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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制好的纸浆如一桶淡黄色的浊水,在直射的太阳光下可以看到无数细微的悬浮物。我把定做来的面筛缓缓斜插入纸浆,大叔就奇怪地盯着,想知道究竟能捞出什么来。成败在此一举!我一脸冷峻,沉稳一捞,面筛浮出水面,上面赫然就是一片雪白胜雪,在阳下散发着绚丽的光芒。大叔两颗眼珠子夺眶而出,怎么也料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半空悬着的心石以彗星撞地球之势落到地上,一时热血沸腾,不由仰天长笑起来,毒辣的阳光在眼中顿时化为满天的希望之光,若蓝的身影彷佛触手可及。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纸张,可以按需要定制规格生产,可以用于打印、拓印、油印等等,还可以装订成册方便携带,那些大大小小、既厚又重的树皮纸根本比都没法比,肯定会给我带来滚滚的财富!
我让纸张在太阳下暴晒,准备检验成纸的质量。热带的阳光果然毒辣,还没十分钟就完全干透了,但纸面凹凸不平、厚薄不一、毛糙较多,取在手里一阵揉搓折拉,仔细研究。看来除了柔性还勉强,韧性还大大不够,与我们正常使用的纸张还有很大差距,但无论怎样对美洲大陆都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分析纸张不甚理想的原因有,看来首先是舂捣还不够,没有把纤维粉碎得更细密,导致毛糙较多;其次是纸液中淀粉量还可以适当增加以改善纸张的韧性,或者需要找到更适合作悬浮剂的粘液;再是捞纸工艺需要加强,这面筛从什么地方以什么角度插入水,以多少深度往上捞,捞纸的速度、力度都有讲究,具体需要在不断实践中摸索、总结;最后是晒纸还得学古人温火培干或是晾干,这样暴晒肯定导致凹凸不平。
这一桶纸液大局已定,希望在于下一桶了。我们连捞了500多张才捞完纸液,都重叠着放在平直的木板上了,在上面又覆盖了一块平直的木板,然后均匀压上大石块。我满心喜悦地看着水从纸胚中不断渗出、流落,在压出大部分水分的同时也肯定加大了纤维的密度,从而减少厚度、加强韧性,并且对纸面的光滑易写很有益处。
干完活儿天色已晚,大婶带着小家伙们拎着食物来了,我就邀请留宿这里,他们很快就痛快答应了。看他们忙碌着生火做饭,我就背上弓箭钻进了丛林,很快就背着一串山鸡出来了,做的自然是拿手的叫化鸡。随着夕阳一寸寸西斜,地下扑鼻的香味就飘了出来,阿蛋与嘟嘟贪婪地大口吸着,就是大叔大婶也只道“好香”。
一顿叫化鸡晚餐吃得他们赞不绝口,大婶干脆向我讨教具体的做法,看来还没申请注册的叫化鸡技术保偷走无商量了。我们围着篝火边吃边聊,话题自然围绕有决定性意义的纸张了,知道了事情的大婶显得特别是兴奋,知道怎么也可以沾点光了,而小家伙们只关心什么时候能再吃到美味的叫化鸡。
他们吃完都早早进屋睡下了,早睡早起是他们的习惯。不过,我认为他们实在是太淳朴、善良与缺少警惕性了。按我们现代公认的说法:人是趋利性的!这是在特殊的政治背景下一种盖上面纱的委婉说法,揭开面纱来说就是:人天性就是自私与贪婪的!在巨大的“利”面前能有几人敢说自己还是人?横空出世的“造纸术”是一个根本无可估量的“大利”,我想如果换个人,那么今晚肯定又将产生一起灭门惨案。
睡在塌上还真是舒服,听着头顶山风横过树梢、远处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声音,心头一片清明。自从穿越时空来后那千年老妖婆倒真是没再来骚扰,可我总觉得隐隐有什么地方不对,对了!那帮佐罗蒙面的畜生追踪而来时怎么没有什么清晰的感觉?虽然也曾经有过一丝不安,但很是模糊与微弱,难道神奇的第六感已经大大退化?
我不由大惊,如果连第六感也退化消失,那在这个强权就是公理的社会凭什么防身?不会是。。。。。。我翻身而起,盘坐着凝神平息进行内视,还真“看”到那么一点点的内气,虽然细微但意义实在深刻,因为那表明可以恢复修炼神奇的内功心法,并将重新获得神一般的力量!我按捺住兴奋,缓缓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让细微的内气在经脉中不断游走。
光线一亮,我就知道又是新的一天了。一晚的努力好像没有感觉有任何的进展,与以前清晰而微的壮大感明显不同,但我不急!内气既然能够凭空产生,那就没有道理在持之以恒的修炼下会没有进展。
经过一晚的压纸,纸胚高度明显下降,很少再有水渗出。到中午就打开纸胚进行松纸、晒纸的工序,每个房间都铺满了显得微黄的纸张,定做的层层木隔就起作用了。成纸的质量比我估计的好多了,用山鸡毛醮墨书写字虽然有点渗,但也能够胜任书写,定论:这批纸张基本合格,准予销售!
就算按照树皮纸规格与价格计算,那这一批纸张的价值也有七、八万盾了,可算上材料、人工与工具折旧的成本也大概只有十几盾,算来也有半万倍的利润,看来“知识就是金钱”这话一点没错!我准备开足马力生产个万儿八千张的才进行“扫钱风暴”行动,要是没有几张就让人给盯上,那就太弱智了!为保密起见,我让大叔他们暂住这里一同艰苦创业。
茜丫头与阿蛋、嘟嘟逐渐混熟了,不过她玩的时候少,倒是练散打基本功的多。阿蛋开始对这种奇怪的动作嗤之以鼻,但很快就吃了蹩,要不是仗着力气大还真扳不回脸面。吃了亏才知道面前的是高手,瞪着死鱼眼死活磨上茜丫头了,就连嘟嘟也是一个样,可茜丫头自己都是没脚猫的水准,哪能胜任的?倒是大叔亲自向我开口了,问我能不能传授孩子一招半式的。弘扬中华武术,促进国际友好交流,这是师父开设武馆的本意啊!
我实在没料到大叔竟会为我的举手之劳感激得要磕头,原来大凡稍微像个样的把式以及其他的技艺,大家都是弊帚自珍、传男不传女。我听着就一阵摇头,这完全是建立在小农经济之上的私利,它使得巨大的平民阶层成为一盘散沙,永远只能受欺侮剥削,“农民终归弄不好!”的论断实在有其合理性!贵族搞特权垄断,平民搞弊帚自珍,这与优秀民族的“留取精华,剔除糟粕”相差几何?怪不灿烂的文明会变得黯淡,最后在一夜之间消逝!
我个人认为:一个民族的观念就是其生存与发展的基石,只要这个观念是先进的,那就算在废墟上也同样站成巨人。这个观念变得陈旧落后了,那文明的发展就是日薄西山了,民族消亡也是屈指可待的事了。唉!信仰的凝聚力虽然可取,但一强必有一弱,极强肯定与极弱同时存在,某些糊涂神肯定是没弄清楚这些,才导致玛雅文明的最终消逝。本来哪里跌倒那里爬起也不失为一条汉子,但自己龟缩起来把责任推卸给别人,那就无耻了!
茜丫头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菜色已经悄然褪去,我抓着把量了一下,虽然还是瘦弱,但也不能再说是鸡壳了。他们努力造纸,我则多出入兀阿城以弄清各股势力,“有一利必有一弊”,发大财的同时肯定也把自己推到了非常危险的境地,但为了早日回家,我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就算丧尽天良、坏事干绝也义无返顾!
对了,我每夜勤加苦练,但内气居然只是稍微变得灵活,没有一点强大的意思。我百思不得其解也就顺其自然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练不练在于我,可练成什么模样、什么境界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范畴了。
经过近一个月的操劳总算有些存货了,随着不断摸索纸张的质量也是大为提高,大叔大婶已经是熟练的造纸工了,我也基本搞清楚了城里的情况。兀阿城至少有13股大一点的帮派,小一点的势力就难以计数了,还有不少是挂靠大帮派的。这里对接壤的国家来说是战争的火药桶,对周边的国家而言也是兴衰的风向标,各股势力也就显得错综复杂,有合作有竞争也有摩擦,除了淘金主要是为国家获得紧缺的物资与信息。
是夜,我找大叔、大婶好好谈了一谈。等我把形势分析完,他们才意识到这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干活我却每天往城里跑。不过,我对第一次交易并安全脱身还是信心十足的,毕竟那是什么奇物都不作为奇的兀阿城。但这我命名的“宣纸”号召力肯定大,估计很快就会震动整个贵族阶层,并会对玛雅文明的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那以后就得小心翼翼了!
第二天,我独自驾着装满炸开知识时代导火线的老马破车出发了,大婶脸上充满了担忧与希望,大叔眼中竟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苍茫与悲壮,但几个不知情的小家伙却是一脸的期待之色。
第五章
看着已经接近兀阿城了,我就摇身一变。。。。。。咦!我感觉易容术很有些进步,就是缩骨矮掉的也不再是微乎其微了。哈哈!看来这新内气虽然不能与已经灰飞烟灭的幽灵内气相比,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哪!咱就凭此化身千万,只要不是当场被人一脚踩死,那逃命。。。。。。呸!我怎么就那么没志气?我好歹也是个神,还轮到他们来甩威风的?我羽扇那么一纶巾,谈笑间,这强虏还不灰飞烟灭的?
看来这次怎么也得弄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形象让大家照照目,还得让天下第一帅哥的光辉形象家喻户晓,流芳百世,永垂不朽!反正咱千幻神龙多的是形象,用过就丢垃圾,不算浪费。我对着水面在脸上一阵摸捏,帅是帅了些,但与“天下第一”的排名估计还有距离。算了,算了!咱毕竟不是靠脸蛋吃软饭的,我只不过主演的一个初出茅庐的天才商人而已。
还是一样热闹的集市,但对今儿个的我而言却是意义非凡了。我穿过嘈杂的农贸市场,来到相对高雅的贵重物品交易区,这次咱不是来丢人现眼的,那就不用进去了。因为店面前都是人家的地盘,那我只能把马车停在入口处,又把那张写着巨大“纸”字的纸用一段瓜多竹叉了起来。旁边席地摆放了一刀白纸、一瓶墨汁、一根自制的毛笔,最上面一张纸上还有一行字:“请随意试写”。
长1米,宽0。7米的白纸衬托着黑色的“纸”字极是醒目,在微风中犹如飘扬的旗帜,估计广告效应不会太差吧!虽然来这里交易贵重物品的富贵对这种摆地摊的不屑一顾,但我就不信会没有人识货,要不这里就不是兀阿城了。咱现在不是求人买,而是要人求我卖,那还不摆些姿态?再说怎么也连带着提升一下易纸的档次不是?我就背负双手,闭目仰天,摆出不可一世的高人样貌开始守纸待肥羊了。
我还刚摆上POSE就感觉到有目光落在我身上了,马上就有两个脚步声接近。他们不断摸捏着纸张,马上又有毛笔被拿起的声音,在一阵啧啧称奇中又有多处脚步声传来。唉!高人就是高人,咱随便使上一招半式就够吸引阿狗阿猫的了,还真用不着拍肿胸膛,声嘶力竭地吆喝了。
“这纸怎么买?”其中一个语气中透着兴奋问道。
A4大小的皮纸要价1盾多,那我这个高贵的宣纸至少要10盾不是?再这纸张面积是A4的10多倍,咱就心中有底了。“100盾一张,谢绝还价!”我两鼻孔朝天面无表情道,除了略微动了下嘴巴,根本连眼睛都没睁。
“一张100盾?”、“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