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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竹生的虎眼蓦地瞪大,眨了眨,从女皇地脸上看到她的手上,过了片刻才伸手接过去,笑着说:“你准备了多少礼物?难道每个人都有份?”
女皇背转身:“我说过人人有份,永不落空,何况竹生你是今日地主角,若是不准备,岂非失礼。而且我一直都想要谢谢你。”
“我要谢谢你才对。”周竹生握着那包装的精致的小盒子,表情十分复杂,“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会……”
“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呢。”女皇淡淡一笑,过了一会才转过身,双眼盯着他地脸,问,“竹生……”
周竹生地心忽然一阵难受,他似乎料到对方要问什么,这种预感让他的心有点难受。
“嗯。”他慢慢地答了一声。
“你辛苦了。”没想到,从那嘴里吐出来的,居然是这句。
周竹生蓦地抬头看。
女皇笑:“好了,该睡觉了,我地房间,还在吧?我去睡了。竹生,晚安。”
周竹生望着她笑得坦坦荡荡的脸,本来以为她怎么都会问一声兰生哥哥怎样的,但是她居然没有。极大的失望横扫过一颗心,取而代之的是极大的快乐,这般两相激荡,弄得周竹生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交织一起,想笑又想哭,眼睁睁看着身前的人一步步向着楼上走去,非常想要站起身来,趁着一丝酒意把她拉住,抱住,然后……
可是,他居然不能动,一动不能动。因为她说“你辛苦了”,怎么辛苦,为什么辛苦,是工作辛苦,照顾两个孩子辛苦,想念大哥辛苦?不不不,他忍得绝对不止那些,绝对不。
所以,一直等那个人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空空荡荡的大厅内只剩下自己一个的时候,周竹生才捧着手上她送的礼物,慢慢地,清晰地叫了一声:“飞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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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迈步上楼,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走到中途她忽然停住,目光落在那间熟悉的房门上,脚步也随之停住。
她伸出手,拧开那房间的门把,房没有锁住,她迈步走进去,脚踏在厚厚的地毯上,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纵然是人去楼空,这里的摆设却是依旧没有动过,一本书一个角落,一张椅子一个茶杯,都带着昔日的感觉,恍惚里那温润的男子依稀还在,举手倒一杯红茶,热气氤氲,而他冲着她眉眼不惊地说:“飞真,尝尝这个。”
女皇伸出手,将手抵在桌子边上,一直压抑着的酒气涌上心头,她的脸颊越发绯红,身子摇摇欲坠,几乎滑落地面。
可是,那个人就那么走了,飞的很远,一点消息都不留下。
方才在客厅,她其实是想问的,问一声“兰生好不好”,但是话到嘴边,对上竹生的双眼,却忽然又问不出。
她看的出眼前男子眼底的那份隐忍的痛,今日是他的生日啊。
所以才忍住什么都没有说。其实,如果是兰生他不想要提起自己的话,那么,她的选择缄默,应该也是最好的选择吧。
手指摸在光滑的椅背上,掠过他曾趴过的桌面,想象是手指滑过他的脸上,那熟悉的眉毛,鼻子,嘴唇……
袋子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惊破幻像似的。
女皇伸手掏出电话,看到屏幕上有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一串简单的网路mail信息:“早点休息,晚安。”
她的心一跳,忽然记起了什么,手指连连抖动向前翻页看,这个号码,从很久之前一直在向她的手机上发送消息,起初还以为是奇怪的人发错了的,但是现在,此刻,这样的环境……
女皇的眼睛在一条条的短信上掠过。
某日:“天气很好,路上没有多少人,天空蓝的好像海洋一样。”
某日:“夕阳很美,我看到一对老人并肩在海岸边走,风吹的他们脸上的笑容更加生动。”
某日:“乡村的景色很美,大朵大朵的云彩飘在天边,薰衣草的紫色如此温柔。”
某日:“I……miss u”
还有今晚上这一条:早点休息,晚安。
仅存的几条短信,就在眼前,女皇望着这些没头没脑的信息,手指一点拨号键,嘟嘟,轻轻的鸣叫声音响起。
龙行天下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柔情万种
叫在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停住。
但在这短短的等待之中,她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当最后的声音提示该挂机的时候,女皇目视前方,手指一弹,“啪”地一声手机合起。
她慢慢地挺直了身子,转身走出兰生的房间,伸手,将门慢慢地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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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之翻来覆去,辗转夜半,终究是睡不着,在床上枕着双臂,于黑暗里想了好大一会,轻手轻脚下楼,去车库取了一辆车,趁着深沉夜色悄无声息开出了安家大门。
他曾经在周家住过一阵子,路自然也是记得极熟悉的,凌晨的马路上很少人行,常之觉得闷热,索性半途脱了外套,又扯了扯出门前系好的衬衣领子让他们敞开,过了一会,再开了车窗,微微有点凉意的风扑了进来,吹到脸跟裸露的脖子上,这才觉得有一点畅快了。
见了那人,该怎么说?说自己不放心特意来看看么?又或者,看自己现在的这种状态,是否真的鼓足勇气去见她,也是未知。想到这里,扣在方向盘上的修长手指都有些略微颤抖,一扭头发现路边还未打烊的酒馆,心中一动,将车打了个弯,便停在了旁边。
小弟上前替他将车子停好,常之迈步走进去,觉得这馆子倒也幽静,虽然零零落落有不少的人,但均都放低了声音说话,常之随便看了看。便挑了个少人的角落坐好。立刻有侍者上前询问他喝什么。
常之想了想,他对这些酒品通常不怎么上心,此刻也不知喝什么才好,正在犹豫,忽然记起某次似乎听连城靖骂过南者,说他“怎么没有溺死在兰姆酒里面”,见侍者问,便回答:“要一杯兰姆酒吧。”那小侍者脸上露出略微惊讶的表情,随即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不一会侍者端着一个托盘归来。盘子里除了一杯色泽金黄地液体之外,另有一杯色彩看起来很鲜艳地,常之微微皱皱眉,那侍者便端起那杯金色的放在常之面前,低声说:“这是您的。”又将那杯彩色的拿下来:“这杯鸡尾酒是那边那位女士请您的。”
常之略微觉得惊诧,他在这里应该没有认识的人。随着侍者的目光看过去,却看到在对面。有个卷发披肩的女子,正冲着他露出了淡淡笑容。
她的年纪看起来已经不轻,卷发遮掩的眼角边上,仔细看会见到细小皱纹,只是笑容却散发着一股成熟女性特有地性感跟诱惑气息。常之心头略微一梗。收回视线默默不语,先将自己那杯酒端过来轻轻地喝了一口,原先听连城靖那般狠毒地咒着南者。还以为是什么烈酒,没想到入口竟是意外的温和平稳,常之心头大为郁闷,三口两口将酒喝光,想了想,又伸手将面前那杯五颜六色的端了过来,轻轻喝了一口。
这次的感觉倒是酸酸甜甜,没什么大意思,常之不耐,将酒杯放在一边,招侍者前来,重又要了一杯兰姆。那女士见他不喝鸡尾酒,脸上露出一丝失望表情,但等见他又面不改色的喝下了两杯兰姆,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见到了什么叫人惊异地东西。
常之被那种眼神看的不耐烦,三杯过后,还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胸口倒是越发燥热了起来,他招侍者前来,算了账之后起身便出了酒馆。
谁知刚出了门口,风一吹,头居然有点昏,脚下看不清路,脚一歪踏错了台阶,只听身边有个声音叫了一声:“小心啊。”
一只裸露在外地,珠圆玉润的手臂伸出来,缠上了常之的手臂。
常之转头,却看到方才在酒馆中的女人,风韵犹存的大眼睛盯着他,嘴角似笑非笑地,那副样子,就好像捡到了天上掉下地宝贝。
常之抽出手臂,下了台阶,此时小弟已经将车取回来,常之开车门,正要弯腰进去,那女人上前一步,手搭在车门上,拦着他幽幽地说:“你喝醉了,还能开车吗?这么晚还一个人,又喝了那么多闷酒,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吧……不如我们……”
长长的假睫毛闪了闪,剩下地话,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常之只想推开此人,然后绝尘而去,不知为何,目光盯上她眼角的细纹,眼前不知不觉竟出现昔日在那高高的妙高台上,那睥睨天下的人儿她背对自己,傲然独立的风姿,想到那一幕,心头大热,手一伸,将那女子脸颊边上的细发撂倒耳后。
女人见这么热络的举动,还以为对方答应,看着对方那生动之极的眉眼,自然轻车熟路的依偎过来,娇香的身子凑在常之怀里,发声说道:“去你那里还是我……”
常之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双手不知不觉竟抱上她的肩头,脑中只想着是那人在自己怀里,若是也这样毫无顾忌的抱着,揉着,然后……正想的无法自已浑身燥热,耳畔却传来这完全陌生的声音,常之大惧,夜风吹来头脑冰冷,虽然一时无法控制身子变化,手臂却是松开了那女子顺势向外一推,匆匆忙忙扔下一句:“对不住。”转身跳上车子,飞快的发动起来,这次是真的绝尘而去。
那美妇忽然被推开,身子踉跄后退了两步,自是有两旁的侍者来扶住她,口称:“罗太,没事么?”
罗太太眼睛却不看别处,只望着那飞速消失在夜色中的车辆,眼底虽飘着一丝幽怨,心底却是想:这般一个妙人儿,本来就要到手,居然就这样眼睁睁又跑掉了,不过……山长水远,能遇到的,还是会遇到的。
方才碰到他身子时候。那在薄薄的衬衫底下结实又柔什么都未作竟都有种别样销魂地感觉,美妇只觉得口干舌燥,银牙一咬红唇,冷着声音说:“取我的车子来吧。”
侍者松开她的手臂,转身取车。美妇却兀自在想那在眼前一闪即逝的车牌号:那么熟悉的车牌,好像,在哪里见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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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之一口气驱车来到周家门外。他在周家居住的时候,周竹生曾经给他配备过钥匙,他离开之后,也未来得及将钥匙交回。
坐在车内。头脑有点乱,常之透过敞开的车窗向着那座熟悉的房子看去,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判断那个人现在住在哪里。而那个地方,毫无疑问是他最想要去。
但是此时此刻,就连动脚下车居然也觉得困难。方才在酒吧里喝地那几杯酒,入口绵软无力。倒还不觉得怎样,现在竟慢慢发作起来。眼前的景物都觉得有点陌生。
常之拼命压抑,才将胸中不听翻腾的酒意给压制下去。而这股涌起的混沌酒意过后,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常之地眼睛在暗夜之中晶莹发亮,(…。。cc)他终于伸手推开车门。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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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伸手挠了挠胸口。略微觉得有点不安。
先前为周竹生庆祝生日的时候,一时高兴,竟多喝了两杯。又在周绣生等地挽留下住在了周家,这顿重回故地,心中未免想了太多的事情,辗转到凌晨一点左右才算模糊睡着。
过了片刻,却又是醒了过来,梦中见到兰生那张温润不惊的脸,于黑暗里轻轻发出了一声叹息。
忽然女皇陛下愣住,眼睛瞥向黑暗内的一道黑影,起初还以为是错觉,伸出手来扶了扶头又认真看了一下,才失笑问道:“是你……”
一声刚出,对方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