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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珠炮一般说完所有,周竹生发动车子,引擎一阵咆哮,立刻就要窜出去。
武则天忽然上前一步,身子拦在车子边上。
周竹生惊得心都跳出来,幸亏他眼疾手快,把车子及时刹住才没有撞到她的身上,愤怒之下,立刻就要破口大骂。
这女人轻轻敲了敲车窗,俯身过来。
“既然已经发生,你着急也无济于事,不如……冷静下来细细的想想如何才能解决问题,才是关键。”她站在车门边上,一脸平静的对他说。
已经涌上喉头的满腔的污言秽语就那么硬生生地重新吞了下去。
而她微笑站在那里:“要知道,欲速则不达,要力挽狂澜,乱中取胜的关键,是要保持冷静的头脑。”
周竹生瞅着她,瞪圆了眼睛,喉头动了动,终于没有骂出声音。
而这个还身着医院病号服的女子,将手中的塑料袋握紧,冲着他点了点头,转过身,顺着这条街向前走了过去。
周竹生呆呆地看着她向前走得姿态,那么不紧不慢,脊背挺直,下巴高抬,双手半拳,握在腰间,仿佛戏剧之中重要人物似的,气势十足地向前走去。
他趴倒在方向盘上,轻轻拍了拍脑袋发出一声呻吟:富家小姐都是这么走路的吗?
可是他明明记得,当时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起码五寸高的尖头高跟鞋,走起路来如一阵风,虽然……也是如此的昂首挺胸,目不斜视的高傲样子……
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同呢……
嘿!这女人,居然还教我“要力挽狂澜,乱中取胜的关键,是要保持冷静的头脑”?
嘿嘿,有趣有趣。
嘴角浮现一缕笑容,本来暴跳如雷的火气不知不觉熄了大半,周竹生发动车子,重新开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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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顺着宁静的街道一直向前走。
宽阔的路上,干干净净,平整的很,路边花坛里冬青树修剪的异常整齐,在这么萧瑟的冬天,看起来颇有几分赏心悦目的味道。
而一幢幢整齐林立的房屋更是看得她目不暇给,眼花缭乱。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朕实在没有想到,若干年后的人世,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变化。看样子朕一定要好好的……咦?”眼光一转,望向在街道尽头处一栋看起来带点古色古香气息的房子,心内暗暗称奇,“周竹生说街道尽头的房子便是他家,难道说……便是此处?”
她站住脚步,整了整衣襟,头发,确定没什么失礼于人之处,才重新不紧不慢地向着门口走去。
抬起手,轻轻地敲了两下房门。
没有人应。
她心中略略觉得诧异,抬头向上看,这房子看起来颇有些年头了,经历了不少的风雨沧桑似的,整体用红砖砌成,大约三层高,威武敦实,还带有几分隐隐的贵气,门口却颇有异域风情地竖立着白色的廊柱,上面盘旋着奇异的花纹,不知道是否是后来加上的。
想了想,她再度举手敲了敲门。
“咳咳……”隐隐地,似乎听到有人在房内咳嗽。
她立刻后退一步,扬声说道:“请问,屋内有人么?朕……呃……在下……我,是周竹生的女朋友,受他之邀,特意前来,若主人在内,还请开门如何?”
话还没说完,厚实的红木门“吱”地一声开了。
门口,站着一个身着黑色套装的,身材修长的男子。
他的双眼微微眯起,看着面前的武则天。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满不在乎的味道,看起来给人感觉很舒服。
“请问……”武则天看了对方一眼,重新拱手,低头才要说话。
“你……就是刚才电话里的人吗?”对方忽然开口,很有磁性的,温和的声音。
“嗯,正是。”武则天回答。
“请进来说话吧。”男子的脸上掠过一阵惊诧,随即消失无踪,那张温和如玉的脸重新恢复了初次见到时候的淡泊。
“多谢了!”武则天低声。
那男子闪身站在旁边,武则天迈步,慢慢地走了进门,一边走,一边抬头看屋子内的陈设,只见这房子内部极其宽敞,也很是温暖,让衣着淡薄的她觉得十分舒适。
房子的中央摆着几只长长的沙发,陈列在彼,而在房间内的右手边上,有个大大的壁橱,里面烧着通红的炭火。
武则天满意地点点头,心想,此处甚好。安静又温暖,而且主人的陈设也极其素雅清淡,看不出周竹生那般火爆的一个人,会住在此处。
忽然,她想起一事,转头,面带微笑,对着身后站着的男子说道:“这是令弟托我交给阁下的药,他说请你自己服用。”
男子“哦”了一声,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药片,“谢谢。”
“你客气了。”武则天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回头打量屋子内的摆设物件。
“这……”男子本来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停住脚,扭过头来看着武则天,温和地说,“我叫周兰生,是竹生的哥哥,你是竹生的女朋友,也可以跟着竹生叫我一声‘哥哥’,或者直接叫我名字都行。——要喝茶吗?”
“哦!”武则天负着手,转身面对周兰生,眼光闪动,忽然一笑,“好的,劳烦哥哥了。我叫元飞真,一元钱的元,飞翔的飞,真实的真。”
“飞真。”周兰生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稍等一下。”
他转过身,进了厨房。
龙行天下篇 第一百二十八章 情事纠葛
子在进入南康路的时候被迫停下。
连城靖很少做这种“被迫”的事情,当然,安大小姐除外。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满含怒火急打方向盘,冲上路边之后又急踩刹车,才躲过对面那辆疯了一样撞过来的车。
车内四人都有些面色不定。
南者首先回头看身后的女皇陛下怎样,却看到常之正伸出双臂,牢牢将对方护在怀内,而伊人伸出小手,轻轻地按在常之肩头,男人这才面色煞白地放开了她,只是那乌黑的眼睛始终落在对方身上,从头到尾不曾移开分毫。
南者飞速转过头,下意识地咬了一下唇。
旁边的连城美男镇定了一下心神,透过车窗看向对面那辆车,有两个人正在里面扭打撕扯,似乎全然没有顾忌他们这种行为会引发怎样恶劣的交通事故。
连城美男在看到其中一个人的脸的时候,不由得一怔。
而对方显然也发现了他,那双眼蓦地眯起来,又睁开,像是发现猎物。
江盈盈用力一推身边的男人,双手放开方向盘,踢门,跑出来。
“你给我滚!”她趾高气扬地回身骂一句。
车内争夺方向盘无果的男人随之出来,用力一甩将车门甩上:“臭女人,你装什么正经!”
江盈盈疾步向着连城靖的车子走来,连城美男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南者望了望他。
连城美男装作没发现他这种目光。
只是当江盈盈的手指叩响他脸颊边的车窗地时候,连城美男地无视伪装无法再继续下去。
车内饰三个人的目光顿时都投向他身上。
“阿靖。”南者叫一声。
连城靖皱着双眉,沉默片刻。车窗上那响声兀自在继续。
直到那男人走过来,一把抓住江盈盈的手臂:“就这么把老子甩了?你当老子是什么?”他力气很大。顿时将江盈盈扯开。
车内四人这种。南者是最先忍不住的。
他起身,推门下车:“不要对女士动手!”
很有绅士派头的南者叫了一句。
这一句自然毫无疑义地被忽略。
“我听你在扯淡。死洋鬼子滚一边去。”
男人很不屑地哼了一声,扯住江盈盈的头发向后倒退着走。
“连城!连城!”
江盈盈大叫几声。
连城靖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反光镜里的女皇陛下。
那张脸上,带着微微的错愕,正望着他。
“认识的人?”她忽然淡淡说。
“不认识。”连城靖冷哼。
连城靖解开安全带,探身将南者那边的门推开,低声:“南者,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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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者看着面无表情地连城靖,又看了看在男人手里尖叫着的江盈盈,跺脚说:“阿靖。你不去吗?”
“跟我没关系。”连城美男哼一声,不耐烦地说,“不用多管闲事,上车,我们要迟到了。”
“可是!”南者顿足。
连城靖不再废话,身子向着南者这边探过来。手一伸便紧紧抓住了对方的手臂,用力一扯。南者身不由己,竟被扯入车中。
连城靖回身,脚踩油门,打过方向盘车子一阵颠簸,终于回到路面。便要重新向前驰去。
就在这时候。江盈盈忽地大叫一声:“连城,你忘了我们的约定!”
车子猛地一刹。
常之急忙伸手,重又抱住女皇前倾的身子。
“连城靖!”常之抬头。怒吼一声。
南者心中哀叹:天晴不肯走,非要雨淋头。这下好,满车人都看出你跟那女人之间不是“没关系”这么简单了。
果然连城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真地好像是六月的阴云天要下雨。连城美男气咻咻解开安全带,一脚踢开车门,下车之后,一步步快速走到那男人跟江盈盈跟前,牢牢一把握住了男人捉住江盈盈地手腕。
“哦……”男人略微一挣扎,居然没有挣脱,他错愕停住脚,随即笑,“江盈盈,看到护花使者了啊,这么激动难道是旧情人,怪不得忽然之间对老子的态度大变。”
又望向连城靖:“小子看起来很臭屁嘛,江盈盈,你什么时候泡上这种货色……”
嘴角浮现一丝玩味的笑。
“放开她。”连城靖置若罔闻,轻声地说。
那男人并不坚持,一放手,江盈盈
,一巴掌挥出。
男人并没料想,只听“啪”地一声,明显不轻,落在男人脸上。
“贱人!”男人竖起眼睛,踢出一脚。
连城靖手上用力,男人脸色大变,那一脚快要踢到江盈盈身上,却忽然刹住。
“走!”连城靖松手,冷冷吩咐,“这场景太让人恶心了。”
男人握着手腕,疼得冷汗直流:“你是谁?你居然敢这么说我,跟我争……”
“我没有跟你争什么,因为我根本就没兴趣。江豹,我敬你是一条好汉,”连城靖转身,慢慢说,“为了一个女人闹得这么不堪,丢你白手起家的威名,值得吗。”
“你知道我是谁,还敢拦我,小子你有种。”江豹慢慢地直起身来,眼中射出寒冷光芒,“老子记住你!”
连城靖理也不理,也不再说话,几步已经走到自己车边。
“他当然有种,”江盈盈一边冷笑,“而且,你若是知道他是谁的话,你就绝对不会想要记住他。”
她拔腿向着连城靖身旁追去。
连城靖站在车旁,忽然一伸手拦住她。
“连城……”江盈盈叫。
“我没说让你上车。”连城靖看也不看她,只是眼睛向着车内扫过。
“可是你扔我在这里……”
“不是我扔地。”连城靖一脸冷酷,“自己叫车吧。”
江盈盈咬咬牙,不再说话,看他弯腰进了车内,正在发动车子地功夫,忽然迈步到车后,用力将车门拉开。
“混蛋!”连城靖的脸色能杀人。
江盈盈望着车内的人,脸上露出了“原来如此”地表情。
常之松开握住女皇肩头的手,两人的目光对上车旁江盈盈错综复杂的眼神,都有点怔。
就在这时候连城靖下车,拉住江盈盈的手臂将她推到一边:“江盈盈,不要得寸进尺。”
“我正在想,连城你载我一路又不会死,原来……”江盈盈只是冷笑,“是金屋藏娇啊。”
连城靖脸色越发冰冷如霜,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