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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很猥琐的窜到田里将那正在茁壮成长的蔬菜给刨出来,再种回到自家后院的土里面,还美其名曰自己种菜。
但是对于下厨这,任清倒是做的有模有样,而且现在还带领着她家男人一起在厨房转悠。
只是任峦楚对于做饭这件事情就如同任清对于习武一样,实在是没有什么天赋,一般是他负责择菜洗菜,任清负责掌勺,可就算是这样,这位当家主夫基本上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返工或者完全重新来过。好在他家就是种地的,别的不多,那田间的菜倒是要多少有多少,小院里的被摘完了,他老婆再去偷就是了,足够他糟蹋。
晚饭的时候,任宜杭大多会主动过来蹭饭,这也是新楼对他唯一固定开放的时间。就在任清的小院里,摆上一张矮桌,三个小凳,桌上几个家常小菜,每人面前一碗米饭。
吃过饭,任宜杭也知趣的很,闪得飞快,留下一堆碗筷。酒足饭饱的任清此时也懒了,边翻白眼边将碗筷全送到厨房里,等第二天小桂他们过来收拾。然后烧了洗澡水,拉着任峦楚一起洗个鸳鸯浴,最后再抱着洗得香喷喷的自家男人哼哼唧唧。
然而这种神仙般的日子,却在那个午后因为一道圣旨嘎然而止。
一家人都很奇怪,虽说任清属于皇室外流人员,可在这世间知道她身份的人前后加起来不到十个,而她现在的身份是这偏远的蒙平城南一安分守己的职业农民,跟那些够的上皇上发圣旨的达官贵人差的不是一个两个档次。
宣旨的是一位全身臃肿矮趴趴的自称伍其的女人,半迷着双眼使劲的瞅着屋里那几位处于震惊状态的人,心里却乐开了花,虽说这路途遥远再加上天热暑重,她拖着那身肥肉从京城走到这蒙平城实在是要了她半条命,可任清她虽说出生于月桂山庄,但再怎么也是一介平头百姓,能娶了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六皇子,而且还是平夫,一跃成为皇亲国戚,完全可以用天上掉馅饼来形容,那她作为宣旨人员,对方自然不会少了给她的谢礼,这任清虽说是月桂山庄的庶女,可月桂山庄呢,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随便打赏她个啥都够她睡着了都能乐醒的份。
然而正当她乐呵呵的宣读完圣旨盘算着对方会送啥来着的时候,万万没想到她的礼物竟是一还插着正燃着香的香炉,而且还是以飞的形式奔向她的脑门。
敢用迎接圣旨的香炉砸圣旨和传旨官员的,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任清一人。
跪在一旁同任清一起接旨的任峦楚,在任清手中的香炉出手时,已经一把将任清抱在怀里,制止了她的下一步动作,同时任宜杭也抓起一旁的茶杯,拦截了飞在半空中的香炉,使这位伍大人避免了一场撞击伤和很可能的烧烫伤。
“滚,拿着你那狗屁圣旨给我滚!”任清虽说被制住了身体,可那嘴还是能动的,充满了愤怒的谩骂声充斥着整个正厅。
任峦楚无奈,看了任宜杭一眼,见他微微点了点头,伸手迅速的在她身上点了两下,任清那半张着的嘴还没合上,就已经发不出声来了。
那宣旨的伍大人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身体直抖,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气的,收了圣旨,指着一旁的任清半天才哆嗦出话来,“你,你……好,好……你胆敢抗旨,……还敢用香炉砸我,……你,你……”
女人哆哆嗦嗦的说了半天也就说出这几个字来,又转头看了看自己身后那一小队侍卫,过了半晌才慢慢平静下来,却又换上一副狠绝的表情,“你任清完全就是无君无母之辈,你胆敢抗旨,胆敢辱骂朝廷命官,我今儿就能告你个大逆不道之罪。”女人说着,冷哼一声,对着她生后的侍卫吼到,“把这抗旨之人给我拿下,我倒要看看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慢着。”任宜杭声音刚落,那女人身后的一干侍卫已经全部倒地昏迷,每人眉心都有一抹深红。而任宜杭再一偏头,一个眼色过去,守在门口的萧风和萧云已没了身影。
“你,你……”伍其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袭击朝廷侍卫,而且还是在瞬间全部搞定,脸一下子被吓得苍白,刚才那气势也不知道丢哪去了。
“大人莫怕,这三伏天暑气确实重了些,大人的手下也不过是中暑昏迷了而已,待把她们挪到阴凉处,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任宜杭满脸堆笑的走到传旨官面前,猛一伸手擒住女人的下巴,食指和拇指用劲一捏,待那女人嘴半开,他另一只手中的一红色药丸已经落入她口中,再一抬手,关上她的嘴,那药丸已经顺着她的喉咙滑了下去。
“只是大人体态肥胖,这要是中了暑不及时救治,恐怕也只有命赴黄泉了。”任宜杭仍然满脸含笑,向那女人施了礼,转身站到一旁。
“你,你给我吃的什么?”此女哪见过这些江湖上的手法,再加上深知这是月桂山庄的地界,更是大惊,全身都已颤抖起来。
“大人不要急,这药只要定时服用解药便不会对大人有任何伤害,只要大人忘记今天的事情,以后这解药我们必会按时奉上。”任宜杭转眼看了一眼任清,淡淡的说到,“她不过是被这圣旨给吓傻了而已,哪敢犯下啥大逆不道之罪呢,大人,你说是吧。”
任宜杭说着话,脸上的笑容更浓了,转头对着身后的冰兰说到,“带大人下去休息吧,走了这么远的路,想必也是累着了。”
冰兰得令,走到伍其面前,屈身行礼。那女人早就被吓傻了,任宜杭说啥,她都只有点头的份,此时更是乖乖的跟着冰兰身后准备离开。
“唉呦,我道是谁呢,看这手法,难道是江湖上消失了十五年的千真公子?”正当冰兰领着那传旨官员离开时,一个满含威仪的年轻女声从门口那一堆倒地的侍卫旁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表紧张,俺是不会NP的,就像我写上一篇文的时候说的,NP的话连我自己这关都过不了,虽然看别的NP文看得很爽,可让我写的时候我自己都无法接受。所以亲们放心吧,此文绝对是一对一啦,关于小安同学,并不全如同亲们想的那样,他自己都是很纠结的,后面俺会慢慢讲到的。
逆转来逆转去
“唉呦,我道是谁呢,看这手法,难道是江湖上消失了十五年的千真公子?”正当冰兰领着那传旨官员离开时,一个满含威仪的年轻女声从门口那一堆倒地的侍卫旁传来。
虽说任清现在不能说话不能动,但是眼睛还是能看得到东西的,那个说话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大半个月前在蒙平城内巧遇的忠义寨二当家的二妹,李旦。
那天同去的任峦楚也是认得的,看到此人的出现他也很是吃惊,失声叫了出来,“李二小姐?”
而那位传旨的伍大人,在呆若木鸡五秒钟之后反应过来,脸上却扬起得意的笑容,已经忘了手上还捧着圣旨,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下官伍其叩见恒王爷。”
潘那琴一身侍卫的衣服,却也盖不住她满身的贵气,缓缓的走到那肥胖女子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细声问到,“伍大人,你这圣旨宣完了?”
经潘那琴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自己手上还捧着圣旨,赶忙爬起身来,站到潘那琴身边,脸上堆着笑,说话却还是有些哆嗦,“这个,这个,任小姐她……”
这位伍大人,再怎么说也是个京官,能在京城这地界上混下去的,多少还是有些脑筋的。刚才那位抗旨不接的人,要她娶的正是这位恒王爷的亲弟弟,要是这位恒王此时大怒,她倒还好办,可此时人家却一副笑脸,她反而拿不准人家心里的想法,说不定人家就挑中了这位任小姐,即使她撒泼抗旨,人家一样的能容忍,那她在这多嘴说任小姐的不是,岂不是在扇恒王的嘴巴。
潘那琴斜了她一眼,当然知道她的那点心思,却也懒得搭理她,径直从她手上接过圣旨,走到任宜杭面前,笑脸说到,“要是本王没认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武林盟主任林的亲弟弟,任三公子任宜杭吧,没想到消失了十五年的千真公子居然在此现身。”
任宜杭见自己身份被识破,也不否认,俯身向潘那琴行礼,“草民任氏宜杭拜见恒王爷。”
潘那琴很是自然的受下这礼,转眼看了看一旁正将任清搂在怀里的任峦楚,看着他那与任宜杭七分像的样貌,心里自然有了对这一家人关系的猜测。
潘那琴再次将那圣旨捧到跟前,对着任宜杭说到,“任公子放心,安君是本王的亲弟弟,任小姐以后就是本王的亲弟妹,刚才那事情没人敢说出去。只是这圣旨……”
任宜杭抬头看着潘那琴手中的圣旨,忆起这圣旨中的“平夫”二字,只觉得这圣旨生生的刺眼,但现在站在他面前紧紧相逼的又是位单字亲王,就凭她能乔装打扮的跟着到这蒙平城来,就知道她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可要任清接旨,不说任清是何反应,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难道任公子还真是想抗旨?那也休怪本王了。”潘那琴的笑容渐渐的在脸上凝固,冷声说到,“或者任公子想如同刚才对待伍大人那样对待本王?”
潘那琴又将圣旨往前递了递,冷眼看着任宜杭。
其实刚才任宜杭对那伍大人所做的,只不过是因为一时情急之下担心任清被扣上个大逆不道之罪,想堵了伍其的嘴,可关于这圣旨,他并没有想到好的办法,这是圣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摆平的,而且还万万不能连累到月桂山庄和秦阁,他留下那宣旨官,也不过是打算缓上一缓,留出一点时间来谋划这事情。而此时,面对潘那琴的步步紧逼,他显然有些急躁,红着眼,恨恨的盯着面前的女子,她那冷得骇人的笑容,再加上他本来就对皇室之人的偏见却又正好加剧了他心中的那股怒火。
“爹,就接下吧。”打破这僵持的,是一旁抱着任清的任峦楚,任宜杭的神情他都看在眼里,陈年的事情他不太清楚,可即使这样,任宜杭的心思他猜不全却也能猜对一半,他知道他的岳父所坚持的,里面有很大部分是因为自己。可此时,不是应该坚持的时候。他一眼扫过潘那琴手上的圣旨,微低着头,目光落到了任清身上不再离开,然而环着她的手却慢慢的松开了。
任峦楚即使封住任清的穴道,却也舍不得下重手,可就算如此,任清此时才知武功到用时方恨少,憋了好久的劲,脸涨得通红,才冲开了自己的穴道。刚刚潘那琴的步步紧逼她都看得清楚,任峦楚的那句话更是听得真切,她早已气血上涌,更是心急,待穴道一冲开,她便对着潘那琴吼到,“你若想你那弟弟嫁过来守活寡,我就接旨。”
任清的一句话引得潘那琴侧头,看着任清许久,才憋出两个字,“你敢。”
“我怎么不敢了,他就算是皇子,嫁了妻家,就是妻家的人,我为他的妻,与他夫妻之间的事情就算你那皇帝老娘也管不着。”任清早就被气得不行,再加上自个峦楚哥刚才那句满含忍让和委屈的话,更是使得她火冒三丈,本还想着虽说这事情是跟那小安脱不了关系,可他也毕竟是男子,但此时,她心里除了那股绝很的劲,什么顾虑都没有了。
潘那琴看向任清,脸上怒气未敛,就连她的眼里都泛着火花,她还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人,突然有些怀疑自己对她的判断和忍让是否正确。
然而,却在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