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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情况也不是教廷所能控制的了,很多船上的教士们都在高声诵祷,一团团大小各异的保护性光圈围绕着座船,他们在利用信仰的力量祈祷主神耶威为他们提供庇护。法师们也使用着防护系魔法,虽然没有多大作用,最起码能让船上的士兵们觉得安心。没有教士和法师地船只能自求多福,几乎发狂的呼救声好像表示着他们已经被这个世界遗弃。
其实如果真打起来,就算耶威亲临也不能全身而退,他也不会笨到自己主动去揽祸上身,好在这两个现身的都不是天堂山的神祗,他们才懒得去管耶威的闲事。
“奈落,我知道你一贯目中无人。”从胥琉姆嘴里发出的声音,好像是潮汐时奔腾的海水所发出轰鸣。
“彼此,波塞东,你也同样横行无忌。”奈落接口回应。
“他是你的人,这样护短,难道你想自己独占那个秘密?”
“我一向喜欢护短。”代表奈落身份地那把光刃镰一口承认,“而且这不是硬性规定,我的代言人当然有权利进行回绝。你们硬是要往中间插上一腿,这种行为我可以看作奥林匹亚位面的向整个外层位面所下的战书吗?”
依附在胥琉斯体内的波塞冬嘿嘿一笑:“有本事你就尽量扣帽子,谅你也不敢掀起两个位面之间的神系大战,外层位面那两条蛇不出来,谁有能耐憾动整个奥林匹亚?”
两个高阶神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好像只有一条路可以解决问题,我最不想看到的那一条。”光能刃一摆,刃锋正对着还神胥琉斯的身体。
这个动作无需太多解释,奈落不惜一战的决心表露无遗。
“你是白痴吗?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波塞冬的声音变成阵阵雷鸣,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只会对你没好处,对我却未必,要是你们胆敢擅自行动,我上面的那位自然会出来解决这件事。”奈落冷哼一声。
“看在你地份上,今天我不留难你的小朋友。”胥琉姆的身体没入海中,混在波浪中瞬间消失,围在扫荡四周的海水随之退却。
阿尔丰斯心里很清楚,既然惹上波塞冬,再想好好收场是很难做到了。
“波塞东和我势均力敌,所以他不会动手,如果宙斯和赫拉出来,恐怕我也帮不上忙了。这件事可能也是他在某种私心下做出的决定,长期屈居于自己弟弟和妹妹之下经常让他感觉无地自容,你好自为之。”话一说完,光能镰刀随即消失。
奈落也是个惹事生非的神祗,在外层位面酝酿和上层位面战争的同时,还在和其他下层位面互相攻伐,这次又出面替阿尔丰斯反挺来自奥林匹亚神系的威胁,他是不惜一切代价要维护这个代言人了。
扫荡附近的海面都被伟大的神力所封闭,其他人只能看到好像是海神在和阿尔丰斯对话,完全不清楚在刚才短短的过程中已经有两个高阶神插了进来,奈落和波塞冬想影响普通人的五感只不是举手抬足间的事。
阿尔丰斯在奈落消失之后精神为之一松,紧箍在身体上的枷锁也被完全去掉,全身上下几欲虚脱,耳中马上听到了其它船上传来的叫骂声。他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保持着平衡,不至于直接扑在甲板上,内息在和神祗的精神对抗中几乎被消耗干净,只有生命门还在源源不断透出气息。
两神之间的谈话时间很短,维持了不到半分钟。
波塞冬不像奈落那么好说话,神力的威压下几乎将阿尔丰斯的精神和肉体击垮,这仅仅是海神很小的一部分力量,而且他根本没动手,光凭其气势就足以让一个平凡人心胆俱裂。
阿尔丰斯在凡人中算得上很强横了,但和波塞冬这种高阶神对抗,几十秒不到连站直身体都困难,别说反抗,自保都成问题。他心底泛起一阵无力感,任凭头脑再聪明,才智再卓越,也面对不了一个高阶神,甚至连面对那个低阶海神也无力反抗,在神的强大力量面前,人类显得那么藐小和无助,凄惨而彷徨。自己一介小小的凡人,张口说一句“随时奉陪”很轻松,但又能陪他们玩到什么程度?又有什么实力陪他们玩下去?
阿尔丰斯几乎已经彻底放弃,差不多就想答应奈落,到卡瑟利随便做上一个中阶神算了,没必要再去什么东征。也没必要再回塔隆替神祗们寻找什么原力,成为奈落麾下的神祗,总比在人世中挣扎沉浮要强上百倍。
碎壳可以感应到阿尔丰斯的想法,但他出奇的沉默,这时候只要他说上一句话,阿尔丰斯极有可能答应下来。
直到兰希打开舱盖第一个来到阿尔丰斯身边,碎壳还没有说出任何话。
兰希轻轻抚摸着阿尔丰斯的脸,眼中油然生出一种奇怪和不解的神色,但更多的则是敬佩。“不单那个海神,连主神和波塞冬的话,我们在下面全听到了,你有时候聪明透顶,有时候却傻得可爱。”
“那是经过我过滤后造成的声波振动,那个鸟神的声音几乎将我的身体震裂了。”扫荡不无得意的声音传入阿尔丰斯耳中,这确实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但它也只能对自己效劳的对象说出来,听起来也很像是邀功的语气。
“你、没事、吗?”阿尔丰斯那僵硬的舌头还没有恢复平时的柔软,说话有点含糊不清,他想伸手去摸兰希那半边被自己打得高肿起来的脸,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双臂软软的直垂在身侧,要命的负重环死命的往下拽着手臂。
“我很好,一点事都没有。”兰希冲阿尔丰斯妩媚的笑了一下。嘴角的伤口被这个动作牵扯的隐隐渗出血丝。
阿尔丰斯看得心里一阵难过,刚才不经意间下手太重了,兰希这个安慰性的微笑,远比当众打还他一百个耳光还更令他难受。兰希不是喜欢被虐狂、更不是没有尊严的人,能这么好言安慰,只因为在她心中,所爱的人和自己一点点的尊严比起来重要过千万倍。
被人爱着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对于这份感情,阿尔丰斯自惭形秽,刚才在想成为神的同时。他根本就没考虑过身边的人,当时他只为自己的力量不够而感到无比灰心。
对于一个集团的领导人,这样做无疑是一种心灵上的逃脱,以成神为籍口进行躲避。
凯瑟琳和布兰克他们从内舱走上甲板,布兰克向阿尔丰斯凝视了几秒,轻轻点了点头,支持和关怀,尽在不言中。
“我没想到你是那个神祗的代言人。只是很多人虽然满口正义道德,但他们的所作所为,你强过他们太多了。”凯瑟琳也听到了那番对话,以她圣武士的身份竟然忍耐不住对阿尔丰斯表示赞赏,布兰克欣喜地连连点头。
奥帕崇拜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它一直跟随着阿尔丰斯,却不知道他竟然在为一个高阶神代言,这个发现让它感到无比自豪,也更坚定了继续留在阿尔丰斯身边的决心。
韦伯、洛卡和其他士兵也相继走上来,洛卡一翘拇指,“敢和神抗衡的凡人,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都值得我永远敬佩。”
阿尔丰斯想笑一下以示对同伴支持的感激,无奈面上的肌肉梗成一团,连一个最简单的笑容都做不出来。
“副团长,我们将会毕生追随你,直至我们死亡的那一刻。”上百名士兵同时拔出短剑向阿尔丰斯宣誓效忠,声音震耳欲聋。
在此之前,这些士兵一直都为钱财和自由而战,现在,这个副团长才真正成为他们心目中值得追随的目标。这些穷人出身的士兵并不懂什么骑士和领主之间的效忠仪式,话中却表露出一份最珍贵的景仰之情。能追随一个敢和神对抗的副团长,那是一个人一生中最伟大的荣幸。
看着身边的爱人、朋友、和追随者,就算阿尔丰斯心如铁石,也不禁热泪盈眶,怎么可以那么自私的舍弃这些人而独自成神?难道自己就会因为这点点小挫折而畏缩?就算以高阶神的神力、神职神格作为交换,也换不到这么多真挚的感情。这一年之中,多少大风大浪都挨过来了,什么海神波塞冬的威胁,只不过听起来较为吓人罢了。
我为什么要听从他的指挥?我绝不会成神!一个声音在阿尔丰斯心里大声反抗着,这是出自内心最深处的声音。一股清凉的气流从喉头涌出,直上溯至顶门,向下流至脚心,一种欢欣的情绪在身体各个部分蔓延,僵硬的肢体顿时解除。内息也慢慢流转起来。
喉门的力量!在这种心情激荡的时刻掌握着全身快感的喉门竟然打开了。阿尔丰斯欣喜若狂,被波塞冬压得无以为继的颓丧感一扫而空。高阶神祗虽然强大,但也不是无法制衡,他们同样要受到秩序的约束,在这个世界上,显示神迹除了见证特殊的死亡之外,连死神奈落也不敢用真面目见人,就是怕违反了这个规定。
换句话说,也就是阿尔丰斯不必和高阶身对碰,他的对手不过是像胥琉斯这些直接掌管世界的低阶神,只要奈落不插手,波塞冬一类的高阶神就没借口亲手对付自己,他们有神祗之间的束缚在身,只要自己不成神,就算高阶神又能拿自己怎么办?反正他们不敢乱来,而且只要七门全开,达到神识的境界,就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和那些低阶神们进行较量了。
想通这一层,阿尔丰斯不由得哈哈大笑,毕竟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拖时间,能拖多久算多久。最好拖上个两三年,等自己有了足够的实力再迎接神祗的挑战。
所有人都看着仰天狂笑的阿尔丰斯,不明白他在笑些什么。
阿尔丰斯一伸手,在兰希脸上摸了起来,肿起的地方在掌心的生命力抚摸下神奇的快速愈合着,恢复到平时的样子。
“你想到什么事?笑得好像摸到了几百万金币小贼一样。”兰希柔声说道,她眯起双眼,享受着阿尔丰斯的抚摸。
“教廷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我要和他们的红衣大主教当面谈判。”阿尔丰斯微微一笑,语气中地自信满满的,一直被压着打的滋味并不好受,他一定要将主动权掌握到自己手上。
凯瑟琳略微沉吟,坚定的说道:“如果你是顾虑到我们这些人才向教廷屈服,那就不必了,想做什么事就去做,我们会想出自保的方法。”她终于为这种反常找到理由,那就是阿尔丰斯一时气愤过度才会失态大笑。
“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这次谈判并不是妥协屈服,而是我们得争取时间喘息,不然接连而来的暗杀行动将会让我们疲于奔命。”阿尔丰斯笑容一敛,“他们有大把人力物资和精力可以玩死我们,而我们却玩不起这场游戏,所以必须和他们约定好一个时间。在这期间,我会尽量将你们培养成一支善战的部队,力求在东征中能够自保。”
一定要回一次塔隆,阿尔丰斯这么盘算起来:要是自己对教廷亲口承诺回沙漠,在没有得到沙漠里确切的消息之前这些人一定不会亏待自己的部属,不但不会亏待,还会像精锐部队一样将他们养起来。
颠覆也要有一个时间过程,巫王的强大统治哪可能说颠覆就马上能颠覆得了的,要是事情有这么好办也就不用进行长达上百年的谍报渗透工作了,就算颠覆个三年五载的也不算久,即使得不到任何成绩也怪不得自己。
一旦决定回去,并以此为要挟,教廷极有可能接受这个并不苛刻的条件,以他们的庞大势力,如果连这么一丁点儿的甜头都不让,未免显得太过小气。
阿尔丰斯的谈判底线很低,也在教廷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