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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妖早已死去,只是上一个来接任务的人死在女妖手上,女妖坚持会后,就死了。富家少爷不知道,以为女妖还没死,赶忙又请了百里屠苏去抓妖。
小男孩也是妖,认识百里屠苏要捉的女妖,说明前因后果后,百里屠苏就将他带来客栈了。
欧阳少恭听完,也觉得棘手。
依小男孩说所,女妖之所以对富家少爷死缠不放,因为在富家少爷不知女妖为妖时,对女妖许下一生承诺,后来因家里指婚,将女妖抛弃。还夺了女妖一件东西。
小男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知道那件东西可以救人。富家少爷就是拿了去救他重病父亲。女妖想要回不得,去强行抢回,伤人性命,自己也受了伤逃回山林。之后,富家少爷发布侠义榜,想杀了此妖,还有这小男孩子。
几个人都围在屋里想这事如何解决。欧阳少恭想了会后,道:“小孩并无过错,虽为妖但没有害人,岂能随意诛杀。”
方兰生道:“还不是那女妖杀人了,那男的才发布榜文想杀她……总之两方都有过错。”
襄铃道:“还不是那男的抢了人家东西,那东西肯定很重要,要不然女妖也不会想抢回来啊。”
风晴雪想了想,道:“可是我们都只是听他们说,不知道事情是不是真的这样呢?也许还有什么我们并不知道也说不定。”
红玉看了看安静坐在椅子上的小男孩,点头道:“晴雪妹妹说的是,我也觉得此事有诸多遗漏之处,不宜就此决断。”
欧阳少恭无意看见小男孩捧着小钵的动作很是谨慎,襄铃看小男孩很是无辜的样子,走去看见他手上的小钵,觉得好玩,问道:“这是什么呀,种了花么?”
小男孩看了看襄铃,“嗯。”
“这么小,种不大的,我去拿个大碗给你种吧。”
“不要。不开花的。”
襄铃一愣:“不开花?”
“不开花,种不大的。”小男孩似乎很腼腆,说完就不再说话。
百里屠苏忽然道:“此事暂且搁下,我想先去打探真实情况。”
方兰生切了声,小声道:“就会装……”
襄铃道:“那这小孩儿怎么办?放他走?”
风晴雪道:“我来养他吧?我会做饭哦~”
“……”
在众人商议后,方兰生领着小男孩去自己房间去了。
欧阳少恭与百里屠苏走路上,两人准备去一趟富家少爷那儿,看看能不能得知事情真相。
与百里屠苏并肩走路上,欧阳少恭漫不经心道:“昨晚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没有。”
路过一家成衣店,欧阳少恭道:“也罢,云溪不想说,我也无意逼你。我们一起去买件衣服吧。”
“……”
欧阳少恭伸手一点百里屠苏肩膀处一块破洞,“云溪这身衣裳也该换换了。”
“……”
百里屠苏今天挺不一样的。欧阳少恭思来想去,今天百里屠苏竟是没说几句话。
……生气了?
27安陆
不知是因为已经知道两人此行目的,下人在听说百里屠苏来求见那富家少爷后,摆手说少爷有事在身,不见客。
欧阳少恭连门也没进,被大铁门挡在外面,和百里屠苏对视一眼后,打道回府。
欧阳少恭如实说没有见到人,自然没有收获。方兰生一拍桌子,“这肯定是做贼心虚!”
襄铃“哎哎”叫道:“你怎么出来了?那个小男孩呢?”
“他在睡觉,没事的。”方兰生道:“少恭,那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先把那小孩带过去,就说我们抓住他了,引他出来?”
欧阳少恭摇头:“不妥,想见人并非没有办法,无须以此将人骗出。”
方兰生想了想,觉得这话也对。又觉事情麻烦,转头对百里屠苏哼了哼:“你接的任务,你自己想办法吧。”
百里屠苏:“……”
红玉道:“现在倒不急,而且,就算我们与那人对峙,他说的是真是假,我们不得而知。眼下看来,还是另外想想办法吧。”
风晴雪忽然道:“要不我们趁夜跑去偷偷看看?”
方兰生:“你是说偷听?不大好吧……我觉得这方法也许可行。你们觉得呢?”
“……”
是夜。
月黑风高,黑鸦嘶鸣声在不远处凄厉回响。
方兰生抖抖背上竖起的鸡皮疙瘩,冷不丁脚下一滑,一片砖瓦被他蹬了下去,嘶啦啦往下飞落。
一只手突然在屋梁下伸出,稳稳接住那块瓦片。
没听见响声,方兰生紧张的脸放松下来,继续趴屋顶上偷听。
躲屋檐的横梁上的风晴雪攥着那片瓦,不知道该往哪放。眼睛看了看周围,瞄准旁边的草地,将瓦片斜抛了出去。
瓦片在草地上闷声翻滚,最后打在一颗粗壮树根下。
蹲一根粗树枝上的欧阳少恭望了眼那片瓦,幽幽呼了口气,对躲上边的百里屠苏悄声道:“可有看见别人?”
百里屠苏微微摇头,他伏在青翠茂密的树叶间,穿着一身黑色衣裳,借树叶隐蔽在黑暗中,仔细观察周围。
半晌,一绿衣侍女端着碗药汤,慢慢朝方兰生趴着的房间走去。
他们一齐趁夜来到富家少爷的府上,先是百里屠苏去看看那少爷房间在哪,探清后就一个个潜进宅内,等着偷听。
刚开始是想直接去那少爷房间躲着,可惜在那儿等半天没见到一个人,后来是从一对经过的侍女口中听说这少爷服侍在自己父亲身边,没在自己房间,所以几人又换了个位置,跑这来蹲着了。
方兰生上屋顶偷看加偷听,百里屠苏躲着的地方刚好能从窗户窥见屋里情况,风晴雪自己选走廊上的横梁躲。四人做贼般躲在屋外,偷听屋里对话。
屋里两人开始聊的无非是些照顾身体之类的话,一直到了深夜,那少爷屏退下人,只留自己与老父亲两人在屋里。
欧阳少恭隔得远了些,隐约能听见一点儿。
那老父亲忽然哽咽起来,迷糊念叨着“女儿”之类,欧阳少恭听着觉得像是怀念死去的女儿。再是少爷的安慰,还有就是……
欧阳少恭眼神往上一瞄,瞧见方兰生动作略激动了点。
不知是看到什么了,方兰生一手去扒开瓦片,一张脸埋在掀开的空洞上往里面瞧,动作一大,旁边掀开堆在一起的瓦片被碰了碰,一块呼啦啦往屋檐下滑。
发觉自己粗心要露陷了,方兰生手忙脚乱去摁住瓦片,可惜仍有许多瓦片从屋上滑落。屋檐下的风晴雪听见动静,赶忙伸手去接,力求阻拦落下的瓦片着地。
一不留神,一块瓦片砸在地上,清脆的石块碰撞声响起,屋内一人喝道:“谁在外面?!”开门出来看。
欧阳少恭皱眉看着方兰生,风晴雪手脚轻快飞去另一边,方兰生看见自己后,停下脚开始指着自己,脸色很是焦急。
欧阳少恭:“?”
方兰生抖着手指自己这边,一脸焦躁,欧阳少恭不明其意,看屋里的人出来了,起身正要躲躲,回身就看一只黄色鸟儿欢快地飞向自己,还叽叽地叫了声。
“……”
那黄色鸟儿小小一只,平日亲近欧阳少恭,见欧阳少恭没伸手接它,就围着欧阳少恭转圈,叽叽地叫唤。
欧阳少恭看了眼黄色鸟儿,低头就见那少爷站在树下抬头望着自己。抬手抓住鸟儿收进袖里。
……
百里屠苏跳下树,向那少爷解释一番后,四人被迎进另一间屋里,坐在椅上听那少爷讲起事情。
那少爷姓姜名回,说起与女妖纠葛,姜回有些尴尬。
那女妖是他在夜游时救下的,女妖很是美貌,夜游时被地痞流氓欺负,姜回正是少年意气风发的时候,看到不平上前就想帮女妖打走那群流氓,当然……一个文弱富家公子人对挑五六个糙汉子,结果显而易见。
姜回被打得回家躺了近两个月才能下床。
也就是他躺床上两个月的时间,女妖对他的细心照顾,让他对女妖心生好感。
前脚出去玩后脚就被打得半残,姜回不敢回家被老爷子骂,就在城中租下一处院子疗养,女妖说自己孤单一人,见公子为她受此重伤,无以为报,只有留下照顾他作报答。
姜回没想太多,就留下女妖。
未想女妖这么刻意接近,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他那刚出生的妹妹。
姜回不明白女妖怎么非要他妹妹性命,但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妹妹性命。他听女妖与一个小男孩说话,那女妖对男孩说要用一东西去杀他妹妹,他一狠心,就趁女妖离开时,抢去那东西。回家后,父亲年事已老,开始是咳嗽,后来渐渐病重卧床,他就不再离开家,日日侍候在父亲床前。
欧阳少恭问道:“不知阁下说的东西是什么?”
姜回边说边比划一下,大致比划出一个圆圆的巴掌大小盆的模样:“就是这一个东西,我也不知道,但听她说过,这东西能让人延续寿命,我就拿来放在爹床头那儿,想看看能不能帮爹治好病。”
方兰生道:“能延长寿命?那东西叫什么名字?”
姜回缓缓摇头,看到方兰生不相信的目光后,解释道:“我是真不知道,她从没说过,一直以‘这东西’叫的。”
方兰生忽然道:“那你怎么要杀那小男孩呢?”
姜回苦着脸道:“不是我想杀他,是他一心想要我的命,我也是逼不得已。”
“怎么回事?”
“或许认为是我杀了那女妖的……他想报仇罢,我日日做梦都梦见那小孩要杀我……”
风晴雪道:“可是,是你发了榜文要人去杀女妖的。”
“我也是被迫的,那女妖一心想杀害我妹妹,我妹妹已经……还不是她做下的。我爹为此伤透了心……”
“你不是因为家里给你指婚了,所以才抛弃了女妖么?”风晴雪道:“然后你又抢了她的东西……”
“要不是她想害我妹妹,我又怎么会这么做?”姜回怒道:“妖就是妖,只会害人!”
风晴雪硬声回道:“也有不害人的妖!”
“女妖就不是不害人的妖!”姜回喘来口气:“她害死了我妹妹!”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方兰生坐欧阳少恭边上,偷偷伸手去扯欧阳少恭衣袖,欧阳少恭看他朝自己眨眼,知道方兰生是想离开的意思,于是起身向姜回告辞。
姜回红了眼,简单两句交代下人送客,自己转身就回屋了。
方兰生一脸愤愤然,回客栈拉着欧阳少恭就说自己在屋顶上看见的一幕。
几人都在屋里,方兰生没避开,坦白说了。
他趴屋顶上往下看,正好就看见姜父在说自己的小女儿死的惨啊,要姜回一定要手刃女妖报仇,姜回说定会为妹妹报仇之类,方兰生为姜父说的小女儿可惜,毕竟是一条人命。之后,姜父就说到今天下人来报,那个揭了榜文的人与另一个人一同来到门外,说要见见姜回的事。
姜父说了句事情会不会被发现,被姜回安慰说一定不会。
就这一句,让方兰生起了疑心。
之后,两人就说到从女妖手中得到的东西有使人长生不老的能力,姜回从姜父床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