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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丰斯从纤细的手指上接过酒杯,放到鼻端嗅嗅:“这是水?一点酒味都闻不出。”
“这酒本来如此,先生,请尝一口再作结论。”她笑起来时嘴角露出两个小酒窝。
阿尔丰斯将信将疑,轻闽一小口,甘甜、冰凉由舌尖慢慢扩散,一杯入喉,身心舒畅。“这酒怎么卖?”这样的红酒,绝非酒馆提供的免费酒水。
“三个玩艺儿。”她笑得更开心了。
塔隆铸造的金币,正面是一根魔杖的浮雕,象征巫王至高无上的权柄。反面是半弯新月,体现沙漠人民对清凉的渴望。这是金币在塔隆被称为魔法币的缘故。相对而言,银币和铜角作为辅币,也有多种称呼。
银币又叫玩艺儿,是无聊的欧弗商人创造出来的金银混成币,外表呈金色光泽。本来一枚金币可兑换十个银币。也可以兑换三个含金量占百分之二十的玩艺儿。可最精明的商人也无法用肉眼分辨一个玩艺儿是混百分之十的金还是混百分之九十的金。因此,各个大陆通常都将玩艺儿当成银币使用。当始作俑者大呼失策时,玩艺儿的别名取代了银币这个原名,成为通称。
数量最多的辅币是铜币。又被称为角子,绿角。因为经常在平民中间流通,汗水导致铜币表面产生一层绿膜,由此得名。十个铜币兑换一银币。
魔法币以上还有一种罕见的货币——白金币。这些用产量稀少的贵重金属铸造出来的货币是商人进行大宗买卖时的最受欢迎的支付手段,重量和普通货币差不多。物以稀为贵,所以又别名灾币。一个灾币兑换十个魔法币。
在月之心城,一个五口人的中等家庭,一个月开销为三个银币。小小一瓶红酒也是这个价。换作五个魔法时以前的那个穷小子,砍了头也付不起这个价钱。现在我们的泰勒少爷眼都没眨一下,嘴角轻牵,手指一弹就往盘子里丢进一个魔法币,顺势夺过酒瓶,“再要两瓶,剩下的是小费。”
直到门被轻轻带上,阿尔丰斯都还在回味着俊俏的脸蛋上出现的狂喜。“真是好东西。”他拍拍腰间的钱袋。
自斟自饮并非好事。只有白痴或自寻死路的人才这么败兴。阿尔丰斯既不是白痴,也不想寻短见,喝下第二杯后他离开雅间,还是大厅那种乱哄哄的气氛让他感到自在。
盖勒特刚好从正门走进来。虽然换了便装,但那副天生的傲慢气质出卖了他,阿尔丰斯一眼就认出这个冷俊的名人,城内真正见过盖勒特的人并不多。练习、背诵、思考、出勤、征战,是他的必修课,剩下的时间多数是瞑想——换成阿尔丰斯的话是“睡觉”——生活上的杂务根本不需要他亲手打理。
酒馆大厅里的人都没见过鲍尔曼爵士,那些女侍应被他的气质所吸引,纷纷投去欣赏的眼光。
“葱头!阿尔丰斯!”嗓音不高,在气魔法的传送下遍及大厅的每个角落,回声良久。
喧闹被驱散,上百人集中在一起的地方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大多数喝酒的人都被他的话音吓得手心发抖,泼出了满地酒浆。
阿尔丰斯本来还想看看盖勒特会用什么办法把自己从阴暗的角落里找出来,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他只得举高手臂回应,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拉着他急急步入雅间。
阿尔丰斯一脸哭丧相,本来好好的心情被他这么一搞哪还喝得下酒?
第一卷 塔隆沙漠 第三章 红苹果酒馆
“拿来,”盖勒特直视阿尔丰斯,右手摊开。
“卖了。不然哪来的钱进雅间?”阿尔丰斯慢条斯里将手里的半杯酒轻轻摇动着,“帮你订了份全席。”
盖特勒的瞳孔慢慢缩小。
“想怎么样?杀我吗?”阿尔丰斯微笑着,一副有恃无恐的神情。
湛蓝色眼眸回复正常。爵士也倒了半杯酒,手指不停敲碰着酒杯:“最近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厌戾,有时会控制不住。”
“找个女人轻松下,有助于身心的调节。这里的小妞看上去非常棒。”阿尔丰斯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盖特勒凝视着红酒,手指轻抚杯身,红色的液体慢慢滚成一个圆球,球体核心处出现了一个小漩涡。
“知道吗?上个月我查看过一本魔法书,里面说世界上有一种叫重力的力量,所有的生物都需要依赖重力,它可以使我们在地上行走,喝水和进食。”
“魔法吗?”阿尔丰斯好奇的问道。
“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也行,就像这个球。”液体红球突然从杯中高高跃起,盖勒特张口接住“咕噜”一声咽下去,“这不是水系魔法,只是个变形的气盾。气盾如果和重力持平,就能托起红酒做成酒球。”
“战斗时施放这样的气盾在身上,会不会有同样的效果?”阿尔丰斯举一反三,转而一笑道,“阿拉柯剌人的空中优势将会荡然无存。”
“聪明的孩子。”盖勒特手指稍动,酒杯反扣在台面,“所以我希望能找到一块白水晶提升魔法强度。”
“您恐怕要失望了,我找到的两块都不是白色气系水晶。”阿尔丰斯耸耸肩。
“火水晶?”
“一块绿水晶,还有一块火钻。”
“哦。”盖勒特脸上没有丝毫沮丧,“找了快一个月,市面上有的都是火水晶。”
阿尔丰斯摘下项链,擦了擦,递给盖勒特:“刚找过毒眼。只留下这个。”
盖勒特眼中掠过一丝失望,随手还给阿尔丰斯:“有我在,没必要担心。”
“我知道,只是不想卖。这种东西弄出来的事情很棘手,八十个魔法币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阿尔丰斯将项链重新挂好。
“推荐你去剑士学院是我的错。盗贼比较符合你的性格。”
侍应们轮流将丰盛的菜肴摆上来。
盖勒特拈起一块鸡翼,放进嘴里仔细品味。
“我记得你喜欢这道菜。”阿尔丰斯看着满脸陶醉的盖勒特,“现在稍微像个人了。平时别人在背后叫你的外号‘多克二世’。”
“嗯,那个老头子?哈……”
话未说完,雅间的门在砰然大响中飞往一边。五六个年轻人拿着武器直冲进来。室中坐着的两人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眼皮都没抬一下。为首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提着把狭长的刺剑,在两人身上扫视几眼后失望的朝同伴摇摇头,连道歉的话都没说,匆匆离去。
踢门声再起。这次是在隔壁,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今天是什么日子?堕落日?”阿尔丰斯贼兮兮的打量着几个狂奔进大厅的妓女,她们身上胡乱披着单衣,丰胸盛臀隐约可见。
“隔壁的兄弟眼光好毒,挑的都是上等红货。”这是他仔细观察后下的结论。
“亲爱的泰勒,以你现在的身家,完全可以去挑一大群。”盖勒特侧过头,打算看出好戏。
阿尔丰斯不满的低声嘟囔:“只要你愿意。”
破门声继续响起,那帮人看来已经找到了目标,正揪着一个狼人的衣领拖往大厅。
拳声呼呼,雨点般打在狼人身上。狼人只用手挡住下身和面部,任凭怎么打也不还手。在场的兽人都围上来看热闹,特别是熊人,不停狂吼着,要狼人揍那几个人类小子。侍应和酒保都远远的躲开了,并未阻止。反正那些桌椅板凳值不了几个钱,打完收拾一下仍然可以营业。围观的狼人有几个看不过眼,想冲过去解救同胞时却被旁边的年长狼人使了个眼色,及时拉住。
没人出手,也没人敢出手。月之心城法律规定,城内严禁私斗,巡兵拥有随时格杀违法者的权利。
被殴打的狼人看到四周都围满了人,这才发出悲惨的狼嚎:“巡兵,巡兵,有人当众打人。”
阿尔丰斯回头白了对面的巡兵队长一眼。
“别看我。已经换班了。”盖勒特若无其事的嚼着食物,“你以为我会和这些毛头小子一般见识?”
阿尔丰斯并没打算放过悠哉悠哉的盖特勒,他朝外边喊了句:“巡兵队长盖勒特鲍尔曼爵士在这里,谁在斗殴?”
酒馆里的人听到盖勒特的名字全都愣在当场,足足二十秒没一人敢开口说话。终于,地上的狼人打破冷场:“我,我要申诉。他们在城里打人!”
围观的酒客像老鼠一样迅速跑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喝酒聊天,光看他们的神态好像根本就没发生过任何事,除了那几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小伙子们也被这种奇怪的气氛影响的停下动作,不知所措。
“原来你真的很可怕。”阿尔丰斯笑得很愉快,害怕这个形容词在他脸上根本就看不到一点的影子。
“过奖。”盖勒特掏出丝帕慢慢擦去嘴角和手指上的油渍,笔直的走了出去。
“巡兵队长盖勒特。按照法律,城内严禁私斗。”爵士锐利的眼光锁在踢门的年轻人身上。
“呃,我、我们第一次到这城里,不知道有这个规矩。”憨厚的年轻人有些结巴。他深吸一口气后理直气壮指着地上那个狼人:“他和同伙在沙漠里抢了我们的货物,我们只想逼他吐出货物。”
“这是私事,与我无关。”盖勒特冰冷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年轻人面色一缓:“那就让我们打到他说出来为止。”
盖勒特的目光转为好奇,嘴角挂上笑意:“阁下会错意了。他在城外抢劫,你在城里打人。”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另外一个年轻人终于沉不住气,粗暴向巡兵队长喝了一句。
“城外抢劫和我无关。城内斗殴触犯律例。”盖勒特简单明了的说道。
年轻人的气不打一处来:“他是反抗军,你知不知道?”
“抱歉。即使是反抗军,只要他遵守律例,和普通市民并亦无二至。”
阿尔丰斯暗叫一群呆瓜。盖勒特今天心情好才故意放他们一马,换在平时这帮人早就趴在地下了。即使是有理行遍天下,也不想想塔隆沙漠是不是讲理的地方。
“什么狗屁条文。我布利没听说过。”布利,就是喝问盖勒特的那人。
盖勒特面色微变,手臂突然挥出,小臂笼上一层透明的气团,气元素不知不觉间已经凝聚,衣袖由于光线的折射而变得扭曲折叠。布利甚至来不及动作,胸口就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记重击,整个人向后弹飞出去。
不愧是盖勒特,魔法配合武技运用得出神入化。阿尔丰斯拼命对付着手里油淋淋的烤鹅时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精彩的一幕。
“你们已经听说过了。再告诉你们一件事,从现在起,我有权将你们格杀。”盖勒特眯起双眼,语气再度转冷。
那帮人的面色急剧变换着,眼睛在布利和盖特勒身上游移不定。被殴打的狼人一骨碌翻身爬起,连跌带撞冲进自己的雅间。酒馆里热闹依旧,不过那两百多只眼睛都集中在打人的小伙子身上,不看别的,只想知道他用什么方法下台。
“滚!下不为例。”盖勒特根本不理会众人的目光,一甩手散去气元素,飘然归座。
阿尔丰斯随手递上一杯水,笑道:“这种欺负人的事亏你做得出来。刚才我是看那狼人可怜才让你出出风头。”
“偶尔做做感觉挺好。”盖勒特也不介意他的恶作剧,接过水杯一口饮尽,“你觉得他可怜?除非在沙漠中连下七天大暴雨才能让我相信这个事实。”
“那个狼人抢了些什么货物?有点好奇。” 阿尔丰斯盯着桌面的空杯陷入沉思,半晌才吐出这句话。
“我去揪他过来。他不敢不说实话。”
阿尔丰斯摇摇头:“你不觉得偷听更让人舒服吗?”也不待盖勒特回答就将空杯直接按在墙上,耳朵贴在杯底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