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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薄弱。
唯一比较属于传统政体的部分在于,飒若皇城的领导者,依旧是由父死子替的方式来传位,只不过近来幼子当上了国王,无心于政事,再加上各地长久拥兵自重的局势,使得此合众国的稳定势力略显动摇。
在文化上,由于各小部族长久的融合之故,比较可以接受新东西,对于科学的思想也更为开放,再加上位于湿婆大陆的东方,与东边的无名大陆遥遥相望,早期更是其他大陆船只必经之地,因此在文化与风俗上显得较为进步。
早晨出发的众人,经过了数日的山路,终于来到了槐斯与飒若之间的天然国界“遥江”。
然而,众人的目的地并非是渡江,而是必须再搭上小船顺流而下,来到出海口附近的港口与雾生等人会合。
“真是的……早知道我就跟雾生小姐他们一样搭船了。”
好不容易下了马车,沙罗一脸憔悴地说着。但说来也真让人奇怪,搭船时怎么摇晃都不会晕船的沙罗,却经不起马车行走于山道时的崎岖癫坡,若非蒂妲将早先崆流给自己的项链交给沙罗,否则只怕情况会更惨。
相对的,同样在马车上度过数日的蒂妲,脸上神情却一如往常。而早年已经习惯随父亲远征的其亚,也是毫无不适。至于崆流,尽管多少有些不习惯,但凭着身体强韧,倒也勉强说的过去。
但最厉害的想来莫过于是灵心了,年纪小小的她,到哪里都没什么身体不适的情况,适应性之高,应属众人之最。
“都已经到这了,我看要不要休息个一天,等明儿在搭船下去?”
看着沙罗原本充满活力的神情变得如此憔悴,崆流有些担心地说着,接着看向蒂妲,等她决定。
但谁知,也不等蒂妲回话,沙罗却迳自说道:“不用了,就是已经到这儿了,所以才更要赶路啊,我没关系的。”
语罢,沙罗露出了微笑来,那是与平时活泼的她截然不同的文静微笑,但却让人感觉到另外一股完全不同的魅力。
最后,在沙罗自己的坚持之下,众人仅仅在江口边休息了几个时辰,随即便搭上了船,顺着江水前往与雾生等人约定的地点。
“不知道雾生小姐她们现在到了没?”因为休息而稍稍恢复精神的沙罗,靠在船桅边这么说着,“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我想应该是可以不需要去担心的,毕竟雾生小姐行事谨慎小心,而且真的遇到状况,龙音可也不弱呢。”
崆流如此安慰着沙罗,但是其实他自己却也有着些许的担心。尽管对雾生的能力与果断的行事有信心,但是那却只是在一般状况的考虑下,倘若她们三人如今遇到的是超出一般人的敌人……那情况可就说不准了。
然而,想到这里的崆流,却猛然甩了甩投,把这些不吉利的思想撇去,并且像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一般,将视线望向了同一艘船上的其他乘客。
众人所搭乘的,是一艘还不算小的客船,正常情况下约可以容下四五十人,虽然船舱中没有房间供旅客休息,但倒是摆上了不少的桌椅,同时也有贩卖一些简单的乾粮与食物。
可能是由于最近并非旅游旺季吧,船上成员,除去了崆流等人与船员之外,就只有十多名男女。
由穿着看来,他们多半是商人等身分,这时候都三三两两地坐在船舱中聊天,唯独一个男人例外。
也是出于无聊吧,崆流不禁多朝着那个独自坐在角落的男人看了几眼。
那男人年约二十出头,身批着普通的粗布斗篷,外表看来虽然不丑陋,但也并不怎么出众。然而让崆流不自觉的去注意的却是,那男人浑身上下感觉不到任何力量,如果不仔细看,甚至无法看出他的存在。
这样的情况对崆流而言倒是生平头一次遇到,自从封印解开后,他的能力变强,也渐渐可以由人所不自觉散发的力量中感觉出他人实力,然而眼前这男人,他给崆流的感觉却是个完全没有任何力量散发的诡异存在。
尽管崆流心理觉得诡异,但是也并不太过在意,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或许眼前的男人也有着什么惊人的遭遇也说不定,因此对于此种异样的感觉,崆流当下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但就在崆流朝着他看去之际,突然之间,那男人却猛然抬起头来,冷冷地看了崆流一眼,接着微微点了点头。
可能是出于好奇心与无聊吧,在船上闲着也是闲着的他,索性走上前去,与他攀谈了几句。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后,崆流得知,男人名叫“曦”,是个旅行者。
“你呢,你又是为何荇满H”当大略把自己介绍完之后,曦突然这么问着。
一时之间,崆流不禁犹豫了一下,是否该回答他的话,毕竟在陌生人前说出自己身为渊明使节的身分,似乎并非一个很好的主意。
但就在这时,曦就彷佛是察觉到了崆流心中的犹豫般,接着说道:“我换个问题吧,你期望在旅行中,有什么改变呢?”
“改变?”霎时,对于曦的话,崆流似乎若有所感,但却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旅行的目的,不外乎就是换个新环境,看更多的事物,增广自己的见闻。人往往生来就像是一切被规划好一般的,每日的生活起居,总是一成不变,曾几何时,有着想要改变的心情的人,就开始旅行了。希望找到什么,或是发现什么。”
“你说的很有道理……只不过,我这趟旅行,其实并非是为了自己而走的……所以……”
正当崆流说到这里之际,曦却突然打断了崆流的话:“每个人的行为,无所谓为自己或为别人,只是角度的不同罢了。只要活着,就注定会改变他人,而他人,也会改变自己。即使是害怕改变的人,无形之中,也不断地改变着。”
听到这句话,崆流不禁有些讶异,因为曦的话语中,彷佛都跟自己的命运颇有关联。崆流是个只喜欢平静生活的人,但是却怎么也无法得到平静,对于人生,其实他是不希望去改变的,只不过在无形之中,他的人生已与原本截然不同了。
“算了……不要说我了,那你呢,你又是为何荇满H”
“为了想事情……”曦说完,原本无甚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当意识到了另外一个地方的同时,思想也跟着在运作着,如果我不继续走下去,那么这个世界对我而言就太无聊了。”
对于这句话,崆流无法立刻想透,正当他想再问之际,沙罗却从后方走过来用力拍了他一下。
“你一个待在角落自言自语的干嘛啊?”
“……自言自语?”听到沙罗的话,崆流连忙再回头看去,却见曦就像是凭空消失般的无影无踪了……
※※※※※好不容易,船终于再度靠岸了。
一行人下了船后,便来到了飒若诸小国之一的港口都市──“卓达”。
与其他沿海的小国一样,卓达拥有着几乎可以与“比齐尼思”比肩的开放风俗,尤其是在对其他文化上,更是有着显着的适应性。
走入城市之中,沿途到处都可以看见由科学所制造动力推动的车辆,而街道上,则有许多穿着其他大陆流行衣着在走着的男女,甚至在建筑物上,也不难见到许多新式的楼房高耸于市街之中。
这样新潮又热闹的景观,着实让才刚从保守的槐斯来到此处的众人,眼睛为之一亮。
“这里看起来好有趣呢!”看着从自己身前呼啸而过的蒸气车,沙罗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
不只是沙罗如此,从老师那里学到许多科学知识的崆流,也对于眼前的景象感到有趣。因为在他向老师学习科学的日子里,对科学的实际应用都只能见到爆炸、爆炸与爆炸,现在看到这些知是应用在生活之中,不禁有种莫名的感动。
“科学真是个恐怖的学问,竟然能够让车子不用马就跑这么快。”其亚不禁感叹着,但是比起崆流的感动,他却是感到有些许的担忧,“如果我们还继续封闭下去,那假以时日,只怕外界都会用这些新知识打过来了。”
“这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才必须要解开封国的封印。”蒂妲说着,回过了头来,“我们该走了,雾生小姐她们,应该已经到了。”
一行人于是再度出发,不多时,便来到了卓达城中最大且唯一一家的旅馆之中。
旅馆名叫“Revolution”(革命)一个让保守派的人看了会大摇脑袋的名字,倘若在槐斯中想要开立这样名字的旅馆,只怕一辈子都申请不了吧,但是这也代表了飒若诸小国所特有开放文化。
此间旅馆是比较特殊的综合型旅馆,从餐厅、酒吧等各种设施一应俱全,这种经营方式,似乎也是由外头传来的。
走入其中后,迎面而来的便是个接待大厅,一名服事穿着的女性见到众人,便立即上前迎接。
“请问诸位是从渊明过来的使节吗?”女性用着有些廉价的微笑说着。
而听到这句话的众人,都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因为他们知道,形式拘谨小心的雾生,绝对不会用这种明目张胆的方式,也即是说,此刻必定是有其他人算准了他们会来这里。
然而,众人选择继续旅行下去的计划,是不久前才决定的,知道的人除了自己本身外,就只有瑟莉希雅与威卡等少数几人,就连飒若本国也多半不意知悉。
当下,大家互相望了几眼,交换了个眼神,接着由蒂妲走上前去点头说道:“有什么事吗?”
看到了蒂妲的反应,女性再度一笑,接着说道:“太好了,终于等到您们了,请跟我来。”
话才说完,也不等众人的反应,女性便招呼了几名壮汉来,替大家提起行李,而自己则是带着大家朝旅馆里头走去。
在这种半强迫的方式之下,众人虽然是一头雾水,但也只好继续走下去了。
没过多时,在女性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个房间的大门前。
“根据吩咐,我们已经把这间最大的套房整理乾净了,您们的朋友也在里面。”女性说着,将门打了开来。
一走入其中,迎面就是个相当宽广的沙龙,而嘉儿、龙音与雾生等人,则在里头等候多时了。
“你们可终于来了,我们已经等了足足两天了耶。”
还不等服事等人走出,龙音便立刻指着崆流抱怨了起来。
然而,这时候的崆流却无暇理会她的不满,转头看向雾生,神情之间,似乎希望她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我们来到这旅馆之后,那位女性就立刻上前,表明身分之后,就把我们安排到了此处,还说不消几日,你们就会来。”
听到这句话,众人脸上不禁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但就在这时,龙音又补充道:“听那位女性说,我们在这儿的房饭钱都有人要付了,而且我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对啊,那个还真是好人呢,毫无条件的就帮我们这么多。”
嘉儿笑着附和,但众人心中却不由得同时叹道:“你是恶魔耶!”
“现在的情形真的是太奇怪了,难道你们都不会觉得有问题吗?”蒂妲有些不悦地问着。
“没什么啊,反正别人给的,不拿白不拿嘛。”龙音一副浑不在意地说着。
“呃……不行吗……对不起……”嘉儿面带歉意的回应着。
“……既来之,则安之。”雾生冷静地说着,但众人对这样的理由却也不知该同意还是该反对。
“算了,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赞成雾生小姐的说法,姑且就先领这个情吧。”
“其亚说的没错,如果真的是敌人,躲到哪都一样,还不如以逸代劳,见招拆招来的好。”
听见崆流如此说着,蒂妲不禁对于这种松懈的危机意识稍稍叹了口气,但却也没有继续坚持下去。
但在这同时,崆流轻松的笑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