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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也许,它们是道家高人……比如说三丰真人留下的。空幻大师是药佛殿主事,请问,针灸之术起源何处?”
“针灸之术,当然是中国古医学;不过……。”
祝童不等空幻说完,接着问:“大师也知道针灸属于医家济世之术,与佛门有什么关系?经络之学与佛门经书又有什么关系?医生治病与和尚念经是不一样的。大师莫要摇头。医生与和尚真的没关系。敢问,那个大胆和尚敢冒着亵渎佛祖的罪名,得把佛骨舍利如此糟蹋?”
一连串貌似符合逻辑的提问,不仅把空幻驳得哑口无言,索翁达活佛也闭目深思;论起口舌之利、心思敏捷和胡搅蛮缠,空幻与索翁达确实不是小骗子的对手。
空幻痴痴走近祝童身边半米处,忽然张口轻吟:“佛…式…。”
此为空幻精研一生的绝技,三转佛式咒。配合空幻暗中散出的奇药,端的厉害非常,当着无不心境摇曳神思不属。
祝童心魔最盛,当即神思迷离,两耳被汹涌的声浪冲击,浑身软塌塌提不起半点气力。
“施主,还是把它们归还佛门,功德无限,果报丰盈……。”空幻伸出手,一点点接近,要去祝童手中夺取龙凤星毫。
蝶姨刚刚清醒,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知道老和尚对祝童没干好事;桀桀笑着,一把推开空幻,把祝童拉出三丈外,厉声呵斥:“和尚耍什么花样?”
空幻见宝起意,早鬼迷心窍浑然忘了自己的身份,两掌微错施出一套伏虎拳法,拼命攻向蝶姨。
正文 四、龙凤星毫(下)
蝶姨不是空幻大师的对手;她身体内的蝶神虽然比祝童的强壮一些,但是比起三个月前的蝶神却大有不如,最厉害的练心炎还不能使用,蝴蝶面具蕴含的神通只能挥三成。
加上刚才受伤身体虚弱,更是一招也不敢接,只能凭借轻盈的身法,在呼呼拳力波涛中四处躲避。
祝童成了蝶姨最大的累赘,她一方面要躲避,还要掩护祝童不被老和尚抢去或者伤到,只支撑几招就险险被击中。
空幻大师眼光何等厉害,马上就看到她的弱点,招招攻向祝童,引蝶姨与他硬拼。
这可要了命了,蝶姨以砍柴刀挡住两招,砍柴刀被击飞;空幻精神抖擞,双拳齐出,一拳把蝶姨挡在圈外,一拳结结实实击中祝童胸口。
蝶姨历叫一声,左手闪闪黑芒,不顾一切的扑向空幻,完全是一派以命博命的姿态。她以为祝童这一下不死也要变成废人;虽然两人之间的交情不算深厚,但苗人本具侠情,为朋友是能付出一切的。
空幻脸上露出微笑,转身闪过蝶姨的左手,伏虎拳变拈花指,点向蝶姨眉心。
蝶姨的招式都是自行领悟的,身法用老,没有蝶神的配合,哪里是浸润搏击世界千年的佛门功夫的对手。眼看着空幻的指尖渐渐变大,心底惨然闭目等死。
但是,这一指却迟迟没有到来。
蝶姨的右手被牵住,蝶神之间的联系使她明白,这只手是祝童的。
睁眼看,空幻捧着手指退到红杉树下,而祝童右手转动黑针,笑看着她:“蝶姨,你还好吗?”
“你不是死……。”蝶姨与他对视一眼,忽然不说话了,眼睛里显出惊喜的光芒。她刚觉察到,体内的白蝶神飞移动到相握的手心处,与祝童的黑蝶神相拥一处。
蝶姨本心思灵动,把神传琥珀塞在两人手心劳宫**处;黑白两只蝶神移进去,猎猎清气随花香流向两人周身,感觉,天高地阔,飘飘欲仙。
“嘘!祝门中人就是死,也不会如此窝囊。”祝童把手指竖在眼前,对空幻道“和尚,再来,让我们领教一下金佛奇技。只要你胜的过我们,龙凤星毫就是你的了。”
“此话当真?”空幻刚才埃了一针,除了钻心的疼痛,没感觉到别的异样。他自信,祝童的功夫不过尔尔,自己还击中他的胸口一掌,虽然感觉有些奇怪……;怕什么?凉他小小年纪成不了精,就是加上那个带蝴蝶面具的女人,也好对付。
“我是祝门掌门,说话一定算话的。不像某些高僧,看去慈眉善目道貌岸然,尽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祝童挺着腰板,做出一副高尚的样子。
却不放心的看着索翁达活佛:“你不会和他一样吧?”
“你们的事我不管,记得,一会儿你还要接我三招。”索翁达退后两步,饶有兴趣的看着祝童;空幻击中他的那掌,活佛看在眼里听在耳中,惊异于祝童的毫无伤,此刻,祝童在他眼中才有那么一点意思了。
“如此,贫僧得罪了。阿弥陀佛,看杵!”
空幻念声佛,原地拔起,左手为拳,右手擎出一杆乌木药杵,晃出片片虚影罩过去。
方圆三丈内劲气激荡,这才看出佛门高僧真正的势力。
祝童随劲风飘起,如风中蝴蝶一点重量也没有。
蝶姨随着他起舞,小女人样依偎在祝童身边,两个人手手相握,围绕空幻旋转,在红灯笼的光影中煞是潇洒;把个索翁达活佛看的神魂皆醉,恨不得马上加入战团,痛快的厮斗一番。
十数招过后,祝童体内真气与蝶姨圆满融合在一处,举手投足间再无丝毫挂碍;他兴奋的啸叫一声,右手闪出黑针,对脸色青白的空幻说一句:“和尚看针。”
于是,空幻眼前再没别的东西,黑针从一而二,而三,而五,而一片黑影,最后如一片黑雾把他裹在中间。
空幻只能把乌木药杵舞成圆环,把自己罩进去,谨守门户;此为佛门奇技金钟罩,也就是以缩头乌龟的姿态,抵御祝童手中无可抵御的针影。
时间是如此漫长,空幻感觉每一秒钟对于他都是难耐的折磨;这种感觉对于他已经很陌生,就如心底泛起的悔恨一样,那是几十年前曾经经历过的。
他根本就理解不了身边生的一切,祝童与黑衣女人明明是二流身手,联合起来后是厉害的一流高手。他根本就看不到,蝶姨只随着祝童飞旋,没有动手攻击,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祝童一个人、一根针的威力。
空幻到底是前辈高人,知道这样下去是死路一条;抛开乌木药杵,双手翻转,前伸分为宝瓶掌;大喝一声,施出硬逼祝童拼比内力的招数。
“哈哈,晚了,和尚请。”
祝童与蝶姨落在三米外,笑吟吟看着空幻,毫不在意的以手一引,实质样的宝瓶气拄从两人中间穿过,击中后面一从灌木,扫出好大一片杂乱。
“贫僧还没有输。”
空幻不服气,索翁达活佛拉住他:“你已经输了,瞧。”点在他胸前。
那里是一个大大的中字,古体篆书,以他自己的血写就。
空幻摸摸耳垂,果然湿漉漉的。
“空幻,你不该动痴念,嗔念。”索翁达肃然道:“祝掌门说的对,宝物不应该被收藏,更不应该被供奉。在祝掌门手里,龙虎星毫才能挥最大的作用。佛祖曾舍身饲鹰,对那一身皮囊早看的比微尘还轻。佛门弟子要继承的是佛祖淡对生死的空明智慧,是普渡众生的慈悲心肠,不是什么舍利金身那些肤浅皮相。一念清净心,观一切法相如幻如化,随缘。”
空幻如雷击顶,涑然汗湿僧衣,原地打坐,再无一言一行。
祝童不敢松开蝶姨的手,对索翁达道:“活佛如此明悟,三招之约……。”
“三招之约还是要打的。祝掌门,竹道士已走;今后,你就是索翁达的法镜,胜负与我如云蔚,打得越痛快越好。?、嘛呢、叭咪、?!第一招,火海转!”
火海转,转个屁啊,还不快跑!
祝童尝过雪坑转的滋味,拉起蝶姨落荒而逃。
但是晚了,任凭他们飞出多远,身边已闪起奇异的光亮,从天空到6地,全被熊熊火焰覆盖。
如果是竹道士,一定能看出这一切半是幻觉,半是索翁达活佛强大的修为以摩罗狱印,加持自然中的火原素形成的空间聚集。
藏密以为,世间万物皆由地、火、水、风、空是组成,这也是索翁达活佛修为的基础,刚才的雪坑转以水原素加持本源,此刻的火海转以火原素为加持本源,本质上还是一样的。
竹道士不为所惑,是因为他的道心坚强不为外魔所惑,以道家阴阳五行相克之术就能破开这一招。
但是祝童与蝶姨都没有竹道士那样高深的修为,与蝶姨联合起来虽然厉害,却只在某个层级上借助蝶神的神通;根本看不穿眼前的虚幻。
况且火海转内热气横流,时间一久,两只小蝶神最是怕热也畏寒,在神传琥珀内萎缩成一团,连带着,祝童与蝶姨的身法也逐渐变缓。
祝童的性情历来是不会束手等死,知道越是此时越要冷静;他取出七由散涂在手上,一掌击出。
火海中爆出几朵怒炎,到卷着扑来。热浪袭人,祝童连忙后退。
细察一下:火海虽然给他感觉炽热,身上的衣服却没被烧焦。
也许,这里看着很厉害,其实还不如苗人在广场是以木炭烧就的火海!
祝童心里涌起不确定的明悟:身边的火海难道也是假的吗?索翁达活佛是以假象欺诈?刚才的雪坑转……。
小骗子最喜欢骗局,对这个层级的骗术从未领略过;于是,好奇心压过恐惧,带起蝶姨以身扑火,伸出龙星毫点向火海最亮处。
火海最亮处是火核,那里罡风翻涌,是索翁达的眼睛啊。
活佛不知道祝童是如何找到自己的真身,看到黑色的龙星毫探来,丝丝冷流刺散烈焰。以为祝童看透火海转的深浅,呵呵大笑着闪身避过,摩罗狱印合拢收起火海转。
他不知道,黑针上其实一点劲力也没有,只要轻轻一弹,就能把小骗子的试探化解掉。
南华山的冷风吹散了火海,祝童长出一口气,再次看到索翁达,与他手里的红灯笼。
蝶姨本来以为要被烧死了,没想到祝童如此本事,更没想到祝童刚出火海就说出一句:
“活佛,你在骗人啊。”
“骗人?”索翁达凝神思索片刻,眉间散开一道笑:“原来竹道士说的没错,祝掌门真是件了不起的法镜。”
“竹道士说什么呢?”祝童马上想到,索翁达找上自己不是偶然,也不是为柳伊兰,甚至不是为什么金佛门。
“空幻,你先去吧;索翁达与祝掌门还有两招,以你的修为,观之徒增烦恼。”索翁达没回答祝童,却要打空幻大师走。
空幻只好道声“阿弥陀佛”,一手一个夹起大火轮和无为和尚,泱泱然转身去了。临走前扫祝童一眼,目光里还有不舍。
正文 五、灵转(上)
“还有一招。”祝童伸出手指;“前面那招雪坑转难道是别人用的?”
他实在是怕了雪坑转的刺骨冰寒,以小骗子的见识,如今适逢寒冬,南华山到处积雪;索翁达刚才的火海转尚能忍受,也许就有环境的因素。雪坑转又不同,此时此刻,再陷进那样的境界内,能不能伸出手,还在两说。
事实上,雪坑转算不得一招,只是为阻拦祝童逃跑,祝童一转身活佛就收招,没有挥出真正的威力。
“一招就一招。”索翁达不与他纠缠,手捏摩罗狱印,问:“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