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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偏居西部王向帧的王向帧。
十分钟后,黄海转达王向帧的话,说是欢迎大港商贸到西部投资。
“王文远的事,如何缓冲?”黄海又问。
“在这家医院里,他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你。”
听祝童这么说,黄海想了想,试探着问:“你要什么?”
“信任。”祝童道;“他的情况真的很麻烦,如果没有信任,我只有五成的把握。”
“好吧,我这就去找文远谈谈,让他全力配合你的治疗。”
黄海明白了,王文远身后还有个人,正是那个人在代替王文远,在网络世界里不断向“神医李想”发动攻击。祝童的要求是,王文远先让那个人停下来。
黄海走了,祝童也拨通了叶儿的电话。三天过去了,随着黄海的到来和王文远的妥协,祝童总算看清楚了当前的局势。
开封城外十里,黄河岸边湿地保护区周边,有一处幽静的庄园。
此处原本是一座地方政府筹建的度假村,所谓地方政府筹建,本是个幌子而已。可度假村建好后一直入不敷出,比邻黄河、交通不便,土地没有升值的远近期希望,幌子理所当然地变成了事实。
井池雪美来到开封后,一直希望有个安静的住处。有人推荐了这里,井池雪美来考察后感觉不错,就付给投资者一千二百万买了这有五十年使用权的度假村,并命名为宋庄。一个很有乡土气息的名字,不知道的,完全想不到宋庄是一位来自日本的亿万富女的资产。
这桩交易是真正的双赢。
对方盘活了资金,在井池雪美看来,从城区到度假村的专用公路的投资就远远超过了一千万,更别说那被高高的围墙圈起来十几幢别墅以及完善的水电配套设施与鱼塘、餐厅等辅助建筑和那五十多亩土地了。
三天前,叶儿和陈依颐来到开封,没有进城就被接到这里。
井池雪美上个月来到开封,除了开始的三天在龙亭的画舫上,余下的时间都住在这里。
与上海的水上人家比起来了,宋庄少了几分江南园林的精致,但它那纯正的北方气质与黄河所独有的历史厚重、桀骜与沧桑,是无论如何也模仿不来的。
八月的半晚,从湿地里飞出觅食的鹭鸟,把宋庄西边的一片柳树林当成了固定聚会的场所。它们要在那里叽叽喳喳到夕阳西下,才会逐渐散去,回归湿地中的巢穴。
叶儿与陈依颐都是第一次看到黄河岸边的柳树林,与城市中的柳树不同,这里的柳树没有丝毫婀娜的姿态,个个粗壮,颗颗挺拔;树冠紧凑,枝条硬直,只在低处才有些垂柳的样子。在水边,可以看到被河水掏空的硕大根系;为了生存,它们不得不把根扎得更深才能站在那里不被冲倒。
“上钩了。”陈依颐提起鱼竿,拉出一条手指粗细的小鲤鱼。
“放了吧。”叶儿看一眼,笑着说。
陈依颐不满地哼一声,摘下小鲤鱼放进黄河。
宋庄的鱼塘的鲤鱼小的也有半尺长,她们不喜欢那些人工养殖的产品,所以就来到这距离宋庄五里远的黄河岸边,想钓几条真正的黄河鲤鱼。可一下午了,上钩的鱼儿屈指可数,且都是这种小鱼。
叶儿的手机响了,还好,不远处就是黄河大堤,为了防洪的需要,这里有通讯信号。
“李想?”陈依颐问。
叶儿点点头。
她刚要说什么,陈依颐丢下鱼竿过来,一把拿过手机:“我想说几句,你们再情意绵绵。”
“喂,姓李的,我和叶儿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陈依颐吼道。
“怎么?依颐不喜欢哪里?”祝童没太意外。
“不是不喜欢,是太喜欢了。”陈依颐咬着牙根说;“可是,我不能离开太长时间,会有闲话的。”
“我忘了,您还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祝童调侃道;“放心吧,等你哥哥住进望海医院,你就可以继续做你的董事长了。”
“哥哥……他怎么了?”
“好像精神上有点问题。”祝童选择着用词;“依颐,你很担心,是吗?”
“是很担心,毕竟是我的亲哥哥。”
“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不知道,大哥,我相信你。”陈依颐软弱地说。
“好了,安心度假吧。最迟这个周末,你就可以回来了。”祝童暗自叹了口气,陈依颐到底不是田旭阳,没有那份狠劲啊。
有陈依颐在,叶儿和祝童也说不了什么,通话几分钟就结束了。
祝童告诉叶儿,黄海和朵花来了;还告诉他,王文远的病情正在好转,让她放心。
叶儿如何能放心?祝童没对她说周末就可以回上海。她也没问,只是嘱咐祝童自己照顾好自己。
重要的是,祝童让叶儿转告苏娟,姐夫如果还恋栈锋向创业基金投资公司董事长的宝座,只怕马上就会面临调查。他把话说的明白,创投这一行本来就充满风险,如果是民营公司还好,任何一个案子都有失败的风险,只要一个结算段内达到董事会要求的盈利就算过关。
可锋向创业基金投资公司是国资公司,董事长是要对国有资产的安全的负责的,只要调查,无论是谁坐在那个位置上都不可能说自己完全清白。况且,祝童近期还听到了一些与锋向创业基金投资公司有关的风言风语,他们的投资案以及对方公司的背景,很是惹人遐想。
这些话,祝童不好对苏娟直说,只好借叶儿的口转达了。
还有些东西,因为通讯安全的原因祝童苦于不能说的太明白,只做了些暗示。
叶儿当时有点迷糊,看到陈依颐就全明白了。
祝童向田旭阳出手了,范西邻为了反制,很可能会对姐夫下手。他这个时候辞职,离开锋向创业基金投资公司,可能已经晚了。这也许正是当初祝童反对姐夫担任这个职务的原因。
一艘画舫从上游驶过来,靠向岸边。井池雪美小姐一袭白裙,站在船头招手:“叶儿姐、依颐姐,快上来。今晚我们夜游黄河,尝尝真正的黄河鱼宴。”
陈依颐笑道:“雪美小姐真有雅兴啊。”
叶儿登上船,却提不起丝毫兴致。她还在考虑,该如何对苏娟说。她知道,姐姐一家最近刚买了套房,以前还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来,那套房子的来源与价格,实在是有点蹊跷。
(对不起,今天晚了。明天加更致歉……)
正文 十一、二锅头(上)
欧阳凡刚到望海医院,尚没有进入工作状态。
几天来,他只是在熟悉情况,到处转转;大部分时间却是与陈老在一起。
原因很简单,陈老虽然对别人很冷淡,却与祝童费尽心机聘请来的闲云野鹤们混得不错。他们家里别的不好对祝童说的地方有什么难处,陈老总是尽力帮忙。
欧阳凡来到后,陈老对他的要求也是尽量维持好与这些闲云野鹤的关系,一旦望海医院有什么变故,或者祝童离开上海,这些宝贵的人才不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流失。
黄海去找王文远,祝童和叶儿通完话,也走到这里。
陈老身边有除了欧阳凡,还有两位来自陕西的老中医。祝童的到来并没有分散多少他们的注意力,都被朵花讲述的故事吸引住了。
祝童听了一会儿,不禁莞尔。
朵花原来是在为凤凰基金募捐,她讲述的并不是故事,而是一个真实的事件。
“后来呢?你们为她做了什么?”欧阳凡问。他有点偏重于书呆子性情,很容易被这类故事打动。
朵花挥舞着拳头说:“小红夏如今正在成都的一所学校里,所有的费用都由我们凤凰基金支付。张律师正在替她打官司,要求剥夺她父母的抚养权。打完抚养权官司,张律师还会代表小红夏控告她的父母人身伤害,进而要求民事赔偿。我们已经给她做了司法鉴定,结果是,右耳神经受损导致永久性失聪,七级伤残。”
“畜生!真是两个畜生!”陈老气得浑身发抖,拍着座椅的扶手说;“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父母,应该提起刑事诉讼,把他们关起来。”
“说得容易,真要那么可太难了。现行法律对妇女儿童权益的保护有很多漏洞,真要执行起来,还会面临传统方面的压力,毕竟,他们曾经是小红夏的父母啊。陈老,欧阳姐正在发起倡议,要求修改现行法律中有关儿童被虐待的刑罚部分。您老如果觉得有必要的话,替我们做顾问吧?”朵花顺杆就爬,一下子把陈老套住了。
可是,陈老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革命了,如何会被这样的小花招难住?他从抬头看看身边的助手,说:“给凤凰基金捐两万块钱,另外,你给小孙打个电话,让他过问一下这件事。”接着,又对朵花说;“我不管你们要扣除多少费用,这两万块钱里,必须有一万五以上用在小红夏身上。给她卖几套衣服,一些别的孩子有的东西,电脑啊、MP345啊、滑轮滑板什么的,她也应该有。至于呼吁修改法律,那是另外一件事。总之,今后小红夏的学习、生活费用,我老陈负责赞助了。”
“陈老了,您真是老滑头啊。两万能买这么多东西?您知道现在的孩子们都玩什么……算了,您刚才说小红夏的费用您包了?好,再拿五万来?”朵花故作生气地伸出手。
“为什么还要五万?”陈老愕然道。
“赞助费啊,您老以为,小红夏上学不要花钱啊?别忘了,官司还在审理阶段,她的户口还在家里,那两个畜生还是她的法定监护人。给她找一家像样点的学校,出五万赞助费已经是人家看我们可怜,照顾的半价了。我们正在程度筹建一所……”
“好了,不就是五万吗?给她们十万。”陈老当机立断,不等朵花把话题展开就做出了决定。他知道,听朵花说下去,就不是五万十万的事了,五百万也许都打不住。
“林叔叔,小孙是谁?他在成都说话管用吗?我们正好有点困难,您打电话的时候能不能替我们提一下?”朵花又缠上陈老的助手了。
陈老的助手可不敢擅自做主,只是微笑着看向陈老。
“朵花,别缠着陈老了,他年纪大了,不能太操劳。”祝童适时出面,制止朵花继续纠缠陈老。以祝童对陈老的了解,他能让助手打这个电话已经很难得了。人情有价,面子有厚薄,用一次就浅一分。接下来的事,只能看那个“小孙”怎么考虑了。
“可是?”朵花却不懂这些,还要坚持。
祝童按住她的肩膀道:“你怎么不在首长的地盘上多修几所女童学校?”
“有些事,爸爸也不好多说啊。”
“就是啊,推己及人,想把凤凰基金做好,你应该多和欧阳学学。虽然很难,却是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正确的道路;一代人不行两代,两代人不行三代,总有达成理想的一天。总想走捷径,不是长久之计。”
“明白了,谢谢大哥。”朵花不是当初那个毛丫头,这些道理对她来说早就明白了。她更明白,祝童这些话不是对她说的。
果然,陈老吃不住了,哈哈笑着对欧阳凡说:“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会说话了。回头让你家丫头来一趟,她比王家丫头说的明白。”
朵花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