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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兰斯继续向前走去,不一会,看到前面并排坐着几个纤细的身影——艾宓尔、蒂尔·乌尔曼和马可·比亚斯。这三人半夜不睡,在外面赏月谈心,真有闲情逸致!
看到莫兰斯走了过来,女侍们略一行礼,之后蒂尔和马可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她们俩忽然抛下艾宓尔自行逃开了。空地上只剩下年轻的克伊尼亚王和他那未曾办过婚礼的未来王妃。空气中凝固着尴尬的韵味。
过了一会,莫兰斯终于傻傻地问:“原来你也睡不着啊!”
“废话,睡得着我们几个就不会跑出来了!”不远处躲着偷看的马可和蒂尔都暗暗骂道。这些女侍平日里得到美塞娅的太多恩宠,真有点放肆过头了。大概也只有莫兰斯这样的好好国王,才会一直笑嘻嘻容忍着这群没大没小的女侍。
艾宓尔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点头,刚才马可和蒂尔为什么逃跑她自然知道,因此她才会害羞,浑身感觉到有些不自在。
“我倒是盼望着明天快点到来,不然老是这样等着,我会心急死的。唉,真是个难以度过的夜晚!”莫兰斯望着不远处摇曳的树枝,说。军队中有很严格的规定,男女不可谈情说爱,以避免人心浮动,士气低落,不论什么时候军队都必须保持高昂的斗志。莫兰斯尽管贵为国王,又是一军统帅,为了起表率作用,所以他也必须遵守。这样一来,可就苦了深深爱着他的艾宓尔了。
寂静中只听见艾宓尔的一声幽幽叹息,虽然声音压得很低,莫兰斯却听得很清楚。他回头看去,只见她的脸上显露着幽怨的表情,他的心中顿时充满着爱怜。顿了一顿,莫兰斯说:“艾宓尔,明天你留在军营里,你和蒂尔共同协助军师。”
“你……我不要!”艾宓尔斩钉截铁地拒绝,“明天是重要的日子,我必须时刻跟你在一起!”
“不行!明天的战斗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不允许你上战场,太危险了!”
“不要不要!我坚决不要!”
“我以国王的身份命令你,违抗圣旨,你知道是多大的罪吗?我可以马上把你关起来,十天半月你都不可能走出去半步!”莫兰斯很严肃地说,他就是要镇住艾宓尔。
“哼!莫兰斯你坏死了!”艾宓尔一扭头,飞快地跑走了,留下莫兰斯一个人。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不过这样也好,艾宓尔慑于他国王的身份,自然不敢违抗命令了。想到这点,莫兰斯心里好像有一块大石落下,顿时轻松了许多。半夜里很冷,北风吹得国王头脑异常清醒,他可以慢慢思考问题了。其实他的心中和军师一样,都对即将到来的决战有满脑子的想法,也可以说,他对他们已经定下了计划,还感到很心虚,既然有时间,就在心中再论证几遍吧。
接下来的时间似乎过得很快,当莫兰斯还沉迷于思索中时,耳边忽然传来了清亮的号声。四点了,士兵们开始集合了!
莫兰斯从沉思中惊醒,打了一个喷嚏,下意识地把衣服扯紧,然后走回自己的营帐去。他的侍卫队开始集中,在夜里值勤的侍卫们被替换下去休息,而养精蓄锐一个晚上的另一批人则站在了自己的岗位上。
整个晚上莫兰斯的活动范围,实际上都是在众侍卫的重重保护之下。只是侍卫们都站得很远罢了。
天还没亮,但到处都是一片忙碌的景象。这种景况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直到七点钟远方响起战斗的号角,莫兰斯等人所期盼的大决战终于来临了!
按照计划,阿卡菲尔和德雷斯勒分别从东西两侧展开进攻。梵特拉军用的是传统的阵形,全军密集部署,最中间是圣殿骑士团的方阵,辅以重装步兵,在两侧有长枪兵、弓箭手、轻骑兵等负责护卫。魔法师们夹杂在步兵的队列中,整个战阵缓慢前进,给敌人造成一种压抑的感觉。阿卡菲尔的部队还没接近克伊尼亚军,格兰兹已经命令自己所掌握的弓骑兵部队向敌人发动了第一次进攻,不过这种行动充其量也只能给对方造成极其微弱的打击,敌阵中受伤之人不住地咒骂克伊尼亚军的卑鄙无耻。阿卡菲尔指挥军队继续前进,很快地格兰兹便下令后退半公里,留下满地障碍物,多多少少可以降低敌军的前进速度。
另一面,克伊尼亚的进攻主力,早已经在德雷斯勒的大军面前排好阵形。德雷斯勒处于中军,周围是层层叠叠的骑士,他顿时感到无比安定。望望前方,克伊尼亚的骑兵们竟然把战线尽可能地展开了!他们的阵形很散,大约只有几个横队吧,如此脆弱的战线,只要圣殿骑士的方阵稍微冲击,就必定会溃散的。德雷斯勒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对方会这样来迎战。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就狂笑起来,用马鞭指着前方,对身旁的属下们说:“你们看,敌人已经吓得神志不清了,竟然摆出这种白痴阵形,看来是神注定要我们获得胜利!梵特拉圣教的各位忠实信徒,在神的指引下,你们放手去建功吧!”
周围的人都欢呼起来。
而在克伊尼亚军这一边,由二万精锐骑兵——剩下那一万人交给格兰兹使用了——组成的十列横队,信心满满地等待着进攻命令。每列横队之间相隔数十米。相对于传统的密集阵,这种阵形可称为散阵。在克伊尼亚军内部,散阵早就得到了数百次的实战演练,其威力是被军师首肯的,莫兰斯和美塞娅也是散阵的创始人。但在外界,还不知道克伊尼亚军推出了“散阵”这种全新的作战方法。
在散兵线后面,是华史·缪伦引导的骑士与步兵方阵,负责的是第二波攻击。在人数上敌人要多得多,但华史相信,己方是必胜的!无论什么时候华史·缪伦都保持有满满的自信心,任何人也难以对他进行打击。
莫兰斯处于散兵线的第三排。他知道时间宝贵,这边节省一分钟,格兰兹那边就会少牺牲很多人。
于是莫兰斯向身后的号兵举手示意,号兵吹出嘹亮的进攻讯号。散兵线的前三排都是弓骑兵,老练的和经验不足的夹杂在一起,但基本的阵形、战术他们还是领会了的。
听到身后响起了进攻的号声,弓骑兵们飞速向前方驰去,一时间箭如飞蝗一般射向德雷斯勒的大军。虽然没有造成太大伤害,可是弓骑兵们行动迅速,一批射完轮到下一批,本身并不很接近敌人。因此德雷斯勒就拿这些弓骑兵没办法,他的部队必须时刻保持严整的队形。
转眼间弓骑兵们已经攻击完毕,退回到散兵线的后面。德雷斯勒的部队,也缓慢向前推进了一些距离。这时,克伊尼亚的骑兵们,忽然向左右两边分开,好比两条长蛇,迅速向德雷斯勒部队的两翼包抄。散兵线的好处就在这里,掉转方向非常方便。莫兰斯带着黑翼闪骑、魔法骑士,以及三条散兵线,攻击敌人的右翼。
梵特拉的士兵从未见过这样的战术,顷刻间他们的四周就全是克伊尼亚骑兵了,而正面却是密集的骑士和步兵;漫天飞扬着滚滚灰尘,喊杀声和箭雨从四面袭来。梵特拉军不知道敌人到底有多少,只觉得到处都是敌人,到处都有攻击,而己方则被铁桶一样地包围着,于是他们恐慌了,先自行散乱起来。
忽然,从他们的右边,袭来的不仅是飞箭,还有魔法爆炎!“右边有敌人的魔法师!”“哎呀,我的手!我的手飞了!”……一波魔法攻击之后,梵特拉的战阵中发出乱七八糟的呼喊声和惨叫声。本来梵特拉军中也与魔法师,可是他们根本摸不准克伊尼亚的魔法师们到底在哪里,魔法攻击似乎是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所以他们不知所措,只好给自己人施加护罩,可是这又能持续多久呢!
混乱对克伊尼亚军大有益处!
在混乱中双方的前军交上手了——此时克伊尼亚的前军已经变成了华史·缪伦指挥的部队。双方的骑士开始冲撞,步兵们也用刀剑相互砍杀。德雷斯勒把希望寄托于前军身上,因为他的后面和左右两面,都被敌人的骑兵们搅得晕头转向,相对来说前军的形势较好,而且前军的骑士也比对方的人数多一些。
华史肩膀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抡起巨剑像割草一样地砍杀。他的身旁满是敌人,他却一副感到很高兴的样子,大概敌人越多他就越兴奋吧。这种人是怪物!以后在梵特拉,谁家小孩不听话,父母就用华史·缪伦的名字来吓唬他。马背上的女魔法师们,在搭档的密切配合下,成功地从一个地点转移到另一个地点,魔杖上可没有疏忽下来,一直不停地发动攻击,一半是制造声势,另一半是打击敌人。
“射魔法师!”莫兰斯对手下的精骑们说。
于是精骑们集中火力,攻击敌人步兵方阵中的魔法师。一时间什么脏话都从敌人口里冒出来了,因为他们一生中从来没有见过魔法师被骑兵射杀。他们认为这样卑鄙无耻,可是在莫兰斯这一方,为争取乌法尔人民的独立,无论什么手段都是光荣的。战争就是这样,双方都在追寻各自的信念,因此双方也都有一套道义可说。
德雷斯勒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华史·缪伦所担当的,竟然只是佯攻任务,而莫兰斯的骑兵部队和魔法骑士们,才是真正的打击力量。可惜他认识到这一点已经太晚了,他根本没机会去挽救,只能眼睁睁看着莫兰斯在他的右翼为所欲为,他却没法掉转主攻方向,因为他的正面,已经被华史·缪伦咬得死死的!
原先以长蛇之阵进行缠绕的散兵线,渐渐地开始聚集起来,如尖刀一样向敌人的步兵们插去!这些骑兵都配备着马刀,而且将刀法演练得精益求精。马刀长而锋利,借助的是骑兵们快速运动而产生的冲量;刀柄上有环型护腕,可以保证战士们不会把刀弄丢。这些战士杀入敌人的战阵中,手起刀落,不断有敌人倒下,一旦敌人的长枪队即将反击,他们就后退百米,另选地方突破,总之他们只会找敌人的薄弱攻击。“避重就轻”这句话,他们真是贯彻得恰到好处!
莫兰斯展现出精湛的骑射技术,加上他还有星贤者护腕,他每次攻击都在箭矢上附加了魔法打击力,每一箭都轻易穿透敌人重步兵那厚厚的方盾,甚至连大半人高的巨盾,也根本挡不住他的攻击。在莫兰斯的周围,数十名骑术精湛的骑兵来回奔驰,为莫兰斯进行掩护。
莫兰斯忽然发现有两人比较可疑,因为他们的身型根本不像魁梧的男人,偏偏他们又穿着男性侍卫的服饰。于是他策马接近他们,询问:“你们是哪一队的侍卫?”
“我们……我们是第七队的!”其中一个声音显得很惊慌。
“哪个第七队啊?”
“就是……”
“艾宓尔、蒂尔,你们两个跑到这里干吗?”莫兰斯忽然大叫,因为他辨认出两个捣蛋鬼的声音了。
“陛下啊,人家艾宓尔不放心您啊!”既然被认出来了,蒂尔·乌尔曼也没什么好辩解了,只好这么说。
“哼,你们两个鬼精灵,待会儿小心一点,这里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到这时候莫兰斯已经没办法赶她们下战场了。想想看留在格兰兹那里也不是很安全,毕竟阿卡菲尔那个人比德雷斯勒要难对付十倍。
“人家知道啦!”蒂尔·乌尔曼迅速脱下背后的合成弓,好像要跟国王比试箭法。不同的是她没有星贤者护腕。
前方一名骑兵冲了过来,那是梵特拉军用于护卫的轻骑,装备上要比乌法尔骑兵差了不少,训练程度也肯定落后一大截。他很笨拙地举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