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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小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想了想,道:“瞎子,我听你的话,我爸在你这将养两天,麻烦你了,我还有事儿,先回去忙。”
“不麻烦,不麻烦。”张瞎子心里恨不得这赶紧滚蛋走人,脸上却满是笑意。
小妖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道:“瞎子,我问你借点东西,不知道你……”
“没有!”张瞎子一听这话就急了。
“死去!放心,我不要你那些药材,我问你,你手头有阴沉木么?”
“阴沉木?你这玩意干嘛?”张瞎子一愣。
阴沉木,又叫乌木,乃是地震、洪水、泥石流等原因,将地上的树木比如楠木埋入河流低洼处,经过千万年的炭化而形成,因乘天地灵气,集日月之精华,乃万木之灵,有灵木之尊的称号,自古以来就是避邪的佳品,有句老话:“家有乌木半方,胜过财宝一箱”说的就是这东西。
这东西,极其难得,不过除了避邪之外,也能入药,故而小妖才这么一问。
“有没有?”小妖懒得解释。
“倒是有。”张瞎子肉疼道:“屋里根半米长的,那是我老人家当年去四川时候挖的,别人给我二十万我都没卖……”
“拿来。用用。”小妖爪儿伸过来。
张瞎子忍气吞声,把那根手臂粗细的阴沉木给取来了。
小妖带了阴沉木,连同山鸡、耿小草和钱进进一块回城。
这一回来,一帮人就忙开了,尤其是钱进进,拍卖会虽然结束了,但后续工作十分繁复,要核算费用,尤其是催促钱款,好在这事儿小妖懒得去问,也没心思问,索性让钱进进带着耿小草去忙了,自己则和山鸡回正一居。
一回来,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姑娘,花枝招展抱着一只白猫和老刘老娘一边晒太阳一边聊天,不是凌一扬还是谁。
小妖笑呵呵走到跟前,蹲下来,看着抱着白猫的凌一扬,道:“哟,一扬姐,你mimi好大呀!”
凌一扬身体一颤,腾的一下脸就红了!
山鸡在后面嘴巴长成了o形。
“一扬姐,你mimi还好白呢。”小妖又来了一句。
凌一扬的俊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张小妖!你再满嘴喷粪,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凌一扬暴怒,一个排山倒海就扇了过来。
小妖腿儿一弹,跳开,纳闷道:“咋了咋了!?你这娘们,道爷夸你mimi,你用得着这样么……”
“还说!”凌一扬疯子一般扑过来。
山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道:“一扬姐,小妖说的是猫……”又指了指凌一扬的胸:“不是你这个……”
凌一扬顿时羞得倒出找地缝。
小妖坏笑连连:“你看你,老大不小的人了,思想不健康,老往歪处想,唉……”
凌一扬被这两个二货气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道:“找你有事!”
“说!”小妖进了院子,双手叉腰。
“明天去我家吃饭。”凌一扬道。
“不去!”小妖顿时气大。
你母亲的,女人都怎么了,没事就让人去她家吃饭,上次去耿小草家,道爷差点没被那帮当兵得给扔火锅里!这次去她家,也没啥好事!
“对你有好处。”凌一扬开始连哄带骗了。
“啥好处?”小妖一愣。
果然有效果。
“你这个拍卖会不是搞得很成功么,现在媒体一片报道,我爸觉得机会很好,想以此为切入口,办个文化大展,其中就有造像艺术展,想请你去筹划筹划。张小妖,这事儿若是你办了,对你有很大好处!”凌一扬双手张开,夸张地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很大,很大!”
“再大也就是个d罩杯。”小妖嘀咕道。
“说什么!?”
“没说啥!没说啥!时间,地点!”小妖见凌一扬发飙,忙道。
“都说了呀,明天,我家。”
“你猪脑子呀!一天十二个时辰,我哪知道是啥时候!?你家我更没去过!”
“晚上八点,地点山鸡知道。”凌一扬道。
“晓得了!我还忙,山鸡,送客!”小妖走进屋里,咣铛一声关上了门。
“嗨!给鼻子还上脸了是不!?”凌一扬气不打一处来。
山鸡急忙打圆场:“一扬姐,怪不得他,这两天小妖心情不太好。”
“怎么不好了?”凌一扬忙问道。
山鸡张了张嘴,不知道从何说起,道:“一言难尽。”
“爱咋咋地,反正明天晚上要是看不到他人,我一把火烧了他这鸟院子!”言罢,姑奶奶手儿一拍去了。
“幸亏我当年眼观六路跟了老大,要是跟了她,擦……”山鸡摇了摇头,进了小妖的
一进屋,却见小妖双膝盘坐在床上,左边是蛤蟆豆包,右边是蜈蚣串子,手里横着一根阴沉木,嚯!这威风呀!
“呵呵呵。”山鸡坏笑起来。
“笑什么?”小妖纳闷。
山鸡从旁边桌子上短了个空碗放在小妖脚底下,乐道:“加上这个装备,你到门口,准保成那群叫花子的头儿。”
“死去!”小妖懒得搭理山鸡,取来匕首将那阴沉木切为几段,更是手儿翻飞,似乎是雕刻什么东西。
眼见得这么大的阴沉木转眼间就被五马分尸,山鸡心疼无比,道:“小妖,你搞什么搞?”
“做法器。”小妖忙活着,头也不理。
“什么法器?”
“说了你也不懂。”小妖抬起头,道:“山鸡呀,我有事让你帮帮忙。”
“咱兄弟……别介,先说清楚是什么事儿!”山鸡惊道。
“很简单。”小妖冷笑一声,道:“你帮我打听肖驼子那住在什么地方。”
“这个容易,他和蔡明亮和家伙混在一块,想找不难……”山鸡点了点头,随即脸色一沉:“怎么,你还想对肖驼子下手!?”
小妖奸笑道:“你觉得呢?”
“我擦!”山鸡满头黑线:“感情你跟张瞎子说的那话,是放屁呀!那肖驼子厉害,你不是不晓得!”
“你不是有句名言么:吃得苦中苦,才能开陆虎,少壮不努力,将来开夏利!这次若不做了肖驼子,哥们我x后还怎么出去混!?难倒以后让我见到他绕着走?”
山鸡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昂起下巴,一副舍身取义的大无畏精神,道:“也是这个道理!他娘的,男子汉大丈夫该出手时就出手,拉稀摆带绝不会有!小妖,这事儿,虽然危险,我支持你!”
“那成!你先去打探打探。”小妖一挥手,想了想,又道:“晚上我俩一起去。”
“我x……”走到门口的小妖腿儿趔趄,一声惨叫栽了个狗啃屎。
傍晚的时候,山鸡回来了。而且是忐忑不安地回来了。
几乎是一天的时间,小妖都在准备。山鸡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收拾一个包裹,面前放着七支乌黑发量刻满符咒的阴沉木小剑。
“怎样?”小妖将那七支小剑细心包好,塞在包裹里,抬头问道。
山鸡扯了个椅子坐下,道:“倒是打探清楚了。那肖驼子在蔡鹏飞的象山别墅露头,一上午都在那里。”
“象山别墅?”小妖一愣。
“那地方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安保极其严格,若不是我,换一个人肯定混不进去。”
“那不好动手啊。”小妖挠了挠头。
山鸡嘿嘿一笑,道:“急什么,肖驼子那老东西,好像并不住在那里,中午之后,他就回去了。”
“去什么地方了?”
山鸡的脸抖了一抖,终于变得正经了,沉声道:“义庄庙。”
“义庄庙!?”听了这地方,小妖也微微一呆。
这地方,却是个邪乎的地方呀!
正文 第141章义庄庙
每一个城市,不管大小,总会有一些因为蹊跷而出名的地方。
这蹊跷,说白了,就是古怪。
庐城这城市,历史悠久,街道、巷子、弄堂乱七八糟,城市乃是两条大河相聚之地,北高南低,所以长期以来就形成了北富南贫的局面。
有钱有势的人,都喜欢住北面,你要是住南边,出来自己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而南城,自古以来就是三教九流穷苦百姓的聚集地。
兵荒马乱的时候,人命如狗,穷人不讲究,死了就拉倒,刨个坑埋了就成,只求一个省事。
南城有片洼地,原先是一条大河的河床,后来河水改道,就成了一片满是荒草的乱坟岗子,整个南城,死了的人几乎都往那里买,时间长了是坟挨着坟墓连着墓,放眼望去,绵延起伏一大片。
旧社会,坟地里专门有义庄,停放着那些因为种种原因不能下葬的人,有专人看管,后来就成了一个庙,请了几个和尚驻锡,混饭吃的同时也帮着超度超度。解放后,和尚没了,庙还在。虽说还有人往那里埋先人,但毕竟年月好了,有条件的都往公墓里送,义庄庙也自然没有了往昔的风光,越发荒凉起来。
这地方在庐城妇孺皆知,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当年庐城三大奇案之一就有个义庄庙妖道案。
这事儿,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民国三十六年,庐城大旱,颗粒无收,饿殍无数,老百姓生活艰难,就差易子而食了。这一天,来了个老道,却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掐指一算,说是这地方出了个旱魃,为祸百姓,除了旱魃,自然就有好日子过。
老百姓是病急乱投医,加上那老道能掐会算,事事说得真真的,也就信了,当地的一帮乡绅一商量,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筹了几百块现大洋请老道做法。
老道也不推辞,收了大洋,告诉这帮乡绅们说,那旱魃修炼已久,修为极高,若要想出去,并不容易,需先要用七对童男童女献祭,破了他的修为,才好动手。
这样的要求,若是放在现在,这老道人脑子能被打出够脑子,可那时候情况不一样,本来就是乱世,人命如草芥,七个童男童女有什么?
乡绅们一商量,索性偷偷花钱买来了十四个孩子,交给了这老道。
老道倒是不说二话,立马开坛做法,领着那七对童男童女进了义庄庙,并且严令做法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
要说好奇害死猫,绝大多数人是毕恭毕敬,偏偏南城有个无赖叫曲三儿,这货从小到大就是坑蒙拐骗偷抢扒拿的好手,光棍一个,以往生活就难,遇到这样的大旱日子越发窘迫。曲三儿先是好奇那老道到底搞什么名堂,后来又听说老道收了几百块现大洋,这就动了贼心,选了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就要去义庄庙把老道这大洋给顺出来。
这一去,就出事了。
要说这曲三儿,一身梁上君子的功夫绝对没得说,轻而易举进了义庄庙,进了老道房间,发现房中空空如也,顺利得了那几百块现大洋之后,就觉得蹊跷了。
义庄庙本来就不大,也就一个院子,除了老道可还有十四个孩子呢,不但老道不见了,连孩子都不见了,却是蹊跷。
曲三儿好奇心使然,在庙里遛了一圈,鬼影子没见到一个,正要离开,却发现庙后面一个古井旁边传来动静,溜过去一看,吓得魂飞天外:却见那老道,将一对童男童女绑在井边的石柱上,开膛破肚掏心挖脑,给身边的一个东西喂食。
那东西,却是奇怪,大如婴孩,人身人面,却背后长有鳞甲,吃得满嘴是血,嘎嘎怪笑。
这情景,吓得曲三儿苦胆都要破了,一溜烟跑了回去,将事儿原原本本告诉了乡绅们。
乡绅们一听这事儿,立马召集了保安队,再加上老百姓,几百人先是将那义庄庙团团围住,接着棍棒齐举冲了进去。
那老道慌不择路,跳入古井之中。一帮人谁都不敢下去,收着井口一直到天亮才让胆大的持枪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