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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战前的准备工作到位,三十七军团只有十多人受了箭伤,这场接触战拿了十足的彩头,以这种轻微代价换取对方近半人的伤亡,任何一个指挥官都值得自豪。
与此同时,斯林姆军队的指挥官也下达了撤退命令,一百多艘未被波及的快艇迫不及待掉转船头就往岸上撤退,只留下三十多艘小艇对落水的士兵进行救援。他们在这场士气的交锋上一败涂地,所幸的是大部分落海的士兵只是被烧伤,生命倒不至于出现危险,再潜上一两分钟就能让身上的热油冷却下来,只有几十个最倒霉的家伙一开始就被浓烟呛昏,倒在艇内和快艇一起在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
“主人,就这么走了?这个时候应该乘胜前进,将他们一举击溃。”奥帕急匆匆地跑到阿尔丰斯身边询问着,战争才刚开始就结束了,也太快了点。
“击溃?最多也就是全歼划船过来的三千多人,斯林姆在岸上还有一大票军队,我可不想现在就将他们惹毛了。”阿尔丰斯轻轻一笑,拍了拍奥帕的肩膀,“船队后撤二十里,等入黑之后我们再回头登陆,进入他们的驻地摸清情况再说,我吃定他们了。”
“你还要打?”凯瑟琳吃惊的看着阿尔丰斯,“几百里长的海岸线,随便找个地方都能登陆,何必和他们硬碰硬?”
“今天一战虽然他们只损失了几百人,但士气普遍低落,相反我们则军心大震,与其费心苦心小心翼翼的选择登陆点还不如就在这里,你想不到我会有这样的想法,斯林姆的指挥官就算猜到了也不认为我们会有这个胆子。”阿尔丰斯摊了摊手,“战争就是要出奇不意,任何失误都会导致意料不到的情况发生。”
一个长满红发的脑袋从水底冒出来,洛卡向扫荡上的战友挥了挥手,示意下面的事情也办妥了,水底战斗人员无法得知水面的情况,在双方决定撤兵的同时,他们还在继续撕杀,直到一方承受不住损失逃散后才算结束,不过看洛卡的表情就知道胜利的绝不会是斯林姆的凿船手。
扫荡载着旗开得胜的士兵们后撤了二十里,在五十里的外海域漫无目的的游戈,以防止斯林姆的情报探子观测到船队的行踪。
阿尔丰斯让旗语手打出消息,让克拉克、卡尔和阿曼奇为首的技术人员、凯文的情报人员都集中到扫荡上来商议即将开始的攻击行动,这次突袭的成功与否,取决于各个战斗单位的通力合作。
凯文取出海岸地图,在桌上摊开,指着阿克镇南面的一个小蓝点,简明扼要的说明:“海战时看到他们打出的是四星伴月旗帜,这是支本地部队,驻扎阿克镇南方十里处的海岸,拱卫外防,估计有两万七千步兵和三千骑兵,其中有两万一千步兵、两千骑兵和他同一个部族,装备较差,其余六千士兵是萨拉丁的直辖部队,他们才是这支军团的精锐所在。其中又有五百骑兵为轻装骑射部队,补给来自阿克镇。部队指挥官是一个虔诚的斯林姆,也是当地一个部落酋长,此人好酒贪杯,脾气暴躁,和协同部队的军官关系很差。今年三月份刚娶了第九十三个妻室,有子,七十四人,女,五十五人。女儿中有两人和阿尤布王朝的王族通婚,儿子中有三十多人都在阴谋夺取老爹的权位。”
“他在干女人的时候是不是忘记关阀门了?下了这么多的猪崽子。”卡尔哈哈大笑,毫无顾忌的嘲笑着这个酋长。
洛卡和奥帕也跟着笑起来,他们今天打得过足了瘾,却没想到已经将七八千发弩矢打入海里无法回收,要是这么打下去半天时间就能让所有的十字弓都成为废物,等三人震耳欲聋的笑声稍微减弱,阿尔丰斯才轻轻说道:“今晚我会带几个人摸到军队驻扎地看看情况,谁有不同意见?”
“主人,你想刺杀这个酋长?我认为这并不是个好注意。我们费尽心机才收集到有关他的情报,临阵换帅恐怕会引发新的异常。如果他们换上一个更糟糕的统帅自然更好,不过要是继任者精明强干,那不是对我们很不利?”奥帕眨巴着眼睛,搔了搔头说道。
“如果逮准机会,我确实有这么个想法”,阿尔丰斯赞许的冲奥帕点点头,它的进步已经很大了,考虑问题的角度也更周详。“不过这次暗杀只失败不会成功,我并不想要他的命,而是想搅乱他们之间微妙的平衡。他下面有这么多人都想坐上这个帅位,要是发生一起未遂的暗杀事件,你说谁的嫌疑最大?就算找不到机会下手,对他们的情况了解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凯瑟琳静静的坐在一旁,对这次对暗杀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她已经逐渐习惯了这帮人的行事方式。
“要混进军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我们都不会说他们的语言。”布兰克一语道出其中两个重点难题,克拉克跟着点点头,这也正是他想提出的问题。只有卡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从没想过这些问题,看来混进斯林姆的地方比真刀真枪的较量还更费心血。
“这两点都不成问题”,凯文拿出一副小型地图,微微一笑:“给他们运送补给的人当中有我们安插进去的游荡者,这是军营地轮廓图,至于他们的语言,我虽然说得不是很流利,不过听上去应该不会有什么破绽。”
兰希面带微笑的看着阿尔丰斯,一句话都没说,只有她最清楚阿尔丰斯在决定一件事之前就已经将所有会发生的问题都想到了,并且有解决的方案,拿出来说也只是想让手下的将领们多动脑子,以免产生过多的依赖,导致自己的头脑生锈。
“大家还有什么问题?”阿尔丰斯轻轻扣着桌面,他希望还有人能提出更多的疑虑,现在不是作战期间,设想的越周到,处理起事情就更容易。
“有你在,我们想那么多干什么?这种事情我既然想不到,也不知道怎么去进行策划,说了反而是浪费时间。”洛卡灌了一口甘甜清爽地葡萄酒,“如果是冲锋陷阵,我可以第一个冲上去,搞阴谋的事情,我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照洛卡的意思,自己上岸就是为了刺杀一个粗暴好色的老酋长,或者闲着无聊兜个风这么简单?阿尔丰斯不禁为之气结,不过转而一想也就释然,洛卡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有些人天生就是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勇将,有些人则喜欢满肚子坏水的玩弄政治阴谋,角色调换只会输得不明不白,就如同奥古斯都,他绝对不会成为一员骁将,洛卡和他易地相处,也不会是一个有为的明君。
“你是想我们趁着他们内乱进行登陆?”凯瑟琳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满是疑惑,这话不知道是蒙的还是撞的,她终于猜到了阿尔丰斯的真正意图,“可我们这点人手,又没有重装部队,凭什么和他们打阵地战?”
阿尔丰斯点点头,又再摇摇头,笑着回答:“你猜对了一半,我确实是想登陆,不过并没打算和他们玩阵地战,只是想将尽可能多的部队拖过来,好为主力部队的大规模登陆做好准备。我们有五百匹上等战马,上岸后四出骚扰,不怕他们不抽调大量士兵进行围攻拦截。”
卡尔一拳砸在桌面,轰然叫好,他巴不得这一刻快点到来,打了就跑,这可是他习以为常的强盗作风。
“这是双方军队之间的战争,为什么要扯到平民头上?”凯瑟琳听到阿尔丰斯的话后马上变了脸色,语带愤怒的进行抗议。
“小姐,这是最常见的游击骚扰战术,和平民百姓没有关系,打本土战就得承受平民损失,这是战争的通例,没有什么仁慈好讲”,韦伯毫不留情对凯瑟琳单纯的战争思想进行驳斥,“要是不这样做,短短两三天之内,根本无法引起斯林姆防守部队大规模的调动,难道你就想牺牲我们本国士兵的生命进行强攻?”
“我……我不是……”一边是斯兰姆的平民,一边是自己国家的同胞,两者只能选择其中之一,凯瑟琳无言以对,也只好不再做声,而且吸引海岸防守部队的注意力,这也是先遣队的主要任务。
“你打算用多少人?什么时候登陆?”兰希在桌下握了握凯瑟琳的手,将话题从道德层次转到行动实施方面,帮姐姐解了围。
卡尔和洛卡都在擦拳摩掌,视线集中到阿尔丰斯身上,大有“这种事情怎么少得了我”的意思。
“先生们,很抱歉,你们的热情可能要迟一点才能向敌人展现。”阿尔丰斯笑了笑。“今天的行动人员是韦伯、布兰克、凯文、瘟疫和我。“他转头看向冷山,“当然还少不了我们这位尊敬的朋友,相信这次行动耶威也不会吝啬自己的运气分出一点来保佑我们。”话里稍微讽刺了一下杜基主神,即使这个会议中在场的人并没有一个是杜基的信徒。
不满的情绪爬上了卡尔和洛卡的脸上,连躲在一边津津有味的舔着葡萄酒的瘟疫都有份,而他们却缺席了这次盛会,失望是在所难免的。冷山很轻松的笑了一下,阿尔丰斯用一个很好的借口把他从船队中调出去,免得他一天到晚对扫荡进行探测,引发扫荡的严重不满。
“瘟疫飞行速度快,它负责传讯”,阿尔丰斯解释了一句,冷山也是玩传送的高手,不过他的传送术还有重要的用途,不能只为了单纯的信息浪费掉。“奥帕,你和洛卡协助凯瑟琳负责为登陆做准备工作;卡尔,你负责准备马匹鞍蹬;克拉克,你负责检查武器装备和食物饮水,为每个骑兵三天的份额。如果这次计划失败,就顺道南下,再找地方登陆。”
“我不懂什么军事谋略,不过这家伙可能适合你使用。”一直没有说话的阿曼奇从桌下取出一把十字弓交给阿尔丰斯,“这是从克里特岛带回来的轻型十字弓。请大人看看比我们平常所用的多了什么东西?”
这是一个奇怪的东西,从外表看起来和购买回来的同类物品没多大差别,只是在弓臂两端多了两个棘轮,缠绕的弓弦也比平时用的轻十字弓长了三倍。阿尔丰斯伸出手指,扯着弓弦慢慢往后拉,弦条牵动棘轮,无需多大力量就将弦挂到钩上,十岁的儿童也能扯得动。
“其实早在千年之前,阿汀斯城邦的科学家就知道用棘轮对十字弓进行改装,这样的构造远远省了很多人的力气,不过缺点就是维修很不方便,而且装上的棘轮后容易滑脱,弓弦太长,出现问题的机会就大为增加,在增加使用者力气的同时,也减少了维护的时间。我们的国家里明令禁止使用军用十字弓,民间狩猎用的十字弓也大为简化了相关的设备,所以我一直也没能找到相关的样品或者图纸,直到卡尔在克里特将这个样品带了回来。”阿曼奇露出羡慕的神色,“这些杰出的先辈将滑轮技术发挥得淋漓尽致,相比之下,我们不但没有进步,反而更落后。”他再拿出一把装有小棘轮的重十字弓和一个长方型的小木匣,继续说道:“在试验的同时,我还将弩匣改装之后固定在十字弓的矢槽上,用这个隼头合上”,说着将木匣底部的两条滑槽不偏不倚的套入矢槽上,木匣前后两端各有一个铜制的扳扣,扳扣拧下就能将整个矢匣固定住,“喏,就这样,这个矢匣可以装进三十发弩矢,只要将中间的弓弦拉开,弩矢会自动落入矢槽上,我在这种矢匣上钻了个孔,通过这个孔可以和十字弓前面的望山配合瞄准,更精确的进行狙击。”
其实这也相当于一种杠杆原理,杠杆的一端越场,所用的力气就越少,本来拉开弓弦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