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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对你不客气……”
真是怕什么越来什么,上官玉兰好像故意与他作对,张扬的祈祷还没结束,上官玉兰一手举起酒杯,摇摇晃晃地扶着椅背站了起来,走到张扬身边:“李……李助理,我……我敬你一杯!”
这个时候,张扬一直等待的机会也出现了:远处的角落里,李东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向洗手间走去。
“对不起,上官小姐,我去一下洗手间,马上回来。”张扬推开胸前的酒杯,转身想溜,胳膊却一紧,被上官玉兰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不行!不喝这杯酒,哪里也别想去。”上官玉兰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了张扬身上,嘴里的酒气直喷张扬脸上,一对软绵绵的玉兔紧紧地挤压着他的胳膊。
张扬丝毫也没有美女投怀送抱的愉悦,肩头一缩,胳膊游鱼般从上官玉兰怀里滑脱:“我真的很急。等我,等我回来一定喝。”迈开大步就朝洗手间奔去。
老管对他们的争执视而不见,看也不看突然失去支撑,一个踉跄扑到桌子上的上官玉兰,习惯性地站起来,要跟上去对张扬实行贴身“保护”。
刚走出两步,上官玉兰突然一扭身,叉开双腿挡住了老管的去路,那种有损淑女风范的动作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也许,她是真的醉了。
“管大叔,你……你陪我喝一杯。不然……不然我不放你过去!”
上官玉兰堵住了两张桌子间的唯一通道,除非老管绕到另一边,否则就没法过。而且,上官玉兰大发酒疯,大呼小叫,几个服务小姐都紧张地围了过来,离他们比较近的几桌客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不满地瞪着他们。这种尴尬的时候,老管再着急,也不敢真的甩下上官玉兰,不顾而去。
老管看了一眼消失在洗手间门口的张扬,狠狠地瞪了一眼上官玉兰,只得妥协:“你……你这像什么样子?你快坐下来,坐下来我就陪你喝。”
“不,你喝了我才坐下!”上官玉兰气呼呼地嘟起鲜艳的双唇,态度异常坚决,双腿叉得更开,裙子被叉开的双腿挤到臀部,雪白的大腿在灯光下异常耀眼。香艳的情景惹得附近几桌客人中的年轻人眼珠都快掉出来,年纪大些的直摇脑袋……
第六集 第三章 脱身(下)
老管被上官玉兰缠住,张扬心中大定,这些天来,第一次在心里夸了一句上官玉兰:母老虎,今晚的酒醉得真是时候!他几步跨进洗手间,一眼就看到了扑在小便器上干呕的李东生。
张扬飞快地用内识能量一下,确定洗手间没有其它人后,轻轻一拍李东生的肩膀。
李东生是个准驴友,经常在野外旅行,警觉性很高,侧身躲过张扬的第二掌,踉跄着前冲一步,贴着墙反身摆了一个架势,大喝一声:“谁?”
张扬早就考虑过,以他现在的相貌,肯定会引起李东生他们的抗拒,也想好了对策。他一边放缓语速,一边以内识能量影响李东生的脑域:“我是你们在神农原始林区见过的那个人,这是我化妆后的样子。我正在执行一项秘密任务,现在遇到了危险,希望你们帮我拖住跟我一起用餐的那个男人,在半个小时之内,绝对不能让他进洗手间来!”
情况紧急,张扬不但用内识能量唤起李东生脑海中有关他的记忆,还悄悄用上了催眠手段,对李东生进行轻微洗脑,让李东生毫不怀疑他的话,忠实地执行他的命令。
几秒钟后,被内识能量“洗脑”加“洗胃”,硬生生融解掉血液中的酒精的李东生双目一亮,惊喜地叫了起来:“原来是你!你在神农留给我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这一个月我们一直在议论,你这个神秘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看到自己的努力这么快就见到了成效,张扬也十分兴奋。“嘘……”他将食指竖在嘴边,“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记得我的交待吗?记住,一定不能让那个男人进洗手间!”
李东生这样的年轻人,血液中从来就不缺乏追求冒险和刺激的因子,被张扬一提醒,顿时激动得浑身颤抖:帮助这个神秘人完成秘密任务,这太刺激了!这个神秘人难道是打入敌人内部的特工?他要半个小时的时间,难道是躲在洗手间里向上级传送偷到的情报?
天啦,如果今天表现好,说不定我也可以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孤独地隐藏在茫茫人海,随时准备接受国家召唤的特工……
张扬哪里知道李东生在这一刹那间胡思乱想些什么,他只知道,经过洗脑的李东生至少不会出卖他。不管李东生拖不拖得住老管,他也要冒险一试。毕竟还有个傅玉山在暗中窥视,谁也不知道那条疯狗会不会发疯,燕都的亲人随时都有危险……
张扬将李东生往门口一推:“别发呆,快出去想办法。”反身冲进最里面的坐便隔间,关上门。
李东生只见隔间的缝隙里突然射出柔和的蓝光,眨眼间又消失不见,侧耳倾听,里面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并没有听到他想象中通电话或发送无线电报的声音。李东生愣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忍住打开那个隔间门的冲动,转身急步走出洗手间。
一到大堂,李东生就找到了老管。他并不知道,这是张扬在他脑中留下了关于老管的形象,还以为自己曾经无意中看到张扬和老管进来用餐。
老管在上官玉兰的强迫下,已经喝了两杯酒下肚,也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酒劲上脸,僵尸般冰冷的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两抹红晕,如果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只怕早就一掌把上官玉兰拍晕。
就在老管的怒火濒临爆发点,打算不顾一切解决还在撒酒疯的上官玉兰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从上官玉兰背后窜过,一下子将摇摇晃晃的上官玉兰带倒在地。上官玉兰手中的酒瓶、酒杯顿时摔得粉碎。
不管上官玉兰今晚的表现如何出格,她毕竟是傅真真的亲密朋友,还是无极集团总裁秘书室的主任,无论如何都算得上自己人。老管本能地一个箭步上前,将一瘫烂泥一样晕了过去的上官玉兰抱了起来。
正在这时,老管突然听到几声刺耳的尖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大门外跑去。
“有人偷东西,有小偷!”
“抓住他,抓小偷……”
老管茫然地抬起头,发现几个服务小姐激动得满脸潮红,指着餐厅大门的方向尖叫。而其它服务员和用餐的客人也冲了过来,急声追问发生了什么事。纷乱的人群顿时堵住了通往大门的方向,场面混乱之极,乱嘈嘈的让人头昏脑胀。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老管摇了摇头,准备将上官玉兰扶到椅中坐下。突然,他心中一凛,扭头一看:在他座位后面,黑漆衣架上面空空如也,本来应该挂在上面的外套不见了。
原来是他的西装被偷了!
那是一件薄型的灰色西装外套。因为考虑到张扬是无极集团的总裁助理,必要时很可能出席一些正式场合,为了负责监视的老管的穿着不至于引人注目,傅抱一特地让人准备了几套这种休闲西装,让老管换下常年穿着的绸衫绸裤。进酒楼的时候,老管特地挑选了离衣架最近的位置,将外套挂在上面。没想到还是让人顺手牵羊偷走了!
老管一想到西装口袋里的东西,顿时手脚冰冷:如果那东西丢了,自己有一百条命也不够陪的!
老管想也不想,随手前上官玉兰塞进椅子里,气沉丹田,舌绽春雷:“让开!”
满含愤怒和羞恨的声浪有若实质,天花板上脆薄的灯饰、餐桌上的玻璃酒杯纷纷四散碎裂。一时间,大堂好像被飓风扫过,玻璃碎屑漫天激射。围过来看热闹的人群不是被声浪震聋双耳,抱着脑袋四下乱撞,就是被碎裂的玻璃碎屑割伤了肌肤,捂着伤口大呼小叫。
挡住老管去路的人群好像被收割的麦田,倒了一地。老管双臂一振,脚尖轻点地上哀嚎的人群,好像飞翔的大鸟从空中滑过,眨眼间冲出门口。
可是,飘香酒楼地处蓉城最繁华的春晖路商圈,从来不缺少人流,老管没有想到会阴沟里翻船,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是他的东西被偷。等他追出门口,一眼望去,外面的街上到处都是人头,哪里能够分辨出谁是小偷?
气得面青唇白的老管一跺脚,随便选了一个方向,气急败坏地追了下去……
几分钟之后,飘香酒楼里才平静下来。闻讯从厨房冲出来的李老板急赤白脸地指挥手下抢救伤员,没有受伤和轻伤的客人又是后怕、又是兴奋,口水四溅地议论着刚才的情景。
谁也没有注意到,有几个第一时间跑过来看热闹,堵住通往大门的通道的年轻人趁乱悄悄溜出了酒楼,连今晚吃饭的钱也没给,就那么跑了。
那正是鄂都大学的几个大学生,而被张扬委以重任的李东生却不在其中!
乱纷纷的酒楼里,也没有人注意到,本来应该醉酒躺在椅子里的上官玉兰也不见了……
被人遗忘的男洗手间里,上官玉兰揉着被老管那声大吼震得还在嗡嗡作响的耳朵,反手锁死洗手间的大门,闩上安全扣。现在就是有钥匙,也打不开这扇门。同样,如果洗手间里的人想逃出去,除非他会穿墙过壁,否则,也躲不过上官玉兰的眼睛。
在上官玉兰脸上,激动、紧张、期待……什么表情都有,就是没有丝毫醉酒的样子。
从门边开始,一扇一扇地推开每一个便器隔间,直到一脚踹开被反锁的最后一个隔间,上官玉兰仍然一无所获。
愣愣地看着空空如也的隔间,上官玉兰突然捂住嘴巴哭了起来:“原来……原来真的是这样!时空隧道,一定是时空隧道!是你吗?混蛋……该死的大混蛋!是你吗?呜呜呜……”
良久,上官玉兰猛地止住哭声,倔强地将披散的长拢在一起,对着镜子仔细地在脑后结成一个发髻。然后,她从洗手池下拖出负责打扫洗手间的小工留下的凳子,放到洗手间中央,施施然地坐坐了下来。
上官玉兰双腿交叠,双手一上一下,仪态万千地扶在膝上,腰身挺得笔直,胸前双峰傲然挺立,雪白修长的脖子顶着一张漂亮至极的面孔,双目炯炯,眨也不眨地凝望着面前那排空空如也的便器隔间。
如果有人看到这古怪的一幕,一定会笑掉大牙:小工没有及时清扫的男洗手间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一个绝世美女正襟危坐,就好像这里是家里豪华的客厅,她正满含轻怒薄蕴,等待着那随时都可能出现的倒霉的丈夫,准备审问他晚归的原因!
第六集 第四章 窃听(上)
蓉城与燕都相距二千公里,没有诸如电磁信号、光信号的依托,内识能量还不能进行如此远距离的精确定位。张扬只能按大概的方位,先将时空隧道的出口设在二千公里外,再从时空隧道出来,定位到吴家的位置,进行二次传送。
现身吴芸的香闺之后,张扬赫然发现,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不像有人使用的样子。
一周的时间未到,陈雅的腿估计刚刚能下地,怎么也不在床上休养?难道出了意外?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张扬急了,内识能量刹那间涌出天眼,搜索吴家的二层小楼。
整个小楼静悄悄的,不要说陈雅和父母,就连吴家的人也一个都没看见。但所有房间的家具和摆设又好好的,小院门口,两个吴东生的警卫站得笔直,又不像被人袭击过的样子。
张扬万分诧异。他真的想不出,这种风声鹤唳的时候,是什么原因让吴家姐妹倾巢出动,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