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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客厅、浴室、阳台,无处不春风,不特定是床才可以欢爱一番,车子也是极佳的办事地点。
开放一点的男女甚至在公共场所运动一下,野外的鸳鸯不在少数,如果诗情画意的情侣会选择沙滩或游泳池畔偷情。
人要性致一起,随处都可恣情,现代人的性爱观念千奇百怪,见惯不怪才能顺应潮流。
“他不算我的男朋友啦!我们……呃,只是走得比较近。”呜!玫姊怎麽看出她失身了,她走路很奇怪吗?
她有抵抗过,可是他实在太坏了,脱了衣服就不准人穿上,两只手像会变魔术似地又搓又揉,一再低喊她是极品中的极品,一要再要地害她也跟著很想要,整个人变得好色要他不要停。
“是吗?”近到无空隙。
她苦恼地咬咬手指头,“他有说过我是他的女朋友,可是我总觉得怪怪的。”
“哪里怪?”爱情使人歇斯底里。
“我感觉不出来他是不是真心,他老是管东管西就是不许我管他,而且他……”
杜小眉犹豫著要不要说出口。
“他怎样?”没安全感?
“他身边有个气质很好,人又美得没话说的女性朋友,他们看起来好相配。”
像一对相守多年的情侣。
“他的前任女友吗?”三角关系等於不定时炸弹,会影响正在交往的恋人。
隐忧。
“看起来像,耿小姐说他们上过床是旧爱,但是风说她是开玩笑的,两人是工作上的夥伴兼多年朋友。”她不想当新欢。
好像偷了人家什麽似,心里很不安。
“依你看呢!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男人呀!沾了腥老是不认帐。
像某人弄大人家的肚子却不负责,事隔六年想吃回头草!这种人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杜小眉不假思索的道:“假话。”
“小眉,你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你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他。”爱情不能有质疑。
“我不懂。”她苦恼地想不通原因。
“他说过爱你吗?”女人都很天真,不管拥有多少知识,“我爱你”三个字足以消灭一切无形的敌人。
“没有。”低落的语气泄露她失眠的真正主因。
黑玫儿拿了一根棒棒糖给她。“知道你为什麽会睡不著吗?”
她摇摇头,无意识地拆开包装纸,含起葡萄口味的棒棒糖。
“因为你爱上他。”
轰然!闪电打雷兼下冰雹。
为之一震的杜小眉瞠大眼,口含棒棒糖不能言语,完全失去行为能力地无法思考,呆若木鸡地直视前方,难以接受这项恶耗。
回不了神,她就这样坐著发呆,动也不动地像个木头娃娃,直到黑玫儿走到外面泡了一杯咖啡回来,又看完一本短篇散文为上。
总要给她适应的时间,冲击太大难免会产生自律神经暂时失控,这是人之常情。
多震惊几次会习惯的。
“鹅怎摸回哎裳踏?”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假的,玫姊骗人。
听不清楚的黑玫儿抽出她口中的棒棒糖。“你在说什麽?”
“我怎麽可能爱上他,他是……他是……”大色狼。
“天底下没有不可能的事,否则你如何解释老想著他的事实?”不爱不会把有关他的芝麻蒜皮小事记得一清一楚,宛如他是她的世界中心。
“可是他很坏,以前有过很多女人。”想著他就是爱上他吗?
眼前浮现他带笑的俊颜,老是凶恶的吼她的口气里却有一丝宠溺的笑意,时而温柔时而教训地要她听话,巴不得她寸步不离的黏著他。
就算她不乖他也不会真的动手打她,顶多咬她两下或叩叩她脑袋瓜子,她一蓄泪他马上什麽都答应地逗她开心。
其实说来他并不坏,只是爱凶她而已,谁叫她胆子只有咪咪,看不下去的他才会忍不住要加点胆子给她。
会爱上他好像也没那麽难,难道她真是撞邪了?
“以前是以前,人要向前看,他现在心里有你就不会有别人。”没有一个男人能受得住她的我见犹怜、纤弱无助。
“人心隔肚皮,我怎麽知道他只有我。”她说得一口酸呐!秀肩微拢地拈酸沾醋。
“玫姊教你一个办法,包管制得他死死的。”她必须承认心理医生当久了会有种倦怠感,偶尔一恶是为调剂身心。
“什麽办法?”杜小眉兴致勃勃地眨著明媚水眸,心急地屏著呼吸等著听下文。
“我要你一见到他就扑上前,用最热情的声音说:我爱你。”男人和女人一样虚荣。
先开口不代表是输家,攻心为上策。
“嘎?!”她不敢啦!
※※※☆☆“发什麽神经看心理医生,你有病呀?”
就是有病才看心理医生,没病干麽到医院来。不过没人敢说出口。
诊疗室的大门遭粗蛮男子一脚踢开,夹带著大量风雨席卷而来,只差没拆下那块门板当柴烧,烫金的名牌倒是歪了一边。
一般人的想法会看心理医师的人一定心里有病,然後联想到欧斯底里、反覆无常,接著是精神病、疯了,再来是住进精神病院当一阵子真疯子,没人会去探究精神病是一种文明病,有药物可以控制。
所以杜小眉去看心理医生的事,被某某人的某某人传给某某人,某某人不经意地说漏嘴让某某人知情,那个脾气不好的某某人就火大地准备拆医院。
因为他的爱人没有病,她非常正常,正常的让他抓狂,而心理医师会让正常人不正常。
为了保护没大脑的爱人,江牧风十万火急赶来,可是她居然安然无事的舔著棒棒糖,当他的面咬下最後一口糖心,然後将木棒丢进垃圾桶。
浇油的举动叫人更加生气,他笔直的走向她,脸上的怒气足以烧死十个社小眉。
“风,我爱你。”冷不防的,杜小眉突然起身喊出这句话。
江牧风闻言当场傻眼,大火全消的拥住忽然飞扑而来的蝶影,“你…你再说一遍。”
“我爱你。”她眼神清明,柔得能穿透硬石。
“呵呵……你当然是爱我的,你怎麽可能不爱我,我的眉爱我呐。”他笑得傻呼呼的,嘴都阖不拢。
实验成功,恋爱中的男人果然都是傻子,朝小眉使那一下眼角,再推了她一把的确有效。含笑看戏的黑玫儿再一次证实她的理论适用於临床实验。
“风,你爱不爱我?”杜小眉语气甜腻的撒著娇,娇不胜羞地深情凝望。
这一望把江牧风骨头都望酥了,情不自禁地说出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心意。
“不爱你还能爱谁,你是我的宝贝。”咦!爱?!
瞬间柔和的黑眸载满无限深情,亘到此刻他才明了自己有多爱她,深到涨满他整个胸膛。
当她说出我爱你时,他内心的狂喜无法以言语来形容,只能抱起她向全世界狂吼,他的眉爱他,他的眉爱他,他的眉……
是他的。
“只爱我一人吗?”她问得很娇憨,脸上带著羞怯和不确定。
“对,就你一人,旁的我都不要。”有了她他还求什麽,光她一个就够他头痛了。
“你会爱我很久很久吗?”心口一阵甜滋滋的,比棒棒糖还甜。
“一生一世够不够?”不在乎有颗电灯泡在一旁,他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
爱情,真的会让人盲目。
玫姊的法子好好用哦!“那你顺便把琥珀观音还给我,因为我好爱你。”
“好……”他晕了头一口答应,轻轻的低笑声让他清醒。“等等,杜小眉你太得寸进尺了。”
可惜,功亏一篑。“玫姊,你干麽笑?”
“不是我,你认清犯人的嘴脸。”她有笑,但是没那人大声。
素手一指,门口倚著位穿白袍的风流医师。
“美丽的小姐,可否赐我一个赔罪的机会,共享浪漫的法国大赛好衬托出你的甜美。”
“关医生……”杜小眉话才溜出一半,头顶的冷音已然开火。
“别觊觎别人的女人,去找那些野花野草凑合凑合,想长命百岁就把眼睛睁大。”他的女人也敢招惹。
轻佻的关子熙笑得可贼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人都有机会嘛!不比较比较怎知谁是多情人。”
“是多情浪子吧!关大医生,你的老婆孩子还没要回来呢。”黑玫儿口气是不屑。
“黑妹妹真是扫兴,你别在美人面前捅我一刀,难看呀!”他是自由的风,不爱拘束。
“怕难看就负起责任,人家帮你养孩子可是很辛苦的,要记得回报。”这棵烂桃花早晚有报应。
他讪然一笑,“那也等把人要回来再说,小眉妹妹……”
“她不是你妹妹。”江牧风不悦的怒目一横,紧搂著心爱人儿不让人越雷池一步。
“嘿嘿嘿老兄,别紧张,我只不过要拜托她帮我要一笔债。”讨债公司的第二把交椅。
“我?”杜小眉困惑的比此自己。
“对啦!帮我把小孩和孩子的妈要回来。”
“不行啦!不行啦!对象是女的我就没办法,你找尹蓝去试试。”她的讨债对象一向限定是男人。
男人有“同情心”嘛!
“我找过了。”关子熙无奈的摆摆手。
尹蓝说她只对钱感兴趣,只会要钱不会要人,叫他自己认命些去找块豆腐撞死,省得继续危害女性同胞,如果自宫,她愿意借他把菜刀。
而正义感十足,和学弟欧阳走得极近的秦芷晴只丢出一句活该,表示不齿与他为伍,认为他是斯文败类,女人的公敌,人人得以诛之。
会认识这三位超级讨价员也源自多年前他曾救过一个男人,最近才知那人不巧正是她们的老板,也就是他的忘年之交,因此彼此还算熟稔。
只是依茵的事一爆发,他当下成了负心汉的最佳代言人,三人共同唾弃的不肖公害,没人肯帮他忙。
“吃了闭门羹吧!有本事自已出马别找打手,自己的种自已认。”一尾小小精子後患无穷,看他能风流到几时。
“黑玫儿,你存心找我抬杠呀!因为我没烛光美酒请你一顿吗?”不愧是风流种,恼怒之馀还能顺便调情。
“哪边凉快哪边待,你没瞧见有人打算宰了你。”她斜睨著怒气冲冲的江牧风。
只因关子熙顺手碰了杜小眉的外套。
“不会吧!我记得没招惹他。”好可怕的眼神,口头上占占便宜不致死吧!
“你碰了眉的东西。”他一把抢过淡绿色外套,一手拎起她的小包包不许任何人碰。
“乖乖,你的占有欲也未免太强了,轻轻碰一下会死呀!”他又不是故意的。
“你不妨试试断颈的死法,反正医院有太平间好躺。”省事又不占床位。
江牧风面对他是一张脸,头一低又是一张脸,由盛怒转为款款柔情,令人佩服他的变脸功夫一流,能在短短一秒钟内喜怒兼具。
“哗!狠毒。”关子熙偏过头乾笑,“现成的心理医师在此,治治你的独占欲吧!”
“你敢说我有病……”本想上前给他一拳,可顾及胆小的怀中人而忍下气。
“风,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我不怕的,有你我就会很勇敢。”杜小眉净纯的眼底有抹恶作剧光芒。
她是怯懦、怕事没错,但是在讨债公司这几个月的薰陶下,看热闹成了她一种休闲,反正又不用她挨揍还可在一旁加油打气,何不顺水推舟。
何况关医生真的该揍,风流男人和坏男人一样可恶,人人都该为民除害。
只要不是她出手。
江牧风不上当地敲了她前额,“少给我使心眼,你还没长脑。”
“呜!你又打我,你一点都不爱我。”豆大的泪珠就这麽滚出来。
“哎呀!你哭什麽,我打得又不重。”他心一慌地连忙低头轻哄。
“人家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