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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一个老头,穿着一见白色的对襟打卦,背着双手立在门前,风尘仆仆不说,那胡子都扭在一起了,双目通红,不是龚老爷子还能是谁。
老爷子身后,听着一辆破旧的夏利车,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打开车门,搬出了个轮椅,然后将里面的余二爷抱了出来。
看着这老哥俩,张云飞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们……你们二老怎么来了?”张云飞惊诧无比。
“我们怎么就不能来了?”龚老爷子白了张云飞一眼:“怎么,不欢迎?”
老爷子说话跟吃枪药一样。不过他若不这么说话,那就不是齐云山的龚老爷子了。
“欢迎,怎能不欢迎,我敢不欢迎么。”张云飞呵呵一笑。
“那戳在这里干什么!?帮忙拿东西!”龚老爷子指了指夏利车。
“哎!”张云飞答应一声,跑到车里麻溜地往外搬东西。
“黑子哥,年把不见,气色好多了么。”开车的那汉子看着张云飞笑道。
“四儿,你这狗屁话说的,我以前气色不好么?”张云飞和这汉子很熟,凑近前,道:“这二位怎么突然三更半夜来了?”
汉子憨厚一笑:“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正在家里睡得安稳呢,就被二老拎出来了,说有急事。他们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我敢说一个不字?再说,能给二老开车,呵呵,我这是积功德呢我。”
张云飞和汉子两个人忙前忙后,把老爷子带来的东西都搬到了院子里。
东西可真多了,整整四个蛇皮口袋装得慢慢的。
两个人忙得狗一样,龚老爷子和余二爷却坐在院子里悠闲喝茶。
“老爷子,忙完了,我回去了。”汉子忙了一通,累得满头是汗,来到龚老爷子面前笑道。
张云飞笑道:“别介。这都这么晚了,呆两天再回去呗。”
龚老爷子一睁眼:“你以为人家像你这么整天晃荡无事丫!”
汉子笑道:“家里离不开,明早还得盖房子。”
龚老爷子一挥手:“回去就回去。”
“哎!”汉子高兴答应一声,就要出去。
“四儿呀。”龚老爷子点了烟袋,抽了一口,道:“你不是想生儿子么?”
“嗯!”汉子赶紧转过身来,苦着脸道:“可不是么!这都生了两胎了,都是女儿。怎么,老爷子你有招儿?”
龚老爷子呵呵一笑,大烟袋指了指汉子:“之前我就让小妖去告诉过你一回,你他娘的不听,不然早就有儿子了!”
“啊!?”汉子目瞪口呆:“那次是你让小妖过去的呀?”
“嗯!你以为呢?!”
“嗨!”汉子一拍大腿儿:“那小混蛋整天没正经,我以为消遣我呢!哪知道是你老爷子吩咐的!他告诉我让我把门口那棵大槐树给刨了,那树我爷爷栽的,一直都在哪儿,我哪儿舍得。老爷子,我家男丁不旺,和那树有关系?”
老爷子躺在椅子上,呵呵一笑:“让你刨了你就刨了,哪这么多废话!怎么着,不信我?”
“信!信!”四儿乐了,道:“别说是刨树了,您老就是让我把房子拆了,我也不含糊。”
“赶紧滚蛋!”老爷子一挥手,汉子高高兴兴屁颠屁颠跑出去了。
院子里剩下爷仨,顿时安静了下来。
老爷子往周围看了看,道:“我妖儿呢?”
张云飞顿时脸上泛出了苦笑。
完了,这事儿要是让老爷子知道,第一个挨揍的人,肯定就是我!
“这个,小妖出去玩了,今晚不回来……”
呜!
张云飞还没说完,老爷子手里那巨大的烟袋锅子可就横飞过来了。
“啊也!”张云飞吓得魂分天外,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在继续编谎。”老爷子眼睛微微一眯,烟袋锅可就举起来了。
“错了!我错了!”张云飞哪里敢再瞒着老爷子,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
“你不知道他去什么地方了?”老爷子皱着眉头问道。
张云飞苦笑一声:“这孩子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整天吊儿郎当不正经,干啥事儿都不支会我。”
“他不支会你,你就不能问了!?”老爷子手中的烟袋锅指着张云飞的鼻梁子,一通骂骂得张云飞狗血淋头:“你个混账东西!有你这么当爹的么!?所谓养不教父之过,小妖从小就在山上,管教的都是我,我老人家操了多少心呀我!放你这里,这才多长时间,你就让他闯了这么大一个祸!?”
“啊!?闯祸!?闯什么祸了?!”张云飞一听这个可就急了。
“你当然不知道!”老爷子没好气。
张云飞不敢再和老爷子说话,转脸对余二爷道:“二叔,小妖闯祸你们怎么知道的?难道他跑齐云山了?”
“他巴不得一辈子不去山里呢,怎么可能跑过去。”余二爷呵呵一笑,道:“这事儿,你就别问了。”
言罢,转身对老爷子道:“既然云飞也不知道,要想知道小妖在哪里,那只能用老办法了。”
言罢,老爷子从兜里掏出一个龟背,拿出了三枚锃亮的铜钱来,晃了晃,将铜钱倒在手心里,一连如是六次,呵呵一笑。
这是正一派的金钱卦。看似非常简单,却是极为实用,修为高的人,不光能用来算出人的旦夕祸福,更能够算得天下运势。像找人寻物这种小儿科,对老爷子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不过若是寻人,必须知道此人的生辰八字,小妖的生辰八字老爷子自然清楚。
“在哪呢?”张云飞伸过头去。
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没搭理,看了看余二爷,道:“在东十里的一处阴气极重的地方,阴气五彩之象,呵呵,这小子看来身边还有朋友,竟然把他送到那种地方了。”
“啥地方呀!?”张云飞听得稀里糊涂。
老爷子白了张云飞一眼:“当年让你学点道术,你非不学,跟要你命一般!现在迷糊了吧!”
“我对这东西没兴趣。”张云飞摇头道。
余二爷急忙打圆场:“阴气五彩,乃是生死交替之象,此气极重,那只能是医院了。”
“哦!”张云飞点了点头:“还真准,那肯定是人民医院了。”
言罢,张云飞拿了包儿,道:“老爷子,走吧,去医院。”
“去个屁的医院!”老爷子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连余二爷都微微带笑,脸色诡异。
“小妖这都在医院了!十有**出事了,我这当爹的……”张云飞急了。
老爷子一脚踹了过去:“你还知道你当爹呀!个混账东西!自己中了蛊毒搞得半死不活的也就得了,小妖你不闻不问,也就算了,自己这狗窝被人盯上了,你还没发现,你棒槌呀!?”
“啥!?”张云飞此刻真是被雷得外焦里嫩:“我中蛊毒你也看出来了?”
余二爷差点没乐死:“这点小玩意儿师兄若是看不出来,倒真不如找块石头装死。云飞呀,谁给你解的这蛊毒呀?”
张云飞道:“小妖的一个朋友,是个老头。”
接着,张云飞描述了一下张瞎子的相貌。
“这个老东西,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赖在庐城。老2,我记得当年他可欠我东西呢?”龚老爷子笑道。
余二爷也笑:“得了吧,那家伙小气得很,你要那东西简直就是要他的命,别欺负他了。”
“我欺负他!?”老爷子眼一睁:“他值得我欺负么!?那东西本来就是我的!”
言罢,老爷子捋了捋胡子,道:“好东西呀,就是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了?”
“放心吧,十有**还在,张发财那本事,收服不了。”余二爷乐道。
“成。有空,走一趟,把那东西得了。”老爷子笑。
张云飞站在旁边听天书一般,又道:“老爷子,你说我这院子被人盯上了,啥意思?我这穷家破业的,啥人能看上呀?”
老爷子真想一烟袋锅敲死张云飞:“你以为人家喜欢你这狗窝呀!人家又不是冲你来的。”
“难道是冲小妖来的?”张云飞一惊。
余二爷在旁边道:“刚停车,我们就发现了,呵呵。”
余二爷一边说,一边偷偷用手指指了指院子东西两面高墙。
张云飞住的这是四合院,旁边人家也是同样的构造,一个院子与一个院子之间,两墙中间都有一个窄窄的走道,一般来说只能容纳一个人走进走出,像个小胡同一般。
“道门中人?”张云飞低声道。
“非也,不过是五个寻常人,鬼鬼祟祟的。”余二爷乐了。
“我最烦这种混账东西。”老爷子哼了一声,道:“尽然打起了我妖儿的主意,废他们两条腿儿!”
余二爷真是头疼无比:“师兄,算了吧,不够是些寻常人,你和他们动什么怒呀,给点教训就得了。”
“寻常人?呵呵,他们是寻常人,背后的主子可就不一定了。说不定还和什么狗屁道门有关系。”老爷子从旁边扯了一张报纸,撕下了半页,在手中揉了揉,揉成了四个小纸团,状如弹珠大小。
张云飞看到这动作,吓得赶紧一闪身,站在老爷子后面。
老爷子捏着那四个小纸团,双手张开,一只手对东,一只手对西,猛然间双手一扬!
就见老爷子双手指中,飞出四道寒光,快如流星,朝东西高墙射去。
啪啪啪啪!
高墙乃是用青砖垒成,一阵清响,四个手指头粗细的洞孔赫然出现在了墙上!
噗通噗通……
从东西二面墙后,传来几声闷响。
“我亲娘!”接着是一声惨叫。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再要敢做这种混账事儿,我杀无赦!”老爷子一声低吼,吓得外面那惨叫声戛然而止。
正文 第169章植物人!
正一居院内,老爷子用区区四个纸团,就搞定了外面的监视之人,这手段,看起来老爷子简直如同喝茶一样简单,但高墙青砖之上那四个赫然在目的空洞,足以说明一切问题。
做完了这事儿,老爷子站起来,点燃了那大烟袋锅子,淡淡道:“还愣着干嘛!?去医院!”
“哦!我去开车!”张云飞这时候才清醒过来。
“顺便给姓杨的打个电话,让他在医院等我。”老爷子想了想,道。
“师兄,你这就要见杨少泽呀?”余二爷道。
老爷子眼睛一睁:“你当我闲人一个有空陪他玩呀!?我忙得很!”
“得得得。”余二爷忍住笑,道:“是是是,你忙,忙着吞云吐雾,忙着种花斗鸟,忙着睡觉遛弯,你太忙了。”
老爷子也笑:“不就平时让你做个饭么!那菜每天可是我买的!”
“得了吧!你脸红不红!?还你买的!你当我不知道呀!?谁每天给街上小孩几十块钱打发人家去买菜,自己跑到王道士那边打麻将的!?那帮家伙一年有几个香火钱?你也好意思每次赢得人家底朝天,道袍都给人家扒下来了!人家不玩牌,你就要揍人家,真是的……”
“废话这么多干嘛!我玩个麻将不成呀!?”老爷子不乐意了:“愿赌服输,谁让他们技不如人!?”
“我说不过你!说不过你!”余二爷直摆手,对张云飞点了点头,张云飞忙活去了。
老爷子又抽了一袋烟,张云飞那边也办妥了,二老上了车,张云飞开着车子一溜烟往人民医院去了。
庐城北。象山别墅。
蔡鹏飞看着客厅,目瞪口呆。
面前,直挺挺躺着四个人,一个个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脸色死灰。在这四个人的耳下,脖颈之间,赫然露出了一个洞孔。
这洞孔深深凹了下去,十分吓人,而洞孔之中,紧紧夹着一个纸团。
“这是!?”蔡鹏飞转脸看着唯一一个没中招却已经显然快要崩溃的可怜家伙。
“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