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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了,亏得人家还在海上颠簸了两个多月,才好不容易赶过来呢!”
“……这个……我当然是万分高兴,热烈欢迎啦!嘿嘿,自从起航以来,我可是没有一天不想着你呢!”
菲里有些兴奋地搓了搓手,“唉,这地方听说只有俱乐部会员才能进来,我想来跟伊尔明斯特大贤者谈一些正事,都费了好大一番周折……蕾贝卡老师,不知你是怎么进来的?他们没有拦阻吗?”
“……当然拦阻过了啊!所以我就办了一张雷霆崖俱乐部的会员证。”
无节操的吸血鬼女教师满不在乎地伸出手,从深邃的乳沟中摸出一张粉红色卡片,朝着菲里晃了晃。
“……诶?这个淫术俱乐部居然连女性也可以入会?对了,既然这里是换妻俱乐部,那么老师你又是用谁去换……”菲里渐渐地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吸血鬼女教师的眼光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如果是一个天然呆的话,在这时候应该会很可爱地歪着脑袋,困惑地用嘴含着手指头,然后眼睛忽闪忽闪着卖萌,并且让头顶的呆毛变成一个大问号……但是,菲里的角色一般不是天然呆,而是吐槽役。
——如果想要对某人嘴里每一句充满囧意的话语,都能迅速发掘出其中的精彩槽点,并且及时构思和吐槽的话,那么自然就不能缺少敏锐的反应速度和丰富的联想能力。
所以,菲里霎时间感觉脑海中灵机一动,额头青筋一跳,臀部菊花一紧,当时就悟了。
“诶诶诶?!!!老师,不会吧!你怎么可以把我当成礼物给一群变态玩弄?!你的节操哪里去了?”
仿佛即将被怪蜀秦用触手凌辱的纯洁萝莉一般,秀气的银发伪娘立即神色大变,一手紧紧地捂住屁股,另一手则颤抖着指向了坏笑着的蕾贝卡大奥术师,并且义正词严、一脸愤慨地发出了悲鸣!
然而,他的怒火仅仅持续到了下一秒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唉,我怎么会把你交给男人乱搞呢?人家又不是腐女……”女教师以手托腮,作出一副非常委屈的模样,“我只是想介绍一些帝都贵妇给你这个小色鬼认识罢了,谁知你居然还不领情……”
“帝都的贵妇人?在雷霆崖这边也有?”菲里的脸色顿时从惊骇变成了惊讶,接着又从惊讶进一步变成了惊喜“莫非都是些豪放女?”
“……是啊!大多数都是我的熟人,过去在帝都当教授的时候结识的小姐妹呢!并且她们都对你发明的热带水果口味果冻触手很感兴趣……而且蕾妮也跟我一块儿进来了,所以绝对没问题的啦……”
——于是,在片刻之后,菲里和蕾贝卡这对背德师徒便兴高采烈地离去了。唯有伊尔明斯特大贤者被丢在这座偏僻无人的凉亭里,独自沐浴在清冷的秋风中,那场景真是无限的萧瑟……
沉默了半响,再一次恢复了孤独的大贤者,低头看了看自己青筋绷起,老茧密布的双手,又摸了摸自己如枯树皮一般沟壑纵横的老脸,还有鬓角边的枯燥白发……最后只得苦笑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唉,果然是老了吗?如今这个年头,真是只要可爱就能占便宜啊!”
六十五、北军进京(上)
深秋,新帝都,耐色瑞尔城
天色熹微的清晨时分,初升的太阳尚未驱散天空的阴霾,城内的居民大多还在睡梦之中——自从帝国南北分裂以来,这座曾经终日灯红酒绿、繁华喧嚣的不夜城,就陷入了漫无止境的戒严之中。街上到处都有荷枪实弹的军人在巡逻,一家家戏院、酒吧和舞厅因为缺乏生意而相继关门倒闭,再也没有了精彩丰富的夜生活,自然也就没有了夜不归宿的醉汉与浪荡子。
但这满街游荡的士兵,并不意味着城内秩序的良好——事实上恰恰相反,由于政府长期拖欠军饷,进驻帝都的南军纪律极差,士兵们在集市里顺手牵羊,勒索一些吃的喝的,已经是司空见惯的小事。就是成群改扮成劫匪,在城内选定了有钱的“肥羊”,趁夜破门而入,杀人越货……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对于这种军纪崩坏的局面,南军方面也无心约束,基本上的态度就是放任自流。
因此,每当夜幕降临,所有市民都会堵上房门,胆战心惊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蜷缩在一起祈求诸神保估。直到日上三竿,才敢推门出去,开始这一天的工作与营生。
不过,在这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当中,却绝对不包括身为高级盗贼的塔德。作为一位活跃于帝都地下势力圈内的黑道大佬,他更习惯于在夜色中出没,在黎明时消失……虽然这样的日子很是危险,但也同样非常刺激,在塔德的眼中看来,他比这座城市的大多数人都要活得更加轻松惬意、随性自由。
——不管在什么样的时代,只要有人就会有江湖,只要有大城市就会有黑社会……而在鼎盛时期聚居了近五十万人口的新帝都耐色瑞尔城,自然也少不了这些蝇营芶且的寄生虫。
但是,一座城市的萧条破败,也意味着寄生于其体内的黑道势力,同样会一起走向衰微的末路。
回想起这几年的艰难日子,塔德老大不由得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在耐色瑞尔帝国分裂之前,帝都的黑道混混们通常都还过得不错,他们可以一边整日无所事事,一边领取政府拨发的救济钱款;可以为大人物们打探消息、制造声势,或者充当爪牙,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可以称霸市井,对商户收取保护费,或者设法对那些外来的旅客们坑蒙拐骗,以及渗透进贩毒、贩奴、走私、军火交易等不太合法的“灰色生意”,从而赚取到可观的钱财。
塔德老大就是这样的一个黑道人物,凭着一身飞檐走壁怕功夫和几分机灵劲儿,管束着几十号地痞流氓之类的小弟,霸占了一条商业街作为地盘。虽然谈不上什么一呼百应,地位堪比高官的黑道大佬,但靠着收保护费和情报交易,日子过得是有滋有润,从未为贫穷发过愁,在城内多少也算一号人物。
然而,自从三年前开始塔德老大的日子就越来越不好过了。
先是南军入主帝都,北方阵营停止上缴赋税,财政紧张的帝国政府,自然也就停止了对无业游民提供的救济。接下来,随着国内政局的日益动荡,许多有钱人为了躲避即将到来的祸乱,陆续迁移出了城内,而为他们提供服务的各行各业,也迅速地先后萧条和倒闭,让耐色瑞尔城很快就从一座超过五十万人口的超级大都市,萎缩得只剩下了十几万人口。
——作为一座从荒野上建立起来的新城,帝都基本就是一座消费型城市,仅仅具备着政治中心的职能,却没有什么像样的产出。
当整个国家陷入政治动荡,没有大量物资和金钱继续输入这座城市之后,帝都的萧条和破败,也就如同藤蔓朽烂的果实一般,成了理所当然必定要发生的事情。
由于地盘上的商铺先后倒闭,塔德老大的黑帮很快就再也没有了保护费可收。而各种物价的暴涨,也让他很难养得起像原来这么多的小弟,没过多久便开始树倒猢狲散。而为了争夺最后几块尚有油水的地盘,狗急跳墙的黑道们居然展开了残酷的生死大战……
在混战中丧失了全部小弟的塔德老大,全靠着自己的头脑精明,提前搭上了北军的一条暗线。从而用替北军打探情报,当“地下工作者”的办法,才勉强领到一份薪水,把日子熬了下去。
但是,在提心吊胆、节衣缩食地干了三年“编外特工”之后,塔德老大实在是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随着时局的日益崩坏,进驻帝都的南军,也渐渐出现最后疯狂的苗头,让这座可悲的城市,迅速陷入了难以想象的动荡不安之中一一士兵们不再只是遮遮掩掩的小偷小摸,而是索性开始了明火执仗的杀戮和洗劫。而潜伏在帝都的各方反抗力量,也变得越来越活跃。
基本上只要到了夜里,城内必然就是枪声大作,喊杀四起,盗贼、强盗、强奸犯、杀人犯全都在四处出没、横行无忌。每天都有不知多少场流血事件发生,街道上总是会一夜之间冒出许多尸体。时常有某座公寓或宅邸突然失火,然后连同宅邸内的人一起,在烈焰中统统化为灰烬……
前两天,同为南军阵营的桑比亚和科米尔两邦,也在城内爆发了激烈的巷战。虽然枪战和交火并没有持续多少时间,但因此蔓延开来的熊熊大火,却烧毁了两万多间民房,造成了上万人的死伤,数万人的流离失所。而南军非但没有丝毫的赈济和救助,甚至还借机趁火打劫,让难民们又遭了一回大难……
在这场焚城大火之中,塔德藏身的小屋也被烧毁,他全靠躲进下水道里,才勉强逃过了一劫。
因此,在今天他终于痛定思痛,只随身携带了一些钱财和颇为精简的行李,就决定抛弃掉多年经营的势力,不惜一切逃离帝都,逃离这个他曾经能够呼风唤雨的地方!
在熹微的晨光中,塔德小心翼翼地避开大街,走小路绕到了靠近城北郊区的一条小巷里——作为一座尚处于兴建阶段的近代化都市,新帝都耐色瑞尔城根本就没有城墙和护城河。虽然这两天南军颁布了更严厉的戒严令,阻绝了城内外的交通,但是依靠他们有限的兵力和消极的态度,根本没办法把这么大的城市完全封锁起来。只要能够顺利摸到靠近城郊的街区,出城就绝对不成问题。
幸运的是,也不知是为什么,塔德这一路潜行过来,都没有看到一个巡逻兵。眼看着只要穿过这条空无一人的陋巷,就能跑到郊外的田野,他甚至忍不住兴奋地低声欢呼起来。
然而,当塔德真正来到了小巷的出口之后,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张大了嘴巴,仿佛一只被人踩住尾巴的猫似的浑身寒毛直竖,眼睛瞪得就像要从眼眶中凸出来,脸上更是充斥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天啊!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一排排如森林般屹立的旌旗,他看到了一支铺满了整个视野的浩荡大军!
六十六、北军进京(下)
DR1995年12月4日,在得知南军内讧之后,加快了推进速度的北军各路兵马,合计近约四十万人,沿着不同的道路,从不同的方向穿过立石平原,在完全没有遭遇抵抗的情况下,于帝都郊外顺利会师。
而与此同时,守城的南军却刚刚经历过一场内讧,只剩下伤痕累累的约摸两万兵力。
——自从帝国分裂以来,南北两军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面对面的相峙,至此终于正式拉开了帷幕。
即使是站在首席执政官府邸“人民宫”的顶楼阳台上,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郊外北军联营的浩大声势。
——尽管从位于市内的执政官府邸,到郊外的驻军之地,隔着至少三四里的距离,但那无数营火所升起的烟柱,依然笼罩了视野中的半个天幕。各种嘈杂的声音飘过街道、房舍和原野,汹涌而来,朦朦胧胧,有如大海的涛声,隐约可以分辨出军号、战鼓、马嘶和人语,以及更多无法分辨的声响。
如同海洋一般无穷无尽的营帐和军旗,迅速布满了帝都郊外的辽阔旷野。
至于那些成群结队盘旋在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