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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乃是因为他红发红眼,而且下手不留情,才会得来如此称呼,看来,眼前这个人其实跟他是一样的,都是炼制出来的,只不过不叫血娃而已,可实际上,说是另一个血娃也不为过吧。
『嗯。』血灵淡淡的应了一声,声音沙哑中依然带着一丝冰冷的气息,这仿佛是一种习惯,也仿佛是本能,他对眼前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还问他话的两人似乎没有多大的兴趣,却也在沉默了好久之后出声回应他们,这倒不是他对他们起了好奇之心,而是对于对方不似他人见到他时神情感到不可思议罢了。
『你是被炼制出来的吗?』云羽泽没有多说其他无谓的话语,而是直接进入主题,他想知道,他是否与自己相同,而云御则是在一旁看着云羽泽好奇地询问对方,除了暗暗提防之外,倒也没有想要制止云羽泽的意思,毕竟,这些同样也是他想要知道的,国师当初的话语历历在耳,他可不敢轻视,如果国师的话是真的话,他自然要早些了解所谓的血娃的来历,这样或许对他有所帮助也说不定,无论怎么样,他都不愿他的羽儿离开他。
『炼制?』血灵似乎并不太了解这个词的意思,冰冷的神色不变,可声音却是多了一丝疑惑。这时的血灵,似乎对眼前的两人多了一丝不明的好奇,可却并没有主动开口问些什么,似乎是不习惯,又似乎是不懂的开口询问。
『对,炼制,就是不是人类生出来的,而是突然就从一个鼎里面出来的,然后就被炼制的人控制着,人家让你做什么,你便只能无奈的照做。』云羽泽其实也不怎么会说话,一般平时他也很少开口说话,除非对象是他的父皇,要不然他一般都是不出声的,而这时,为了解释『炼制』两字的意思,他竟然说了如此长的话语,这样或许对一般人并没有什么困难的,可就难倒云羽泽了,他本身就不怎么会说话,更不会形容,因此也只能按照着自己的想法说了个大概,然后便看着血灵,期望他能听懂自己的话语,而显然,血灵也并非是一个很能理解分析的人,竟然在云羽泽的目光下,开始沉思起来,似乎正在慢慢消化着云羽泽的话,而把这一幕从头看到尾的云御,则在嘴角带着一抹宠溺的笑容,专注的看着表情不再单调的维持平静之色的云羽泽。
『不知道是不是人类生的,但我是从一个鼎里面出来的,嗯,是受人控制着没错。』好不容易才消化了云羽泽的话的血灵,语句不怎么通顺的回答着云羽泽的话,虽然还是不能理解『炼制』两字的意思,可似乎已经知道了云羽泽所要表达的意思,同时也发觉云羽泽说的与他的遭遇一样,因此,他想自己应该就是对方所说的,被炼制出来的吧。
『看来是了。』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云羽泽心里不禁一阵难受,毕竟眼前之人乃是跟他有同样遭遇的人,让他见了实在是不好受,尤其他根本就没办法解决他的事情,无法帮到血灵,这让他就更难受了,他想要让血灵同自己一样,自由自在,不受控制。
『你们是谁?我以前从来不曾见过你们,你们为什么在这里?』迟疑了一下,血灵冰冷的神色没变,看沙哑的声音却是有了些许的变化,开始对云御和云羽泽两人出现在这里的事情感兴趣了。
『我们?我叫云羽泽,这是我的父皇,叫云御。』云羽泽想都没想就给对方介绍自己,而面对人家一个疑问,便把老底都透露出来的云羽泽,便是云御,也只能无奈的看着,这时就是他想让云羽泽不说,也迟了,而且,他看血灵的样子,心想他不会对他的那个主人透露出什么的才对,也就没放在心上。
『父皇?什么是父皇?』血灵那因很少说话而显得沙哑难听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疑惑之色响了起来,他是好奇了,即使他自己不知道,也不明白,可不知道为何,面对面前这两个似乎不惧怕他的人,他是真的想跟他们交谈下去,对于这样一来的想法,血灵没有觉得有何不对,也就没在乎自己的反常,心里反而有着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这种情绪,很是活跃,让他最近都有点不敢置信!
血娃娃 第八十六章 血灵(下)
『父皇便是父亲的意思。』 曾有过同样经历的云羽泽,非常理解血零这个时候的心态,毕竟,他一开始也不知道『父皇』是什么意思,云羽泽也觉得有些别扭,似乎想到了自己当年询问父皇这些事情时的那种渴望理解的心态。
『父亲?血灵没有父亲。』沙哑的声音中带着点点丧气,还有着莫名的悲伤,他有见过别人的父亲,可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便是主人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过,不知道为什么,主人似乎总是不让他独自一人外出,除非得了他的命令才可以。
『或许你是有的,我以前也没有的,后来就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看到血灵伤感的样子,云羽泽想到了当初的自己,十年前,他不也是如同今日的血灵一般么?
『真的?为什么之前没有,现在就有了?』血灵看看云羽泽,有看看一旁始终笑着看着云羽泽的云御,不知道为什么,云御看着云羽泽那种专注的眼神,让他心里突然觉得好羡慕,他也想要一个可以这样看着自己的人,不管是所谓的父亲也好,还是其他人也好,可他知道。这种想法似乎不怎么可能,毕竟,他只是一个受人控制着的工具,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人,只不过长的像人罢了,便是那头发与眼睛,颜色也与常人不同,他,根本就不算是人,要不然,以前见过他的人为什么总叫他妖怪?
咦?似乎也有人唤他做血娃呢?真奇怪,他明明叫做血灵的,根本就不叫血娃的,就是眼前两人,刚刚进来时也问他是否乃是血娃,这个血娃,到底是谁?为何那些人在叫他血娃的时候,看他的眼神也充满了恐惧?他可以感觉的出来,那种恐惧并非是针对他而发的,似乎像是针对那个血娃发出。当时虽然他有心想问,可惜根本就没人回答自己,反而总是畏惧着他,不过也没什么了,反正到最后他们都是要死的,一个都不能留下,这是主人每次让他去杀人之前都会下的命令。
『因为之前我也和你一样,不过后来死了,然后又醒了,然后就有父皇了。』云羽泽话说的不明不白,他自己也不会解释什么,可见他的父皇站在一边没打算插嘴的样子,他也只能自己回答血灵的话了,更何况,这些事情是他自己经历过的,又不是父皇的经历,就是要讲述,也是得他自己说,要不然,谁能知道其中的细节?不过,他自己好像也解释不清。
『之前和我一样?』云羽泽这话一出,血灵就更加不能理解了,单纯的脑袋实在想不出他们一样在哪里,杀人听他的意思似乎是说他以前也没有父亲,后来死了才有的,可是,和他一样?哪里一样?他是人,而他不过是一个工具,这又如何一样?早在好些年前,他的主人告诉他他不过是他的一个工具,不得拥有任何感情之时,他便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人了,毕竟,杀人他脑袋不是很灵光,总是无法理解一些事情,可却也还是知道什么是工具的,那就像是人类手里拿的刀剑一样,只不过是他长得像人而已,其余的,他与那些刀剑同样冷冰冰的,不能拥有人所能拥有的一切感情。
他的存在,对于他的主人来说,便是忠心,便是做他的手上刀剑,替他清除道路上的一切障碍罢了。
『嗯,一样的。我之前,与你是一样的。』宛如陷入回忆中一般,云羽泽的话语显得有些悠远,有些不明的悲伤,他之前不也与血灵是一样的么?只不过他比较幸运,当血娃的日子并不是特别长,而他也很快便魂魄归体,得以与父皇相见相处罢了,只不过,他比较幸运而已!
沉思间,云羽泽陡然觉得身子一暖,熟悉的温热气息包裹住自己的身心,心里顿时一阵轻松,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抬头便对上一双担忧的黑眸,心里一阵莫名的悸动,是为那眼里的担忧?还是为那眼里不明的感情?
『一样吗?』为何从那绝伦少年的眼中见到了自己所熟悉的神色?为何感觉面前的这个云羽泽那么熟悉?仿佛,他们曾经是一体的一般,仿佛,他们有着一样的经历,真是奇怪的感觉,他记得,他之前明明没见过这个人,因为他的记忆力很好的,见过一面他便能够记住了,更何况还是这个面对他时没有一丁点儿害怕畏惧之色,还坦然与他交谈聊天的人。
『对了,你不是说你死了吗?怎么你还活着?』似乎是想到了云羽泽之前说过的话,与眼前事实的不符,血灵有些迷糊的问着被他的父皇亲昵的搂抱在怀里的云羽泽,不由得又是一阵羡慕之色油然而起,何时,他也能如此安然的如云羽泽一般被人轻柔的拥抱着?何时,才能——
『我说过,我跟你是一样的,死了,然后又活过来了,就变成现在这个样了。』云羽泽听到血灵的问话,嘴角勾起一抹绝美的笑容,笑容里有着庆幸,有着幸福,和满足,想着十年来的一切,云羽泽收起了那恍惚的神色,面容从新平静可下来,却与平常不大相同,似乎多了一丝其他的感情,已然不再那么的温和中带着冰冷,身上的气质更是温和了许多,不似平时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以前也与你一般,被人炼制出来,成为了一件工具,受人控制着,一直到后来他们杀了我,那样的生活才结束。本来我以为我死了,便什么也没了,连那个小小的,想要体会人世间的感情的机会也没了,可后来,我有醒来了,醒来后的我,便得到了眼前的一切,连那个小小的愿望,也实现了。』对于眼前这个跟自己有着同样的经历,也让他有着一种亲切感的血灵说这些,云羽泽并没有犹豫,这样的事情或许不能对云在舞他们坦言,但他却总觉得,跟眼前这个血灵说着一切,都是不所谓的,只因为那种亲切的宛如同脉相连的感觉,只因为那同样的经历,同样的愿望。
『你也是一件工具?死了才变成人的?』好奇怪,原来眼前的这个人跟他一样是工具呀,怪不得他总有一种亲昵的感觉,总觉得对他很是熟悉,原来,他们是一样的,有着一样的经历,有着一样的愿望,只是,现在他们却也不一样了,因为。他已经是个人了,而他,依然不过是一个工具。
『是的。』云羽泽回答的认真,这个时候的他,却也没想到他今天的话,改变了血灵平静的心湖,也改变了血灵的心思,让血灵早已泯灭了的愿望,又再次悄悄的点燃,本已经结了冰的心湖,在那愿望之火的作用下,开始了融化,或许,哪一天,那冰冻的心湖,也会如今天的云羽泽一般,完全融化开来。
小小的房间中,陷入了沉默,不知道何时,一直默然不语的云御已经抱着云羽泽坐在了那张唯一的凳子上,父子两人都是无语的看着脸色依然冰冷,可眼里却闪烁着复杂神色的血灵,其中,云御更是一直暗中打量着血灵,心里更是有着不小的疑惑。
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甚至,他都有种错觉,那静坐不动的少年,那称呼为血灵的少年,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那种感觉,很熟悉,非常的熟悉,甚至,而这种感觉,便来源于他怀里的小人儿,很奇怪,为什么他觉得这个血灵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他的羽儿一般,奇异的感觉,让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