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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你把吹叶子的本事也教我。」两人交好后,聂瑶对他一直冷冷淡淡,此刻见他雀跃,眉间露出孩童般的艳羡神情,天狼很开心,笑道。
身后突然传来窸窣声响,天狼忙拉聂瑶避开,一枚弩箭擦射飞过,他回过头,见是兀克豹,面色漆黑,双目泛着诡异血色,挥剑冲了上来。
「你的哨声把狼也引来了。」聂瑶道。
怕伤及聂瑶,天狼迎了过去,仇人相见,兀克豹挥剑便刺,天狼的墨剑还在聂瑶那里,情急之下,忙掏出匕首抵挡,兀克豹状似疯狂,力气也无端暴涨,长剑使得虎虎生风,天狼体伤末愈,不敢力敌,只一味腾跃躲避,聂瑶正在旁边看得着急,忽见一名渭凉族人冲过来,弯刀向他横空劈下。
墨剑在手,聂瑶刚想抽剑招架,眼前厉光一闪,狠狠刺入那人胸膛,他仰面摔倒,胸前那柄匕首兀自颤个不停,没想到天狼危急关头还一直顾及着自己,聂瑶有些愣住了,见他被兀克豹重重击了一掌,跌倒出去,兀克豹挺剑再剌,聂瑶忙擎起墨剑,大喝:「兀克豹,你那柄剑是假的,真正的中州之剑在此!」
兀克豹疑惑转头,他中了鬼獒之毒,虽没致命,但心智已乱,见长剑掌于聂瑶手中,夕阳余辉在墨色剑鞘上流出一抹璨然光彩,一阵惶惑下猛然冲了上来,聂瑶剑鞘倒转,挑起一片黄沙,剑身随之脱鞘而出,天狼纵身跃上,反手握住剑柄,顺势向兀克豹当胸刺去。
兀克豹被突然而至的黄沙迷濛了眼,恍惚见利剑刺来,慌忙挥剑招架,两剑相戈,叮然脆响中,墨剑轻易击断了兀克豹的剑,去势不停,刺入他胸膛,直至没柄。
鲜血洒下,溅红了足下黄沙,天狼抽剑,奔到聂瑶身旁,急问:「瑶瑶,有没有吓着你?」
聂瑶摇头,将剑鞘还给天狼,那剑墨光森然,滴血不沾,天狼有些爱不释手,道:「果然是削铁如泥的宝剑。」
落日坠下,夜间不宜赶路,天狼抱起聂瑶又转回石室,火耳休息了一天,刚才又吃了不少野草,早恢复了精神,乖乖跟在他们身后。
同样的石壁空间,心境却已不同,经过了那场欢爱,晚上被天狼拥搂入眠时,聂瑶颇为尴尬,还好天狼只做了些亲吻搂抱的动作,入眠前,聂瑶听他凑在自己耳边轻声说:「瑶瑶,相信我!」
相信什么,聂瑶没问,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天狼的手,随即便被反握住,那手握得很紧,让他有种错觉,仿佛这样的牵手今生都不会再松开。
第二天起来,聂瑶帮天狼的伤口换了新药,两人吃完剩余的干粮,启程赶路,火耳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长声嘶啼,扬蹄奔了出去。
怕聂瑶禁不起颠簸,天狼让他横坐在马背上,马速也放得很慢,奔出一段路,聂瑶转头去看,见身后黄沙漫天,地底墓宫很快便湮没在尘土中,忍不住道:「日后不知还能不能找到这里。」
「我可以找到,以后如果你想来玩,我随时带你来。」
以后吗?聂瑶凤目微眯,不知那个以后离自己有多远。
赶了一天路,傍晚两人在野地休息时,只听远处马蹄声响,尘土飞扬中一群马队飞奔而来,聂瑶急忙站起,问:「是不是渭凉的援兵到了?」
「不是,渭凉的战马要更骁健。」天狼握住聂瑶的手,为他定惊,心想如此大群马队,除了渭凉,就只有羌月,看来是羌月的人找来了。
马队很快逼近,不出天狼所料,驾马奔在最前方的正是赫赤和羌月几名勇士,阿丑也在,大家见到聂瑶,都面露喜色,阿丑第一个跳下马,扑上来抱住聂瑶大叫:「主子,终于找到你了,这几天你音信皆无,我还以为你翘辫子了……」
「喂,做戏有点儿分寸,我快被你掐死了!」被阿丑抱得喘不过气来,聂瑶气得牙根直咬,小声骂道。
还好天狼为他解了围,扯住阿丑衣领甩到了一边,容不下别人跟瑶瑶这么亲密,哪怕仅是个随从。
阿丑踉跄了几步站稳,看看天狼,又转头看聂瑶,当眼神落到两人相牵的手间时,脸上露出诧异神色,聂瑶有些尴尬,想挣脱开手,可惜没成功。
赫赤等人也奔上前来,见礼后,问:「王爷,我们找了几天都找不到您的踪迹,您没事吧?这几天怎么过的?」
几日不见,赫赤说话恭敬多了,这些日子不眠不休的找人,他刚毅脸上透满了疲惫,想想赫连的泼辣,聂瑶猜因为自己的走丢他们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心里有些幸灾乐祸,嘴上却道:「抱歉抱歉,那日都怪我大意,才让马受惊脱逃,我倒是没事,只可惜失了良驹。」
话说聂瑶走失了几天,赫赤就提心吊胆了几天,整天被赫连痛骂不说,还要担心王爷出事会给族里引来大祸,现在总算找到了聂瑶,见他虽然衣着有些狼狈,但精神还好,一颗心终于落地了,这才注意到立在旁边的天狼,目光立刻锋利起来。
天狼是风曜族长,赫赤虽然没直接跟他打过照面,但见过他的图像,那副凌驾天地的桀骜气势不动自显,一见之后便再难忘记,此时看到他本人,赫赤首先想到的就是他胁迫了聂瑶,立刻伸手想拉聂瑶到自己身边,天狼眼中厉光划过,闪身挡在了聂瑶身前,其他族人见此情景,纷纷抽刀备敌。
情势瞬间剑拔弩张,聂瑶干咳了两声,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说两句,照这只狼的个性,只怕会越弄越僵,于是把天狼拉开,向赫赤简单说了自己的经历,不过略去了墓宫一段,听说天狼是护送聂瑶回羌月的,赫赤这才收起敌意,只道聂瑶贵为皇子,天狼想趁机讨好他。
由赫赤引领,次日正午大家便抵达了羌月族地,已有人提前赶回去将寻到聂瑶的事通知了赫连,他们刚进族地,赫连便奔了出来,待看到真是聂瑶,她这几日一直压着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骂道:「该死的,你终于回来了!」
聂瑶一脸笑嘻嘻地上前打招呼:「几天不见,公主还好吧?」
满不在乎的腔调,一如聂瑶懒散的个性,却更引发了赫连的怒气,想到他不自量力骑烈马,若真有什么不测,羌月一族都会遭受连累,这几天羌月人为了找他,几乎把整个草原都掀遍了,他却像没事人一样,这么悠哉悠哉回来,不由赫连不怒,手一扬,马鞭凌空向他甩下。
鞭子半路被握到了别人手里,天狼冷森道:「谁准你伤他?!」
鞭子被扯住,莫能再动半分,随即虎口震麻,内力顺马鞭传来,赫连不由自主松开了手,鞭子脱手飞出。
「你!」从没被人如此羞辱,赫连俏脸登时涨得通红,她曾随父亲跟天狼见过面,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冷笑道:「风曜族长亲身驾临我羌月,不知有何指教?」
「送瑶瑶回来,顺便告诉你,你们的婚约解除了,他是我的人!」
「你的人?」一腔火气无处发泄,赫连头脑正混乱着,狐疑地看他们,完全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天狼有些不耐烦,冷冷道:「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说——我是他的男人!」本 文 为 耽 行 天 下 录 入 严 禁 无 权 转 载
「哈!」聂瑶眼前顿时乌云盖顶。
这只狼也太嚣张了吧,怎么说这里也是人家的地盘,他就不能收敛些,把话说得委婉点儿吗?见赫连俏脸更阴,柳眉狠狠竖起,不可置信地看他们,周围族人更是一脸怪异莫名,聂瑶抬手抚住额头,决定来个眼不见为静。
可是有人不允许他当缩头乌龟,赫连上前一把将他的手扯开,喝问:「聂瑶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嘿嘿,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话音未落,天狼顿时射来极其狠厉目光,喝道:「瑶瑶!」
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眼见躲不过,聂瑶苦笑道:「其实一切都是误会,先进去,让我慢慢解释……」
「不必解释了!」聂瑶的暧昧态度让天狼很生气,面色沉下,握住他手腕转身就走,该说的刚才自己已经都说了,没必要再留下。
「站住!」赫连一挥手,立时便有十几名族人冲上,将天狼围在当中,她冷笑道:「你当我们羌月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放了我的驸马,我看在你是风曜族长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见众人亮出兵器,天狼面色冷下,伸手要拔腰间墨剑,聂瑶忙拦住他,小声道:「别鲁莽,你身上有伤,打不过他们……」
「你的心向着那女人!」天狼眼中冷芒流闪,戾光乍现,对手有多少人他根本不在乎,'yuying'只要瑶瑶肯跟他走,他就有自信带他出去,可是他却帮那女人说话,让他怎能不气愤?
「不是!」很了解天狼的韧劲,聂瑶忙道:「冲杀起来,只会两败俱伤,一点儿利处都没有,相信我,我会把这件事摆平,好不好?」
看着聂瑶清澄的眼眸,天狼握在剑柄上的手一阵踌躇,终于放了下来,聂瑶忙对赫连道:「别动粗,有话好好说。」
族人上前将天狼押住,赫连喝道:「带他下去!」
怕天狼戾性又犯,聂瑶忙给他连使眼色,让他相信自己,等他们离开后,他转过头,见赫连正狠瞪住自己,忙堆起笑脸,却被后者无视了,冷喝:「跟我进来,这两天发生了什么,给我老实说清楚!」。
赫尔木正在帐篷里等候,刚才那一幕他都看到了,却故意没出面,风曜势大,而且天狼亲自送聂瑶回来,不管其目的如何,羌月对他无礼首先便折了礼数,只要自己不出面,事后便有借口托词,不过后来见女儿把天狼关了起来,便知道事情有些棘手了,只是事已至此,只能另想解决之法。
聂瑶将前后经过大致说了,当然同样隐瞒了鬼獒墓宫和墨剑的事,听完后,赫连狐疑问:「那他为何说你是他的人?」
聂瑶摊手苦笑:「那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说法,他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
赫连哼道:「什么喜欢你,他不过是……」不过是跟自己一样,找个拉拢天朝的棋子而已,只是没想到天狼这么阴险,为了得到援助,连男人都要,还跑到羌月来叫阵,真想一刀砍了他。
当然,砍人的念头也只是想想,塞外三大部落中羌月最弱,又一直被渭凉欺凌,若再跟风曜结仇,今后只怕战乱不停,可是那个烫手山芋现在已被自己关了起来,该怎么解决这个大麻烦?
想来想去想不到可行之法,终于一腔怒火都发泄到聂瑶身上,「所有事端都是你搞出来的,你没事去骑的什么马?!」
见女儿冲聂瑶大发脾气,赫尔木忙给她使眼色,聂瑶身份尊崇,这样跟他说话太失礼,而且这件事说起来也不能全怪他。
被痛骂,聂瑶倒没在乎,坐在一边慢慢品着阿丑斟给他的茶,半晌才道:「既然麻烦是我惹出来的,就交给我来解决吧,你们也不想真跟风曜对敌吧?」
赫连冷笑:「你怎么解决?」
「其实要解决也很简单,只要到时你们配合一下就好。」香茶品完,聂瑶将杯盏放下,对阿丑怨道:「这茶泡得有些老了,这几天我不在,你是不是没好好做事?」
冷眼看聂瑶悠悠然跷着二郎腿,摆足了王爷架子,阿丑直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地上,表面上却低眉敛目道:「回王爷,我就是因为十分用心的做事,才没工夫练习茶道啊。」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