他并不是灵魂逃逸,而是毅然决然的引爆了自己的灵魂。
尖啸着的魔法能量卷曲着,膨胀着,形成一道纯黑色的涡流向瑭雷卷去。这涡流撕破了空间,击溃了时间,所过之处吞噬了一切的一切,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只一瞬间便将瑭雷的身躯吞噬在内。
面对这用自己灵魂为触媒施展出的绝世魔法,瑭雷也不得不全力以赴。
他一动念间恢复孽龙形态,长达数十米,浑身布满巨大黑鳞的长龙顿时冲破灵魂魔法形成的涡流直冲天际。
恩佐艰难的迈开步伐,发出一声沉重幽长的叹息,闪身走入亡者的大门,消失的无影无踪。
“恩佐·切斯特!难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跑吗?”天空中咆哮翻腾的孽龙愤怒的大吼道。
随着他的吼声,一股纯粹由精神力组成的声浪滚滚散散向四方传出,瞬间传遍天涯海角,让名震大陆的英雄们自噩梦中惊醒,彷佛听到来自地狱深处的狞笑。
他在咆哮声中猛一扭身,瞄准即将关闭的亡灵世界大门疾冲猛窜,大怒道:“亡灵界算什么?就是深渊魔域、九重地狱,我也说进就进!咱们一天两地仇,三江四海恨!哪怕你逃到天界,求到卢山达赫姆还有夏尚缇的庇护,我也要把你揪出来,放进炼魂血幡永世焚烧!”
正在他即将冲入亡灵世界之际,一股香风忽然迎面吹来,赫然正是克里斯廷从侧面扑向亡灵之门。
瑭雷顿时大惊失色,他收势不及,猛的一旋身,仍旧无法躲开,眼看锋利的龙角就要撞上克里斯廷的酥胸,他连忙瞪圆龙睛,庞大的精神力立刻将她推向一旁。
可即便如此,她仍然被狭长的龙躯扫了一下,“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在巨大的冲力下跌入亡灵的世界。
“不─克里斯廷─”
巫妖嘶哑的吶喊声顿时自另一个世界中传出,瑭雷心中猛然一紧,迅速恢复成人形。
透过亡灵之门向内看去,只见那片血与骨的黑暗世界中,早已消失的恩佐再次出现,正托着浑身是血的克里斯廷,喃喃的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克里斯廷,我的孩子……”
浓烈的死亡气息笼罩着他们,彷若死神无声的震动着翅膀。
“你的……孩子?”瑭雷的脑中早已一片空白,望着自己的双手,痴痴的道:“我杀了卡珊?我?”
他茫然的掏出法迪嘉的摇篮,只是克里斯廷的双眸中已经失去生命的神采。
他像是忘记了刚才的一切,正要迈步走入亡灵界,却见恩佐抱着克里斯廷跨步而出。
瑭雷自动让出一条去路,却听恩佐低声道:“她不叫卡珊,应该叫做克里斯廷·切斯特,我的后代血亲。”
剎那间,瑭雷明白了一切的一切,不禁异常气愤,气愤自己是个混帐,竟然不愿毫无保留的信任克里斯廷,竟然对她说出伤害那么深的话。
“在我眼中,你就是我的女儿。”
恩佐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管克里斯廷是否能够听见:“我不要你死,克里斯廷。无论如何,你不能死。不如……让我死吧。”
他望着克里斯廷无神的双眸,嶙峋的手骨上散发出一阵骨白莹华的光芒。他默默的吟唱起连古奥的魔文,低沉嘶哑的吟唱声久久不歇。
“让我的骨,化作黎明时的双眼,
“我的血肉,在生命之风中追逐。
“我未去的暗夜,你主宰未来权柄,
“永眠之主,请用罪与罚的火焰将我的灵魂烧结。”
随着对四大主神的虔诚告解,巫妖灰败的骨骼上透射出丝丝圣光,刺破了满天乌云。
一道乳白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喷涌而出的圣焰不断吞噬着他,法袍、骨骼甚至灵魂,全都在缓缓消散。
数日之后。
“瑞克,我……我不需要魔宠啊。”依兰娜听到瑭雷在她耳畔的低语,极不情愿的抬起头。
她兴致缺缺的看了一眼跪伏在地、异常驯服的六臂蛇魔,伸了个懒腰,继续靠回瑭雷的怀抱,享受着巨大幸福来临的感觉,只愿这一刻能到永远,永远不要被人打断。
“为什么不要?”瑭雷大大咧咧的道:“多莉丝可是恶魔领主,独一无二的呢!”
“我不需要别的魔宠啊,有你一个就够了……咦?难道,难道你又要离开我,才要给我寻找保镖么?”
依兰娜专注的抬起头,优雅的面庞上浮起一丝不安和焦急。
“好吧好吧,我永远都当你忠实的奴仆……”瑭雷倒上一杯安姆帝国珍藏百年的绝世美酒,在她耳畔低声呢喃着。
此时他掌控着世间最强横的力量,怀抱着大陆上最典雅的姑娘,杯中有大陆上仅此一瓶的美酒,只觉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不不不,我才不要你做我的奴隶,我要你……”依兰娜苍白的脸色瞬间抹过一层红晕,娇羞无限。
“无论上天入地,什么都可以。”瑭雷顿时豪情万丈,手指轻弹着宝石打造的酒瓶,却听身后传来克里斯廷清脆的嗓音,戏谑道:“喂喂喂,不要轻易许诺哦,我们可是要求利益均沾的。”
“算我一个。”淑娜不知道从哪欢快的跳了出来。
“还有我还有我!”欧吕尔从淑娜背后转身而出。
“总不能把我忘记吧?奥列博。”真理魔匣中同时传出塔丝黛萝清越的龙吟。
“嗯,看来我也不能甘于人后呢!”透过小小祭坛上的圣焰,莫丽卡也不甘示弱。
“你们凑什么热闹……”瑭雷早已热汗狂流,在心中祈祷着:“这么多的美人相伴,要到什么时候才容我返回神州啊?”
正在这时他只觉眼前一黑,定睛一看,立刻绝望的狂喊道:“啊!本特你个坏蛋!把酒瓶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