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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戒备得头发都要倒立起来。
饭桌上的话他果然是在意的!
当时他被两头堵得一时无语,但此时此刻,分明就是来算账了!
“……”
“没话说么?”声音里带着笑,却是疏离的态度,“那么……”
“本来就是嘛。”生怕他说出什么来,她终于轧在他的话尾急急辩驳,“我们才交往了没多久,前几天才牵了手,才……”气恨恨地,她捞起海绵洗着碗,“我连你喜欢什么,日常生活是怎样,家里是什么情况都不清楚——”
“所以——”他也截住她的话尾,拖长了音调;由于她是背对着他,所以看不见他脸上惊喜一般的淡笑:为着她其实也在揪心于这些事情,在恼恨着对他没有更深的了解。
“所以,我不是把你带回家来了么?”
夏日的中午,室外的一切被阳光炙烤出晃眼的热度;只有树间的蝉儿在声嘶力竭地控诉着烈日的暴虐——
这反而显得一切寂静。
她虽然手底还在慢慢地清洗着碗筷,但浑然不觉自他说出那句话以来,她手下的这只盘子已经被反复摩挲了将近五分钟了。
——那么,他就是为了她所耿耿于怀的那些,才那么突兀地将她带到他的父母面前?
介绍给他的家人,住进他过去的二十多年一直住过的房间,去适应他的过去,接触他的亲人?
心里涌出一抹甜来,浓郁得无法抑止嘴角的笑意出卖内心的欢乐。
她一下一下地擦洗着盘子,一时竟无法为自己复杂的心绪解说什么。
她不说,他便有充分的理由来猜。
“当然。”他慢悠悠地拢过来,以缓慢的音调来掩饰这一刻自己内心的忐忑,“我想确实是有遗憾的。”
“遗憾于,我们甚至没有过亲吻,便已经到了见父母这一步。”他的声音平静温和——至少表面如此。这便更令她的心率进入早搏的行列。
“所以,葭葭。”他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终于不是背对着他,“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
她虽然不常看言情小说,偶像剧的阅历也是贫乏——但她却可以很精准地将这位美人的这句问话列为所有情侣中最直白的一句。
她抬了眼,看见专注于自己的他。
他那么好看。
漆黑的眸,比任何戴了美瞳片的眼都要美丽;精致得令女生都要自惭形秽的面孔。
“你在紧张吗?”几乎不假思索的,她脱口而出。
他完美至极,但在他完美的静候的神情中,她竟能读出他的惴惴。真是不可思议啊。
他过分认真执着的表情,就好像在等待着她的宣判——而只是一记亲吻。
“是的。”她的问话好像逗笑了他,他漂亮的脸孔上浮出绝艳的笑来。
“可以。”她点头应允,心中便在暗暗猜测,这传说的第一次轻吻,是在眉眼,还是在脸颊,抑或是额头——
唔……
答案来得很快。
但她全部没有猜中。
他漂亮细腻的唇,完全没有任何铺垫地,吻在了她的双唇上!
微凉的嘴唇,但在触及她的双唇时,仿佛被勾出了烈日一般炽热的温度。
她睁大了眼,紧闭的齿颊完全不能反应。
不能反应他舌头的长驱直入。
他的胸膛里震出微微的笑,却是极耐心地叩开她的齿关,邀她未经调教的舌与之共舞。
她的脑袋里没有空白。
只在无限地回荡着同一个问题——
不带这样的,连脸都没亲过,怎么就直接接吻了呢!
他似乎极享受她唇间的气息,双手揽了她的纤腰,加深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她确实是个没有经过恋爱的姑娘。
如此生涩。
连他都要比她熟练。
但也让他心里更加欢喜,为这过去,现在,将来,都只有他一人能攫取到的芬芳。
他和她的呼吸混杂在一起——幸好这笨丫头没有屏住呼吸之类的行为:也省得他去教她调节呼吸——那些言情小说的接吻段子可真是差劲透了。
幸好他的薛葭葭聪明。
这是不是也在暗示着,他们是如此地契合,彼此的嘴唇,便是为了这一刻而存在?
不再去多想。
他闭上眼,仔细而耐心地去探求着,去教导着,他的薛葭葭。
卷五·第十六章
初次接吻后的男女,停下时都会说什么?
女的大多会粉面含羞,垂着双眸,欲语还休;男的则应该是久久抱着女方,伺机进行下一次的吻袭——
那么薛葭葭呢——
吻了好半天,直到两人的呼吸同时变得急促的时候。
她居然还有力气推开这个令自己窒息的胸膛,脸上是不知道热还是羞出来的红晕,但盈盈眼波却是直视着凌昭身后,声音极力地不去颤抖。
“厨房门还没关呢。”
他叹气。
这个,让人委实无语的丫头。
他松开箍着她腰肢的手,竟也依言去关那个——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去关闭的厨房门。
但在他走到门旁的那一刻,身后一股大力袭来:很迅速地将他推到门外,并且以极迅速的动作关了厨房门,还伴了反锁的声音。
他被赶出来了?
还是被骗了赶出来的?
他站在门外,一时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我……我还要洗碗呢。”她力图理直气壮,但声音里的抖动生生地将气势降了一大截。
她难道不知道厨房的门锁上还有着钥匙么……
他沉思。
但她显见着立即从门旁走开,还很刻意地将水声调得很大。
唔……
他决定不去撩拨这只此刻随时会暴走的猫。
抚了抚自己的唇,他还能想起方才那芬芳柔软的唇瓣带来的温暖触感,唇角不禁扬出一丝浅笑,“葭葭,你欠了我两次了。”
她越来越灵巧,已经渐渐脱离了初始时见他便方寸大失的生涩,他喜悦之余,却也被拨起了浓浓地兴趣,去与她周旋,去看她偶尔的顽劣,去欣赏她越来越熟练的小心机。
就好像看到一枚花苞,由淡青的颜色,逐渐趋于盛放。这是只有植花人才能体验出来的喜悦。
啊啊啊啊嗷!
她用力擦拭着碗筷,心里迟来的羞涩召来全身血液沸腾。
接吻了!?
他居然诓她?
明明说的是亲一下的!这哪里是一下!这是很多下!!
心扑腾着乱跳,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像要把迟到的羞恼用氧气压平。
她的头晕晕的,虽然在这里气恼,但更可气的是竟然还在不由自主地回味着刚才的那个吻!
她的初吻……
就这么,在厨房里……
她记得以前和莫晴还讨论过相关话题。
在花园里,在校园的某个角落,在电影院,在卧室——
可为什么是在厨房……
这和拥抱完全不同。
是两个人的唇齿交缠,彼此的唇间萦绕着对方的气息——
啊啊,她在想什么!
她居然会被他吻得判断力全失,惊吓之余还被完全左右——
虽然最后还扳回一成,但这种感觉——
她拒绝承认她其实很享受。
“葭葭,你终于上线了。”白露一副受不了的口气,“你洗个碗怎么洗这么久——”
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跳此时又心虚地乱了频率,“呃……是因为……”
“好啦好啦,下次洗碗这种事就让我哥去做吧。我们去BOSS吧!”白露显见只是随口抱怨,根本无心听葭葭的辩解,“我哥呢?”
“……不知道。”
“难道在看A片?”白露口无遮拦兼无口德,不放过任何一个损贬老哥形象的机会。
“那我们一起去。”邀请组队。
葭葭这才发现队伍里已经有了木头,CICI,蚕,阿泰和尹真雪。
“去天仙之潭。”
“……那是仙族的地盘吧。”她记得现在各种族之间如果没有相应的功勋值好感度,基本上踏到异族领地都会被NPC攻击。
“那又怎样,遇到NPC攻击我们正好当练级。”白露狞笑——她和他哥一样,选的是魔族,不同于人族可以通过好感度改变异族NPC的态度,仙与魔一直是设置的对立立场,所以她便也不去花心思做什么任务来刷功勋了。
“……不要怕,小白,我会保护你的。”蚕及时上来示好,关键时刻都有点游戏夫君的样子。
“保护我先把九窍玲珑给我。”她可一直惦记着上次做东方天柱任务时的那个奖励物品,可这男人忒小气,一直一直不肯给她。
“哦呀小白,这个可不构成因果关系。”果然——
嘁。
“天仙之潭的织女BOSS?”葭葭立即打岔,“这次新版本更新的BOSS?”
“是的。”百晓生负责更新的怪物资料,“正好之前我没打过这BOSS,一起去打一下,顺便以后更新攻略。”
“好敬业。”她咂舌。
“这次还更新的其他任务我也可以陪你去做。”木头立即献殷勤,自荐。
“……再说吧。”尹真雪不自然地回道——她不能习惯被异性这样巴着= =+,但这木头确可以说是工会里和她最熟的人:虽然是人家一直巴着她,人家的话比她的多得多。
“明天晚上开城战,我们工会准备好了么?”
“嗯,一切都准备好了。”蚕也不一一汇报,只是成竹在胸地笑着,“其他工会也在尽力搜刮人才。不过……”
“不过什么?”
“会长大人,我们要不要在城战开始前,对工会人员进行一下肃清。”蚕注意着措词,“毕竟是关键时刻——”
她长睫微微一颤,开口却是拒绝,“不必,到时候没有退会的人,就是工会战友。”
蚕眼角含笑,便不再多言。
到了城战时还没有退会的人,即使会对工会做出什么背弃的事情,但在对方攻来的时候,至少也会当个炮灰——不会帮打,也能起到分散火力的作用。
何必在城战前夕搞得人心惶惶呢。
说话间已经到了天仙之潭。
统计过现在的人员,除了尹真雪是仙族的,蚕和葭葭是人族,剩下的就都很拉风的选择了魔族。
葭葭作为唯一一个牧师系职业,理所当然地站到最远处给所有人加BUFF看血量解状态。
在场的几个男士都是近战系的职业,尹真雪是弓箭系的三阶神射手,但却是东方风格的打扮;而白露则是斗篷拉风的魔法师系;CICI则是直接负着手坐在旁边观望。
——于是四个女孩子便显得好像全部是处在战斗圈子之外。
雄霸一方工会里有葭葭这个顶级炼药师,CICI这个第一成衣匠,更有被子那个料理达人。此等工会成员配置之下,有心砸游戏投入的几人虽称不得全身极品高级药和料理满背包,但相关的一切物品却能够毫不谦虚地排到全服的前一百名。
跟这样的队伍打BOSS,——而且是织女这种远及不上朱雀的BOSS,实在是清闲得不行。
“啊,是木头提议来打的。”CICI在旁边观点,在葭葭闲得发慌胡思乱想的时候,适时地提点出她心头此刻的疑惑。
原因么——
两双美目齐齐投向身边的尹真雪。
也只有木头这个元老,能劳动这种工会高层几乎全部出动的队伍来帮尹真雪玩BOSS了。
葭葭忽然对木头肃然起敬。
能够持之以恒地对着一张冰霜脸孔,还不离不弃主动示好,委实是值得钦佩。
“跟我无关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