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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厢房内灯光透亮,定是香绮在等她。快步走去,她迫不及待要将今天这不可思议的快乐告诉香绮,没有注意到东厢房窗口,香绮在拼命的向她招手示意。
推开门,雨梦便开心的说道:“香绮,我回来了,你知道我今天有多快乐吗?你一定没想到……”
“想不到什么……”德煊从西书房转了出来问道。这个“夜游神”终于回来了。
雨梦顿时目瞪口呆,慌得怀里的画和香囊都掉到了地上。为什么德煊会在这里?
德煊见她吓成那样,竟有些心痛,她真的这么怕他吗?俯身拾起地上的东西,柔声道:“这是什么……”
雨梦只觉得浑身冒冷汗了,舌头发硬,牙齿打架,倘若让他知道今日“聚会”之事,一定会连累大家挨骂了,怎么办呢?
“这……这是……珞琳送我的……礼物”雨梦颤声道。这声音都好象不是她自己的了,天啊!他要是打开来看怎么办?那就什么也瞒不住了呀!心怦怦跳的厉害。
德煊靠近她;只见她面若桃瓣,唇若凝脂,细闻还有幽幽的一股酒香,神色一凛道:“你喝酒了?”
“天气寒冷……就只喝了一小口。”雨梦不敢看德煊,心里直喊:惨了!惨了!
“你和珞琳……你们很要好吗?”德煊看了看手中的:“礼物”问道。
“是的。”雨梦小声的回答,不知道他是何意。
“以后我会让珞琳多来陪陪你。”德煊把“礼物”放回到雨梦手中,心里感慨,人和人之间确实是一个“缘”字,按说珞琳和宛馨在一起的时间长多了,可她们总不能把心交到一处,却和雨梦这般谈的来。
轻触她的手,却让他一惊。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凉?”德煊心中不悦,把“礼物”放置到一旁的小几上,用自己温暖厚实的手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揉搓起来。这个傻瓜,怎么一点也不懂得照顾自己,大寒天的也不会多穿几件衣裳。
雨梦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德煊。是不是自己喝了点酒,有些醉了,这是德煊吗?他在关心自己吗?
“说说你和珞琳都做了些什么?”德煊避而不看雨梦的眼睛,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让他有些意乱情迷,只好转移话题。
“哦……我们一起吃了饭……又下了几盘棋”雨梦回过神来,只觉脸在发烫。
“仅此而已吗?”德煊故做镇静,随便找话。
雨梦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硬着头皮答道:“仅此而已。”
“有你陪她下棋,德礽就不必再烦恼了。”
“为什么……”
“因为珞琳棋臭啊!棋品又不太好,常耍赖,又一定要德礽陪她下,可想而知了。”
“是吗?不过现在珞琳不一定会输给德礽咯!”
“哦?你这个师傅有这么厉害吗?那我哪天也要讨教讨教了。”
两人相视而笑,从未有过这样的温馨与默契,一时间不觉痴了。
“难道你忘了你的阿玛是怎么死的吗?咱母子这么多年来所受的苦你也一并忘了吗……”谁在说话?额娘?德煊又想起那日额娘的责难,如同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彻头彻尾的冷。忙放开雨梦的手,眼神凌乱,心神不定道:“我要走了,宛馨今天不太舒服,我……先走了。”转身离去,不敢再看雨梦一眼。
雨梦怅然望着德煊的背影。
这一天,这一切,让这一夜,无眠。
第二十三章 风波(二)
一大早,“宁寿堂”的丫鬟玉容便来“沁秋苑”传老夫人的话,请雨梦立即过去。
一种山雨欲来的不祥之感笼上心头,难道是为了昨日之会吗?
不容多想,让香绮、腊梅替她挽了个简单的流云髻,着了件月白色团纹暗花的锦袍,梳洗打扮整齐,随玉容前往“宁寿堂”,一路忐忑。
想到老夫人那森冷、凌厉的眼神,雨梦便心惊胆颤起来。此刻,德煊、德礽他们都应该上朝了吧!珞琳呢?也在那吗?
转眼看香绮也是一脸担忧。怎么办呢……
到了西角门,玉容便让香绮留下,自己带着雨梦进了“宁寿堂”。
堂上,只见夫人正襟端坐,表情极其严肃,雨梦心一沉,暗道:不好。再看左侧坐着宛馨,许是有了身孕的原故,看起来稍丰腴了些,却更显妩媚动人,对雨梦微微一笑,并不起身行礼。那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雨梦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故做镇静,徐徐行了礼:“雨梦给额酿请安!”
“我说过不许叫我额娘。”惠敏话语生硬。好一张绝美的容颜,好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骨子里却是狐媚之极,若非自己盯的紧,只怕家中要闹出天大的丑闻来。这个狐狸精,看你还能装多久。
“昨儿个夜里,你上哪了?”惠敏厉声问道。
雨梦一惊,果真是为了此事,她知道了?知道多少?……无论怎样总不能连累了大家,只有见机行事了。
“昨儿个……去了‘凝翠阁’……和珞琳下棋。”雨梦战战兢兢的回答。
惠敏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到了这里你还敢撒谎?背地里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只当我是一个耳聋眼瞎的糟老太婆是不是?。。。。。。秦嬷嬷,给我好好教训她。”
雨梦大惊,见不得人的勾当,什么意思?抬头看着老夫人,那目光凶狠的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秦嬷嬷站在原处犹豫不决。她曾教这位福晋学习宫中礼仪,据她的了解,福晋她是天资聪慧、秉性善良,怎会做出这等糊涂之事,惹老夫人生这么大的气,唉!这让她如何下得了手。。。。。。
“秦嬷嬷,你想让我自己动手不成?”惠敏见她面有难色,心中更是气愤,连跟了自己十几年的老嬷嬷都被她无辜,可怜的外表所骗,更何况是家中那几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她这媚惑人心的本领可真不小啊!
秦嬷嬷无奈,心道:福晋,你可别怪秦嬷嬷心狠啊!闭眼甩手一挥。
“啪”的,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雨梦只觉脸上火烧火燎的疼,两颗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从小到大,自己何曾受过骂,更别说挨打了,进了府来,倒是样样都齐全了。心中惨然,既以如此,还有什么可怕的,神色一凛,一字一顿问道:“请问额娘,雨梦到底所犯何错?”
惠敏大怒道:“你还敢来问我?昨儿个,你酉时差一刻出门,快到亥时才回的“沁秋苑”,你别告诉我你一直在陪珞琳下棋。。。。。。陪珞琳下棋只是你的一个幌子,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很清楚,德礽为你去‘天香楼‘备了一大桌酒席,永熠为你跑了无数趟’墨香斋’你以为你能瞒得了我?说,你是什么时候媚惑了德礽和永熠?是不是你媚惑德煊不成就打算勾引德礽和永熠?你阿玛把你嫁过来到底有何居心?说……”
雨梦血色全无,这样的指责比打她一百个耳光更让她难受,不禁喊道:“额娘!事情绝非如你所想,我没有要去媚惑谁,我也不曾媚惑谁,望额娘明察,雨梦绝不敢担如此不堪的罪名呀!”
惠敏正欲发火,宛馨起身说话了:“额娘,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宛馨想大福晋绝不至于做出这些不知礼仪之事,定是有人自己误会了;自作多情罢了。”
雨梦痛心的望着宛馨,宛馨,你是要帮我还是想要落井下石呢?有人误会,有人自作多情……那岂非在告诉额娘我有让他们误会的言行?整日呆在“沁秋苑”,我又如何让他们误会……琴声!宛馨,你实在是好“聪明”。
果不其然,只听夫人又怒斥道:“宛馨,你不用替她说话,额娘心里清楚的很,借琴传情,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若非她有心,德礽和永熠又怎会神魂颠倒为她如此费心。”
雨梦百口莫辩了,对于他们的“友情”自己是受宠若惊,而此时都被当成见不得人的私情,更何况,这种事情如何说的清楚,道的明白,只怕是越描越黑了。天啊!这让他们又情何已堪!所有的屈辱就让她一人来承受吧!
“秦嬷嬷,请家法,我今天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贱人,免的她再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来。”惠敏见雨梦低头不语,只到她已承认,更是要抓住这次机会好好教训她一番。
“且慢,额娘,我有话说。”
珞琳急急忙忙赶了来。若非香绮赶来报信,自己还沉浸在昨天的快乐之中,雨梦一个劲的谢她,她又何尝不是要谢谢她呢?昨天也是自己十年来笑的最开心的一天啊!可才过了一个晚上,就生出如此大的变故,看雨梦跪在地上,面颊红肿,泪眼汪汪,珞琳就自责的不得了了,“扑通”跪下,恳求道:“额娘,这根本不关雨梦的事,是女儿约了大家一起聚会的,雨梦事先并不知情啊!您要罚就罚珞琳吧!”
第二十四章 风波(三)
雨梦感激的望着珞琳,好珞琳,我又怎能让你为我受罚呢?
断然道:“额娘,请别怪珞琳,一切都是雨梦的错,雨梦情愿受罚。”
“不,是珞琳的错,要罚就请罚珞琳吧!”
“不,请罚雨梦。”
二人都急切起来。
“不,我们都没有错。”珞琳终于忍耐不住,压抑在心里许久的话如洪水倾泻般喊了出来:“额娘,雨梦都已经是咱家的人了,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下下棋,何错之有?为什么您一定要生这么大的气?十年了,十年来这个家没有过欢笑,没有过快乐,有的只是令人窒息的阴郁与仇恨,为什么咱们不能停止仇恨,接纳雨梦呢?阿玛是那么的宽厚仁慈,他在天有灵定是希望咱们过的幸福快乐的呀。。。。。。”
“啪”,惠敏上前狠狠的甩了珞琳一个耳光,神情痛苦之极。
珞琳惊愕了,雨梦惊愕了,宛馨也惊呆了。
珞琳那不可置信的眼神,那怨恨、悲伤的眼神,让惠敏心痛、心寒、心惊了,双手也不停的颤抖起来。这个珞琳还是她那乖巧、听话、孝顺的珞琳吗?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你没有错,她没有错,难道错的还是额娘不成?我不肯接纳她,那是我不够宽厚仁慈,是不是?我为什么不接纳她?这个家为什么会没有了欢笑,没有了快乐?你怎么不去问问她。。。。。。是她的阿玛亲手毁了咱们的家,你还敢跟我提你阿玛的在天之灵。你就不怕你阿玛的在天之灵得不到安息吗?”
“额娘息怒,珞琳妹妹和大福晋情谊深厚,一时情急说错了话,请额娘千万不要生气,珞琳绝非有意顶撞额娘的。”宛馨上前劝慰道。
雨梦惨然一笑,宛馨你非要置我与死地不可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宛馨的话让惠敏找到了珞琳何以如此大逆不道的理由。顿时怒火中烧,半响才狠狠的迸出话来:“情谊深厚?你和仇人情谊深厚,自己的亲娘倒是不入眼了,你可真是够孝顺啊。。。。。。是谁向你灌输这些可怕的想法?是谁教你说出这样荒谬绝伦、大逆不道的话?是不是她?”
惠敏把矛头直指雨梦,目光如刀。
“定是你这个小贱人从中挑唆,离间咱母女的感情,自从你进了府,这个家就没有一天安生的,你还想怎样?”
雨梦惶恐,不禁跌坐地上。
“不,额娘,没有人向我灌输什么,也没有人从中挑唆,这些话我已经藏在心底好久,好久了。”珞琳急忙辩解,只怕是自己一时情急之语,却给雨梦带来了更多的灾难了,心中懊恼,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看着珞琳如此这般维护雨梦,惠敏对雨梦的怨恨就更深了。冷冷道:“既然你们情谊深厚,那就一起受罚。”
于是,珞琳被罚跪祠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