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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件事情说起来容易,实施起来却极其困难。
在钱老的口中,王观知道了九曲珠实际上是用玉琢磨出来的珠子,现在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这是事实。因为他用针尖轻刺堵住孔眼的东西,却感觉那东西也十分坚硬,好像就是与九曲珠同样材质的碎玉。
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混蛋,把一点碎玉削成了圆柱针型,然后刺进珠子孔隙几毫米,将孔隙牢牢的堵塞起来,最后再把外面的碎玉打磨光滑,与珠面浑然一体。
就是这样,珠子的两个孔隙被堵起来了。古代又没有高倍放大镜之类的仪器,如果只用肉眼观察的话,自然很容易忽略被堵住的孔隙。
这样高明的掩饰手段,王观本来是很佩服的,但是现在却要破口大骂坑爹。
“这叫什么事呀,分明就是糟蹋东西。”
王观感觉一肚子火,佩服的心思没有了,反而觉得掩饰的人脑残。碎玉完全把珠子孔眼堵死了,该怎么取出来?难道说把孔隙堵住的那人,就没有考虑过这点吗?
一时之间,王观眉头紧锁,束手无策。
当然,王观也想过,去找精密的打孔仪器,把堵塞的碎玉钻开。但是又想到打孔仪器在高速转动的时候,可能会破坏了珠子内部的曲折裂缝结构,导致珠子完全碎裂。这样一来,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考虑好久,王观还是没有什么头绪。这种知道宝山在前,却不得其门而入的情绪,让他极具挫败感,心烦意乱之极。
接下来的几天,王观有些钻进牛角尖了,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大部分的时候都在研究怎么把堵塞的碎玉弄开。当然,前提是要保证珠子完好无损,不出现丝毫的损伤。
王观思来想去,也感觉这样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了,分明就是鱼和熊掌的命题。最后,他终于放弃了,把九曲珠藏进宝库之中,期待某一天能够发现两全其美的办法。
把这事暂时放开,王观也感觉心情舒畅多了,早上起来,还饶有兴趣的与家政公司的服务人员一起给别墅中的花草浇水,然后自己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犒劳自己。
下午就在书房中度过,到了晚上自己懒得动手,就叫了份外卖。
想到外卖小弟震惊的表情,王观也感觉有些好笑。好像也是呀,住在豪华的别墅之中,居然叫了一份十几块钱的外卖,想想也觉得荒诞。
不过,王观也没怎么在意,吃了晚餐之后,有些无聊的来到厅中打开了电视。
本来已经无聊了,但是开了电视之后,王观感觉更加无聊了。看见几十个频道,都在播放同一个节目,他就知道现在肯定是晚上七点钟。
见此情形,王观百无聊赖的换台。实在不行,看看少儿频道也好。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王观拿起来一眼,连忙接听。
“德叔……”
“看新闻!”
高德全只说了一句,就把电话打断了。
“咦,怎么回事?”
王观莫名其妙,把频道调整了回去,只见新闻主持人面无表情的播报一组外国的动乱简讯之后,电视画面一切,换到了国内的新闻。
“这是……”
电视上的画面呈现出来,王观立即大吃一惊。
“近曰,故宫博物院举行盛大的捐献仪式。一位国内不愿透露姓名的藏家,把珍藏多年的一方玉玺,无偿捐赠给故宫博物院。据故宫专家鉴定,这枚玉玺是明末起义军首领张献忠称帝时所用……具体信息,请看详细报道!”
说话之间,玉玺的画面消失,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出现在电视上,以欢快的语气介绍整个玉玺的细节,并且郑重其事的感谢藏家的损赠,然后保证把玉玺好好珍藏保管,在适时的时候开放展览,让大家参观……片刻之后,画面继续转换,电视上出现一个大腹翩翩的官员,开口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主要的核心内容无非就是鼓励大家多多损赠。显然,电视台也烦他,在几秒钟之后,画面就切换了。至于他说的话,其实是主持人提炼出来的画外音。
“接下来,请看另外一则新闻……”
与此同时,王观的心思没在电视上面了,心里有点奇异的感觉,却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一会儿之后,高德全又打来了电话。
“看到新闻了吧?”
“嗯!”
王观应声,忍不住明知故问道:“玉玺是钱老损赠的么?”
“没错。”
高德全肯定道:“另外还有那些西王赏功大钱,一齐损给了故宫。只不过害怕扰乱了市场的秩序,才没有公布出来而已。”
“为什么?”王观有点儿难以理解。
沉默了一会,高德全轻叹道:“因为东西是最新出土的文物。别人钱老管不着,但是他自己却以身作则,不会触犯国家颁布的文物法。”
“就是这样?”王观愣住了,心里似乎有点苦涩的味道。
“就是这样……”高德全轻声道:“你也别多想了,钱老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不然也不会把别墅转让给你了。对了,明天我要去窑厂一趟,你也跟着去吧。”
说话之间,高德全挂了电话,给王观一个思索的空间。
“嗯……”
王观关了手机,顺势躺在沙发上,表情呆呆愣愣的,心情有些絮乱。
虽然说平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王观对于自己蜀都之行,收获了许多珍贵的东西,心里多少有些得意洋洋。就算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如果说,钱老只是大义凛然的指责,挑王观的错,他肯定会不以为然,心里反感。可是现在钱老却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以一栋豪华别墅为代价告诉王观,收藏不是这样玩的。
这一时刻,王观心里的惭愧、羞赧就不用多说了。反正与钱老的品德情艹相比,他现在有种无地自容的羞惭,恨不能变成鸵鸟,把头埋进沙发里面。
尽管古玩市场的秩序还不够完善,但是并不能成为无视法律法规的理由。
或者在别人眼中,钱老的行为很傻,但是世界上总应该有这么一撮人,坚持自己的艹守。不然的话,整个行业就彻底没救了。
你可能会抱怨,为什么别人可以无视法律,而自己却一定要守法。可是完全没有想过,你自己也可能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别人。要是人人都这样,世上还有什么秩序可言。
这个晚上,王观失眠了,辗转反侧,想了很多,也收获了很多……
(未完待续)
第207章 争一口气
第二天,王观顶着两个黑眼圈,钻进了高德全的车中。
“怎么,戴墨镜了?”高德全似乎被吓了一跳,惊奇笑道:“昨晚干什么坏事去了,让自己变成了大熊猫。”
“德叔,你就别笑话了。”
王观叹气道:“还不是昨天的新闻,闹得我一个晚上没睡好。”
“没睡好就对了。”高德全居然点头,然后满意说道:“没睡好说明你认真思考了,也不枉费钱老的言传身教。”
“问题是,言传身教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王观迟疑道。
“大吗?或许吧。”
高德全淡笑道:“好了,有些事情只能自己想,别人帮不上忙的。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希望你能通过这事反思自己,有一些感悟。”
“嗯。”
王观点头,真的有许多感悟。至此,高德全也不说话了,专心致志的开车。不久之后,顺利到达了浮梁。
浮梁是瓷都管辖下的一个县,但是在古代,两者之间的从属关系是反过来的。瓷都一直是浮梁的一个镇而已,后来由于瓷都烧瓷太有名了,反而反客为主,把浮梁纳入辖区之内。
要说浮梁,最有名的当然就是浮梁古县衙,以及瑶里古镇。
古县衙是清代的留传下来至今保存完好的建筑,一个旅游景点而已,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关键是瑶里古镇,才是王观和高德全的目的地。
瑶里,其实就是窑里,称得上是瓷都的主要发祥地,有着几千年的点火烧窑史。其中瑶里的高岭,更是闻名世界的陶瓷圣地。高岭土这个单词,就是用这地方来命名的。
来到地方之后,王观也要惊叹这里的秀美景观。群峰环抱,如画如屏,南踞象山,北卧狮山,瑶河穿镇而过。数百幢明清古建筑依山傍水、错落有致地分布在瑶河两岸,飞檐翘角,粉墙黛瓦,掩映在青山绿水之中。
下车之后,王观打量四周的环境,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一幅清丽的山水画中。
“别愣着了,快跟我来吧。”高德全招手道,转身进去一个窑厂之中。
这个窑厂就坐落在瑶里镇外附近的一个山村之中,占地的面积很大。并且用砖墙把几个山头围了起来,建了好几栋平房。
“德叔……”
“老板……”
王观随着高德全走进厂中,只见里面有二三十个员工在忙忙碌碌。
要说烧制瓷器的流程,可以简单的分为练泥、制坯、成型、干燥、施釉、装烧几道工序。但是无论什么事情,都是说起来简单而已,实施起来却没有那么容易。
其中坯料与釉料的准备,估计就是烧造瓷器的核心技术,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另外的制坯、施釉、装烧,那就是经验与技巧层面上的事情了。
现在忙碌的员工,大部分人就是在制坯、施釉。
王观最感兴趣的当然是制坯,也就是瓷胎的制作。看着一个员工把一团泥巴放到轮盘上,然后手指灵活的拉动,在短暂的时间之后,一个花瓶的形状就呈现出来了。
“怎么样?有兴趣去玩一把吗?”高德全轻笑道。
“当然。”王观毫不迟疑的点头,喜形于色。
高德全闻声,立即招手道:“小蒋,过来一下。”
“来咧!”顿时,一个十七八岁,满脸机灵之色的小伙子跑了过来,笑嘻嘻道:“德叔,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这是小蒋。”高德全微笑道:“别看人家年纪小,但是从小就学烧瓷,现在已经有十二三年的工龄了。”
“德叔,你还使用童工啊。”王观惊讶道。
“什么童工。”高德全笑骂道:“他是子承父业,父亲是厂里的大师傅,从小就跟着学了。”
“学着瞎玩而已。”
小蒋谦虚道:“和德叔相比,我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现在不行,等你到了我现在的年纪,估计就会超过我了。”高德全鼓励了一句,然后笑道:“小蒋,他叫王观,平时帮我打理集古斋的生意。今天过来窑厂玩,你随便指点一下他怎么拉坯吧。”
“没问题。”小蒋爽快答应下来。
“那就麻烦你了。”王观笑道,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要向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人请教,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幸好,还可以用术业有专攻,达者为师安慰自己。
这时,高德全点头道:“小蒋,你带他去尝试一下,我去找你父亲商量点事。”
“好……”
小蒋连忙点头,带着王观走进了一个作坊。进入坊间之后,小蒋也十分客气,笑容满面道:“王哥,我们先从最简单的碗形开始吧。”
“行。”
作为初学者,王观自然没有意见。
“其实拉坯很容易的。”小蒋笑道,然后伸手揪了一把泥料,先用手掌揉捏成团,放在了轮车的上面,借助旋转的力量,手指微动,一个碗形就出来了。
整个过程,非常的快速,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