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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公子和秦硕的事情芷容都告诉我了。”待到任清也进到屋里关上门之后,小安才低声说到。
“事情,什么事情?”任清对小安的话心知肚明,可小安的这种说辞却让任清觉得很不舒服,“那是秦硕的事情,和我哥无关。”
小安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没想到她这个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人在这点上居然这么计较,“好吧,是秦硕她一厢情愿,可她对任公子如此深情,你怎么放心让她跟着你们一起进谷,而且任公子刚才怎么还……”因为知道了他们之间的瓜葛,小安对刚才任峦楚那句看似很平常的话却是惊讶不已。
任清终于明白这小子黑着脸来找她是为啥了,还搞得跟啥大事似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着问到,“小安觉得秦硕这个女子怎样?”
小安一把打下她那放在自己头上的手,她不就比自己大半岁吗,每次都搞得跟他长辈似的。
“秦硕嘛……”小安一边仔细回想这个人平日里的一些细节一边说到,“虽然有些刻板木纳,可还算是个善良谦和之辈,待人有理有节,做事也算是仔细严谨。”
“你觉得她在感情方面呢?”任清继续追问。
“看她对任公子的那感情,也算是个痴心的人,天下女子能做到她这般执著专一,细心体贴的也没几个,只是任公子无意于她,我觉得以后谁要做了她的夫郎,必定会很幸福的。”小安边说着,边看向任清,他的这位不良姐姐一脸诡异的笑让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脸猛的就红了,“你干嘛问我这些呀,她是怎样的女子关我什么事嘛。”说到最后,这人居然撅嘴撅得老高,满脸的委屈。
任清才不管他是真委屈还是假委屈呢,自个在心里偷笑着,却在面上摆着一副严肃的面孔回答他最先的问题,“那你认为像秦硕这样的女子,会做出那些不知轻重的事情来吗?”
被任清循循善诱的小安此时还没从任清刚才的陷阱里完全回过爬出来,只是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洗脑”完毕,任清还记挂着自己老公,嘴角挂着一丝坏笑,直直的看向小安,眉毛抬了抬,“只是我从小就喜欢跟着漂亮小厮身后转,大家对我的评价可不太好哦,你看我们俩虽然是姐弟,可这么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还关着门,指不定人家怎么想呢。”她边说着,那目光还慢慢的向下滑行,最后落到小安的躯体和大腿连接处。
小安满脸的红瞬间转为了怒色,“你,你,这话是能乱说的吗,你真是口无遮拦。”随即一声冷哼,那个受到骚扰的一跺脚,起身开门,如同一阵风的消失在楼道里,好似他身后是啥洪水猛兽一般。
任清对这那大开的门坏笑了两声,可正准备起身去找她老公,身后却传来一陌生的女声,“怡郡王,请留步!”
作者有话要说:俺知道俺很啰嗦,可亲们不要因为小清和小楚的戏份少了觉得很无聊,为了人家小安的幸福,俺必须得花些笔墨在小安和秦硕身上,不能让“人家的幸福来得太突然”,可他俩现在还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步,所以最先得让任清这位半职业的红娘给牵个头,只是这两人不是主角,虽然俺知道很多亲都很喜欢他俩,可俺写他们的也不会太多,毕竟不能让他们喧宾夺主。后面俺会再回到任清那两口子身上,亲们表急哦。
苦
这在背后叫人的,要么让人惊讶,要么让人惊吓,任清明显属于后者。转过头,窗户大开,窗边站着一个二十出头一身劲装的女子,看面相,任清很肯定,她不认识。
“在下水善,拜见怡郡王。”女子向任清行了礼,随即掏出一块金属牌递到任清面前。
任清伸手接过,前后翻看了一下,一面是复杂的花纹,另一面篆刻着某个字,那个字即使任清认识但现在写成篆书体她也不认识了。
“这是啥?”某女边把玩着那块铁牌边问那位自称水善的女子。
来人微微一愣,有些无奈,却还是恭敬的回答到,“这是诚王府的腰牌,在下是诚王府的侍卫。”
“诚王府?”任清又瞅了眼那号称腰牌上的字,应该是个“诚”字吧,可还是不认识。
任清将腰牌还给水善,又将人家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许久,就是不开口。
水善明显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壮着胆子先开口说到,“在下是奉诚王之命,带怡郡王去见个人。”
“是谁?”任清有些疑惑,爹爹又不在这里,她老娘要是真想见她绝不会这么麻烦,那现在要去见的肯定是别人。
“恒王。”水善简单的回答到。
水善的回到明显在任清的意料之外,她半眯着眼又将这个女子打量了一番,良久才说到,“我可以不去吗?”
“可以。”水善的回答仍然很简单。
任清叹了口气,走到水善身边,轻声说到,“你等我一会儿,我给我丈夫留个信。”
一封任清独有版权的字条压在桌上的茶杯下,就简单的几个字,而这两人已经自窗户消失。虽说任清还是会轻功的,可完全赶不上水善的速度,水善看着天色,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伸手架上任清,以极快的速度往城外而去。
这座小城之所以叫化仙城,是因为城南不远处有个化仙洞,传说那芃仙谷的芃仙子就是经这个化仙洞成仙的,而这些,还是在进城的时候,秦顼小朋友叽里咕噜告诉任清的。
而水善将任清带到之地,正是那个传说中的化仙洞,洞顶上有三个字,同样是篆体,所以任清同样不认识,但是猜也猜得到那三个字是啥。洞内有灯光,借着灯光任清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石桌石椅,可在任清开来就和紫霞仙子那盘丝洞没啥区别。
洞里离洞口不远站着一女子,任清从她的身形就能认出她是谁来,轻哼一声,“恒王。”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那你还在这等我干嘛?”
任清的话让潘那琴眉毛挑了挑,嘴角浮起一丝淡笑,“你现在还是很讨厌我?”
“不敢。”任清斜了她一眼,“我一个小小的郡王可不敢挑战天威。”任清的口气酸得不能再酸了。
潘那琴一愣,嘴角的笑却更明显了,“看来怡郡王并不是传说中的那样无能,本王是否该重新考虑要不要真的放掉你。”
“我只是在面对恒王殿下时要警觉一些罢了,再说了,那日母亲不是叫你不要操之过急嘛,这话这么明显,我又不是草包。”任清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任何情绪,就如同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实。
潘那琴微微的点了点头,却换了个话题,“风儿现在可好?”
“你要不放心就自个把他拎回去呗。”
“我要拎得动他我也不会来问你了。”说到她那弟弟,她的眼神终于要柔和了一些。
可任清想着那日她逼婚的种种,并不为之所动,“恒王殿下这么大老远的跑到这偏远之地,不会只是为了关心一下你弟弟吧。”
“我要买你的清楚庄园。”被任清逼得紧了,潘那琴也没有心思再跟她绕弯子。
听了潘那琴的话,任清又仔细的看了看她,“果然是个帝王的材料,可也不必为了我这么个毫无野心之人费这么大的心思嘛,你要不能完全信任我那我也没办法帮助你。”
潘那琴皱了皱眉头,同样也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你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恒王殿下要的是不是一张地图?”任清直截了当的说。
任清的话,让潘那琴一惊,她的表情任清当然都看在眼里,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还未等她说话,任清又继续说到,“我也无法完全相信恒王殿下,所以我会把恒王殿下想要的东西的所在处告诉小安,如果小安认为可以告诉你,他自会告诉你的。”
提到小安,潘那琴有些不爽,“你到底想要什么?”
“两点。”任清伸出两个指头,“一,不要再将小安的婚姻和幸福作为你争权夺势的砝码,不管小安以后嫁给谁,如果对方不愿意,请保他们夫妇远离朝堂。二,我只想带着我爹爹和丈夫做个闲散的山野村妇,平安悠闲的过完这一生。”
“这是最容易的了。”潘那琴眉毛一抬,“你们母女还真像啊。”
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任清向她行了礼,转身往洞外走去,可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转头对着洞里那人说到,“即使该走的路是确定的,可也不必舍了生活中的所以快乐,欢迎有空来我家喝茶。”说罢又指着洞顶的三个字说到,“这个洞的名字,希望堂姐你能喜欢。”
待到任清搭着水善“飞”回客栈时,早已是华灯初上。任清寻找自己房间的窗户,让水善将她放下。
任清趴在窗户外,正准备伸手拉开窗户,可窗户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任峦楚站在窗前,看着趴在窗外有些狼狈的任清,微蹙着的眉终于慢慢舒展开来,伸出手,将任清拉了进来。
“还没吃晚饭吧,你先歇会,我去吩咐人给你准备。”任峦楚边说着,边拉着任清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转身准备出门去找店里的伙计。
可手中的温热一离开,任清心里就一阵没由头的失落,伸手一把圈住他的身体,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腰间,呼吸着只属于他的气息。
任峦楚也能想到现在任清的反常肯定是跟刚才外出有关,她走时只留下简单的一句话,说她外出会友,让他勿念。她没说她去了哪里,也没说她见了谁,他知道她是不愿意说,所以他即使担心,最终也没有开口询问,只能伸手将她轻轻的揽进怀里,任由她这样静静的抱着。
“哥,我觉得好累。”良久,任清才自他怀中发出简单的声音。虽说她今天的事情处理的并没有什么差池,在潘那琴面前也表现的颇为强势,可她本就不喜欢这样勾心斗角的生活,甚至还要时时担心自己的脑袋。而此时回到家,见到自己的亲人,她那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一阵阵疲惫由心往全身各处散开。
可任清不说,任峦楚哪能知道这些,只是听着任清极尽疲惫的声音,心痛的扳了扳她的身子,“清儿要是累了就去床上先休息会,等我准备好洗澡水再叫你,晚饭可以晚些时候再吃,我让人给备着就行,现在天气热,也不用担心会凉掉。”
“嗯。”任清点了点头,任由任峦楚将她引到床边扶着她躺下。此时,任清才体会到,当身心疲惫时,有个人在身边如此细心的呵护,才是真正的幸福。
次日,当一大群人收拾停当准备出发离开化仙城进入芃仙谷时,马车旁突然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安君殿下,怡郡王殿下,在下奉诚王之命送诸位进谷。”水善恭恭敬敬的向小安和任清行了礼,笔直的站在一旁。
对于水善的到来,众人倒是都没有什么惊讶,人家老娘关心自己女儿本就是正常的很的事情,而且有人在前引路,是最好不过了。
很明显任清她老娘已经着人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水善对谷里的道路很是熟悉,也好在有她带路,才使得一群人能顺利的进到芃仙谷深处。
看着路边新鲜的植物断枝,任清知道脚下的这条小路恐怕是新开出来的,有些疑惑的问一旁的水善,“这谷中,难道以前没有路吗?”按照秦硕的说法,这谷中草药丰盛,而这芃仙谷也不是想象中的那般险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