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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现在既然找到了恩人姐姐,小安想做恩人姐姐的小厮随姐姐下山,随身照顾她。”小安不着痕迹的躲过大当家的手,唯唯诺诺的说到。
“这……”大当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去,只留下几丝尴尬,讪讪的笑了两声,却在下一刻回过神来,又一巴掌拍在任清肩上,“好,小安有这份心思真是难得,任清妹子身子这么瘦弱,也该有个小厮贴身的照顾,任清妹子,难得小安这份心,你绝对不要辜负他啊。”
任清肩上可是火辣辣的痛,这位大姐你心里舍不得就明说嘛,小妹可是很会成人之美的,再说了,这么个烫手的山芋,你要不嫌烫就赶紧拿去,“小安公子言重了,虽然任某以前曾经救过小安公子,但是刚才要不是小安公子出手相救,任某现在恐怕早已人头落地了,我对你的恩情你早已还清,不用如此委屈自己,任某担不起。”
小安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任清,任清回望的眼神里都透着奸笑,过河拆桥就过河拆桥,要真把你领回家,恐怕自己就得跪挫衣板了。
大当家沉思着,看看任清,再看看小安,虽然心里有不舍,但也不能乘人之危,再说了,小安要是心里想着这小丫头,那自己想着他也没有用。
“任清妹子你也别推脱了,你要觉得让小安做你小厮太委屈他了,你就娶他做夫郎吧。我看你的身家也算富裕,小安这一辈子跟着你也算有个依靠了。”
“万万使不得。”任清大呼,这还了得,那自己回去跪的恐怕就是CPU了,如果这里有的话。
看着大当家的脸黑了下来,任清赶忙接着说到,“任某家中已有夫郎,而且清已发誓不再娶其他男子,所以在下恐怕要辜负小安公子了。”虽说未婚夫和夫郎还是有一定的区别,但是任清认为此时后一个称呼更能让她过关。
“请大当家别再为难恩人姐姐了,恩人姐姐的夫郎小安见过,是个绝代风华的哥哥,小安自知无法跟那夫郎哥哥相比,如果真的还恩人姐姐违了誓言,那小安真是无颜见人了。”虽说小安同学彪悍了些,但是毕竟是男子,被说到这谈婚论嫁上,还是有些顾忌。
“要是小安公子不嫌弃,要不做在下的弟弟,大当家也请放心,任清虽说没什么本事,但是还是有些家底的,自会照顾好小安公子,若小安公子遇到命中良人,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会为自家弟弟风风光光的送嫁。”顾忌到自家性命,任清不再奢想能达到最先的目标,那样即使小安愿意放过她,恐怕那大当家也不会愿意的,这样退而求其次,先带上那麻烦精离了这山贼窝,等回了家,再慢慢跟他耗。再说了,这小安虽做一副谦卑状,但自己心里是很清楚他的家世,绝不在自个之下,等离了这山寨,人家这位大公子说不定还不爱搭理她呢。
这两人很有默契的一唱一和,但是绕晕了那位大当家,想了半晌才想明白,这两当事人都没有那个意思,她这个媒人也没有必要再在中间瞎搅和,再说了这做弟弟总比小安最先说的做什么小厮强多了,只是想着如此一个妙人儿却无意于她,心里还真是空落落的。
见事情说定,任清抬头看看高悬在空中的月亮,这才想起自家那口子来,他说过他等她吃晚饭来着,自个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她的峦楚哥不知道会有多着急,还有那萧云,没见了自家主子,她那木头脑袋会不会还在那树林里瞎转悠,还是回去通知峦楚哥了,只不过有木兰在,再怎么说她日子都不会好过的。想到这儿,任清那个庆幸啊,幸亏当时没有脑袋短路去招惹木兰那公老虎。
“大当家,这时辰已经很晚了,我害怕我家夫郎在家担心我,我想……”
任清话还没说完,一柔弱的女声便插了进来,“任姑娘,你该不是想这个时候离开山寨回家吧,你看这半夜三更的,我们山寨哪有半夜送客人的说法呢,再说了,本就是我们错在先,再怎么说也要容我们置一席谢罪酒吧。况且任姑娘和小安公子结为姐弟,我们再怎么说也要庆祝一番,也是尽我们主人的礼。”
那二当家边说着边也走到任清身边,亲热的执起任清的手,“我说任姑娘怎么这么急着要离开我们山寨呢,难不成是嫌弃我们这乌合之众污了任姑娘的名声。”
没想到真正难缠的先还没露面呢,任清赶忙回答到,“不是的,不是的,二当家何出此言呢,大家都是英雄豪杰,只是生不逢时而已。”
“唉呦,我还以为任姑娘嫌弃我们呢。任姑娘恐怕还不知道我们的名字吧。大当家姓赵名忠,妹妹我姓李名义,这忠义寨就是和着我跟赵姐姐的名字取的。”那女子莞尔一笑,“依义看啊,任姑娘就先在山寨里住几天,权当休闲,任姑娘的夫郎那边,差个人送个平安信就行了,女人家哪没个应酬的。”
人家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任清哪还好意思说走呢,再说了,人家可是好酒好肉的招待,不要钱的耶。
旁边有人奉上笔墨纸砚,任清开始提笔给峦楚哥写平安信,任清在这世还是学了读书识字的,只不过那读书在任清看来就是练毛笔字和做简繁字对照表,前世哪练过什么毛笔字呀,就那硬笔写出来的都跟狗刨的一样,而那简繁对照的问题,倒是没怎么害着任清同学,害的人是跟她一起读书的任峦楚小朋友。从三岁开始习武以来就开始读书,任清最开始的表现让那教书的夫子都惊讶不已,以为自己遇上神童了,可十年下来,那些字倒是能认全了,但是到写的时候仍然有大半的简体字在这位“神童”脑袋里没有找到对应的繁体字,就算是人家很努力的写出来的繁体字仍然是缺横少竖的,而那位认真学习的任峦楚同学却是夫子唯一的安慰,那些诗词歌赋自是不用说,而且他也是唯一能将另外那位的鬼画符翻译出来的人,也就是说她家的峦楚哥成了她的那张简繁对照表,而且还是外带语音识别,自动查询和智能纠错功能的那种。而且,除了能看懂任清的简体字,就连任清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几句鸟语和她随手就画出来的阿拉伯数字人家任峦楚都是明白意思的。所以,如今任清挥汗半个小时写出来的这封简繁参半、间或英语数字、甚至图文并茂的家书,天下恐怕也只有她家那未婚夫能看懂,完全能达到密文的效果。
作者有话要说:俺很不好意思的说一声,明天俺要停更一天(5月7日),日更真的受不了了,俺得歇口气,而且最近卡文卡得厉害,俺得歇下来好好的想想后面的内容。
都是家书惹的祸
深夜,大家都睡下了,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里透出灯光。
李义盯着任清写的那封家书翻来覆去的看,眼珠子都快看出来了,却还是只看懂了五成。
一道人影掠过窗户,等再一眨眼,她身边已经多了一个女子。
“大姐。”刚进来的女子向李义行了礼。这女子虽然长相陌生,却是白日里招待任清午饭的那家女主人的声音。
“嗯,怎么样?”李义没有抬头,仍然盯着手里的信。
“那侍卫找不到她家主子后就回家带来一女一男继续在那树林里寻找,那男子好似是这另外两女子的主子,三人皆是高手,特别是那男子,武功恐怕深不可测。他们的住处也查出来了,他们现住在蒙平城内一处小的院落,只是那处院落的主人不详。”女子汇报完毕,又向李义行了礼。
李义白了她一眼,“就没有更多的消息吗,她家的住址不用你们打听她都全说了,她还拜托我们送信给她夫郎呢。”李义边说着边将手里的信递给那女子,“你看看这信,是今天那丫头写给她家夫郎的,你能看懂她写什么吗?”
女子接过信,对着灯光仔细的看了半天,看得头上一层薄汗,还是没看出来个啥。
李义叹了口气,将信收回来,仔细的按照原先的折印折好封进信封,满脸的迷惑,“今天的事情难道真是她误打误撞吗,但是她身边怎么会有这么多高手呢,这群人不会是真如她所说来这偏远的蒙平城定居的吧,还有这信,很像密文……”
李义边说边想,又将那封好的信拿了出来,取过一张白纸,照着信上的内容照猫画虎的描在了白纸上,现在看不懂没啥,先留个底,到时候送回主子那里,那边能人异士的这么多,就不信没一个人认识的。
好不容易描好,李义可是费了老大的劲,特别是那些歪歪扭扭跟蚯蚓爬似的符号,还有那没长耳朵的看着像猫的图案,真能让人在这大冬天的憋出一身汗来。
将重新封好的信交个身边的女子,“你按照她写的地址送过去,密切注意他们的动静,事无巨细,全部要向我汇报。吴宅那边我看她差不多是会买下的,我先拖她两三天,你们加紧找,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了。”
女子一一应下,突然又想起什么来,“公子那边怎么处理?要不要把他送回去?”
李义闻言,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满脸痛苦和无奈,“我们能动他吗,他现在要跟着那任清下山,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你们先跟着吧,等我问过主子了来,我可不想去招惹那活阎王。”
李义的痛苦表情也传染到了她身旁的女子脸上,自家那少爷,就连自家主子提起他来都要头痛三分。
女子正要行礼告退,李义突然猛的想起来什么,“等等,她姓任,公子又说是在穗阳碰到她的,难道……难道她是月桂山庄的人?”
想到这儿,李义似要明白一些,却又更加迷茫,如果任清是出自月桂山庄,那她身边有高手相伴那就很容易理解了,但是月桂山庄的任家人丁单薄是世人皆知的,连旁支都几乎没有,那这任清和月桂山庄的任家到底又是什么关系,再说了任家虽然在武林中地位无人能及,但是向来安分守己,这也是她能长久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而如果这任清真是出自月桂山庄的任家,那她这千里迢迢的赶到这边远的蒙平城来那就更是可疑,难不成这事情和蒙平城边上的秦阁还有关系……
李义越想越复杂,牵涉的面也越来越广,心里也越来越慌,越来越迷惑,看向自己身边的下属,“你仔细去查任清她们这一行人的底细,还有她跟秦阁的关系,一定要查出来。”
此时正抱着枕头和周公卿卿我我的任清,要是知道有人正在为她那封报平安的普通家书和她无可奈何的私奔行为而狂杀脑细胞的话,恐怖会笑得抽过去,顺便还会搭上一句:你想知道就来问我嘛,你不来问我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呢。
而那李义,要是知道自己在那愁眉苦脸绞尽脑汁失眠数晚所思考的问题,原来就一大乌龙的话,恐怕也会直接提刀砍人的。
任峦楚回到家时,天边已经泛起了亮色,小桂听着前院有动静,招呼了木兰迎出去,刚一开门,一封信就飘飘悠悠的从门缝掉到了地上。
在场的五个人面面相觑,地上躺着的那封信显得很扎眼,任峦楚本就因过度疲惫而苍白的脸更是白了几分,任清昨下午才失踪,而此时这封信却让人无法相信它的平凡。
小桂蹲下身拾起信递给自家公子,任峦楚深深的吸了口气,握着信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却依然挺拔着身姿,不紧不慢的往自己卧房走去。
小桂他们四个守在门口,没人敢进去打扰他,任峦楚使出所有的力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