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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果然有人,正垂头赶路,听见身后喊声,全身戒备地转头。
「何事?」看见是在分坛见过的白少情,戒备神色稍减。
白少情微微一扫,他背后一个长形包裹,显然是将碧绿剑包在里面以免惹人注意。
「向副教主还有事吩咐,」白少情悠然向前,摊开手掌露出紫红丸子,笑道:「兄弟身携贵重之物,一路风险甚大,这一颗东西,是向副教主给你防身的……」
掌心白皙温润,托着紫红丸子着实好看。
那人低头去看,鼻尖忽然闻到一阵幽香,刚露诧色,已经软倒在地。
白少情冷冷看他倒下,轻笑道:「不要随便闻别人的东西,向副教主难道没教过你?」他眼中流露一丝孩童诡计得逞时的顽皮笑意,很快收敛,蹲下翻看那人身后包裹。
解开时,却只看见一把普通的长刀。
心中凶兆立生,白少情脸色一变,猛然弹跳起来,疾退。
但已经迟了,身后风声已起,腰侧微微一麻,双膝顿软。
白少情扑通一声,倒在林中。那双晶莹的大眼睛,却还睁得大大。
向冷红笑吟吟的脸,出现在头顶。
「这叫螳螂在前,黄雀在后。」向冷红道:「你不舍得那碧绿剑,徘徊三日才送上,我怎会毫无戒心?」
「向副教主叫个平庸之辈送碧绿剑,原来是有心算计。」
「平庸之辈?他可是我手下十大金刚之一。你下在碧绿剑上的药,可当真歹毒。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白少情倒不畏惧,清冷的眸子淡淡一瞄:「这药是南山派殷若水最近制出来的,谁知道叫什么名字?我一路而来,怕有人偷剑,抹了点在剑上,掉了便于追踪,窃贼也会中点小毒,原本就无可厚非。」
「狡辩无用,你自己和教主解释吧。」
指风又起。
白少情被向冷红一指点中穴道,幽幽闭上眼睛。
胸前酥麻,是穴道被解的感觉。
白少情徐徐睁眼。
会遇到什么?白少情很冷静,正义教并没有善男信女,何况向冷红说了要将他交由教主处置。
为什么要事先在碧绿剑下药,为什么暗中夺剑,任他莲舌乱翻,恐怕也逃不了居心叵测四字。
优美的薄唇抿了抿,想起曾经得罪过正义教的人没有多少个死得痛快。正义教,似乎还设有专门折磨人的刑堂,堂主赫阳,听说心狠手辣,对凌辱人犯有天生的癖好。
「醒了?」
温柔的声音贯穿耳膜,白少情蓦然震动,睫毛微颤,瞬间惊喜交加,叫了声:「大哥?」刚要伸手与封龙相握,却敏感的察觉一丝异常,视线立即下垂。
封龙腰间,碧绿剑静静悬于其上。
目光一接触那汪暖绿,白少情重重一挫,顿时僵直。
他总是晶莹散发着精明睿智的眼睛,顷刻紧紧闭上,象不忍迫自己去看世上最残忍的事情发生在眼前。但那入目的绿,已经象毒药一样侵了进来,刺痛他的眼睛,从眼中延脉络而下,缓缓侵蚀他的心脏。
俊美的脸,抽动着,扭曲。
修长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掌心,被刺出的鲜血一滴一滴,滴淌下来。
封龙站在床前:「你很惊讶?」他的语气平和,除了多了一种白少情从不曾听到的决断和威严,还象往日那般醇厚。
白少情没有回答。
他已没有任何力气回答。从看见碧绿剑的刹那起,他仿佛已被一剑刺中胸膛,最后一丝的力气都泄走了。
他的全身,都在不知不觉地颤抖,就象迷失在雪地的路人一样,不断战抖着,不过是为了骨骼摩擦挤出一点热量。但当战抖停止时,也就等于到了生命尽头。
「我当初知道封家族长历代都是正义教主时,也很惊讶。」封龙徐徐道:「但很快,我发现,原来同时当正义教教主和武林盟主,是这么有趣的一件事。」
他低头,静静凝望着白少情。
「少情,你为什么要从向冷红手中夺碧绿剑?」他忽然轻轻叹气。
仿佛被烙铁碰了一下,白少情霍然抬头。乌黑的眼睛,赫然睁得极大,就象要活活撑裂眼眶似的。
看着白少情愤怒的目光,封龙笑了:「我明白。」
你明白什么?你明白什么?白少情心中狂叫起来:你不要自作多情,我为什么夺那碧绿剑,纵有一千个理由,也没有一个理由是为了你!
他紧紧拽住身侧的床单,牢牢盯着封龙。
眼中的怒涛翻过一阵又一阵,他才缓缓低头。
「封大教主,你好厉害。」才说第一句话,他清亮的声音,竟已嘶哑。
「少情,你该叫我大哥。」封龙微笑:「纵使你不肯再认我这个大哥,也应该叫我一声师父。莫非……你已放弃横天逆日功?」
白少情咬牙,他猛然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两口气。
再睁开眼时,脸上居然已经一派平静。
「师父早知我是蝙蝠。」
「当然。」
「师父早知机关谱在我处?」
「西山藏家的轻功独步武林,那行踪诡异的蝙蝠所用的轻功,刚好与西山藏家的轻功大同小异。」封龙轻道:「既然能得到西山藏平的武功秘籍,想必机关谱也在蝙蝠手中。否则,我事务繁忙,怎会为了区区蝙蝠专程到白家一趟?」
白少情苍白的脸依然苍白,此刻,却已经不再僵硬。
他忽然笑起来:「师父要机关谱,何必费这么多功夫?直接开口,徒儿怎能不立即亲手奉上?」
「万一你不给呢?」封龙偏头,深邃的眼睛盯着白少情,幽幽道:「你这样的人万一倔强起来,却是什么事都做得出的。何况……我实在有点喜欢你叫我大哥。」
「多谢师父垂青。」白少情口齿流利地感谢,已经从床上下来。「拜师仪式还未完成……」他如在自己家中一般自在,走到窗前,拿起一个小杯,倒了半杯热茶。
走到封龙身前,居然毫无扭捏,从容镇定地跪了下去。
茶杯高举过头:「这杯拜师茶,请师父喝下。」
封龙居高临下,微笑不语。
「师父为何不喝?难道师父反悔,又不想收少情了?」白少情抬头,清冷的眸子往上一挑:「还是师父担心杯中有毒?」
封龙微微扬眉,伸手。
指尖碰到茶杯瞬间,手腕一翻,暗运功力。白少情已经有所动作,奋力一跳,掌中亮光一现,不知什么时候藏在掌中的小刀已经刺到封龙身前。
封龙疾退,护体功运满全身,出掌。
「嗯!」一声闷哼,白少情被掌风抛到床上。他扭动两下,猛然翻身坐起,恶狠狠地瞪着封龙,唇边已带着一丝血红。
那把形状怪异的小刀,正被封龙悠闲把玩。
「山东胡家刀?此刀专破护体神功,是内力深厚者的克星,一直被山东湖家视为家传珍宝严密收藏,居然也被你弄了来。」
白少情冷冷道:「可惜,不是你的克星。」
「你内力修为再强一点,那就难说了。」封龙走前几步,在床边停住。「少情,你做事向来考虑周全,今日为何不顾后果?」他叹气。
叹气中,指风疾射,连点白少情胸前六处大穴。
白少情仰面倒在床上,眼睛却还睁得老大。他脸上的悲愤和凄伧,封龙从来没有见过。记得武林名宿张如林一家七十二口被正义教逐一屠戮,当张如林临死前发现一直期待的救星武林盟主与正义教教主就是同一人时,他惊讶愤怒的表情,也不如白少情此刻。
修长的指,挑起白少情略显单薄的下巴。轻微的颤栗,从嫩滑的肌肤传递到指尖。
「你的不甘和抵抗,犹如第一次被人触碰。」封龙道:「我却知道,你已不是第一次。」他眯起眼问:「我很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碰过你?」
白少情反问:「你可知道,我会多少门派的武功?」
「三十四家。」
「那么,」白少情冷漠地扬唇:「便不止三十四人。」
封龙的脸,瞬间绷紧,缓缓地,唇角又扬起。
「三十四……」封龙坐下床头,低头审视:「原来已经有三十四,看来他们都已尝过你的滋味,也都已到了地府。」
「尝的不止三十四,杀的也不止三十四。」白少情眼中森冷:「还有几个暂时放过的,日后再杀。」他神色一凛,盯着封龙道:「你若碰我,也会和他们一样下场。」
「你杀得了我?」
「迟早而已。」
封龙似笑非笑,他叱咤风云的手,轻轻抚过少情的脸。
「这般神仙似的人儿,怎可以有肮脏的身体?」封龙柔声低语,在白少情耳内吹了一口热气,「我会让你回复初生时的干净。」
少情听出不妙,发亮的眼睛转到封龙英俊的脸上。
封龙站起来,手一挥,重新点了他几处大穴。
刚刚才暗中运功缓开的一点点血脉畅通,转眼又被封死,白少情不由狠狠瞪了封龙一眼。
「乖乖待在床上。」封龙道:「封家的点穴功夫,勉强解开只会让你后悔。」
看着封龙的背影消失,白少情哪里会听他的话,立即勉强运功。热流转到胸前被封的穴道处,运了两个小周天,却仍无法冲开穴道,反而有一种轻微的麻痹感从穴道处升起,缓缓转为入心的酸痒。
渐渐的,全身竟然像有蚂蚁在身上咬一样的难受。
汗珠,从白少情额上无声渗出。
「就料到你会勉强冲开穴道。」倔强的下巴,被轻轻挑起。不知何时,封龙已经回来。「凭你那些微内力,也想破我的点穴?」一丝讥讽在眼里闪烁。
白少情乌黑的眼眸,冷冷望向一旁。
人在屋檐下,不做无用的口舌之争。
「少情,可听过花容月貌露?」封龙手中握着一个玛瑙瓶子,雕工细致,一看就知道里面的东西珍贵无比。
少情蓦然一震,「苗疆的花容月貌露?」
「花容月貌露是苗疆圣药,美貌女子更视之为性命。万一容貌被伤,只要将这花容月貌露敷在上面,肌肤表面就会被慢慢侵蚀,随后长出新肤,如初生婴儿一般嫩滑。」封龙淡淡道:「当然,当花容月貌露在肌肤上腐蚀旧有伤痕时,多少也会有点不舒服。要美嘛,少不了得吃点苦头。」
其实,敷那花容月貌露,等待着的,又何止一点点苦头?
寒气延脊而上。
「你……」白少情抿唇,警觉地问:「你想怎样?」
「原来……你胆子也并不很大。」封龙大手一伸,将毫无抵抗力的白少情翻过身来。「嗤」的一声,黑衣下摆被轻易撕下。然后分开他白皙的大腿,让粉红的菊洞暴露出来。
受辱的神情在脸上浮现,白少情受制于人,反抗不得,咬牙不语。
他虽然以色诱人,却从不会真把自己的身体给人糟蹋,没想到一时气急用言语刺激封龙,竟会惹来这种可怕的后果。
只是他性子刚强,事到如今,说什么也不肯辩白。索性仰头闭上双目,听天由命。
「好美的颜色。」封龙抚着嫩滑的腿,「让众人猥玩太过可惜。少情,你怎可这般不爱惜自己?」
下一刻,瓶塞被拔出的声音响起。冰凉的瓶口,坚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