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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后七爷一声长叹,这个艺术学博士,还真不是水货,她的艺术修养已经超越人类,自成一派了。慢慢地掌声零落,迅速地变成掌声如潮。
原圣爱把所有的风光都抢走了,何青突然道:“琴王,借琵琶我使使。”琴王不解地送过琵琶。何青道:“好俊的女子,好脱俗的音乐。妹妹你怎么做到的。”
原圣爱笑着,露出两个酒窝,这酒窝真黏人,我直接就醉了,我发誓非她不娶——已经开始盘算着哪个和尚庙要人了。
原圣爱道:“姐姐,我在读艺术博士前,读的是生物学专业,专门研究海鸟的习性与听觉。只要你肯跟它们交朋友,跟得久了,就自然知道它喜欢听什么了。”
何青道:“妹妹真是聪明,嗯,偏偏这两只海雕有眼不识金镶玉,居然不听妹妹你指挥,刚才你帮了姐姐一个忙,现在姐姐帮你送它们走好不好?”
那两只海雕,身形硕大,一点也不畏人,在船顶耀武扬威,人倒是有点畏惧它们,一个工作人员,已经拿出猎枪了。
何青站起,对雕吹了个口哨,雕转头望着何青,何青一笑,弹起了琵琶,乐曲却是粗犷的草原民谣,蒙古的大调配上这江南的乐器,感觉仍然怪怪地。她真的能赶走雕吗?
何青琵琶弦扒拉得越来越快,因为是蒙古语,我也听不懂在唱什么,只是能感觉到苍茫勇敢,估计跟草原人狩猎有关。突然何青将一个弦拉出了个半月,对着空中嗖地一声脆响,雕甚为烦躁,何青又唱了起来,越唱越快,海雕越来越烦,何青再把琵琶弦拉成了个满月,一直警惕望着何青的海雕,长叫一声,应声飞走了。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是弯弓射大雕。
让琵琶假扮成弓箭,唱着蒙古人千军万马一起狩猎的古调,然后成功的用一把琵琶吓走了海雕。真不愧是铁木真的子孙!
原圣爱一脸喜悦地款款走到何青面前,我亲眼看见,何青跟原圣爱笑着对望,是一种惺惺相惜的眼光。
比赛结束后我问何青,你当时赶雕有把握吗?何青道:没有,只是很小的时候跟叔叔打过雕,他唱的就是这首歌,雕儿都怕。现在草原的雕都不见了,我看也就是碰碰运气。
里诺士酒店管理学院一个叫做霍华德的洋毛,霹雳扒拉、抑扬顿挫地说了一串英语,瓷娃娃小冬瓜翻译道:“你们的表演很精彩,让我大开眼界。你们的才艺如此神奇,你们的长相如此美丽,你们让我想起了希腊神话里的海伦,你们能够让国家毁灭,你们能海水变红,请原谅我使用最高级来形容你们,因为你们是人类的宝贝。你们让评委陷入了矛盾,为了公平起见,我们还设置了两个环节,这两个环节相对客观,可以作为我们的参考,请两位选手各自努力。第一个环节,鉴于美丽没有完全客观的标准,但肌肤的滑嫩是所有国家女性的追求,因此,我们带来了一组科学的仪器,来测量两位肌肤的滑嫩程度。第二个环节,后面有两间房子,房子里各坐着四位男性,等会两位小姐各进一个房间,谁能最快的让其中的一个男性喜欢上自己,并愿意向自己求婚,就算胜利。鉴于两位都是男人毒药,我们增加了点难度,里面坐的八个男子,都是同性恋,这个你们要注意了。”
这些评委,真他妈的绝。
一个评委突然抱来了一个婴儿,又有工作人员推来了一台仪器,霍华德说:“婴儿的皮肤是最光滑,最娇嫩的。这个仪器是德国慕尼黑大学最新研制,它会测出这个女婴皮肤的嫩滑值,你们两位谁的皮肤越接近婴儿,谁就胜利。”
婴儿得分换算为10分,原圣爱得分为分,这个分数已经相当高了,因为据工作人员介绍,十八到二十五岁的普通黄种女性平均得分为,超过分为优秀,超过8分为极优秀,超过分的为超常。这个数据的取样范本为17026人,是一个日本很有名的教授,花了五年时间得到的数据,信度和效度都在左右,很值得信任。
说实话,我一个文科生对这些科学实验用语是基本不感兴趣,但原圣爱有种魔力,因为有她参加比赛,我忍不住把这些数字都背了下来,就像一个粉丝能把春哥的所有的家属生日记得清清楚楚。信春哥,得永生。
何青在我们的关注下上场,得分只有分,霍华德伸出了大拇指,道:“何青你这个分数已经是有史以来排第39位的好成绩了,原圣爱的数据可以排在前5名。用你们中国的话来说,都是天生丽质。”
我驻足凝望了一下原圣爱的肌肤,真的如蛋清一般,只滑滑的白亮着。
原圣爱道:“姐姐,这不公平,你刚从沙漠过来,风沙总会留下痕迹。否则,你可以更高的。”
何青笑道:“算了,不高就不高吧,谁叫那个喜欢往沙子里钻的傻子,就是姐呢?呵呵,姐有些朋友为沙漠付出了生命,我只是皮肤差了那么一点点,老天已经很照顾我了。要是肌肤还像你这么好,那还有天理吗?”何青摸了一把原圣爱的脸蛋,道:“真嫩,姐都忍不住想吃点豆腐。”
“请两位抽签,选择一个房间。”霍华德指了指前面的暗阁。
原圣爱往前走道:“姐,你有颗绿色的心,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做环保的,这是普度众生的事,真好。”
何青道:“没那么高尚,姐只是想做点事,没想过普度众生,只是为自己活着。”
原圣爱停下了脚步,道:“姐,你要我帮忙吗?”
何青微笑道:“好啊,你这么漂亮,帮姐弄些人进来,我们就成为中国草原最大的NGO组织了。”
原圣爱撅起嘴巴,指了指桌面道:“姐姐,你喜欢环保,为什么要用那个皮包。”
何青道:“假的,在广州火车站一百块钱三个,你喜欢你拿去。”
原圣爱笑了,非常甜,她大声用英文、日文、中文道:“我申请和何青换一个房间。”
全场安静了,原圣爱道“我申请和何青换一个房间。”
没有回应,原圣爱道“我申请和何青换一个房间。”
日本席上有人坐不住了,*说了一串日文,李鹰翻译道:“为什么?你抽签抽了左边的房子,就应该服从。一个优秀的日本女人一定要懂得服从,而不是胡闹。”
原圣爱一脸正气道:“我怀疑中国烎队在这个环节做了手脚,他们一向恶劣,买名牌买假货,看*买盗版。为了比赛公平,我要求换到右边的房子去。如果中国队买通了裁判,在抽签时做了手脚,又在右边的房间里放了个自己人,那我还比什么啊?”
我们全部懵了,千古奇冤啊,组委会是日本人啊。
半晌,我们反应了过来。这比赛有鬼,原圣爱这么做,是在帮我们。
何青和西瓜最早反应过来,对着原圣爱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我们脸上又烧又羞,一群老江湖,又不幸生活在中国这样神奇的国度,还被外国人坑蒙拐骗,真是祸不单行。*的脸都青了,渡边还是很镇定的坐着。
裁判商量了一下,道:“一般来说,比赛规则不能改变,这个提议不与通过。”
原圣爱笑得像婴儿一样甜,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望着何青斜斜一笑,说出了一句让在场观众都很吐血的话:“那我不比了,我弃权。”
*腾地站起,嗔目怒视原圣爱,原圣爱温柔地望着他,*盯了半晌,眼光往左右游离。
何青道:“我也弃权。”她指着李鹰道:“李鹰,你是不是作弊了?”
李鹰吞吞吐吐。
渡边站了起来,轻轻叹了一口气,鼓着掌道:“这两位都容华绝代,既然不想比赛了,也不必强求分出个你高我下,还坏了风雅。既然都提出弃权,裁判已无法评分,这局就算打平了如何。”
七爷第一个表示好,卫哥也表态可以接受,裁判见状想了想也纷纷附和,牛仔冲出来大骂道:“搞什么搞,俺们要赢了,你们就不比了,要比,一定要比。”
我慌忙扯开了牛仔,原圣爱也温柔地望着牛仔。牛仔不说话了,他居然呆呆地望着地狱女神打了一个寒颤。
我还在吞吞吐吐地犹豫着是不是要走上去让原圣爱签个名,合个影。七爷已经冲过去跪在了原圣爱面前,拿着一把花跟她求婚。我剧寒了一个,倒不是因为七爷为老不尊,比起杨振宁、梁锦松等来说,这个年龄差距可以接受,关键是七爷求婚的花居然是朵黄色的*,真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细节啊。
何青抓住原圣爱的手,悄悄道:“妹子,谢谢,本来你赢定了。”原圣爱道:“姐姐,别客气,我不要这样的胜利,我是学生物的,和你一样,也是绿的。”
结束时间比预想地提前了半个钟,这群人仿佛都没有早睡的习惯,没办法,职业病。大家都围在俱乐部跳舞,闪烁地灯光,绝色的美女,还有上好的威士忌。海上的蓬莱仙岛也就是这样了吧。
李鹰小五等都很活跃,我还是不太习惯这种场合,就去了二楼,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抽雪茄,这种雪茄是古巴进口的,我抽着抽着居然抽醉了,好像这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抽烟抽醉,甚至这么多年唯一一次想到了自杀。在一片颓唐的如梦如幻中,我看到一个不落尘埃地仙女在另一个角落慢慢的画画,我觉得身子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她那身合体梨花纹的和服,跟雪茄混为了一体,我爬上前去,这女子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就把我不可思议地从天上拉了回来。从这一刻起,我突然有点相信,亚当是被夏娃拉出的伊甸园。
我问她在画什么,她抬着迷蒙的眼神道,在画音乐啊。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了一个绝色梵高。我心烦意乱地又点燃一根雪茄,却怎么都醉不了了。
绝色、典雅、脱俗、善良、聪明、独立——哦,我愿意下地狱,只要能陪着我的女神。
天已泛白,日记就写到这里,原圣爱注定不是我的,我配不上她,她的仰慕者可以站满整个赤道,她是贝壳里难得一见的珍珠,而我只是沧海的随处流浪的一把细沙,但,感谢上苍,让我见到了她。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忘记说了,中国烎队输了,我为之付出了很多心血的烎队一比二输了,但那没有什么了不起,太阳明天还会升起。日子还是要过,比起草原边上不时被肆虐的沙漠弄掉家乡的人们,我们这样的奢侈、优雅、美丽、性感、故弄玄虚,都是一种吃饱了撑出来的罪恶。何青明天就走,温柔地站在漫漫黄沙中,远望,就像个永久的雕塑。失败没有太多好惋惜的。
唯一有些难过的是,延庆山庄百分之五十一要归日本人了。
那也没办法,愿赌服输,睡觉。
老子曰:夫唯不争,故天下末与之争。
原圣爱不争,于是超越了争;何青躬耕于沙漠,于是超越了灯红酒绿;转眼间,这两人在花船上留下了永久性的造型,然后飘然而逝。实在让人叹惋。
一比二惜败,让我开始浮想联翩,如果一开始就把何青带进烎队?如果罂粟能够归队?如果七爷能真正联合起大江南北的各路欢场,而不是严厉打压?如果我们凑成中国最梦幻的阵容?……我们是不是可以跟日本队一拼?
我的答案还是否定的,中国队和日本队相比,差距是明显的,是代差,是半职业选手与职业选手的差距,至少在短时间内无法超越。
如果单纯从个体美艳一个角度来分析,那么因为中国的人口基数,以及因巨大的贫富差距造成的小姐数量,选出几个尖子来玩一对一,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