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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秘密?”正当崆流打算回应雾生之际,女孩却如此反问着,由此看来,她听觉得灵敏,也是远超于一般人的。
只不过,她似乎并不认为雾生与崆流所说的是悄悄话,因此听到这句话时,也没多想,只是顺道问一句罢了。
跟在女孩与族人们的后头,崆流与雾生沿着铁梯子,缓缓爬入了那个洞口之中。
远超乎两人意料的,那个洞竟然异常的深,若以湿婆大陆一般房舍的高度去换算,大约有地下四层以上高度,当然,这仅是两人此刻最保守的估计。
“呃……还有多深啊?”爬了约有一分多钟的时间后,崆流不禁如此问着。
说来好笑,他可以再槐斯的高塔爬上爬下的毫不疲惫,但是遇到这种如无底洞似的情况,却多少感到有些无力。
“还剩下三分之一,你如果累的话我可以背你。”
“呃……好意心领了……”暂时无法融入他们文化习惯的崆流,对于他们的直率言行感到有些难以适应。
“你们这种人真是麻烦,要嘛,要嘛就拒绝,什么叫做心领呢?”
“……总之,我不需要就是了,谢谢。”
“奇怪了,我又没帮到你,为什么要谢谢我呢?”
“……”经过了短暂的思考,崆流决定还是暂时不要继续说下去的好,因此便沉默的继续爬着梯子。
但尽管对于他们这些“人”的语言习惯有些不适应,但转念一想,直率的言行,总比那些口是心非的好吧?
往往自称所谓文明的人类社会,随着时代的演进与社会的复杂化,几乎已经没有人懂得说所谓的真话了。这样想也许是有些过于偏激了,但对于崆流所处的生活背景而言,虽不中却也离得不远。
每个人因为彼此的利害关系不同,说话总是真真假假的含糊不清,表面上褒奖一个人,背地里却把别人骂得一踏糊涂亦所见多有,这种感觉,就像是个虚伪的天堂,每个人彼此相见都是笑脸迎人,但待得一转头,却又是另一德性,有时两方彼此厌恶,也得装成好友似的,与其如此,崆流还到情愿把话挑明着说,省得跟人钩心斗角的。
好不容易,终于来到了最底层,崆流抬头往上,这才发现到,这个地下空间竟然有如此之大。
“这绝对不是一般古代遗迹,没有任何古文明能做到这种境界……”
崆流看着四周,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极度讶异的神情。
就在这时,一个族人拉了梯子旁的拉杆,瞬间,崆流听到了类似齿轮与铁链的声音,最上头的洞口缓缓关闭了起来。
“这里有多大?”雾生此时如此问着。
“我们也不清楚,但至少,足够我们所有人居住。”
女孩说着,从一旁的地上,拿起了一盏像是油灯但却没有装燃料的东西来,并且转了一下上头的开关,顿时之间,灯发出了白色的光亮来。
“这是……你们用的灯?”
“这是从仓库里头找出来的灯,就连祖先们也不晓得是谁留下的,但是数量却足够我们再用百年来的,不过我们只有需要情况下才会使用。”
女孩一面解识着,一面往前走去,这个时候,其他的族人都已经不晓得分散到哪去了。
就在这时,崆流突然发现到,这整个地下空间都是以钢铁骨架型成,给人的感觉,与其说是古代遗迹的居住空间,倒不如说是……战斗要塞!
第五十八章钢铁遗迹
就在崆流一面想着,一面跟着女孩前进之际,穿过了一个又一个钢铁隔间的他,却突然注意到了,有几个隔间里头,都放着像是鸟一般形状的钢铁雕像。
钢铁雕像的大小约有湿婆的小型战艇差不多大,形象是张开双翼俯冲的状态,左右双翼下方则是各放着两个类似长筒的奇怪物体,而在爪子的部分上,却是用轮子所代替,而底下则以钢铁来固定。
只不过让崆流更加感到讶异的却是,有些雕像的外壳都是开着的,这也就表示,其实这些雕像里头都可以让人进入。而从固定的情况看来,也代表着,它们可能拥有着可被移动的特性。
“最好不要去这些雕像。”发现到崆流的注意力集中在雕像上头,女孩突然停下脚步来这么说着,“以前曾经发生过,我们族人的小孩,对雕像不敬,跑到理头去玩,结果雕像射出奇怪的东西来,炸死了很多人。”
“炸死了很多人?这么说的话……是爆炸棉?”
“不然还会有什么?”女孩说着,伸手指向前方,崆流依着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一个年代经历已久的巨大洞口,“当初死的人,都葬在那儿,还有那小孩……”
听到这句话时,崆流不禁叹了口气,除了为了死去的人感叹之外,也为那个错手杀人的小孩而叹息,只不过他并不晓得,女孩这样说,意思是否为那小孩已被处死,亦或是说在他因正常原因死后也被葬在那儿。
只不过,依照女孩的话,以及自己眼中所见,崆流总觉得,与其说这是个雕像,他反倒感觉像是……一种武器。
倘若是在平时,崆流也许会试图上前研究一番吧,但是他晓得,此时的情况绝不容许他如此,而且身后的雾生,尽管不发一语,但是崆流却能够理解到,这时她的心中,也许是极为坎坷不安的吧。
又走了几分钟之后,女孩带着两人来到了天花板比较低矮,但是空间却更为宽广的大听中。而这里同时也是个各走廊的交会地点,一个正方形的大厅中,确有着四通八达的无数通道出入口。
“这是我们族人的会议大厅,平时用来商议重要的事情。你们先在这等一下,我叫人出来。”
语罢,女孩高高抬起头来,张开嘴巴,像是大叫,但崆流与雾生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然而,就在这时,四周无数通道口,都开始涌入了人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大听中就已经站了十多个人。
这些人中有男有女,年纪看来则是二十至四十之间,身上也有与女孩相似却不同的花纹。
“那两个外来者现在在哪儿?”
女孩用着宛如首领般的态度问着,同一时间,人群中走出了一男一女来,并且分别说了几句崆流与雾生听不懂的话。
这时候,崆流才发现到,这些人之中,似乎只有这女孩,才可以用与自己相同的语言交谈,而其他人,用的则是另外一种语言。
“他们现在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头,就由我带你们进居住区去吧。”女孩说完,右转过头来对崆流与雾生说道:“跟在我的后头,千万不要乱跑。”
语罢,女孩便往前走入了其中一个通道之中,而崆流与雾生则跟上前去。
※※※※※走入了女孩所谓的居住区之后,崆流这才深刻了解到,方才女孩的话说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夸张。
所谓的居住区,建设的几乎就像是蚂蚁巢穴一般,不仅是每条通道盘根错节,有许多时候甚至要上下楼层,若非有女孩的带领与照明,一般人非迷路不可。
再又走了许久之后,好不容易,女孩终于在一个房间前停下了脚步。
“其中一人就在里头了,你们进去吧。我在外头等你们。”
“呃……谢谢你,但是另外一个人呢?”
“另外一个人总是这样,没事就往外跑,想要找到他可能比较麻烦。”
听到女孩这样说,崆流于是看了雾生一眼,在稍稍交换过眼神之后,两人便走入了房间之中。
大概是他们的习俗吧,房间相当的幽暗,没有任何的光线。
由于视线真的太过昏暗了,崆流拿出了怀中少量的照明用魔导矿石,引出了一丝光亮来。
但就在这同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却从前方传来:“可以把光灭掉吗?我不喜欢光线……”
闻言,两人往前定神一看,只见在这毫无其他家具的房间角落,放了一张毫不起眼的床铺,而一个裸着上身的人男就半坐在上头。
男子年约二十五、六岁,拥有着极为强健的身材,以及冷漠无情的面孔,赤裸着的上身,充满了伤痕。
“你就是那个从光明魔导公会那边逃出来的人吗?”
“既然知道……又何必要多问呢?”
语罢,男人做起身子来,必且稍稍侧头,瞪了两人一眼,接着缓缓说道:“说是逃出来其实也不对,我是在那儿出生的……”
一时之间,得到此一答案的崆流与雾生都是一惊,但无视于两人的讶异,男人继续说道:“有什么好惊讶的?我的父母被抓到那里头后,才生下了我,后来我不想继续待在里头当奴隶,就跑了出来,但谁知……哼,怎么样都还是跑不了。”
当听到这句话时,崆流与雾生已经深刻感觉到了,眼前这男人的想法,与自己这边,只怕很难有所交集。
仔细想想,是时也真够让人感到绝望的了,打从一出生就生活在里头,成为光明魔导公会的奴隶,整天顶多只能听到双亲告知的外界有多美好,但就在他努力地逃出来之后,迎接他的,却是另外一个大不了多少的牢笼。
然而,即使知道是如此,崆流与雾生却依旧不打算放弃。
但谁知,就再崆流打算往前一步之际,男人猛然转头,狠狠地又瞪了他一眼。
“不要走过来!我不喜欢跟人这么接近!”
“……总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名字?这里有人会用到吗?你会这么问……你不是这里的人?”男人说完,转头看了看崆流与雾生,接着冷冷一笑,“觉得奇怪吗?这里的人,他们都没有所谓可以念出的名字,那些音域,正常人类都发不出来……哈哈,想来真是讽刺,人类传说中的神,不也是跟这群兽人一样吗?”
如果是信仰深厚的人的话,也许会对他的话感到反感吧,但是崆流却不以此为异,而雾生则是根本不放在心上。
“说一说吧,你们从哪里而来,还有……又是为何而来呢?”
在男人如此的要求之下,崆流把大致事情又再度重覆了一次。
“你们说你们想救人?哼……太天真了吧?”
“天不天真,那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雾生用着相当坚定的话语反驳着,这似乎让男人的态度有些动摇了。
“……如果要问该怎么逃出去的话,就去问另外一个人吧,他也许对此比较有兴趣有说不定。”男人说完,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我逃出来的方法,你们没有一个有能力做到的。所以我对你们而言,毫无任何一点的价值。”
语罢,男人再度躺回床上,再也不理会两人了。
※※※※※“他说的话有任何帮助吗?”
当崆流与雾生从男人的房间走出来后,站在门口的女孩如此问着。
“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这样的结论你好像已经晓得了。”
崆流半开玩笑地说着,但却没想到,女孩毫不考虑地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的确早就认为结果会是如此了。他从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不跟任何人讲话,也不曾跟其他人讲过话,当然,更别提是我们的族人了。”
“总而言之,你是希望,用我们来试着与他沟通是吗?”
“是的,我的确希望你们的到来能使事情有所转机,因为他这样下去,事情只怕会不可收拾。”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事情会不可收拾?”
“你们是外来的可能不懂,但是对于我们这里的人而言,最令人害怕的不是敌人,而是未知的不安。”语罢,女孩缓缓熄灭了手中的灯,“我们这里可收容任何没有敌意的人,只不过这却不能够表示,我们会安心地让一个丝毫无法理解的人在这。他从来这里之后开始,行事都相当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尽管知道问题已经超出了此刻自己所该管的范围,崆流却依旧如此问着,而雾生则是什么话也没说。
“我们所需要的食物与饮水,都是以采集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