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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从正月初二开始,被困于鸟取沙漠下酷城内的仁孝天皇陛下,就真的孜然一身,彻底成了孤家寡人。而且,由于一切现成干粮和点心均被带走,从来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天皇陛下,只能望着剩下的几袋生米,无奈地饿起了肚子……一股凄凄惨惨的悲凉之感,教人看得不禁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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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饿着肚子枯坐城中的天皇陛下并不清楚,那些弃他而去的家伙,其实并没有走出多远。
嗯,除了极少数几个漏网之鱼以外,绝大多数的逃亡者很快就在城外某处沙丘后面,被动式地完成了再次集结——男人多半是以尸体的形式,而女人和少数美少年娈童,则是以被剥光了骑在胯下的形式……
总之,当菲里。泰勒少将、三井龙姬大小姐、泽娜公使等一干大阪方面的首脑人物,从真庭忍者手中得到了消息,或骑着扫帚,或乘着巨龙,或坐着小型飞空艇,带着大票精锐兵马,于正月初三赶到鸟取沙漠,意yù追剿仁孝天皇逃难队伍的时候,却在下酷城外惊讶地看到了一副“沙漠之春”的激情场面。
——三十多位从各种途径追寻到鸟取沙漠的忍者和武术家们,此刻都人手一册宫廷秘传绣本的《大江户四十八手》,在各种奇形怪状的小帐篷、简易屋或土窝子里面,与一些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光屁股阴乱女人,进行着各类热情奔放的“实践演练”——例如相当考验女体柔韧度的“松叶崩”(即斜交),羞耻度极高的“乱牡丹”(类似小孩把尿),比较节省体力的“抱地藏”(就是观音坐莲),此外还有“流镝马”、“宝船”、“岩清水”等等各式奇异的名目。
而被他们骑在身下纵横驰骋的对象,也不光是萝莉、御姐和熟女,还有若干清秀娇弱的美少年……
但菲里。泰勒少将却是看得额头青筋直跳,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你们……你们这些家伙,还真是好惬意,好悠闲啊本官悬赏了那么高的花红,那么优厚的待遇,还提前付给了你们这么多的资助,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们来沙漠里开群P淫乱聚会的吗?”
他几步冲上前去,一把就仍然将沉醉于柔软女体的赤报组组长相乐忠八给拖了起来,“……仁孝天皇的御驾如今在哪里?他的士兵又在哪里?残余的抵抗兵力还有多少……统统都给我如实报来不要告诉我说你全都不知道”
只是这相乐忠八的回答却是十分奇异:
“……呃……报告长官,您要找的天皇陛下本人,如今倒是还在前面的废城里,不过他身边亲近的人,却都已经全都被搬到这儿了……所以长官您如果要去活捉他的话,可一定得要抓紧时间。若是再过一阵子,这位陛下就算还没有一个想不开而自己上吊求死,也会因为没人给他烧饭而活活饿死了……”
二百四十一、孤家寡人之死(中)
二百四十一、孤家寡人之死(中)
时间:正月初三中午
天气:阴转晴
地点:山阴道。因幡国。鸟取沙漠。下酷城天守阁顶层
随着笼罩了这片沙漠数日时间的浓密阴云开始消散,一缕略显刺眼的阳光,终于透过墙壁和窗板上的缝隙,投射进了阴冷潮湿的室内,也让仁孝天皇从浑浑噩噩之间,逐渐地清醒了过来。
似乎是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他慢慢睁开了酸涩的双眼,轻微地呻吟了一声。
然后,这位孜然一身的天皇陛下,总算是放下了抱在怀里的八尺琼曲玉、草薙剑和八咫镜这三件天赐神器,先是抬手揉了揉眼睛,又稍稍活动了一下酥麻发软的手脚和身躯……但他马上又下意识地挽起衣袖,将这三件神器紧紧抱在怀中,仿佛是唯恐被谁趁虚窃去了一般。
因为,这已经是他身边最后一点值得守护的东西了。
——外藩的“勤王义士”靠不住,朝廷的世家公卿靠不住,世代侍奉皇室的阴阳师也靠不住,海外的“热心盟友”更靠不住,甚至就连他的皇后和基友,都是同样的靠不住
不过是短短的两三日之间,曾经伴随在这位天皇陛下身边的人们,就成群结队地相继逃散而去,最后只留下他一个孤家寡人,独自坐在这荒漠废城的天守阁中,悲哀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在这众叛亲离、穷途末路的悲凉时刻,唯有这天照大御神赐予子孙的剑、镜、玺三件神器,依然伴随在这位失势皇者的身边,也带给了他心灵上的最后一丝温暖。
与之相对应的,则是仁孝天皇陛下对那些抛弃自己的逃亡者,比天高比海深的无限怨念……
“……朕非亡国之君,怎奈臣皆亡国之臣那些于危难之中弃朕而去的叛徒啊朕就是死也要诅咒你们男的个个都会不得好死,女的则代代都要卖身为娼”
……嗯……很奇妙的是,似乎是作为天皇临死之前的悲愿,他的这句诅咒居然被当真受理了……
但由此也可以看出,哪怕到了这个死期将至的最后时刻,仁孝天皇也仍旧没想到要反思自身的过失。
如果把战争当做一场豪赌的话,那么在这场倒幕内战初期,对手阵营简直是在跟不要钱似的,把各种筹码拼命往仁孝天皇的手里塞。可是在坐拥十几万大军,背后有全国版图三分之二投靠支持的情况之下,这位陛下却只用了不到两个月时间,就把这么大的本钱给败坏得干干净净,也实在是一大奇葩了。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气运”这种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却又实实在在地影响着无数人的生命。
在之前几个月得势的时候,或许是对皇室遭受幕府千年压抑的反弹,上天给这位天皇陛下加持的气运,几乎可以说是丰厚得无以复加……只可惜他本人的资质才能,却同样是糟糕到无以复加,而朝堂上下也是被奸臣昏官所充斥,始终都是一个昏招接着下一个昏招,直到将一手好牌给硬生生地糟蹋干净为止。
因此,当仁孝天皇气运尚在的时候,固然是仿佛锦上添花、烈火烹油,事事称心如意;但只待气运一去,他的复兴大业也就立即花谢火熄,连一点残烛余烬都没法留下来。
可问题是,在仁孝天皇这种目空一切的狂妄之人心中,是非对错都并不重要,成败兴亡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人都一定得对他的所有决策心悦诚服,以便于让他享受到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和权威感。
——所以,天皇陛下是永远不会犯错的,如果当真与事实不符,那也是事实存在问题……
如此刚愎顽固,从不认错的结果,就是当他事业兴旺之时,身边的宠臣近侍人人俯首帖耳,种种阿谀奉承之词连绵不绝。可到了落难之际,却是眨眼间众人各奔东西,连一个愿意为他献出性命的人都没有了。
——当你把别人都看成傻瓜的时候,通常也正是别人都把你看成傻瓜的时候。
然而,就算在已经成为孤家寡人之后,仁孝天皇仍然顽固地拒绝承认自己的失败。
从前一天早上发现皇后出奔开始,他就无数次地向天照大御神闭目祈祷,希望最近这一个月的种种可怕经历,其实只是一个噩梦。当醒来之后,自己还坐在京都皇宫的紫宸殿内,接受着群臣百官的山呼朝拜;或者是躺在温暖舒适的寝宫内,与可爱的美*女和美少年们悠闲地寻欢作乐……
问题是,就算这位天皇是神明的后裔子孙,可像这样荒唐到离谱的要求,也实在是太难为天照大御神了——毕竟,就算是在这个有真神存在的“托瑞尔”世界,似乎也没听说过有哪个神明能够让时间倒流……
所以,每一次当天皇陛下祈祷完毕,随即满怀期待地睁开眼睛之后,视野中依然是这个只剩下榻榻米的空旷房间,以及从冬日沙漠中吹来的凛冽寒风……而自己的肚子也越来越饿了
——由于不知道该怎么做饭,这位天皇陛下从前一天早上身边无人之后开始,就再没吃过任何东西。
因此到了后来,仁孝天皇也渐渐不怎么祈祷了,而是开始构思,当大阪方面的“乱臣贼子”派人杀进下酷城,破门而入的时候,自己应该表现得怎样威武不能屈,将他们义正词严地出言斥责一番,再吟诵上一首文藻骈俪的辞世绯句,才从容赴死,以便维护君王的体面和尊严。
可仁孝天皇盘腿枯坐着从白天等到晚上,又从晚上等到了白天,预想之中的敌人却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一直到他都等得发急了还不来——尽管从正月初二早上一直到现在,其实也不过是一天多一点儿的时间,但在仁孝天皇的思维之中,却显得无比漫长,仿佛已经过去了十年一般……
这让他不由得又一次开始忧心忡忡——朕的下场该不会并非死于敌手,而是被活活饿杀吧?
若是果真如此的话,那么未免就太扑街也太痛苦了……
就这样,伴随着纠缠到一团乱麻的思绪,以及越来越痛苦的“肠子演奏”,一直等到这位陛下精神濒临崩溃,被恐惧和寂寞折磨得快要发疯,都开始思索着要不要解下腰带上吊自杀,却又发现房梁太高没东西垫脚根本够不着的时候……他的耳畔终于隐约听见,从天守阁外面传来一阵久违了的嘈杂响动。
因此,面对着这些很可能是前来取他性命的不速之客,已经被自我折磨到心神俱疲的仁孝天皇陛下,非但没有什么仓皇和恐惧,反倒是仿佛如释重负一般,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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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沙漠中的废弃城堡,城堡大厅中坐着的被放逐君王,以及藏在城里的神器与珍宝……
被一大群人簇拥着,抬步登上一座松软的沙丘,眯眼眺望着前方那座残破不堪的下酷城,菲里。泰勒少将在恍惚之中,竟然隐约有种玩RPG游戏的错觉。
嗯,一般的RPG游戏不就都是这样的套路么?在某个鸟不拉屎、自然环境极为险恶的穷乡僻壤,矗立着一座邪恶的城堡或洞窟,魔王坐在巢穴深处不动,大小喽啰分置于各道关卡,彼此从不支援,只知道静静地等着勇者们的上门讨伐,一关接着一关地打下去——先不提最终关卡里边那个脑残到会选择添油战术的家伙,究竟是怎么走后门拉关系或者拼爹才当上魔王的,就算是他这个大boss最后成功发威消灭了勇者,可他的城堡也已经被捣毁得一塌糊涂,只要反复多折腾上几回,这笔重建费用就能让魔王破产了……
莫非这才是有关当局之所以扣住手中那些大魔导师、骑士团之类的终极武力不用,却一再忽悠和派遣这些身价低廉的菜鸟勇者们,前去魔窟挑战魔王兼送死的本意?啧啧,确实是性价比超高的哇——各自武器粮食都要勇者们自备,若是打输了,官府自然不必出一分钱,就是死了或伤残了都不用出任何抚恤,而人若是打赢了,最多也只要发一笔赏金。假如再吝啬一点的话,甚至只要颁发一枚勋章和一个好听的头衔,然后还能反过来要求勇者们上缴战利品……
不过,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