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这也是仅有的一块!
他们也是做了一次赌博,反正都是无法破解,干放着谁也不敢动手,索性就赌一次,看看萧强所说的那个地下加工厂是否能将之复原,并制作出精度相同的芯片来。
只要有十块,他们也敢动手破解这种芯片,就算失败了,还有备份。
萧强当然不知道易远他们的心思,他只是感觉到,这次交给他这枚芯片,包括易远在内,都是那么恋恋不舍,脸上的表情可以用沉重来形容,直到他上车的最后一刻,才把装着芯片的盒子交到他手中,用他从来没看过的郑重,要他小心保管。
我现在把它小心保管了——在神秘空间里,就是原子弹,也别想再破坏到它一丝一毫了。
萧强嘿嘿笑道。
从上次在街上偶然答应易远的请求,他反复考虑了很久很久。
这到底值不值得?
为研究所提供连国家都无法生产,甚至是无法搞到的高技术芯片,肯定是会被重点关注,这是无疑的。
对方也肯定会提出越来越高、越来越难的要求,如果自己都全部满足,等这个要求达到一定程度,他们也必然会试图将芯片的提供者——自己或是那个虚构的地下工厂——掌握在能够控制的范围内,这,是任何国家都会作出的必然举动。
不管是安全原因,还是害怕技术外泄,都是行动充足的理由。
正因为如此,萧强在家里犹豫了很久很久,才最终做出了决定。
想要帮助国家是其中一个原因,但不是最主要原因。
萧强的前世记忆告诉他,他是一名中国人,在他所在的时空,中国总体来说,经济正在腾飞、初中级产品已经占领了世界市场。
这就说明,中国没有发生过抗击外敌的战争,抑或是发生过,但没有战败。
依此判断,就是自己不提供芯片,国家也必然能稳若泰山。
所以,即便他没有为国防科技做出贡献,他也不会因此而感到内疚。
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可以从中获得很大利益。
接收了本体记忆,他知道,要在这个时代做出一番事业,还是没有国家股份的私营企业,是多么的难,各方面法律法规都不健全,改革才刚刚起步,由农村向城市扩展,小农经济的痕迹还相当浓重。
就连个体户还在很多城市展开大讨论,一些个体户甚至被以投机倒把罪抓起来的时候,自己想要出来办一个公司,能否得到支持,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答案。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对个人办公司当然也会越来越放开,可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萧强并不清楚,也许几年,也许十几年,也许几十年。
他,等不起。
他不是要开一两个人的皮包公司,他是要开一家集科研、生产于一体的大规模高科技企业!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有人提供帮助,有领导能认识到,个人办企业不但不是挖社会主义墙脚,还是对国营企业的一个有力补充,能帮助我们国家更快地发展。
这都需要他拿出有力地说服证据。
在他看来,精密电子研究所,必然是省重点单位,通过向它提供支持,然后获得从事高科技研发经营的资格,是必须的道路,就是现在不采取这个方法,以后必然还是会走到这一步。
趁着这个机会抢占先机,是在这个时代创业的唯一选择。
萧强想来想去,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经过推敲,虽然不是百分之百可行,但应该还是有脱身的可能,他隐秘地做了一番准备,才毅然向易远提供了第一批芯片。
人生就像吃馅饼,在你咬下去之前,你永远不知道它会是什么馅。
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外国人说的话,那是一个非常非常成功的傻子,靠着坚忍不拔,终于建立了一个庞大的科技帝国,似乎……就是苹果科技的创始人,叫阿甘什么的。
“我也要作像阿甘那样的人!”萧强握紧了拳头,大声宣示自己的决心。
他仿佛看到一栋郊外的别墅,青青的草坪,微风拂面,自己和心爱的人肩并着肩,坐在树桩上,静静地看着夕阳西下。
想出去跑步就出去跑步,跑到海边也可以。
想作海上旅行,就驾着游艇,一两年不靠岸,与蓝天大海做伴,像那飞翔的海鸟一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他缓缓地站起身,打开房门。
房间里没有人,老妈出门去了,过年百货大楼正在处理商品,价格比平时便宜很多。
他拿起客厅的电话,拨了一串数字:“请帮我叫一下易远易总工程师……,我是萧强,这是他给我的电话号码,让我有事就打这个电话找他,现在,我有事要他帮助……”
第五十六章 行动在年三十夜
易远放下电话,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地表情。
“他怎么说?”张克将目光从手上的芯片收回来,审视地询问着。
他早上接到易远的电话,就马上派其他同志去替换苏政他们,自己带着人赶到了精密电子研究所。
易远的神情有些恍惚:“真是闻所未闻的旷世奇谈——他传递对方的口信,要求我们送去芯片加工所需的所有材料!说很多材料都是控制销售,制造时的报废消耗也很多,他们上次小批量加工,已经消耗完了所有积累材料,所以要我们为他们提供补充。简直是荒唐!我从来没听说过,一个芯片加工厂,居然没有相关原材料!”
张克听到易远的转述,没有直接说话,而是将手中的芯片再次放到一台显微镜下,凑到透镜前,观察了起来。
芯片的表面十分光洁,反射出晶莹的银灰色光芒。
在显微镜下,一些细微的划痕,却暴露了它的本来面目,这块芯片是由手工精心打磨而成!
芯片的原有编号处,只是刻着一个阿拉伯数字的“1”,其它什么都没有。
张克吁了一口气,把头从显微镜前抬起来。
“科技上的事,我是外行。听易总工的意思,能做芯片加工的地方,必然会有所必需的材料?”
“这是必然的!晶圆生产和半导体生产线,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即便没有大规模生产的能力,也必然会有晶圆片储备,各种电子元件材料更是必不可少!除非他们根本就不是做这个的!”谈到技术上的问题,易远用斩钉截铁地语气肯定道。
“结合这颗纯手工制作的芯片,我们能不能认为,他们的确不是专业的科技加工厂,而是如萧强所说,那是一个拥有高超技艺的造价世家?”
“不是这样的。这块芯片我们忍痛将之拆卸开了,其外表虽然有手工制作的痕迹,但在内部,仍然是光刻工艺和化学工艺的结合体。如果这是一个造假世家,那我只能说,这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一个造假世家,其精加工能力,达到了人类细微操作的巅峰水平!要加工如此复杂的芯片,这不是靠一个人两个人能够完成的,假如,真的有这么个世家,那么他们具有超高水准加工能力的技师,不会少于一百人,不,甚至是一千人!这是多么不可想象的一个数字!照这个手工能力计算,如果他们愿意,他们能够独自制造出一颗目前最先进的卫星来!”易远摊开手,苦笑着说。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和那些神秘的匠师相比,他们差得太远了,这让他们感到很没面子,所以易远本能地再次夸张他们的能力,以显得自己不是太没用。
“难怪,难怪他们不肯出面,而是找一个中学生代言,恐怕就是考虑到太惊世骇俗了吧。”张克有点理解那个神秘的组织为什么不亲自出马,而是让什么都不懂的萧强来为他们跑腿了。
这样一个世家,必然要经历相当长的历史积累,他们能在漫长而动乱频仍的年代,保留下如此众多的宗师级匠师,其实力肯定是庞大之极,而且平时的行事也一定非常隐秘。
张克稳定了一下情绪,问了一个职业相关的问题:“这会不会是敌对势力针对我们的一个阴谋?让我们可以轻易得到最先进的科技芯片,从而放弃自主研究?”
易远等工程师都哈哈大笑起来。
易远笑着解释道:“这是不可能的。单是提供一片两片,的确对我们帮助不大。但如果同型号的芯片,我们有几十上百片。那么,我们就敢于试验,就算多浪费几片,也要用逆向提取的方式,获得该芯片的具体加工工艺流程,从而做出我们自己的替代芯片来。
我们现在就是因为贵重的芯片太少,还怕损坏无法复原,所以逆向提取工作陷于了停顿。有了这批芯片,对我们的帮助,那是决定性的!
要是这是敌对势力的阴谋,那我只能说,他们太愚蠢了!”
另外一个刘工笑道:“从他们提供的芯片数量来说,其实还是太少,不敷使用。这点在我们猜测他们可能是手工制造的以后,就能够接受了。虽然就我个人来说,巴不得他们每种芯片,都向我们提供成千上万片,这样我们就不用为工作迟迟不能取得成果而头痛了。”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这些芯片,你们能不能用专业的眼光进行判断,到底是不是手工制作。”
易远等科技工作者聚在一起商量了一阵,谨慎地说道:“作为一个科技工作者,我们必须以事实为判断依据。从哲学上来说,这个世界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但从生物学上来说,肉眼的识别能力,和手工操作的误差,是不可能加工出如此精度的芯片来的。但是目前所得到的一些不完整数据,我们只能说,芯片外表有打磨的痕迹。一定要说结果,我们推断,他们或许不具备大规模生产的能力,仅此而已。”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从什么方向解释都可以,就看听的人具体的心态了。
张克听了很多,好像明白了什么,好像又什么都不明白,这对他来说,是很罕见的。
芯片的内部元器件,还是现代工艺,这说明外层手工痕迹,是假象吗?
但是也可能,造假世家的加工能力,也在随着时代前进而发展,所以拥有小规模的高科技生产能力,也并非是不可能的。
这,大概就是易远他们,不能作出最终判断的原因吧。
现在听完了科技工作者们的分析之后,张克觉得这个事件越发地扑朔迷离起来,让他在迷雾中来回穿梭,却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不是没有线索,各种各样的线索多如牛毛,但没有一个线索把它们串联起来。
办案人员只怕两种情况:一是完全没有线索,无法开展调查;一是线索太多,多到他们无法分辨真假,忽略主次,等查到一个线索的源头,才发现这是个假的,自己已经走入了歧途,这耽误的时间,有时候就是致命的。
手工加工外壳,现代工艺内核,怎么看都像是场骗局。
但接到萧强转告的消息,对方索要加工材料,又让他的大脑不得不考虑得更多,分析得越多,他就越不能肯定自己是正确的,行动也就越小心。
今天是大年三十,家属院里安安静静,很多家庭都带着儿子女儿回老家探亲去了,平时战士们跑操的吼声也没了,军区家属院里给人一种人去楼空的感觉。
萧强把门闩好,将书桌上的杂物挪开,拿出一方砚台,倒了一些清水,用手中的墨棒慢慢地磨起墨来。
这都是正宗的古董,端砚、湖笔、徽墨,无一不是极品。
只有纸张,年代较近,是民国时期的竖直排列格式的信笺纸。
萧强用笔尖在砚台上沾了沾,凝思了一会儿,悬腕挥毫,端端正正地用蝇头小楷在信笺上书写。
写完了一张,他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