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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被打中的部位肌肉青肿、筋——阵痛不止。也不知道要修养多久。
但需要进医院的,一个都没有。
徐正心他们虽然走了,但钱留下了。
王成把两包钱丢一群垂头丧气站着的混混面前。
“拿走吧,你们这么辛苦,这是人家徐记的龙头打赏你们的辛苦费!赶快拿走吧……”
他笑着抽烟。
但一群混混却个个抬不起头。
他们一群人打不过三个人。
他们为了钱、为了保全自己做了对不起王成这个兄弟的事情。
虽然他们很想拿钱,但他们的脸都火辣辣的发烫,最重要的是,他们不敢拿,他们害怕!
李霏见没有人受重伤就放宽了心。
陈立问起才知道是路露和大猩猩跑到李霏宿舍找的她。
“你太破坏形象了,我们以为高三毕业你会为离别伤心难过。哪里想到还有很多学生没走出校门呢,你就跑回宿舍了!”
李霏没好气的指着眼睛让陈立仔细看。
“你自己看,眼睛还红着呢。我都哭几天了!今天我妈从北京飞过来看我,赶着去接机呢。都没事我就走了,没空跟你们瞎耽搁!”
李霏说着戴上头盔,跨上山地摩托车。
“陈立你这小混蛋再这么到处留情,有你吃后悔药的时候。还有,你也忒不要脸了!打不过人家就出那种不要脸的损招,我都替你脸红。”
她说完,潇洒干脆的挥挥手,发动车子,疾风般去了。
“这有什么好脸红的啊……这世上脸皮薄的人就是多,李霏也是,根本不能理解厚皮脸其实是一种境界、其实是一种人生态度这种哲学问题……”
陈立一点不羞愧的自言自语的说着。
王成耳朵尖,听见了。虽然不知道李霏说的是什么事情。但他仍然忍不住的叫开道“你妹的哲学问题!你丫就是个不要脸的装货!”
陈立被王成妒忌惯了,早就不在乎了。
看见一群混混还低头站着,钱也没人拿,就走过去问王成。
“他们怎么不拿钱了?”
王成夸张的摊开了手,大声说“不知道啊!”
闹钟一直在琢磨件事情。
这时候提出来了。
“王成,今天我才知道你有多讲义气!其实我跟陈立和另外一个兄弟一起成立了社团,不如你加入吧。我们一起闯出一片天地!”
王成觉得很意外,他知道陈立不是出来混的,突然听说陈立还搞了社团,十分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问“真的假的?”
“真的。”陈立点头表示不开玩笑。
王成心里琢磨了起来,他过去就猜测陈立很能打,但今天才知道他有多能打。这让他觉得,把陈立当兄弟是个正确的决定。王成自信、也自负。所以他最看得起有本事的人。陈立装酷比他牛,学习方面体现的智商似乎也比他牛,打架好像也比他牛。
这样的兄弟,王成觉得不服不行。
“那得看你们社团叫什么名字,不够酷的我没兴趣,煞笔一样的名字也没兴趣,文盲一样的名字更没兴趣,太长太复杂太难记太麻烦的名字还是没兴趣!”
闹钟非常自信的用手虚空写了社团的名字。
“乂,两刀交叉的乂字!”
王成的眼睛亮了起来,拍腿叫了声“好!本帅哥喜欢!够酷够特别够简单够牛逼!”
闹钟听了非常高兴的重重拍了把王成肩头。
“太好了!”
然后,闹钟乘胜追击,继续实施他琢磨的另一个打算。
他趾高气扬的对着一群低着头、想走又不甘心走,想拿钱又不敢拿的混混说“我们社团的实力你们也看到了,将来有没有前途你们能想到。大家也都认识,今天的事情过去了就不提了。如果你们愿意加入社团一起创天下,那大家就是好兄弟!”
这群人大眼瞪小眼。
对社团这种东西,其中绝大多数都没有什么成熟的看法。
大多都抱着幼稚的想法,觉得很酷很牛逼,很拽很风光。
几乎没有什么难度的,全都答应了。
闹钟很高兴的打开了一包钱,数五百,派给一个人。
就这么让四十八个混混都分到了后,他发话说“其它的钱就算你们的入社费。有没有意见?”
一群人,齐齐摇头。
有意见也不敢说啊——!
闹钟又从商店借了纸和笔,留了大熊手机给他们。又记下所有人的家里电话和家庭住址。
“好!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兄弟了!晚上大熊会请大家喝酒庆祝,都要到场啊!”
一群人点头,末了逐个或三五成群的对陈立和王成说不好意思,一笑泯恩仇。完了,说说笑笑的,好像刚才打斗的事情没发生过。
陈立和王成都很诧异,不知道闹钟从哪学的。
后者看见陈立拿眼瞪自己,就凑近了笑说“别瞪!我们拿的不是徐记的钱。是徐记打赏给他们,他们又心甘情愿上缴给我们乂社团的入会费。”
“你、你哪学的?”
陈立对闹钟刮目相看。
“以前的老大牛哥就是这么干的!”
“佩服、佩服……”
陈立虽然从没有轻视闹钟的心理,但一直没有发现闹钟除了会玩、爱闹之外还有什么特长。现在他知道了。
但他看见闹钟眼睛、脸上的伤,裤子上的脚印时,心里还是忍不住叹气。闹钟太狼狈了,他的个人战斗力太弱了……
“陈立!”
喊叫声,让他们循声张望。
然后就看见,匆匆跑出校门的路露和大猩猩。
王成吹响了口哨。
“噢——作为灯泡的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闹钟嘿的笑着说“闪咯!”
一群人就走了。识趣的不当灯泡。
“这、这是怎么回事?”路露一脸的迷惑不解。无法理解,为什么刚才要打架的一群人,突然好像又变成了陈立的朋友。
“路露,谢谢你!因为你及时的通知了李霏老师,在李霏老师的批评教育下,大家都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然后彼此握手,当了好朋友。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陈立眼也不眨的说着扯淡的话。
但这么扯淡的话,路露竟然相信了!
第51章 天平的一端
路露相信了。
她边轻拍着心口,边高兴的说“我就知道李霏老师一定能解决的。大家都是同学,这都毕业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可能都没有。有什么矛盾说清楚、讲明白就是了。根本不需要动手打架那么可怕嘛!”
人们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生活在同一片大地上。
但生活犹如黑夜与白天。有的人只有白天醒着,有的人只有黑夜醒着,有的人则看到下午的光明、看到黄昏、看到黑夜。
白天醒着的人总是看见纯粹光明的人和事物,把黑暗和阴影视为极其罕有的现象;黑夜醒着的人则把黑暗视为正常,把光明美好的人和事物视为极其罕有的现象。
路露是白天醒着的人,在她看来世界一片光明,在她看来混混们的坏只是不好好学习、早早的学会了抽烟、偶尔逃课而已。
老师的权威在路露心里是无上的,所以陈立十分扯淡的话在她听起来,觉得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而陈立是见到了白天的光明也见到黑夜的那类人。
路露的单纯并不让他觉得可笑,只觉得可爱。
“是啊,大家都知道错了。”陈立顺着路露的话说,然后迅速转移话题。“我去开单车。”
“啊、好、好的。”突然听见这话,路露反而有些羞怯。原本是她鼓起勇气提出的,现在她反而有些怯场。
大猩猩还在两米外的校门口站着等她。
但等来的,是一句让大猩猩的心滴血、脸上却又必须保持绅士风度的微笑的话。
“聂宇,今天我有些话想跟陈立单独谈,你可不可以改天再去我家里玩?”
路露觉得这句话很难为情。尤其是想到陈立的单车没有后座的时候。
大猩猩是路露家里的常客,因为双方父母在小学家长会认识后,生意上长期合作往来,因此他时常能够到路露家里做客。说是做客,实际上大猩猩的目的是希望多看到路露。
此刻路露的请求对他来说犹如心口刺了把刀。
但是、但是他必须忍着内心的疼痛,微笑着说“嗯,应该的。他救了你,无论如何也该对他说声谢谢。那、我先走了,改天再到你家玩。”
“嗯,再见。”路露微笑着挥手。
大猩猩顶着娇艳的烈阳,拖着悲伤落寞的身躯,一步步的孤独前行……
他的背影看起来如此高大,给人的感觉却十分的萎靡。
路露看着,不由暗觉愧疚。这种对不起大猩猩、伤害了他的愧疚感长期以往的偶尔出现在路露的身心,她没有办法消除,可是也没有办法因此就接受大猩猩的情意。第一她不可能早恋,第二她真的不喜欢大猩猩。
在校门里开单车的陈立双手握着单车的把手,心里一阵阵的难过。
歪歪在走之前对他说的那句话,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不是为歪歪那句话的鄙夷。
而是为歪歪说那句话的心情。
歪歪当时失望、悲伤、痛苦、决绝的转身,犹如在暗自下定的、忘了他的决心。
若干年前,陈立曾经在学计算机操作的培训中心认识了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有整齐的中长发,笑的时候脸上有两个甜甜的酒窝。那是个十分清纯又羞怯的女孩。一个不敢涉足早恋禁区的女孩。
陈立当时很喜欢她,也知道那个女孩很喜欢他。但是,直到培训结束,那个女孩都没有勇气涉足早恋的禁区,她喜欢陈立,却不敢发展成为那种关系。甚至于电话号码都不敢告诉他,只敢通过她的朋友跟陈立通话,了解他说了什么,再通过朋友转述只言片语。
所以,培训结束的那天,陈立给了她一封信。
‘我知道
我相信
你喜欢我犹如我喜欢你
然而
我难过的认为
你对我的喜欢是不够的
它还不足以给你伸手的勇气
我坚信
爱是平等的
所以
我宁愿选择痛苦的离开
也不愿在不平等的天平一端
无尽的等待
那不知日期的
你鼓起勇气的——
那天’
于是那段其实还没有开始的感情就这么划上了句号。
但陈立当时,确实有一种失去了爱情的难受感觉。
但他不后悔,因为他认为爱是平等的。
此时此刻,他也有这种失去了爱情的难受感觉,甚至比上一次更强烈。他不知道是否曾经于歪歪的亲密接触作祟。
可是他不后悔,因为他不喜欢那种在不平衡的天平上默默付出和等待的滋味。即使歪歪是不知道真相的,他也不愿意无止境的用伤害自己的方式默默付出,只为等到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
因为那一天也许很短,也许很漫长。
他不想成为大猩猩这样的角色。
当陈立抬头看着从栏杆外、带着落寞和悲伤心情走过去的、大猩猩的身影时,他更加不怀疑选择短暂的痛苦是一种正确的决定。
陈立骑上单车,骑出校门,停在路露的身边,松开左手,作势请道“路露,请上车。”
他的单车没有后座,载人,只能用座位与把手之间的车身横杠。
路露看着横杠,她是见过其它女孩是怎么坐在上面的。
那是亲密的情景,女孩子在横杠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