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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我新招的老乡。我准备放进我们组里。”
东东轻哼一声,培训师和部长收点囡囡的贿赂,然后把B牌的囡囡放进A牌里,在这一行也是常有的事。她明白了,我是利用最后一周,收取贿赂,让一个根本达不到要求的囡囡,混进比赛组内,要知道家华给比赛组里的囡囡定价是最高的。
我伸出食指,指着东东道:“再提醒一次,不要断我财路。”
东东道:“行了,你一周后就要走了,我懒得理你。”
我道:“也不要告诉李鹰。”
东东沉默了一下,道:“你帮我问问,这个囡囡用的是什么香水?奇怪了,连我都闻不出来?”
“一般香水,这食堂味道太重了吧,把香水气给弄混了——你别告诉李鹰啊?。”
晚上,我战战兢兢地打电话给李鹰,说我还要换一个囡囡,是我老乡,新来的。
李鹰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很干脆地道,可以。
我说,要不要带她来见你。
李鹰道:不用了,我批准了。
这就对了,东东是李鹰的死党,她怎么可能不告诉李鹰江磊受贿了呢?既然我江磊为了点小钱,把不合格的老乡弄到自己比赛组去,他李鹰又怎么能不成全呢?
朝天椒和水蜜桃的双飞训练非常顺利,这两人,一火辣一清纯,一魔鬼身材一天使模样,一对一在我组也仅逊于素素,两个联手,更是能让男人迅速将进入*两重天的玄境。我还把杯子里用的开水、冰水全改成了辣椒水和雪糕,两囡囡训练得更卖力了。我拿着阿根达斯搂过水蜜桃,呵着她耳朵道,你干的事我知道了,以后一心一意做事,你还小,就像我妹妹,是我一直最心疼的人,我不计较了。水蜜桃脸色数变,点了点头,我笑着开玩笑道,你要是不好好工作,我把你训练录像寄到你家里去。
当晚,成绩斐然。含香的客人就没有断过,哪怕排在第一轮,被点的都是她。甜妹门盈若市,很多人不远十里,从长安赶了过来。杰安娜高傲女王,成绩一向稳定,不少北京上海的豪客,坐着飞机跑来找虐,经常有遍体鳞伤的老板一脸的满足地离开她的房间。猪猪、秀秀波霸天下,服务也好,逼近了李鹰组的彝族双姝。
朝天椒和水蜜桃靓女无敌,又是优势互补型组合,第一天也深受欢迎,让我郁闷的是,果冻这个白痴,把广告词的超白金组合,写成了脑白金组合。这让她们两个人的业绩比预想地低了三层。
这个晚上,我睡得特别香,今天,从接到小五的电话开始,勾心斗角的密度,在我人生中是空前绝后的,死的脑细胞比考南大的研究生还多。。
我叫来了笨笨狗,先告诉她别想那事了,我累了。就躺在她大腿上,睡着了。
第40章 天上人间
李鹰走后心憔悴,寂寞梧桐空中纷飞。
李鹰在,我什么事都不用做,他不在,三百多个囡囡的管理就都压在了我的肩膀上。家华名为五星级酒店,但和大多数富丽堂皇的宾馆一样,真正的核心竞争力就是这个桑拿部。否则,东莞又不是什么旅游城市,你还真的以为一个小镇需要近百家星级酒店?我身上的担子确实不轻,本来像我这样的闲适文人,早也应该骑鹤远去,泛舟江湖了的,但我没有,因为毛老板把我的薪水上调到了月薪两万,美金。好吧,我承认,我很庸俗。
说来也是造化弄人,短短时间里,我因为偶然救一个兄弟,然后偶尔打了一场群架,又偶尔救了一个漂亮女人,偶尔来偶尔去就偶尔成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非常重要的人物。想到这里,我真为中国大学每年毕业的成千上万酒店管理专业的学士、硕士、博士、圣斗士、烈士们感到深切的悲哀。阿门!
见的囡囡多了,受过良好人文方向学术训练的我,就忍不住要思考一些关于这行的社会学问题,比如囡囡干这行的原因是什么,她们的生活状况如何,她们幸福吗?
囡囡干这一行的原因,电视剧早就给出了答案。贫穷,所迫卖身。但据我观察,这个原因至少是部分错误的。有不少男人前来,都有一种“救风尘” 的欲望,总觉得自己在社会上混的还行,帮帮这些可怜贫穷的女孩,即爽了,又做了好事。说句打击客人的话,至少东莞桑拿的囡囡,干了一年以上的,比大多数* 都富裕。一个家华比较差的B货,算四百一个钟,每天三个钟,一年能赚多少钱?三十万以上。素质高点的A货,年薪百万,也是很平常的事。所以什么华为的工程师,电力局的副科级干部,大公司的业务经理,纯粹比钱的话,那基本就是一经济适用男。
但穷才当囡囡,也有部分是对的。李嘉诚的女儿做囡囡的概率确实不大,让一个县委书记的女儿来干这个,好像也不怎么靠谱,她们基本上去美国读书了。所以囡囡基本都是普通人家或者穷人家的女儿。
比如家华的囡囡,就大多数来自于东莞的小工厂,刚开始进厂打工时也曾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过。但渐渐的,她们发现不对了,首先: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拿几百块钱,连买卫生巾都要选便宜的,这也算了。关键是没有任何保障,这跟父母那一代的工人完全不一样。以前工人也穷,但退休金总有发的,到了劳动节那天,多少能收一个工会发的开水瓶子。而东莞的小厂呢?请参考*理论的资本家原始积累部分,不需要任何修正主义。什么?有劳动法和三险一金?看来,新闻联播收视率确实高,连你也听说过这个传说。于是;作为经济理性人,弃明投暗的人还真不少。
其次,在厂里面长得漂亮点的女孩,基本上不可能没有男人追,就如腥味必然引来苍蝇。对天下正常的男人来说,上半身是修养,下半身的本质,而修养是为本质服务的。漂亮女孩独身在外,这猎物要是不吃了,就有些没有天理了。问题是,吃人者又未必都是想负责任的,于是留下了很多怨女,这些怨女往往一点就通,很快想开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还是钱靠得住。又有一些弃明投暗的。
最后,就算这女人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地,厂很正规,按劳动法办事,工作轻松,收入也可以,还碰上了一个和善的老板,一个真心爱她的英俊的工人,像童话的故事,一起数星星。但,保不齐过了几天这个厂就跨了,这不稀奇,尤其是金融危机的今天,东莞每天都有几百来个小企业玩GAME OVER。她和她英俊的工人怎么办?能坚守多久?房东会不会被他们的坚守感动而不收房租?天空的星星能吃吗?
就这样,东莞的世界工厂提供了大量勤劳而美丽的姑娘,支撑这东莞的繁荣昌盛,也因此,我个人认为,东莞在中国是不可复制的。
除了厂妹外,现在很多找不到工作的女大学生也进入了这行。当然,客观的说,比例并不高,但基数大,绝对人数也很可观,反正托*扩招的福,找不到工作又穷的人越来越多了。比如楚妖精就是。还有不少找不到工作就去酒店推销啤酒的,然后就陪酒,然后只准摸大腿,然后——陪着陪着半推半就就把自己赔进去了。
我预计;会有越来越多英语过了四级;带着学士学位的高素质囡囡进入这个圈子,她们思维敏捷,视野开拓,一定会为这个“悲苦”的行业带了更高的技术含量。
有一次,在佛山珠江,见有一人不慎落水,路人聚而欲救。有人说,落水者是公务员,围观者散去一半。又有人说,是公安局的,又散去一些。有人又说,看上去像城管,围观者皆散去。猛然有人说,是证监会的,围观者蜂拥而回,投石,让他上来还要坑死好多人?。突然有人惊呼,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众人纷纷跳水将其捞起,他正欲感谢。众人异口同声:你悲惨地活着吧,这样我们才不是社会的最底层。
我手下就有十四个大学生,其中有一个运气好的,前几天考研究生走了,成绩也不怎么好。但今年研究生也扩招了,于是才三百多分调剂读了个地方二本的生物学专业,临走时我跟她说,行李不忙着带吧,说不定,几年后你这还得回来。
所以穷人才卖身也有一定的正确性。算一条规律。
英国有句谚语,例外更加证明了规律的存在。有钱人卖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尤其是九十年代附近出生的小萝莉,经济条件还好。就是喜欢玩,玩着玩着就玩这行来了,这种非主流在夜店酒吧多,在桑拿还是少数。家华只有一个,她来这纯粹是因为想收集包包,但父母给的零花钱不够(这父母绝对不穷也不算小气),于是就来自力更生了,她给白素素看过自己买的一麻袋LV,当场把素素吓呆了。
还有一些很不幸的人,报复自己男人来这行的,往往是自己男朋友在外边找女人被发现了,就用这样奇怪的方法报复。也有很别致的,比如男朋友不行,干脆干这行满足自己的。家华四娘之一的大师姐西蒙就是一个。
西蒙的不幸是嫁了这样一个老公,这个老公能力很强,可惜,只在男人身上强。西蒙本来以为,凭自己的努力,终归可以感化他,再加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所以尽管老公都不怎么碰西蒙,她也一直不离不弃。直到有一天晚上,她才无法忍受,一气之下来到了东莞的。
西蒙自己说,那晚她的老公一边看书,一边主动摸她的大腿。当时把西蒙高兴坏了。
西蒙闭上眼睛,沉浸在颤抖的喜悦里。
摸着摸着,西蒙涨大水了。她羞涩地轻轻道:“我湿了。”
“嗯。”丈夫漫不经心的翻着书。
西蒙问:“做吗?”
丈夫道:“不做。”
西蒙道:“亲爱的,我都湿了。”
丈夫道:“我知道。”
西蒙忍了会,很委屈道:“不做,那你摸我干啥?”
丈夫道:“湿湿手,好翻书!”
解答完囡囡的来源,囡囡的生活状态如何,她们幸福吗,我想,这两个问题基本上可以合二为一。
囡囡们的生活主线就是赚钱,每天做的工作就是穿衣服和*服。劳动成本不大,劳动强度也还可以承受——尤其是跟广大的工农相比,物质条件则相当优厚,基本达到了发达国家人民群众的水平,属于南海边画的圈圈里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并且还带动了家乡不少漂亮的后富。但她们的生活状态仍然完全可以用灰暗、无聊来概括。
囡囡基本上脾气很好,所谓的烈马,大多也只是剧情需要。因为“小姐”这本身就是一个受气而且被鄙视的“演艺”职业,没有平和的心态,要面对的形形色色要求各异的男人,是基本做不了一个月的。要知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曾经有一个香港的客人找粉条,什么都不玩,就让粉条扮演一个受罚的丫鬟,头顶着他的皮鞋跪在厕所里整整一个钟,囡囡的好涵养就这么被“怪叔叔”们慢慢培养起来了。所以我一直认为,肚子里能撑船的除了宰相就是*。
客人的刁难倒也罢了,那毕竟只是一个钟,一场表演,忍忍就过去了。生活上遭到旁人摆明了的鄙视和痛恨,因为无处不在,更加让囡囡们痛苦,家华曾有个囡囡,在厚街一个高档楼盘里租了间房子,后来房东知道了她是干这行的,仍像接受瘟疫一样接纳了她,只是把租金提高了三层,这个囡囡属于迟钝型的,压根就不怎么算数,从不还价,也从不欠账。半年后,囡囡转会去了长安,结果她还没有出门,房东就当着她在自己房子里放了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