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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话说清楚!”
“把什么话说清楚?我当然不是那个地位超然的四十大队的首领马蹄铁啦!我的名字是:赤铁!我是被主人扔到这里来当苦力的奴隶,乾元上将给了我们新生!”我见他不吃,只好一边放松自己紧张地心情和脸,一边说。
“我不是让你说这些!刚才外面的人分明在吵让谁当师长!是不是以前你说的那个下命令的师长已经死了?”骑士还是比较关心自己的命运,“如果他死了!我们还可以享受那种天堂般的待遇吗?”
“该死!你怎么咒我们师长!信不信饿上你几顿!”我把刚才的心情完全转为生气,“我们师长是个非常有智慧的将军!他刚上任,手底下有些不服气,所以他宣布只先挂个名誉上的师长!谁能让所有将领心服,谁就来当真正的师长!可是师长这样宣布以后,才发现他手中没有两个以上的兵,只有我一个,所以现在你们被划分为师长的直属手下,就算我们师长当不上这个师长!你们也可以享受这种待遇!”
“真的!”他不知不觉中又开始吃我喂的东西,头低下,在思考着什么!
我心里有事,恨不得这个骑兵马上吃饱。我的喂食的动作就越来越快,当我发现对方怎么也不张口时,我才收敛心神,发现他嘴里已经塞了很多的东西,别说张嘴吃我喂的东西,就是稍微张开一点缝,那食物就会流出来——还好!他还在思索着什么,嘴只是机械地嚼着!我放下心来等。
“怕什么怕?我怕什么怕?一旦势头不对,借助法杖兄弟的力量,这些兵的围困我还出得去!”我心里下了个定心丸,我的身体和心情舒服了好多。
“铁小子!”鸠尾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扭头看去,“他们的伤没什么危险了吧!”
“对不起!师长!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能知道!不过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我想大概没什么事吧!”我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说。
“哦!那也可以!”挤上前来,对骑士说:“你们好好养伤,我鸠尾优待俘虏!”
“你……”骑士们急忙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咽得直翻白眼,我赶紧上前去给他捶捶后背,他缓过气来,对鸠尾说:“你就是组织百来骑兵冲我军阵的师长?”
“对!”鸠尾露出了笑容,跟刚才脸上的阴沉是两种样子,“好好休息!有话伤好了再说,我们有的是时间!”
“不行!老子不问清楚,吃不香睡不好!”顿一顿,“请问一下,贵军什么时候有了‘优待’俘虏的政策,老子不相信你们不仇恨曾经打下你们三大郡的我们!”
“哦!这事?”鸠尾欢快地笑了笑,坐在骑士的身边,伸手轻拍他的脊背,“说句实话!这个政策是本人在今天战斗结束后决定的!而且局限于我们运输第一师!”
“我就说嘛,老子在两国边界转了好多天,怎么没听说过这些事!”顿一顿,“那你们真的会让我们回国?是不是来骗我们的?”
“放心!要骗你们?我们可没那么多的功夫!老实跟你们说,我们师只是一个专管运输粮草的下等师,等你们满足我下定那个条件以后,要把你送出国还挺难的!说不定上级一个命令,连我这个头儿也保不住!所以,我们得等待时机!只要你们能充分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把你们送出国!”
“省得你们麻烦,直接把我们交给智风长老不就得了,这样两下都方便!”这个骑士狡猾地笑着。
第四十六章 诗歌与死亡
“想得美!”我插话轻喝,“把你们送到正在我国烧杀的你国军队的手里,这不是等于我们在自杀吗!”
“对!连我的手下都明白这个道理,你就别瞎想啦!好好养伤!”鸠尾起身走出帐篷。
“你还吃不吃?”我端起食物问。
“吃!当然吃!我最好能把你们的粮食全部吃光,我们的大军就可以横扫怪情国!”骑士把吃东西当作跟我们的战斗——利害!这些骑士看来是飞利国的精英。
我的心随着接下来的安静又变得七上八下的,这种要被人识破却又似乎没被人识破的感觉真难受——而且还得细心照料这些该死的伤兵吃东西!我的内心不停地吼叫:“你们这些骑兵快去死吧!去死吧!”几下完成任务,我把碗往刚走近我的丰衣、长命手中一塞,扯开步子就往外面跑!黑暗!你再黑一些吧!最好黑得四下什么东西也看不见!那样我就安全啦!不一定安全,那我也能把自己好好地藏在某个角落里!为了寻求黑暗,我疯狂地跑出圆车阵,踩着已被血的战斗染过一遍的泛着白光的雪地往前奔跑。这个世界仿佛都成了我的敌人!呼吸越来越困难,腿脚越来越乏力,那股咬牙憋着的劲让我再跑了好几步,终于,终于,我牙一松,腿一软,“啪!”摔趴在雪地上对着雪猛烈地吐热气,头一阵眩晕,眼前的景物全部向我砸过来,我头一下又沉痛起来——把眼睛闭上,让冰冷的雪来平抚我的身体。脑中空白了一阵,人舒服了不少,我一翻身子,仰望黑漆漆的天空,刺骨的冷风呼呼地吹来——不好!我用嘴呼吸把肺给冻痛了,喉咙发痒得要咳嗽!我赶紧用手臂的厚衣袖捂住自己的嘴,用鼻子小心地一点一点地喘息!冰凉的雪片砸了下来,我脸上的神经告诉我雪花被我呼吸散发的热气给热化了!不好!气温过低,等会儿一结冰,脸皮都可以撕掉,用另一只手的衣袖把水擦掉,急忙坐起来!肚子里的饥饿也来找我的麻烦!这雪也下得真大,我能感觉到身上的衣服被雪花砸出的冲击力和声音——还是赶快回吧!
一切顺其自然吧!我怀揣着这个心思,往回走!死就死!我再加上一个破罐子破摔的注脚。眯缝着眼睛,缩着头,戴着手套的手捂着嘴,一步一步往回走——我的穿著完全能抵御这个世界的寒冷!让法杖兄弟多保留点能量吧!这种天气,真不知道它可以从哪里吸取能量!
撒完尿后,我跳进车阵,借着被车子挡着放在夹缝的地下的火,被东西反射到我这里的淡淡的光芒,往自己的帐篷走去——我和鸠尾跟那些伤兵住在一起,这是鸠尾的决定!一个极度危险的决定!可我不能反驳!因为除了这里才能随时照顾这群伤兵,就没其他地方了。
“嘿!铁小子,你跑到哪去啦!”丰衣和长命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凶狠地发问。
“我……”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没有命令就私自离开营地!你是不是敌军的卧底?你刚才是不是去送消息去啦?”上前抓住我恶狠狠地盘问,“你现在可以保持沉默!不过从现在起,你再也不能单独行动,必须有人跟着!”
“你们……”这两个家伙真的进入了将领的意识形态,如果是假装的,那就得大打折扣,如果是别人派来的只能为零!但是!如果!他们是自发的!那可是不得了的!
“别你们我们的!你现在是嫌疑分子!为了我们运输师的安全!我必须押你去师长那里汇报一下!”看来是玩真的了。
“我?——那,走吧!”我垂头丧气地被两个人押着!不好!是不是鸠尾发现了我的身份,所以才叫我两个朋友来押我!这是最好的防止我逃跑和起疑心的办法!不管是不是我都得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我左手紧紧地握在右手缠有法杖兄弟的联系带的手腕上!来吧!一切都会来的!
“报告师长!偷跑出去的赤铁被我们给当场抓住了!”两个人显得异常认真。
站在地上火堆边迎着风雪烤火的鸠尾望过来,“偷跑?”顿一顿,“铁小子是怎么回事?”
“报告师长!我上营地外去转了一圈!我的心情不太好!回来的时候被他们给抓住了!”我就这样回答,真话里却不透露危险的信息。
“哦!心情不好!一场仗打下来,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鸠尾听了我的回答,很平常地说:“你还没吃饭吧?赶快去吃!今天晚上我们两个轮流值夜!”
“是!师长!”我挣开背后两个人的手,去帐篷。
“师长!我们回去向队长报告!”两个人半整齐的脚步声离开了——好小子!有出息了!当不上将领,也是忠于职守的好兵。
我找到一个放在取暖火堆旁的碗,端起来,就着火看一眼里面的东西,然后往肚子里灌,几下搞定——我的警惕心也隐藏了起来。
“吃完了?”我点点头,“那你守前半夜!后半夜我来!”鸠尾扭身钻进帐篷,倒在一个空位上和衣而卧睡下!
我孤孤单单地坐到烧得很小的取暖的火堆旁,望着四周正在熟睡的伤兵——这可是夜里唯一一个可以维持燃烧的火堆!外面的煮饭后余下的火,照明的火,临时找柴取暖的火很快就会熄灭。
我不能睡觉真是无聊!就在这时候有什么东西挤开了帐篷的门,倏地带着风声,掠过火堆冲到我的脸上,我猛地被眼前的情况惊得来了精神——是法杖兄弟!他那种触感我很熟悉,他在我脸上蹭了好几蹭,一下钻入我怀里——我现在才发现法杖兄弟钻进怀里后还在缓缓地旋转!当然不是靠根本看不见他的眼睛,而是我的触感!他那头一般大小的珠子很明显地擦着我的衣服!
我慢慢地又感到睡意上头!站起身来,掀开厚帘子来到外边吹吹寒风,时不时掀开帘子看看火,瞧瞧人!嘿!我现在是安全了!可是什么是半夜啊?天上一片黑!看来我只得守上一个通宵啦!
熬夜真的很难,还要时时注意帐篷里各个人的反应,那更难!不过熬来熬去,熬去熬来,不知道我低声给法杖兄弟说了多少心事,天总算亮了——鸠尾醒来,一句话也不说,看了看天,把我拖进帐篷里,让我休息!——法杖兄弟早警觉地跑了!我也不管了!头一挨枕头就呼呼睡着了。
我正在做一个噩梦!运输师所有的人都拖着大刀来追杀我,我钻进地里,他们把我挖出来;我飞到天上,他们把我拖下来;我跳进河里,他们用网把我打捞上来——我知道我是在做梦!可惜就是醒不过来!我只好在梦里疯狂地挣扎,脚下突然一空,摔下了无底悬崖!我大叫着醒了过来!急急地用鼻子喘上几口气,放眼打量正在飞舞的雪花!
我不是谁在帐篷里吗?怎么有雪花!我坐起来一看——我竟然躺在一辆车上,身边是正在前进的车队!
“你醒啦!快吃午饭吧!”丰衣捧着一碗带肉的干饭递到我面前!
我随着车下不停地轻晃着,盖在我身上的帐篷布上的雪往下滚着,我摇摇晕晕糊糊的头:“午饭!现在什么时候啦!”我脸上的汗水被寒风一吹,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是刚过中午不久!快吃吧!”丰衣把饭塞进我的手中,“吃完再睡!师长让我给你传个话!他白天骑马照顾伤员很容易,晚上你在帐篷里照顾伤员也很方便!所以你不用下来走路了!”
我举目四下望望,那些骑马的将领在车队边上走着,我伸头低声问:“那些队长不反对?昨天他们可想吃我的肉!”端起碗吃东西。
“反对?”丰衣摇摇头,“今天没有!”
黑泥突然伸个脑袋过来:“铁小子!你放心吧!今天一早,所有的队长一起确认了师长的师长位置,他们一切都得听师长的!”他那沾满雪花的脸有那么一丝得意。
“现在你小子的位置可以说非常特殊!所有人都羡慕你嘞!”我背后传来长命的声音,“想想看,一个师长与一个小兵换着班来照顾那些飞利骑兵!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