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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想的表现非常正常,微笑着和每一个人握手,虽然年轻,但他的笃定还是给在场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都在想,或许付省长是撬动湘省局势的主推手,但年轻的纪委书记夏想,才是各方力量对峙之时,最佳的支点。
不少人落在夏想身上的目光,复杂而跳跃,尤其是常务副省长胡定,他足足盯了夏想有10秒钟之久,眼神复杂而多思。
会后,夏想回办公室,刚刚坐下,秘书曾卓就敲门进来,左手文件,右手茶杯,茶杯放在夏想的右首,文件放在左首,又说:“夏书记,有几封举报信我拆过了,需要您过目一下。”
夏想微一点头,看最上面的一封信的封皮之上,做了一个标志,心想曾卓倒也不错,是个细心的年轻人。又见茶杯温度适宜,既不温又不烫,正好可以入口,就对曾卓有了一个相对正面的评价。
曾卓见夏想没有再吩咐他的意思,就悄悄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夏想品茶,喝了一口,感觉茶水清淡宜人,无可挑剔,就暗暗点头,又随手打开了最上面的举报信,还没有看到内容,就有四个熟悉的字眼跃入了眼帘——湘省道桥
好一个湘省道桥,夏想现在算是对湘省道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再联想到初来之时有人故意放在桌子上的举报信,他就知道,湘省道桥就成了他绕不过去的坎儿。
信件是打印的,并不长,顶多2000字,举报内容和上封信大同小异,不过着重提到了官商勾结、有省领导充当湘省道桥的保护伞等黑幕,但也没有具体指出幕后人物是谁。
夏想看完之后,又随后拿起下面的两封信,打开一看,却是举报湘江市雨花区委书记湖永贪污受贿的事实,内容的真实夏想无从判断,但列举的事件很翔实,时间地点和金额都一一标明了。
夏想放下信件,摇头一笑,雨花区委书记湖永现在已经是永州市委副书记了,举报人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举报湖永,却已经晚了一步,就算他的举报属实,出于安定团结的大局考虑,也暂时不会对湖永采取任何措施。
省委常委会的权威必须维护,就算错了,也要将错就错一段时间,否则省委的任命岂非成了儿戏?政治就是政治,假戏也要真唱。
想了一想,夏想还是叫过了曾卓,将举报湘省道桥的信件交给他,说道:“湘省道桥作为湘省打造的一个龙头企业,业绩好,名气大,总有人别有用心地举报,也是常事,曾卓,以后有关湘省道桥的举报信,你先放一放。”
曾卓似乎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接过了信,恭恭敬敬地说道:“是,夏书记,我记下了。”
看着曾卓欲言又止的神情,夏想笑了,等曾卓出去之后,他才起身去浇办公室中的秋海棠。伴随着曾卓正式担任秘书之后,只半天时间,曾卓就从外面搬来一盆秋海棠。
也正是曾卓的细心之处,才让夏想既认为曾卓可用,不过在举报信事件之上,他又认为曾卓心思过重。
两次举报信,一次不知是谁有意放在桌子之上,一次是秘书特意呈报他过目,都是剑指湘省道桥,夏想就明白了一点,湘省道桥的后台不管是谁,这家公司得罪的人不少,或者说,犯下的错误惹了天怒人怨。
查,肯定是要查下去,但不是现在,也不能直接出手。纪委查案,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是不能打草惊蛇的。何况他初来湘省,在省纪委根基不稳,连可用的亲信都没有,怎么着手查案?
无人可用,别说查案了,最后不被误导就不错了。
夏想一边浇花,一边思忖再三。有人故意将他向湘省道桥的方向引导,不管是何用心,他都不能被人当成支点,或者更进一步讲,不能被人当枪使了。湘省的局势,远比想象中复杂,郑盛强势而政治手腕高超,后台更是强硬,付先锋强势而政治手腕阴险,后台也是实力雄厚。
如果付先锋一心要和郑盛抗衡,并且试图在湘省站稳脚跟,树立自己的权威的话,必然要想方设法打击郑盛的威望,削弱郑盛的权威,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省纪委出击,拿下几名郑盛的亲信的话,郑书记在湘省的形象,将会一落千丈。
省纪委就是一把宝剑,在谁手中,谁就会如虎添翼。
不过来到湘省两天了,郑盛和付先锋都没有私下和他谈过话,他们都在等候一个时机,到底谁会主动找他示好?
夏想决定按兵不动,等两人之一主动露面。
不料夏想既没等到郑盛,又没等来付先锋,反而是梁夏宁最先和他有话要说,而且还给他出一个意想不到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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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3章 第一步
第1283章 第一步
下班时,梁夏宁没打电话,直接敲开了夏想办公室的门。
“夏书记,今天我都安排好了,一起坐坐。”梁夏宁上来也不客气,直接就定下了基调,“你要是推托,就是不给老朋友面子。”
在中央党校的时候,夏想确实和梁夏宁关系不错,也算谈得来,说是老朋友也不为过。
微一犹豫,夏想也就答应了:“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我可有言在先,吃饭可以,酒不能多喝。”
梁夏宁神秘地一笑:“好说,好说,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站着古色生香的酒楼面前,夏想仰望酒楼上几个行书大字“玉楼东”,不由笑道:“古人多喜欢望江楼,可以临窗望江,现在却是玉楼东,不知玉楼之中,可有玉人?”
梁夏宁见夏想有如此雅趣,和他并不见外,也是高兴,笑了:“既然叫玉楼,自然有玉人,夏老弟,南方女子有三好,一是皮肤好,二是相貌好,三是身材好……”
“哈哈,这话放到哪里都合适。”夏想也是哈哈一笑,随梁夏宁上楼。有时私下里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也是常事,不妨碍形象,也更容易拉近两人关系。
一路有人迎送,只是礼貌客气,却不多说话,可以看出梁夏宁是此处的常客。到了楼上的雅间,迎宾小姐退下之后,就有一人进来,笑容可掬地向夏想问好。
“早就听说湘省来了一个年轻的省纪委书记,有幸见到,真是我的福气。”她年约30上下,眉眼带笑,风姿绰约,眼睛不大,脸庞瘦小,但五官长得极为精致,犹如画中人,“我叫茹画,感谢夏书记光临玉楼东。”
果然是如画的玉人,夏想轻轻和茹画一握手:“玉楼东不如改名为玉楼春更合适,茹画一来,满屋皆春,不,应该说满楼皆春,古人说花满楼,其实还是玉人满楼更有诗情画意。”
茹画掩嘴一笑,风情万种:“夏书记要是在古代,可真是一名风流才子,出口成章,而且还是华章。”她身着旗袍,虽是冬天,但湘江水暖,气候宜人,室内再有空调,只穿了一身薄袜的她不但不冷,反而鼻尖之上隐有汗珠,更显妩媚之意扑面而来。
茹画既有严小时的江南水乡的风情,又有肖佳的天生妩媚,更将两者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堪称绝代风姿。
夏想却没有调戏茹画之心,更没有非分之意,因为他清楚,茹画多半是梁夏宁的私藏。他和茹画说笑,是给梁夏宁面子,让梁夏宁不觉他有疏远之心。
果然,梁夏宁在一旁很是惬意,一脸淳和的微笑,对夏想和茹画之间的互动,非常乐见。
茹画又说笑几句,才娉娉婷婷地走了,夏想见茹画腰细臀宽,身材几乎完美,不由暗笑,美女是一种稀缺资源,权力也是,两相结合之下,催生了多少故事。
然后就上了饭菜,梁夏宁举杯敬夏想:“本该早就请夏书记喝上一杯,不过想了想,总等两天之后才合适,所以就等到了今天。”
梁夏宁的言外之意自然是说要等省委书记和省长都和夏想接触之后,他才好露面,虽说是私人性质的吃请,但身为官场中人,也要讲究一个级别和次第。
夏想就客气几句,并未点明其实郑盛和付先锋都还没有和他有过私下的接触,有些事情即使再亲密的朋友也不必点明,保持神秘感,是官场中人必有的手段,也是必须的距离。
夏想很喜欢一对一的私人会面,有些人请客喜欢找陪客,虽然热闹,但比较麻烦,因此一般人多的时候,他不会赴宴。一对一的会面,可以谈公私兼顾的事情。人多的宴请,就是纯粹的联络感情了,对他而言,就可有可无了。
对于刚才茹画的出现,梁夏宁没再提到半句,夏想也不会多提。到了他和梁夏宁的级别,开女人玩笑的话题已经不多了,而且有些事情都是心照不宣,提不提都是一样。既然梁夏宁让茹画露面了,其实就已经暗示了什么,也是他对自己信任的表现。
酒过三巡,梁夏宁先是回忆了一下在党校的时光,又和夏想重新回味了在党校的峥嵘岁月,两人感慨良深,就又多喝了几杯,关系也感觉拉近了许多。
然后话题才慢慢拉回了湘省。
梁夏宁究竟是哪一方势力,夏想还没有弄清,直觉告诉他,梁夏宁肯定不是团系,也不是家族势力,难道说是平民一系?
“夏书记,算起来我们也算老朋友了,今天借着酒意,我就多说一句话,希望你不要介意。”梁夏宁先打了预防针,显然想说什么平常不便出口的话。
夏想不说话,只是笑着点头。
梁夏宁就说:“古老对我说,你是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
夏想心中一跳,不出所料,梁夏宁果然是总理阵营的人。
“郑书记在湘省先后担任省长和省委书记,前后有四五年了。”梁夏宁不知何故微微叹息一声,还轻轻摇了摇头,“我和郑书记共事也有三年多了,对他的脾气多少有点了解,他和付省长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类型,和叶书记也不是一类人,很难说清郑书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两个下级坐在一起谈论顶头上司是一件很犯忌讳的事情,传了出来,绝对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不过夏想也没有制止梁夏宁,因为既然梁夏宁带他前来玉楼东,肯定此地安全,隔墙无耳,而且他现在对梁夏宁也算有了一点认知,梁夏宁不是一个没有城府之人。
因此,他的话必有所指,且听他继续说下去。
“夏书记既然来到了湘省,就应该多了解一下湘省的风土人情,比如说,湘江市有著名的玉楼东、芙蓉楼,而湘省则有名扬全国的重工企业,岳阳纸业,白沙集团,还有湘省道桥公司……”
如果说前面都是铺垫,最后的湘省道桥恐怕才是重点,夏想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还是起了波澜。短短几天时间,湘省道桥就已经先后经两封举报信和省委组织部长之口,给他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
梁夏宁一点而过,似乎并没有着重点名湘省道桥,又转移了话题:“省纪委里面,我和从东的关系还不错。从东为人谦和,做事情有始有终,我和他认识好几年了,一直相处得还算愉快。而且从东在省纪委之中,人缘一直不错,除了和林华建关系稍有疏远之外,在省纪委里面,是出名的老好人……”
梁夏宁的话大有暗示,夏想自然听得清楚,既是暗指他和李从东关系不错,又是暗示省纪委常务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