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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了片刻之后,见众人一个个都僵在门口没动静,萌钉宫内亲王殿下便率先走了过去,拾起那断了的赝品草薙剑,在仁孝天皇的身上狠狠戳了几下,没有观察到什么反应,只是仍旧顾虑着对方的垂死挣扎,不敢把手指伸过去查探呼吸——若是被咬一口可就惨了。
而菲里。泰勒少将则是解下了自己的一把魔法手枪,压上子弹,扳开保险,然后塞进熊泽天皇的手里,“……虽然这家伙看上去像是已经被气死了,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请您补上一枪吧!”
熊泽天皇掂了掂手枪,又看了看榻榻米上不知死活的仁孝天皇,稍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凑了上去,把枪管压在对方的太阳穴上,然后转过头去,闭上眼睛,用力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回荡在冬日沙漠之中的清脆枪响,以及一簇飞溅上纸拉门的鲜血,曾经在这悲惨的一年时间里,诱发了这场乱世浩劫的危险火种,终于就此彻底熄灭了。
但尽管如此,眼下仍然有着那么几缕残烟余烬,还萦绕在遥远的西南天际,继续徘徊不去……
——征伐九州的最后一战,即将在仁孝天皇毙命之后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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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本卷预定于本月内结束,最快的话本周就能结束。
二百四十三、移镇长崎(上)
DR1994年3月下旬。北九州。长崎港
阳春三月的九州岛,正是春光明媚、樱花飘飞的季节。
而在长崎港郊外的山岗上,自然也盛开着无数娇艳的绯色樱花,令人流连忘返。
然而,今年春天盛开在长崎郊外的樱花,似乎格外充斥着喜庆的氛围——自从两个月之前开始,这座城市就从西南边境的寻常港口,一跃而晋升为天皇驻跸的帝京国都
随后,大阪财阀和耐色瑞尔帝国远东殖民当局的两套政府班子,很快便和熊泽天皇御驾一起相继迁入。数十艘战舰和成百艘商船,塞满了尚未来得及扩建的港口。而一系列经过精心规划的炮台、灯塔、水库、军营和租界洋房,也都已经在长崎郊外选好了地皮,开始了热火朝天的破土动工。
狭窄曲折的街道之间,依然散落着迎接天皇御驾之时的鞭炮碎屑;而突然涌入的大批新移民和巨额财富,则迅速填补了这座城市在瘟疫和战乱之中造成的人口损失,让长崎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恢复了活力。
但与此相对应的是,京畿地区唯一完好的大阪城,也因此被几乎搬迁一空。
因此,长崎港的迅速复兴与发展,其实只是一种乱世之中的畸形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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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从整场战争的导火索,也就是DR1993年1月的长州藩局部冲突爆发算起,这场内战也只经历了一年多的时间。若是从八月份的京都兵变算起,全国范围的大规模战争更是只持续了半年左右而已。
然而,就是这样一场相对而言还算短暂的战争,对这个岛国社会所造成的破坏与毁灭,却只能用“史无前例”、“天崩地裂”和“文明末日”来形容
——根据有关当局在年初的粗略估计,就在这短短的一年之间,全国人口已经从战前的两千六百万至三千万,急剧减少到了如今的区区九百多万
而更要命的是,很多地方残余人口之中的男女比例差距,已经达到了1:2甚至1:3以上,青壮年的劳动力匮乏到了极点,故而被许多劫后余生的学者们哀叹为“三千年未有之惨祸”
——像这样一年内战所造成的人口萎缩,只怕是用一百年来繁衍生息,也未必能恢复得了元气。
事实上,真正在战场上造成的死伤,从总体上讲其实非常有限;而乱兵的屠戮劫掠,直接造成的死伤同样不算最多;但是仁孝天皇颁发的灭佛令,却是在短时间内就毁灭了岛内的上千万条性命
——先是瞬间瓦解了由佛门垄断的整个医疗系统,导致全国都陷入了艾滋病患者一般的免疫能力缺失状态;然后又因为战场上随意抛弃的腐烂尸体,以及之前的饥荒盛行和荒淫风气,诱发了一场接一场席卷全岛的综合性大瘟疫而国内全面崩溃动荡的混乱社会状态,又导致了一切的防疫措施都很难被执行……
因此,在黑死病、天花、痢疾、肺结核、流感、伤寒、疟疾、梅毒等疫病的肆虐蔓延,以及一拨又一拨乱兵贼寇的血腥屠杀之下,战前最为繁荣发达的京畿、关东两大平原,基本都沦为了无人区:江户成了死城,京都成了魔都,大阪如今也成了空城——幕府时期最著名的“天下三都”,一时俱灭
曾经人烟稠密,村舍相望的东海道,在京都朝廷东征军的摧残之下,除了最东端的骏河国勉强还算保持完好,其余地方都陷入了无政府状态,而之后的十几万大军集体遭瘟,又导致了各种疫情的急剧爆发和蔓延,一盘散沙的当地豪强根本无力解决。在问题最严重的美浓、尾张地区,名古屋和岐埠这两座大城市已经完全化作了空城,唯有在最偏远的乡间,还有一些零星的幸存者残留下来……
西国的情况同样不佳,最西端的长州藩承受战祸尤其严重,二十万居民十不存一。北部的山阴道由于倒幕浪人的挑拨煽动,陷入了可怕的全面崩溃和无序动乱,能活下来一两成的人就不错了。南部的山阳道情况稍好一些,但毕竟也有瘟疫和战乱爆发,由此直接出现的人口减员,估计至少也在一半以上。
因此,当初步平定乱局之后,中央政府的直辖领地,由于大批藩国和皇庄、寺社的毁灭和崩溃,在名义上似乎瞬间变得空前广大,论石高已经超过了一千二百万可论人口却是出奇的稀少,满打满算也不过两三百万而已,并且还是分布在东到常陆国、西到对马岛,横亘足足两千多里的范围内
就是如此地广人稀的领土,还被大片大片的无人区和鬼怪肆虐之地,给硬生生地切割得支离破碎,残余下来的聚居地,只能零零星星地呈点状存在,彼此难以联通……这样一个庞大的空架子,如何能守得住?而天文数字般的重建费用,也足以把任何政府给活活拖垮。
更别提活动在这片空旷区域之内的无数山贼盗寇,实在是教人剿不胜剿。
所以,早在巨熊军团攻击京都、颠覆朝廷之前,大阪财阀们就已经有了迁移核心根据地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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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残破之地的南北两端,分别是东北的陆奥、出羽和北陆地区,以及西南的九州岛和四国岛。
这两片偏远的土地,虽然也遭受了瘟疫的席卷侵袭,但基本没受到太大的战乱破坏,社会秩序还能维持。即使是在唯一爆发过战事的南九州,也不过是岛津家的领地承受过几轮炮击和劫掠而已。
其中,东北各藩辖下土地约有四百万石,名义上也早已效忠熊泽天皇,按道理应该算是站在新朝廷这一边的“义藩”,并且在前不久组织了一个松散的“奥羽越列藩同盟”,推举会津藩为盟主,勉强形成了一致对外作战的雏形,而且在真正联合起来之后,就能够迅速凑出数万兵马。
因此,无论从大义名分(战时盟友),还是从实力对比的角度,都不太容易下手逼迫他们搬家腾地方。
更重要的是,东北这片地方,作为政治经济中心的环境条件,实在是太不理想了。首先是气候异常寒冷,土地贫瘠,交通极为不便——每年冬天都会大雪封路、浮冰封港,水陆交通一起断绝;其次又因为交通条件太差,导致了商贸物流非常不发达,很多地方都极为闭塞,民间风俗也极度排外,来自大阪的财阀们在这里实在是难以扎根立足,更不容易生存和发展。
不过,在西南方的九州岛和四国岛,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九州岛的石高总计两百九十万,四国岛则由有一百二十万石,加起来比东北的田产还要多。而西南藩国也是彼此孤立的一盘散沙,又都在这场内战之中站错了队,属于效忠“仁孝伪朝”的“贼藩”。虽然这帮墙头草在最后时刻纷纷倒戈反正,但这个政治上的污点,可是怎么也洗不掉的。
因此,只要不做得太过分,完全可以任凭武力强横的有关当局捏扁揉圆。
而西南地区的环境条件,也比东北要好得多。首先是气候温暖,没有冬季交通断绝的危险。虽然土地也不算肥沃,但优良港口众多,海上航运发达。尤其是最西边的九州岛,自古就与中原、南洋的海外市场联系紧密,海上贸易极为繁荣。而财阀们也在这一带早有根基和代理人,立足和控制起来要容易得多。
因此,在仁孝天皇毙命,国家从法理上重归一统之后不久,大阪方面就以毫无商量余地的态度表示,大阪近郊残破,不适合再做国都,而镰仓也过于偏远,因此,新朝廷将要迁都到西南地区目前最繁荣的长崎港,并且把整个九州岛、四国岛和山阳道的部分区域给圈定为直辖领地,不再分封给诸侯统治。
而九州岛、四国岛与山阳道等地原有的各藩诸侯,则会依据战时的“罪行”大小,或被废藩,或被减封,嗯,有的也会被加封,然后一股脑儿转封出去。基本上就是扔到东海道、关东、京畿、山阴等地的无人区,自费去开荒和剿匪,进行恢复性建设——如今那里的空地和废城可真是不要太多
至于大规模转封之后还剩下的大片空地,由于人口和资源的限制,眼下也只能用港口据点统治的模式,予以最低程度的松散管理。若是深处于内陆的话,就只能先尽量迁走人口,然后便完全不管了。
此外,将统治中心转移到长崎,也有利于组织海防,抵御随时可能爆发的下一次外来入侵——在这场内战之中,作为幕后黑手的龙巫教,就是从高丽渡过对马海峡运来了两千图坎骑兵和若干杀手刺客,并且在几次关键性会战之中,都起到了“胜负手”的作用……尽管他们如今早已扛着大包小包的丰盛战利品,渡过海峡撤退回去,但谁晓得他们会不会食髓知味,过几年之后又再来一次?
为此,让天皇和整个中央政府坐镇长崎,以“天子守国门”的形式就近组织海防,未尝不是一项良策。
当然,将统治中心放在西南外岛,也是存在缺陷的——因为近畿、关东、东海道这些地方,虽然现在残破不堪,但环境、地理、土壤、水源等基础条件,还是全国最优越的。
等到几十年之后,国家再次恢复和发展起来,那些占据了好地方的外藩,届时很可能会出现尾大不掉,与中央力量对比失衡的局面。但是……有谁能考虑得了这么长远呢?先把眼前的困境应付过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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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一月份的搬迁令下来,整个九州岛上的大小诸侯们,当真是哀声连天,如丧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