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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乐有些纳闷的问道:“耗子,你的脾气怎么变了?以往你都是提醒我不要去招惹是非,要小心谨慎不能暴露有修为在身,尤其是遇到世间那些妖修时更应该注意警惕,怎么今天却主动劝我去收服妖怪了?”
“耗子”答道:“情况不一样嘛是人家主动找上门来的,就像张潇潇上次半夜埋伏你,我们还能不出手吗?那吴贾铭我看的明白,真动手的话,他打不过你而且我可以肯定,他不敢跟你真动手。只要把能他给镇住了,他要么以后就躲得远远的、要么以后就会乖乖听话。”
成天乐皱眉道:“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要动手的话,出力的人是我不是你万一有什么闪失受点伤啥的,倒霉的也是我。”
“耗子”鼓动道:“嗨,你怎干嘛这么没自信呢?上次收拾张潇潇出手多潇洒,你现在的功力比那时深厚多了,我看那个吴贾铭和张潇潇也就是半斤八两。而且我们在暗、他在明,可以想办法智取。”
成天乐:“哦,你什么时候也成诸葛亮了?说说该怎么智取?”
“耗子”则反问道:“成天乐,通过收服张潇潇这件事,你认为那些妖修最害怕什么?”
成天乐:“那还用问嘛,当然是害怕被揭穿身份。如果是普通人胡说八道倒也不必理会,可遇上真有本事的人能逼他们现出原形的话,那就大大不妙了。”
“耗子”:“这不就是了嘛,这就是他们的弱点,一个大大值得利用的弱点。如果他发现你能识破他的身份,又有本事逼他现出原形,还敢真跟你动手死磕不成?”
成天乐却不无担忧的提醒道:“你就不怕他杀我灭口吗?”
“耗子”被逗乐了:“那他也得有把握做的毫无痕迹才行,假如本来就不是你的对手,这么做不是等于找死吗?那些妖怪都是从禽兽修炼了很多年,好不容易才化为人形混入人间,没有一个是愿意找死的。更何况你的目的又不是为了杀了他或者揭穿他,只不过是想劝他老实点、以后乖乖听话,假如再指点他几句法诀,他是绝对不会冒险与你拼命的你又不是去降妖除魔,而是收服一个妖修、同时也在造福人间啊。”
它这最后一句话说得成天乐微微一怔,一咧嘴道:“分明是你想收一个小弟,以后有事好听使唤,怎么话说出来好像挺伟大光荣似的,打出这么大的旗号来?”
“耗子”有些得意的反问道:“难道不是这样吗?那吴贾铭的错,不在于是他是不是妖修,而在于他敢打妹子的坏主意这次是遇到妹子又让你给发现了,所以才会插手管这件事,否则以后他还会做同样的事情。假如我们收服了这个妖修,等于挽救了多少纯真少女啊,难道还不够伟大光荣吗?”
成天乐哭笑不得道:“话让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那么一点意思了但也不能光谈虚的,我们究竟该找什么样的机会对付吴贾铭呢?”
“耗子”想了想答道:“最好不要像上次碰到张潇潇那样,深夜里很偏僻还没有别人在场,那样一不小心很容易成为硬碰硬的死磕,就算胜了代价也不小。最好是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你可以和他从容说话;但又不能太偏僻,假如动静大了会被人发现。吴贾铭便不敢现出原形乱来,这就叫智取。”
成天乐点了点头道:“嗯,有点道理。假如他真的当场认怂,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呢?”
“耗子”:“拿张潇潇怎么办,就拿他怎么办你又不会叫他去做坏事,就是要他老实一。摆出高人的气派来,告诉他会暗中监督行止,假如真的能改邪归正并听我们的话,不妨再指点修炼上的东西。但最后这些事情嘛,最好要等到我们拿到并炼成第四步法诀再说。”
成天乐忍不住夸奖道:“耗子啊,你变得越来越精明了,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耗子”呵呵笑道:“我一直在学,你别忘了这大半年不都是我在帮你当总经理嘛既然当了领导,就要琢磨着怎么当好领导,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用人之道,包括怎么整治下属、用好下属。否则的话,当领导还有什么意思呢?”
成天乐苦笑道:“我看你是当领导当上瘾了,从交易部员工又琢磨到那些妖怪身上去了。”
……
果不出“耗子”所料,南宫玥听了成天乐和毕然的劝、不再搭理吴贾铭,可吴贾铭仍然找各种借口纠缠南宫玥,给她打电话、发短信,约她去各种地方玩、并介绍各种她可能感兴趣的新奇事。
南宫玥没有回应,吴贾铭又找到茶室来了。不论南宫玥怎么冷脸相对,他仍然厚着脸皮一副很热心有礼貌的样子,找种种借口与之搭讪套近乎。南宫玥也没辙,人家的态度这么好,她还真不好直接翻脸,只得借口身体不舒服走了。
就是在这天,暗中观察的成天乐发现了一件事。南宫玥打车走后,吴贾铭也开了一辆富康车跟踪在后面,看样子是真的没有放弃寻找下手的机会。见到这一幕,成天乐也终于决定出手了。
104、丁香雨巷,叹出今古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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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丁香雨巷,叹出今古文章
南宫玥借口身体不舒服,这几天没有再去甄诗蕊那里学琴。但吴贾铭也没闲着,他盯上的目标可不止南宫玥一个。这天到了周末,他又和一位姑娘逛到了苏州平江路。这位姑娘是他在一个文艺沙龙上认识的,通过一番攀谈引起了对方的兴趣,今天是第一次约出来逛街。
平江路这一片看似不大,但是小桥流水古巷四通八达,成天乐上次与吴老板一起赴宴的会所就在附近的一条小巷里。在这里闲庭信步看花窗古桥,不经意间就能发人感慨幽思。文艺青年谈几句诗词歌赋、找点什么情趣格调,这也是一个很能借题发挥的地方。两人没有沿着平江路的主干道逛旅游商铺,而是在走两侧小巷子。
从大柳枝巷穿出来,再从平江路主干道拐回去,又进入了丁香巷。成天乐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保持着吴贾铭回头看不到他的距离,但他却能听见那两人的谈话。此时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这在苏州的春季很常见,既然是扮文艺青年嘛,吴贾铭借着雨又来了诗意。
只听他对那姑娘道:“这条巷子叫丁香巷,在中国近代诗歌史上非常有名,走到这里,就像走进一首朦胧诗歌的代表作。”
那姑娘还真能接上来话,也很有些诗意的说道:“你说的是戴望舒的《雨巷》吗?”
吴贾铭张口就背了出来:“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听他这么一念,再加上蒙蒙细雨的渲染,那姑娘仿佛也感觉自己是雨中哀愁的丁香,不禁深吸了一口气道:“好伤感的意境,恰好让我们遇上了这场雨、想起了这首诗。难道戴望舒写的《雨巷》,就是我们现在所走的这条丁香巷吗?”
成天乐在后面听得牙都酸了,而吴贾铭却接着侃侃而谈道:“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体会诗中的朦胧意境,就是此刻这条巷子似曾相识的感觉。南唐李璟的诗句‘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也是抒发同样的伤怀之美,但语句却要凝练得多。
中国文字的艺术表现水准,到唐宋时期已经到达了完美的巅峰。无论是音韵之美还是格律之妙、意境之深、文字之精炼、表述之准确传神,那一代诗文大家的成就,是如今所谓的诗人远远无法企及的。白话文运动是一种进步,将文字推广到大众中间,但很多所谓的现代诗,从文学的传承来看是一种巨大的讽刺与堕落。
已经达到了那么美的巅峰,何苦再去回头去拣拾那生疏的絮语。所谓的现代诗,其艺术表现的感召力远远赶不上中国传统诗词,通过这两首诗就可以对比出结论。戴望舒哀怨了那么多字句,却无法超出李璟的七个字——丁香空结雨中愁。那一个‘空’字,就完全勾勒出‘愁’的意境,其它已是多余。”
吴贾铭一路走一路说,连后面的成天乐都听得直眨眼。成天乐是学美术的不是搞文学的,也不太懂这些调调。但假如不是已经知道了吴贾铭的底细,恐怕他也会产生几分佩服,觉得这个吴贾铭说的话仿佛很有道理,只是有些夸大其词,但又说不清问题出在哪里。
成天乐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叹,想当好一个骗子也不容易啊,事先得做不少功课准备。想钓文艺女青年,就带到这丁香巷来谈古今诗词;而骗南宫妹子的时候,又得跑到古玩城谈鉴别收藏。
说话间丁香巷已经走到尽头,迎面是一条叫仓街的横巷,仓街的另一侧就是耦园的外墙。耦园的外墙有一段向内凹陷的地方,恰恰让出了一片方形的石板地,石板地的中央是一口双眼井,井圈上刻着“沈惺叔义井”等字,石板地的周围还有栏杆。
吴贾铭又带着姑娘去看井,姑娘很感兴趣的问道:“井圈上刻的字是什么意思,什么是义井?”
吴贾铭和姑娘解释起义井的含义,又介绍起苏州的古井,其中很多是义井,平江路一带就可以找到不少口。成天乐一看时机差不多了,也在细雨中快步走到了井边。
平常人游平江路,一般都是逛那条已开发成旅游商业区的主干道,乱钻小巷子的游客并不多,走到这里更是没有别人了。正在下着毛毛细雨,时间又是下午…左右,住在平江路附近的居民也没在门外待着。这正是“耗子”要找的僻静处,可以从容说话没别人听见,但动手搞出大动静的话,绝对又能惊动很多人。
成天乐径直走过去,大大方方喊道:“吴贾铭,我终于在这儿堵着你了,有些话要单独跟你谈谈。”说话时已经展开神识,牢牢的锁定对方周身上下,哪怕吴贾铭有任何微妙的异动反应,比如仅仅是某块肌肉绷紧了一下,他都能敏锐的察觉到。
吴贾铭面色一变,意识到自己碰见了一位有修为法力的人,但他还搞不清对方的来意与身份,强自镇定的微笑道:“老弟,请问你认识我吗?真的很抱歉,我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你了。”
成天乐却不看他,又对那姑娘说道:“下雨了,你也没带伞,还是早点回家吧。我找这位吴先生有点事,很抱歉他今天不能送你了。”
姑娘朝着吴贾铭诧异道:“赵老师,这人是谁啊?这么叫你吴先生,是认错人了吧?”
成天乐笑了:“吴贾铭,你又换名字了,告诉人家你姓赵?”然后又朝那姑娘道:“这位小姐,我没有认错人,恐怕是你认错人了。不关你的事,还是赶紧走吧,我和你的‘赵老师’有正事要谈,有关这个世界上不为人知的秘密。”
姑娘的脸色有点变了,仍然看着吴贾铭道:“赵老师,要不要报警?”
吴贾铭的额头上不知道是雨珠还是细汗,他却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哈哈一笑道:“报警干什么?我想起来了这位是以前和我在一起演话剧的朋友,我在剧中的角色姓吴。小龚啊,今天我们聊得很好、逛的也很开心,但时间不早了、雨也下大了,你就先回家吧,我正好和这位朋友有点事要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