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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不说话了,曾经也有一个人一边坏笑着,一边好像不经意地偏头说道,“为什么要帮你?大概因为呆在你身边很舒服吧。”可是那个人最终还是决绝地走了,甚至连最后见面的机会也不给他。
什么叫呆在他身边很舒服?他是抱枕吗?唐缺越想越火大,忿忿将手从岳向南口袋里抽出来,闭上眼睛,不理会他惊诧的眼神。
岳向南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的口袋,他刚刚有说错什么话吗?“唐缺?”岳向南试着推推他。
“睡着了。”唐缺闭上眼睛,没有看他。
岳向南不知道他闹什么别扭,不过还是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样睡会舒服一点。”
唐缺的鼻尖敏锐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柠檬香味,是岳向南身上沐浴露的味道,跟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是两个人带着两个小孩一起去超市买回来的。
终于安心了。唐缺原本只是想靠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忍不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沉睡前还不忘口齿不清地说了最后一句话。
“什么?”岳向南没听清楚,将头凑近了他的。
“帮我买一个抱枕。”唐缺又重复了一遍之后,终于陷入香甜的梦乡。
亲子运动会(上)
阿福和陈湄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开始的时候来势汹汹的样子;害唐缺紧张许久,刚退烧那阵子;还时不时用手背测测他们的体温,结果第二天两人就活蹦乱跳;非吵着要出院不可了。
本来按照唐缺和岳向南的意思;再留院观察几天,确定没问题后再出院,不过儿童医院的病房本来就紧俏,医生大手一挥;丢下一句“都没事了还留在医院干嘛”赶着就让他们出院了。
唐缺请了几天假,看着他们完全好了才把他们送进幼儿园。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唐缺忙着跑工地,岳向南家的外地分公司似乎又出了严重的问题,他足足出差了一个月才在一个深夜里回来,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不然你今天别去了,我看你还是没休息好。”唐缺将做好的熊猫饭团装进保鲜盒里,一边忧心忡忡地看着岳向南,“反正我带他们去就好了。”
岳向南吃了一口煎蛋,眼睛在报纸上没有移开,“不用,我睡够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再说……”岳向南慢条斯理地将报纸叠起,意有所指地说道,“难道说我还不是阿福和陈湄的家长吗?”
“我要岳叔叔去。”阿福在旁边听到了,欢呼一声跑过来,熟稔地爬上岳向南的膝盖,搂住岳向南的脖子,“我要告诉所有人,这是我最好的岳叔叔。”
“那你打算怎么跟你的璐璐解释,为什么明明我们是亲兄弟,一个叫唐叔叔爸爸,一个却叫岳叔叔爸爸?”陈湄一如既往地打击他,还不忘撇嘴,“笨死了。”
经过一系列的地下活动,岳向南的熟人终于将两人的户口办了下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的关系,反正现在阿福已经是唐缺法律上的儿子了,陈湄也变成了岳向南的儿子,不过岳向南一直想给他改一个名字,但是又没决定,所以现在就还是继续沿用原来的旧名。
当岳向南告诉陈湄这一个事情的时候,陈湄当面没有说话,低着头,似乎一副平静的样子,但是当岳向南蹲下身,揽住他的时候才发现,他瘦弱的小肩膀在瑟瑟发抖,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陈湄开始称呼岳向南为爸爸。
阿福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愁眉苦脸地看向唐缺,“爸爸,我可以跟璐璐说,岳叔叔也是我的爸爸吗?”这样他跟陈湄就有两个爸爸了。
唐缺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岳向南,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你可以跟璐璐说你跟陈湄是表兄弟。”
陈湄眼睛瞄向岳向南,果然某个人忍不住开口了,“唐缺,你这样是误导小孩子,阿福和陈湄年纪还小,万一以后都这么说着感情起了嫌隙怎么办?”
阿福看看左边的爸爸,又看看右边的岳叔叔,最近似乎他们老是吵架,是他和小梅花不够乖吗?
陈湄戳戳阿福的额头,小声说道,“跟我去整理背包。”反正到最后妥协的肯定是唐叔叔。
阿福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过微妙的气氛似乎让他有了不祥的预感,没有多话,乖乖地就跟在陈湄后面去整理自己的小书包。今天是幼儿园的亲子运动会,他要跟爸爸好好合作,赢下最大的那只抱抱熊。
等两兄弟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气氛似乎变得更加古怪了,唐缺一个人闷闷在厨房洗碗,岳向南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仔细看去,似乎嘴角还含着笑意,像足了一只刚偷吃完鸡的狐狸。
“爸爸,我们可以走了吗?”阿福一点也没感觉,蹬蹬蹬跑到厨房里,满含期待地看着唐缺,胸口还挂了一个淡绿色的水壶,看起来雄纠纠气昂昂。
“嗯,走吧。”唐缺带上塑料袋,就想去抱阿福,阿福的眼睛尖,一眼就看到唐缺嘴边破了一个小口,立马大呼小叫起来,“爸爸,你的嘴巴破了!”
岳向南忍不住想笑,又怕唐缺生气,只能忍着,面色表情古怪,惹得一旁的陈湄看了他好几眼。
“我们也走吧。”岳向南硬生生将笑意憋下去,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拍拍陈湄的肩膀,“今天一定要赢过他们这组。”
陈湄想了一下,很认真地说道,“爸爸,如果我们赢了唐叔叔,他会不会不让你进房间?”
岳向南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好半天才放下,赞赏地点头,“好问题。”所以他是不是为了自己的福利着想,应该装作不着痕迹地输给唐缺呢。
岳向南原本以为凭着自己在健身房锻炼出来的好体格,赢下一个什么亲子运动会总不是大问题,直到他看到乱七八糟的项目,开始头疼了。谁来告诉他这一个什么小兔采蘑菇的活动是怎么回事?
“爸爸,戴上吧。”陈湄幸灾乐祸地将兔子耳朵递给岳向南。
“能不能不戴这个?”岳向南为难地看看自己一身笔挺的西装,还是听说今天是亲子运动会特地穿的。
陈湄诚实地摇头,“大家都戴呢,你看,唐叔叔都戴好了。”说着努嘴,示意他看阿福那边。
岳向南眯着眼睛看去,果然唐缺饶有兴趣地已经把兔子耳朵戴了上去,还帮着阿福调整耳朵的位置,远远看去,就像一只大兔子带着一只小兔子。
“很意外的合适啊。”岳向南赞叹了一声,眼睛有些移不开。
“爸爸,你自己也要戴。”陈湄好心提醒他,“快开始了。”
岳向南将视线转移到自己手上,扬眉苦笑道,“有没有别的动物,比如大野狼,狐狸什么的?”叫他扮演小兔子实在太为难他了。
陈湄一边将兔子头套戴在自己头上,一边挑眉,模样像极了岳向南,“当然没有,你看见哪个小兔子采蘑菇的游戏里出现过大灰狼吗?”
说着陈湄嫌弃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到底是谁想出来这么无聊的游戏?虽然看爸爸变脸很有趣,但是如果自己不用戴就更好了。
岳向南哀叹一声,正想戴上头套,阿福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小梅花,我戴好了,可不可爱?”
“嗯,很好吃的样子。”陈湄淡淡瞥了他一眼。阿福的圆脸肉嘟嘟的,看上去倒像一只肉兔子。
“好吃什么?”唐缺正好听到,疑惑地看看两人,“岳向南,你怎么还没戴上?”
唐缺的皮肤白,眼睛又黑又大,加上脸颊浮现的自然红晕,配着雪白的白色兔耳朵看起来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称的可爱。
岳向南叹口气,人生最可恨的就是肥美多汁的食物摆在你面前却不能大快朵颐,“嗯,就戴上了。”说着将头套戴上,从镜子里看去,还真不伦不类的。
就连阿福也看出来不协调了,偷偷跟陈湄咬耳朵,“怎么岳叔叔戴上去一点也不像小白兔,倒像是……”但是真正说到像什么他又卡壳了。
“像是戴着白兔耳朵的大灰狼。”陈湄一针见血,赤裸裸的抖出事实。
阿福恍然大悟,用力点点头,刚想说什么,被广播打断了,“亲爱的家长们,运动会即将开始,请各位带上小孩前往操场集合。”
“开始了。”阿福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拉住陈湄的手往外面跑,还不忘回头喊上唐缺和岳向南,“爸爸,岳叔叔,快点。”
岳向南刚想提步跟上,被唐缺拉住了,疑惑地转头,“怎么了?”
唐缺顺手帮他调整好兔子耳朵的位置,“没事,你的耳朵歪了。”
这个时候休息室里的人都已经走光了,岳向南想也不想,抓住唐缺的手,嘴唇凑近了他的耳朵,声音低沉而带着诱惑。“我的耳朵可没歪。”
唐缺脸上一阵燥热,挣开他的手,就往外面走,“赶紧出去,阿福和陈湄肯定等急了。”
岳向南也不逼他,悠闲地跟在后面,眼里一直带着清浅的笑意。两个人到达操场的时候家长们都已经在做准备了,唐缺和岳向南赶紧走到两个小孩身边,活动手脚,准备比赛。
小兔子采蘑菇的游戏很简单,无非就是一个家长带着一个小孩一起蹲下跳着绕过各种障碍物,到达指定区域将玩具蘑菇放进篮子里,谁速度快就赢了。
唐缺常年奔跑于工地,自然不怕这点运动量,但是看看阿福,唐缺有些发愁,“阿福,你能不能跳完?”
阿福气势很足地摆出一副运动健将的样子,严肃地点点头,“当然,爸爸,我们一定要赢,我答应璐璐如果得了第一就把奖品大熊送给他。”
“行,只要你能赢。”唐缺好笑地看了一眼不远处扎着两个小辫的小女孩,阿福跟璐璐还真是要好。
他们这边雄心勃勃,岳向南却眯起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陈湄,我从来没有输过,所以今天也不想输。”对于小孩子,就要从小灌输给他他是最优秀的想法。
陈湄沉着地看着前方,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反正他无所谓赢不赢,不过如果这是爸爸的要求,他会努力做到。
一声哨子响,比赛开始了。
亲子运动会(下)
阿福沮丧地垂着头;连唐缺走到他身边都不知道。
“阿福。”唐缺无奈地蹲下身;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输了没关系;下次再赢回来就好了。”
“可是我差一点就赢了。”阿福不服气地抬头,他明明就表现得很好;比起因为体力不支;半路就跳不动了的陈湄,阿福一直努力跳到了最后,可是偏偏就在最后一步的时候栽了一个大跟头,结果被后面的璐璐反超了上去。
“很多人都是差了一点儿;但是结果却一点没变。”唐缺知道阿福一直以来顺风顺水,特别是跟着他以后;被太多人捧在手心里,现在的挫折教育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人生路上可没有人听你辩解,我差一点就赢了。”唐缺硬着心肠告诉他,“所以你要想成功,只能不断努力,一步也不能走错。”
阿福想了一下,点点头,的确,如果不是自己麻痹大意,最后也不会狠狠摔了一跤,“爸爸,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更加小心的。”
唐缺松了一口气,这种教育可不是自己的专专长,现在阿福自己能够领悟就太好了,“刚才摔的还痛不痛?”
“不痛。”看到唐缺关心自己,阿福又高兴了,得意地扬起包子脸,蹭蹭唐缺的脸蛋,“我衣服穿得厚。”
今天唐缺给阿福穿了一条熊猫外套,后面还带着毛茸茸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