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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艳,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欧阳禹昊讨好的对她笑,走进厨房顺手接过她手上的水瓢和锅子,帮她舀了一锅水,再替她端到灶前放好。
“哼!”她哼了一声,才想要蹲下身子生火,没想到他又早一步蹲下帮她生火。
“新的棉袄我一定会好好宝贝,所有你帮我做的衣裳,我都会好好珍惜,绝对不会再随意送人了。”他保证。
“我有说那件棉袄是给你的吗?”姬光艳坐在桌边挑菜。
“嗄?不是给我的吗?”他好失望的看着她。
她不禁一顿,他那么失望干么啊!
“那是我无聊,做着打发时间用的,你想要的话就拿去。”姬光艳低下头,用一副不在意的态度说着。
真是的,那么大一件,不是给他还能给谁啊?笨蛋!
心里嘀咕着,可嘴角却隐隐的上扬,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
“我要,我要。”欧阳禹昊猛点头,阿艳别扭的样子好可爱喔,明明每天都忙进忙出,家里都是她在整理发落,另外还要做针黹赚钱,她哪还有什么时间可以无聊啊!
可是由此,他又体会到阿艳对他真的是很好呢,让他好感动。
“笨蛋!”她咕哝一声,眼神已经温和许多,带着些许的娇嗔白了他一眼。“你火到底升好了没啊!”
“好了好了。”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就杵在灶前,让拿着挑好的菜准备洗涤的姬光艳无路可进,两人面对面视线交缠,一会儿之后,才红着脸移开目光。
“到一旁去啦,你这么大个儿,挡在这儿我怎么做事?”她忍不住娇斥。
“喔!”他不好意思的抓抓头,有些羞窘的退到一旁去。
静静的看着她在灶前忙碌着,他不禁心想阿艳美丽,有教养,个性虽然很倔,脾气很冲,可是对他很好呢,不但替他掌理家务,为他缝衣制鞋,还为他洗手做羹汤,她就像是一个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妻子……
妻子?
欧阳禹昊猛地回过神,瞠大眼睛望着忙碌的阿艳。
他……喜欢阿艳!
不不,他本来就喜欢他们,这他早就知道了,可是对阿艳似乎又有很大的不同,至少从过去到现在,在所帮助过的所有人里,只有阿艳能让他不时的心跳失序、脸红耳热、胡思乱想……
他不止喜欢阿艳,他……喜爱上她了!
妻子啊——阿艳说,如果她嫁不出去,就要赖他一辈子呢!
“阿艳。”他突然叫她。
“做什么?”姬光艳瞥他一眼,迎上他炙热的眼眸,心头一热,脸也跟着热了起来,他……干么这样看着她呀!
“你凶一点没关系,愈凶愈好。”他一脸期待的说。最好凶到没人敢娶她,然后她就会一辈子和他在一起了。
她莫名其妙的瞪着他,他用那种眼神望着她,害她以为他要对她说什么。结果竟然是这种无厘头的话!
真气人!
“我为什么要愈凶愈好?你不知道生气也是很累人的吗?”她没好气的吼。真是可恶,难道她的脾气就真的这么差,在他眼里,她只是个恶婆娘吗?
“可是你如果不凶了,一定会有很多人想娶你……”欧阳禹昊咕哝。
姬光艳挑眉,他的意思是……她瞬间红了脸,带点娇嗔的横睨他一眼。
“哼!你就是希望我没人要,对不对!”
“对啊!”他老实的点头。“不过你放心,没人要你之后,你可以赖着我。”
“你确定吗?我可是很凶的。”
“确定确定,我不介意你凶,凶一点好。”欧阳禹昊忙不迭的说。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以后我对别人好,对你就凶一点好了。”她故意的道。
“嗄?”他楞了楞,怎么会变这样?
瞧他楞头楞脑的模样,她忍不住噗哧一笑,嗔道:“傻子。”
她迷人的笑靥迷失了他的心魂,他不由自主的上前握住她的手,着迷的望着她,然后缓缓的低下头……
突然,灶头木柴啪的一声爆裂开来,吓了两人一跳,尤其是欧阳禹昊,他瞪着与自己相距不到两吋的脸,他……他刚刚要对她做什么?吻她?!
他万分狼狈的退开,视线停在她嫣红的颊上,她也猜到他不良的意图了吗?如果她猜到了,心里对他一定很不齿吧!
匆匆转身逃出厨房,没有注意到身后姬光艳疑惑的目光,正带着盈盈的柔情,追随着他的背影。
心境有些狼狈的逃到后院井边,他打了桶冰冷的井水上来,用手捧着冰水往发烫的脸拍。
他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呢?若非木柴爆裂声惊醒了他的神智,他差点就亵渎了阿艳!
就算此刻阿艳他们落了难,可是她依然是出身高贵的官家干金,他不过是个草野莽夫,靠着捕捉犯人为生的赏金猎人,怎么可能配得上高贵的她!
而且……她也不可能看上他这么笨的人。
真是的,自己怎么会有那种荒谬的念头呢?
阿艳对他好,是因为他帮助了他们姐弟,她是个知书达礼、知恩图报的人,所以才会对他这般的好。
忍不住自嘲的一笑,他真是想太多了,他很有自知之明的,绝对不会去妄想或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是……
视线忍不住飘向厨房的方向,心头这种失落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呢?
“欧阳大哥。”回房换了干净衣裳的姬光义走了过来。“你说今天要教我雕窗花的。”
“啊,对。”欧阳禹昊回过神,抹抹脸,也抹去心头下该有的念头。
“我可以雕窗上那个花样吗?”他指了指小屋刚装上去的新窗子。
欧阳禹昊扬唇一笑,他的话就像一个小婴孩连翻身都还不会就已经想跑了。
“当然可以,不过得等你先学会怎么拿雕刻刀之后。”
两人走进他在后院架起的简陋茅草亭,亭里有他做的一张大大的木板桌子,是专门用来做木工的地方。
他认真的教导姬光义怎么使刀、怎么挑选木材,藉此转移自己的心思,直到隐约听见一声陶碗落地碎裂声,和短促随即截断的呼救声音传来。
“阿艳?!”欧阳禹昊猛地起身,身形飞快的窜向厨房方向。
“姐姐?”姬光义狐疑,姐姐怎么了?没时间多想,他跟着追上去。“等等我!”
第七章
姬光艳将煮好的饭菜端到客厅桌上摆好,转身回到厨房,拿着三双碗筷正准备回到客厅,突然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一双柳眉轻蹙,狐疑的扫视着四周,小院里空空荡荡,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么,那种被窥视的不舒服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的感觉向来敏锐,心头盈上些许不安,捧着碗筷的双手紧了紧,正想到后院去,一道身影突然从墙上翻越而下,挡住了她的去路,一把剑直直的抵住她。
姬光艳手中的碗筷松落,摔碎在地上,她反射性的退后两步,才刚开口准备呼救,男子已经快速的一个手刀将她打昏了。
软倒的身子落进宽大的怀抱里,男子弯身,一手便将姬光艳扛上肩,旋身正准备离去,一道劲气从他后方传了过来,他立即敏锐的一闪,回身面对劲敌。
“卧龙?!”欧阳禹昊看清来人,讶异的喊。
“苍鹰,好久不见。”卧龙冷漠的打声招呼。
“姐姐!”姬光义赶到,惊恐的瞪着被卧龙扛在肩上的姬光艳,大吼一声就要冲上前拼命。
“阿义!”欧阳禹昊横手挡住他,制止他的冲动。“别乱来。”
“姐姐她……”姬光义大喊。
“我会救阿艳的,你到后面去。”欧阳禹昊声音冷静,威严十足的命令。
姬光义一顿,不由自主的听话,退到后面。
“把人放下!”欧阳禹昊看到显然已经昏迷的姬光艳,一双向来温煦柔和的瞳眸瞬间赤红,进射出深沉的怒火与杀意瞪向卧龙。“卧龙,姬氏姐弟在我的羽翼之下,禽兽窝向来与雷风堡井水下犯河水,你捞过界了!”
“苍鹰,捞过界的是你,你是赏金猎人,可不是明镜高悬的大人!既然你没意思抓人归案就闲事休管,安分守己的去干自己的营生,或许能长命百岁。”卧龙完全没有将人放下的意思。
“呵呵!”欧阳禹昊冷冷一笑。“你不知道‘苍鹰’素来便以爱管闲事闻名吗?”
“苍鹰,你不知道你惹上的是什么人物,或许你要问问你后面那个小鬼?”
“我确实不知道,而且我也不在乎,不过我倒是很意外,雷风堡从何时开始如此堕落,竟会屈服在权势之下?”卧龙是雷风堡的赏金猎人,亏他一开始还打算把这件差事留给雷风堡负责,期望雷风堡能替平南王洗刷冤屈呢!
“你是雷风堡的赏金猎人?!”姬光义错愕的问。
“我是,排名第六,卧龙,请多多指教。”他淡笑的自我介绍。
姬光义不敢置信,“我以为雷风堡都是一群正义之上,会为受冤者洗刷冤屈!”
“哈哈——”卧龙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狂放的哈哈大笑。“姬光义,你真是天真,雷风堡是赏金猎人的组织,是看钱办事的,而且你不知道雷风堡的赏金猎人,除了抓通缉犯之外,还会接买卖吗?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很正常的事。”
“够了,别再说了。”欧阳禹昊见姬光义白了脸立即喝止,他知道阿义一直以来对雷风堡都抱着很大的希望,甚至阿义也曾不讳言的说过,他比较希望由雷风堡“抓”到他们,如今这样的卧龙,简直是狠狠的打了阿义一巴掌。“卧龙,我不会让你把人带走的!”
“苍鹰,我是好心给你忠告,你别不知好歹了。”
“你的忠告,我心领了。”欧阳禹昊一点也不在乎对方是什么样的大人物,他现在只要救回阿艳。“把人留下,卧龙,我不想和你动手,但是你该知道,逼不得已的话,我会。”
但卧龙没有放下人的打算,反而抽出腰间配剑一横,架在姬光艳背上。
“我知道你会,苍鹰,但是你也该知道,钦命要犯是死活不论,我的委托人也不在乎他们是生是死,我可以只带走她的人头向委托人交差。”
欧阳禹昊一凛,炯目微眯,眼神冷厉的瞪着他。
“姬光义。”卧龙视线落在姬光义脸上。“想再见到你姐姐,就照门上字条的条件去做。”
字条?
姬光义回头找字条,就见有一支薄刀插着一张纸条钉在门上。
他冲上前拔下薄刀,拿下纸条细看,双目倏地大睁。
“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姬光义捏着纸条,眼底充满恨意的瞪向卧龙。
“因为它。”卧龙哼笑一声,从腰间抽出一块布往地上丢。“苍鹰,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妄想追上来,你很清楚对钦命要犯是毋需手下留情的,你可以选择留下一具无头尸,或是让我悠闲离开,那你们或许还有可能换回活生生的姬光艳。”
欧阳禹昊抿唇,视线落在地上那块布,心头已经被懊悔占满。
“姬光义,你只有五天的时间,我的委托人说‘过时不候’,到时你们就等着替姬光艳收尸吧!”卧龙留下话,扛着人旋身飞跃离开。
姬光义瞪着地上的布,沉重的举步向前,弯身捡起。
“这是……”他恼火的瞪向欧阳禹昊,将手上的布丢向他。“这是你送出去的那件棉袄剪下来的一部分,他就是那个买走棉袄的外地人!他认得姐姐的刺绣所以找上门了!
欧阳禹昊捡起那块残布,在手中捏紧。
“我们说过了,这世上没有什么善有善报!”姬光义愤怒的对他吼。
“阿义,‘他’是谁?目的是什么?纸条上说了什么?”他不辩解,也无法辩解,他早就看出那块布是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