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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辆高速行驶的车子,从她身边风驰电掣地驶过,小特助一旁看得是心惊胆颤。
呜呜呜,boss知道了会不会把他打包送到非洲去喂狮子?这份工作是越来越难做了!
小特助一边内牛满面地想象着他家boss淡定地对他痛下杀手,一边无可奈何地随着车流向前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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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走了两个小时,甘一诺才顺利走到了下一个出口处,她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变得有些难看。
她在休息区找了个位置,一屁股坐下,脱下鞋,她才发现脚底磨出了好几个水泡,脚底板有些酸胀难受。
唉,年纪大了,连脚底板都要跟她唱反调。
正低着头揉脚,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双男性皮鞋,让她熟悉到发颤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甘一诺浑身一僵,低着头,抱着脚一动不动。
黑影缓缓靠近,甘一诺目光所及之处,一双有着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脚。
司徒醒,蹲下来,握住她的一只脚,放在腿上,用极其温柔的力道将水泡挑破,然后接过身边人递来的消毒水。
甘一诺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声音:“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话音刚落,甘一诺感觉到一阵刺痛从脚底袭来,她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凉气:“嘶……”
男人的手微微一颤,接下来的动作变得更为轻柔缓慢。一旁全程围观的助理嘴巴张成(⊙o⊙)状,良久都合不拢。
这还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浑身冒寒气的铁血boss吗?这还是业界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冷面阎王吗?
他是不是精分?
甘一诺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不由自主地顺从他的动作,顿时,刚才压下去的火气又蹭的冒了上来,还加上一股名为无能为力的恼怒。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只要他一出现,她就完全无法抗拒?
她极力克制住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冷声说:“放手!”
司徒醒似乎是极轻极淡地叹了一口气,垂首缓缓的说:“你这样做,不就是逼我出现?”
甘一诺轻哧一声:“你还真是难请!”
司徒醒没有理她这茬,只是顺势一手伸到她膝盖弯下,一手托着她的背,一下子将她横抱起来,用没有情绪的声音对她说:“有什么事还是上车再说,我不习惯被人围观。”
甘一诺这个时候,才发现他们周围似乎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瞬间,她的脸又爆红起来,当众被一个男人这样服务——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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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车上,司徒醒坐在副驾上,不动如山,而甘一诺则被安置在宽敞的后座上,驾驶位上则是刚才被她骂了的特助先森。
有外人在,甘一诺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质问司徒醒的,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一腔怒火无从发泄,真是够了!
憋了一会儿,甘一诺终于忍不住了,她对着前面开车的特助说了声:“停车。”
小特助用眼角瞄了一下自家boss瞬间黑下去的脸,左右为难。呜呜,boss大人很可怕,boss夫人同样可怕,他该听谁的?
甘一诺没有得到期待中的结果,心下更火,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我说,停车!”
司徒醒这个时候才格外开恩地对心里已经内牛满面的助理说:“靠边儿停。”
这个时候车子已经到了市里,助理将车停在了一家高级会所旁边,动作迅捷地将两人安排在私密性很好的包厢里,他就自动自觉地消失了。
两人相对而坐,俱是无言,只有面前正在煮着的水果茶,欢腾地翻滚着,发出低低的“噗噗”身。
司徒醒喝了一口手中的茶,率先开口:“说吧,为什么想见我。”
他说这话时,表情淡然,当真装得一切事情与他半点瓜葛都没有似的。
甘一诺心中的一口子提不上来,卡在半道上,几乎被他噎死在当场。
司徒醒,五年没见,你的脸皮简直厚到令人发指。
她喝口茶顺顺气,不能乱,她在心底暗暗对自己说,她不能自乱阵脚。
良久,她才用很平静的声音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既然已经有了良配,为什么还要搅乱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一泓湖水?
“嗯?”
极其欠扁的上扬尾音,甘一诺听了恨得牙痒痒。
“司徒醒,你这样有意思吗?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好吗?司徒醒,算我求你,这五年,没有彼此的生活,我们各自不是过得很好吗?”
对面的男人没有说话,良久,他才直视着她,用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她:“你真的过得很好?”
甘一诺正要一一类证她这几年是如何过的很好的,放在桌上的手机便响起了急促的铃声,她动作迅捷地抓起来接听。
这一幕让对面的男人眸色渐深,匆匆的一瞥,他看到手机屏幕上豁然显示的是“向阿姨”三个字。
向阿姨?电光闪石间,他就联想到陆非的母亲,她居然跟他们还有联系?
接完电话,甘一诺整个人变得焦急难安,再没有心情逼问下去了。
她霍得站起身,一下子牵动了脚下的疼处,“嘶”一声,疼得差点飙出泪。
司徒醒皱了皱眉,一下将她摁坐下来:“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甘一诺一秒也没有停滞的拒绝了他:“司徒醒,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话音刚落,甘一诺感觉到摁住她双臂的手指瞬间以可怕的力量收紧,她疼得皱起了眉。
司徒醒紧紧抓着她的双臂,与她四目相对,一双墨黑幽深的眸子里燃起两簇火,他的表情有些狰狞,咬牙切齿地逼问:“甘一诺,你还是忘不掉陆非?!”
作者有话要说:情圣大人好大手笔哦,你越来越坏了!
甘别扭,你往哪里逃?
快到司徒情圣的碗里去。
第49章 抵死纠缠
一股浓烈到让甘一诺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他的眼底迅速晕开;让甘一诺不由得一阵心悸,刺得她有些难过,她立刻口不择言的回他:“是!可这跟你……”后面的“又有什么关系呢?”被男人强势霸道的吻系数吞了进去。
男人的唇舌带着她熟悉的清冽味道;铺天盖地而来;快而猛地席卷了她。
外面似火的骄阳;透过明亮剔透的落地窗洒了进来,一室透亮;黑暗;隐秘无所遁形,甘一诺不能再假装这只是一场美梦;沉醉其中。
她疯了一样地挣扎;却被他更紧地揽进怀里,进退不得。
突然,只听“啪”一声脆响,混乱中,她的手不知怎么就拍到了他线条完美的脸上,霎时,他清俊无暇的右脸上赫然浮现一只清晰无比的五指印。
他脸颊的皮肤本来就偏白,甘一诺心里有气难免力道失准,以至于他右脸上的手掌印短时间内,就变得触目惊心。
两人俱是一愣,一下子都呆在当场,司徒醒还是保持着将她紧紧桎梏在怀里的姿势,脸色晦暗难明,一双漂亮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看。
甘一诺疲倦极了,整个人几乎脱力地软倒在他怀里,压抑多时的泪终于潸然而下,她有些悲拗的问他:“司徒醒,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她的泪透过薄薄的衬衣,一点一滴地渗进他的心脏,咸咸的液体,渍得他那里针扎一样的疼。
她难受,他比她痛苦千百万倍。
看她哭得泪海,他心疼得不得了,桎梏住她的双臂不由得力道放轻。
“对不起。”他轻轻浅浅地啄吻她的额头,缓缓啄吻她的眼角,轻柔地吮着她的泪珠,力道温柔珍惜得如同是对待世上最罕有的珍宝。
他的嗓音压抑,低沉到令人头皮发麻,良久,他才艰涩地开口:“诺诺,我不能放你走,我做不到。你再等等我,好吗?”
他的话,如同一记重击,让甘一诺如同受到当头棒喝,她猛的用力推开他,司徒醒没有防备,被他推得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脚步。
甘一诺不可思议地看着满脸隐忍的男人:“司徒醒,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用手背用力地拭去脸颊残留的泪水,重新恢复成了倔强的模样,冷冷的对他说:“司徒醒,我承认我现在忘不掉你,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你对我予取予求的砝码。我郑重的说一句,请你适可而止,不要逼人太甚!”
她是没用,他这样对她步步紧逼,她还是没有能真正的讨厌他,她——心里是还有他,但是这一切都不能成为他为所欲为的筹码。她做不到,在他拥有如花美眷在怀的时候,她还要站在原地,痴痴地等着他。
五年,她已经等够了。她对得起他,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这份来不及展开就夭折的感情。
她扬起尖细的下巴,骄傲地拿起椅背上的风衣,拉着她的小行李箱,转身离开了这间让她透不过气的房间。
司徒醒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脸上似悲似喜,耳朵里嗡嗡的,不断回荡的只有她的那句话:我现在忘不掉你……
她说忘不掉他,原来,她心里是有他的!
司徒醒的心里涌上了一股名为“终于”的情绪,终于,在他们两人之间,不只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她真的成了这幕戏的女主角,心甘情愿!让他怎么能不百感交集呢?
五年的苦苦压抑,爱而不得,辗转反侧,似乎瞬间都得到了报偿。
正是应了那一句:等待一小时太久,如果爱,恰巧在那以后,等待一万年不长,如果有爱恰巧作为报偿。
原来有人回应的感情,竟然能这样触动心灵,司徒醒的心里涌动着一种拿全世界来跟他交换,他也不要的狂喜。
太好了,甘一诺终于心甘情愿地亲口承认,她心里是喜欢着他的,再也没有比这个消息更能振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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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一诺赶到医院的时候,向翡已经疲惫地睡去了,甘一诺踮着脚尖,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缓缓靠近她的床前。
病床上的人短短几年时间,已经老态龙钟,再看不出一星半点儿的风韵来。
林天放半年前不幸遭遇车祸,先她一步走了,这几乎成为压到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与此同时,她自己也被查出患有子宫癌,接下来的日子,她整个人迅猛地憔悴下来,病情越来越重。
看着病床上形容枯槁,已经满头银发的女人。甘一诺感到深深地自责,如果不是因为她,陆非不会死,陆叔叔不会开车心不在焉而撞上迎面来的车子,撒手人寰,甚至就连向翡的病,她觉得也是因为她甘一诺,她才会长期郁郁寡欢,郁结在心而致。
尽管,林天放走了以后,甘一诺尽最大的努力去给她治疗,讨她欢心,向翡的病还是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恶化下去。
医生说,其实,病人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奇迹,甘一诺比谁都明白那个让她撑到现在的动力是什么。
她不知道这些年的掩饰是否真就骗得了向翡,那些她托人从世界各地邮过来的明信片,她模仿陆非的字迹和口气,一张张填满,定期地给她送过去,过年过节的那些她假装陆非寄过来的礼物,那些数目不菲的生活费……
向翡每次接过这些时,几乎都是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