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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迷离的血色,看到了许婷婷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正在一滴一滴的向外涌出泪水。看到她悲伤的面容,我感到一阵强烈的犹如针刺般的莫名心痛,'我让你伤心落泪了吗?婷婷?''不!我发过誓,一辈子保护你绝不让你伤心流泪!''一定要站起来!我还要保护婷婷!'不知道哪儿来得的一股力气自胸中升起,我强撑着巍巍颤颤的站了起来。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睁开了双眼。
头上还在流血,但已缓慢了许多。我看着许婷婷,伸手轻轻抹去她脸挂的泪珠,微笑着说:“傻瓜,哭什么?我没事!”
那几个小流氓显然没有想到我竟然还能够再站起来,一时间都没有动作。
我转过身,把婷婷挡在身后,退到了柜台,这样就不用担心背腹受敌了。
稍微一会儿,我已经从眩晕的感觉里挣脱了出来,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一个,两个,……六个。'唉!人数不少呀,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到最后。'他们几个看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显然不愿意就此善罢甘休。那个拿着半截酒瓶的家伙已经抢先冲了上来。
我不能躲避,身后有我最重要的人。微微侧了侧身子,任酒瓶扎在左小腹上,两手迅速钳住了那家伙握着瓶子的手,防止他转动瓶子。同时头一低,狠狠的撞在他的鼻子上。
头上的一阵刺痛反而使我又清醒了几分,那家伙已经躺在地上惨嚎了。满面是血,鼻子深陷脸框之内,看来已经完全碎了。
另外几个也因为第一个人倒下而一起冲了上来。
我冲入一个挥拳上来的家伙怀中,用肩头把他撞向另一个用椅子砸过来的家伙。椅子啪的一声在他背上碎了,他顿时扑倒在地,没了声息。
因为我的冲出,右后肩被身后的人扎上了一把小水果刀。看来他们并没有来打架的准备,如果是一把匕首,我的右肩现在恐怕已经不能够动了。
我借着与前面那人的反撞力,撞入身后人的怀里,一个肘锤,感觉最少撞断了两根肋骨。他也随即倒地惨号起来。
我又退到了许婷婷的身前,冷冷的看着剩下的三个家伙。他们显然也被我一瞬间解决两个的实力震住了,站在我面前迟疑着没有动手。
感觉到身上的力气正随着血液的流失一点一点的消失,我不禁催促道:“要动手还不快点?怕了吗?”
三人中那个拿着半截木棍的家伙(刚才砸碎椅子后留在手中的椅子腿)突然奸笑道:“兄弟们,我缠住他,你们去花了那女的脸。”
本来已经快没有了力气的我听到这句话,一股怒气腾的自胸中生气,没等他动作,我就扑入了说话那家伙的怀中。
那家伙一把抱住我的脖子,还扭头想催促他的两个同伴赶快动手,想来是以为我的拳头暂时无法对他造成大的威胁。
他刚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血顺着他的嘴一下子涌了出来。
当我冲进他怀里的时候已经拔下了带在我肚子上的半截酒瓶,在他抱着我脖子的时候,狠狠的在他肚子上连戳了四下。
他仰面倒在地上,看着自己肚子上带着的啤酒瓶和还在不断流血的腹部,目光中已经没有了那种阴鸷与狠毒,取而代之的是痛苦与惊恐。他的身子不自觉的一颤一颤,鲜血不断的从他嘴里和腹部流出,在地板上与我的血缓缓的汇成一股。
我没有动,并不是不想动,而是因为现在的我站着也是勉强在硬撑着。我甚至不敢回头看看婷婷怎么样了,因为我怕一回头就会就此倒下,而现在我是绝不能倒下的。
一阵强烈的睡意袭来,我伸手按了按腹部的伤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刺激的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努力的抬头望去,剩下的两个小流氓都站在原地,一点儿也没有移动。我的心放了下来,看来婷婷暂时没事。
那两个人的腿都在微微发抖,应该是吓坏了。
我怒视着他们,强挤出一句话:“……少……根头发……砍……十八段……”
我实在没有力气说更多的字了,如果他们不是笨蛋,自然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股骚臭的气味,那两个家伙居然吓的大小便失禁了。
当时我还在奇怪自己真的有那么丑?竟然能够把他们吓成那样?后来才知道原来我拔出自己肚子上的瓶子的时候已经把一小截肠子带了出来,当时我说话威胁他们的时候,一只手正按在自己的肠子上。
保卫科的人和救护车几乎同时到了,我终于放心的倒了下去……
第十一章福祸两倚
这次的事件我受的伤最重,颅骨轻微骨折,右肩深度切入创伤,左腹撕裂性肠外露,这些虽然表面上不如头狼(被我用瓶子扎伤的那个)连续动六次大手术接那断成四截的肠子和补那破破烂烂的肚皮严重,但是在这之前我多失了2000多cc的血,而他则是刚倒下不到一分钟就接受急救了。
医生说我失的血量已经超过了人体所能够承受的极限,没有死已经是万幸的了。纵然如此经过两次大手术三次小手术,我还是昏迷不醒没度过危险期。
当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什么也看不到,因为太久没有感受到光线,眼泪也流了出来。听着周围喊医生的声音,然后感觉到眼睛被蒙上了白棉布。等到我终于能够适应光线睁开双眼的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人。有爸爸、妈妈、小叔……还有些不相干的人,惟独没有见到婷婷。
一问才知道我已经昏迷几十天了,医生都说我因为失血过多很可能因为大脑缺氧变成植物人,看到我醒来大家都是喜极而泣。
虽然因为昏迷时间太长,一时还起不了床,但幸运的是,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拆线了,让我也免除了手术后的皮肉之苦。
等我明白了我昏迷过去后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后,最终发现我竟然是整个受伤事件过后最大的受益者。
那六个小流氓和跟胖妹结仇的那个女孩共同组成了一个自称“七匹狼”的小帮派组织。
在学校的刻意弹压下,这次事件没有在警察局备案,而是作为学校的内部打架事件来处理。虽然情况非常严重,可是由于没出人命,学校还是凭借着通天的关系疏通了警察部门,并且支付了我们几个将近百万的医疗费。当然,这对财力雄厚的路德中学并不算什么难事。
始作俑者七狼(那个女孩)在高考的前一天接到了学校开除学籍的通告,被取消了考试资格。这可能是她当初找人报复胖妹的时候所没有想到的吧!
胖妹自从被学校了解情况,参加完高考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三狼(被我撞碎鼻子的)并不属于富家子弟或者高官公子,而是农民子弟。考上路德中学后因周围同学的阔绰而自卑,最终深陷纸醉金迷的生活当中,不顾学习而跟了头狼混日子,找享受。为了不被抛弃,每次打架都冲在最前面,他家里的人早就不愿意认他了。学校虽然也开除了他,但还是出钱为他作了整形手术。他好象也没有报复我的兴趣,出院后就直接去参加黑社会了。几年后听说他在一次帮派械斗中被人捅死了。象他这样的人,没有实力还冲在最前面,这恐怕是他最合适的结局吧!
四狼(被我撞短肋骨的)是个富家子弟,伤的也不重,伤好后买个毕业证就去上中专了。
二狼(被头狼不小心打倒的)是临县某个副县长的二公子,伤势最轻,通过关系拿到路德毕业证后回他们县里当公务员去了。
五狼六狼(被吓到的)也是富家子弟,学校以保持沉默为条件让他们转学走了。
头狼是家中最小的公子,老爸是省组织部的副部长,哥哥,姐姐都是当官的,家族势力异常庞大。他不务正业的组织起了七匹狼这个组织,整天吃喝玩乐,打架斗殴,家里也拿他没有办法。他是为一一个跟我一样到现在还没有出院的。他老爸在他刚住进医院的时候曾经一怒之下扬言,要是他儿子死了就要用100万买我的人头。结果头狼醒过来后竟主动向他老爸认错,表示要痛改前非。他老爸一高兴之下还拿了礼物来看我,还说要什么要感谢我教育了他儿子,那态度让我怎么都觉得跟做了头狼的便宜老爸似的。
整个学校曾经名扬一时的七皮狼因为这件事,就此土崩瓦解,不复存在了。
一连十几天都躺在床上的滋味可真难受呀!明明身体已无大碍,还得天天做那些不知所谓的物理按摩,对于我来说绝对是一项痛苦的折磨。
医生说象我昏迷这么长时间通常要半个月才能够下地行走,我五天不到就可以活蹦乱跳了。虽然偶尔有使力不匀捏碎水杯的现象,可这已经是无关痛痒的小问题了。
对于我要出院的强烈要求,医生只是安慰我,说我的身体状况还不稳定还需要观察。可再怎么看我也觉得他们看我的目光象看一个等待医学实验的白老鼠多一点。
其实在医院的高级病房条件也不错,有空调,有电视,又是自己单独一个人一个房间,家里人还给我带来了许多小说,自己什么也不用做,只差有人喂饭吃了。只是这么长时间见不到许婷婷让我有点焦躁不安。
“丁冬……”一声门铃轻响,我无奈的合上刚看了一半的小说,应道:“请进!”
心里不禁嘀咕着,那些该死的护士,每天不厌其烦的来为我量体温测血压,我怀疑如果条件允许,她们肯定狠不得把我全身插上管子来观察。我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不用每次进来都按门铃,可她们说是医院规定,要尊重病人什么的,要多烦有多烦。
不过门被推开的时候,首先进来的竟然是一阵扑鼻的玫瑰花香。是婷婷吗?她终于来看我了?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暗喜。
紧接着进来的是一大束玫瑰花,这束玫瑰花大到连进来的人的脸都挡住了,看样子好象还是抱着进来的。
我的心里有点六神无主,该说些什么呢?问不问这么多天不来看我?送这么多玫瑰花来表明心意了吗?哈哈!我的地位应该被承认了吧!
我兴奋的都简直要手舞足蹈起来。盯着那么大的一捧玫瑰,我露出一脸幸福的笑容。
当我好不容易把视线从花转向人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心情也从高峰瞬间沉入了谷底。
什么?进来的竟然是个男人?而且他穿着不俗,也不会是花店的送花员。
我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没长眼睛吗?进错病房了吧?”任谁在这种情况下说出的话也不会有多好听的。
没等到他回答我心里已经为他设计好了剧本。一定是他女朋友被轮奸,被歹徒“插”成重伤,然后他买了一大堆玫瑰花,来安慰那受伤的心灵。(别怪我想的这么恶毒,要怪就怪你来的不是时候!)想着想着,我的嘴角泛起了一丝暧昧的笑意。
“我……我是来看望你的!”那个家伙的回答让我差点从床上跳下来。
“什么?你神经病吗?”我已经手忙脚乱的准备按床头铃叫护士来撵人了。
人我不认识,也不会是为了跟我老爸套关系而来看我的,因为这些人肯定不会送玫瑰,看他的态度又不象是在开玩笑,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碰上个神经病。
“你不是刘信语同学么?”他的目光中满是疑惑,倒象是把我当成了脑袋出了问题。
听到这句话,我停止了动作:“你……是……?”
我自问记忆力不差,可是确实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我不由得仔细观察起他来。身材蛮高大的,比我高多半个头吧;皮肤很白皙,要不然我先前看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