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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不好听的,或许这些钴料还不如装盛的坛子值钱呢。
“这倒也是,那就谢谢你了。”高德全笑了笑,逐一把坛子打开,发现里头都是同样的钴料以后,就不客气的笑纳了。当然,钴料可以收下,坛子还是要还给俞飞白的。不然的话,他赌窑口就真是血本无归。
适时,高德全找来一个大袋子,让人把坛子里的钴料倒进去。
“咦,什么东西?”
一坛、两坛、三坛……七坛、八坛……到了第八坛的时候,一个员工才倒了一半钴料,就有一个小包裹随之掉了出来。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俞飞白第一时间冲了过去,伸手把包裹揪了出来,仔细打量只见包裹其实就是古代的锦囊,里头硬邦邦的,又有些棱角分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个时候他毫不犹豫,直接把锦囊扯开,再顺手一倒,然后就有几枚戳子掉了出来。
戳子,就是印章,只不过与钤在绢纸上的印章不同,这些戳子却是给陶瓷盖印的。大家经常可以在紫砂壶,或者其它陶瓷上看到一个个十分清晰印刻痕迹,其实不是匠人用刀雕刻的结果,而是这些戳子的杰作。
“什么呀,又是不值钱的玩意。”在高德全口中了解这些戳子的功效之后,俞飞白自然更加失望,顺手把东西丢给王剐究去了。
王观把东西拿起来打量,发现戳子是木制品,所以俞飞白才会这样轻慢。另外也可以看得出来,戳子肯定已经很久没用了,戳面沾满了泥料,印文十分模糊不清。
这个时候,王观顺手刮去一点泥料,也勉强可以辨识出印文的内容了。
“啊!”
乍看之下,王观十分震惊,一脸难以置信之色。
“怎么了?”
俞飞白不解道:“啊什么啊,见鬼了?”
王观没有解释,只是迅速拿起另外几个戳印逐一检验起来,越看表情越古怪,不知道是惊还是喜,或者是惊喜交集,又不敢相信。
见此情形,俞飞白干脆自己动手,直接抢回来一个戳印,然后低头打量起来。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也和王观差不多,然后眨了眨眼睛,接着就揉眼,就怕是看错了。
“到底怎么了。”高德全十分惊奇,也向王观要了一枚戳印。下一秒钟,他也是瞠目结舌的样子,结结巴巴道:“朱…朱…朱大先生?”
没错,这几枚戳印,正是朱大先生的独门暗记。尽管戳印的大小不一,但是印文却相同,都是蛛网似的形态。
大家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看到了这样的东西,也难怪三人呆若木鸡,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真的假的?”俞飞白喃喃自语,主要是这事太出乎意料了,就算看到了戳印,他也不敢在第一时间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观也差不多,左右打量,然后直接拿来了一块软泥,然后在软泥上戳了几下,看到一个个十分清晰的印记之后,这才定了定心神,欢呼雀跃道:“飞白,你立大功了。”
“是吗。”俞飞白也逐渐冷静下来,乐呵呵的傻笑,十分自得道:“我都说过了,我的运气向来很好,不小心钓到大鲸鱼也是常有的事……”
高德全没有理会俞飞白的自吹自擂,回过神来之后,立即激动追问起来:“东西在哪里挖到的?赶紧带我去看看。”
“就在附近的山头。”
在高德全的催促下,几个人又重新来到了窑口。
此时此刻,那个窑口已经被人扒开大半,里面的情形一目了然。另外在窑口的旁边,也被人挖出了几个大坑,显然是想寻找掩埋在窑口旁边的残破碎片。
然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几个大坑也算得上是掘地三尺了,但是却没有找到一片残瓷碎片,着实让这些人感到迷惑不解。
与此同时,看到俞飞白返回了,一些人正在忙碌的人顿时感到很尴尬。手头上的动作也瞬间停了下来,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尽管俞飞白刚才走了,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说过要放弃这个窑口。他已经给了一天的租金,那么在一天之内,这个窑口就归他所有。可是其他人不经过他的允许,就私自在四周围挖来挖去,哪怕是法不责众,不过还有几分自尊心的人,肯定会觉得颇不自在。
还好,俞飞白也没有追究的意思,目光一扫而过之后,立即示意道:“德叔,东西就是在里头发现的。”
“这是蛋形窑。”
高德全经验丰富,看了一眼,通过窑口的半个形态,就判断出这是什么窑口。同时也注意到其他人在窑口附近挖掘却一无所获的情形,立时点头道:“周围没有碎瓷片,也算是一个佐证。毕竟朱大先生制瓷十分保密,更要小心谨慎,就算是残瓷废料也不能轻易处理……”
“哈哈,真是苍天有眼啊。”
听到这话,俞飞白立即笑逐颜开:“终于找到重要线索了。”
“你也别高兴太早。”
然而,高德全却摇头道:“如果我没有料错,这窑口应该是初代朱大先生的作坊,几个戳印十分原始又明显,应该是朱大先生早期的印章。可能是使用了一段时间,他又觉得这样的印记太过明显,这才把暗记融入了瓷器纹饰之中,让人防不胜防。”
“呃……”
俞飞白考虑了下,不得不承认高德全说得很对,这样的戳印太明显了,与现代朱大先生神鬼莫测的暗记相比,简直就是小儿科嘛。
第789章 发现了端倪
“当然,也不是说没用……”
这个时候,高德全喜形于色道:“有戳印就能够证明这个窑口的来历,那么箱中的杂物也算是当年朱大先生的遗物口回去研究一下,指不定还有其他线索。”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愣着了,赶紧回去。”
适时,俞飞白调头就走,王观等人也连忙跟上口看见他们来了又走的身影,那些挖窑口的人却是一阵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这些人的想法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刚才让俞飞白弃之如敝展的杂物。
不久之后,众人赶了回去,仔细的研究箱中的杂物口这个时候已经没人敢掉以轻心了,而是一件东西一件东西的察看。不过东西真的很杂乱,反正经过高德全的辨认,这些杂物大部分是制作陶瓷的工具,也没有什么研究的价值。
就算能够证明这些工具的主人是朱大先生也没用,毕竟从古至今最重要的往往不是什么工具,而是使用工具的人,或者说是使用工具的人所掌握的技术。
有时候大家也要承认,就算同样掌握了某样技术,但是从不同的人手里施展出来,结果也往往会有差异。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大师和学徒工的差别,大师也好,学徒工也罢,反正两人都懂得烧瓷,但是烧造出来的瓷器却天差地别,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在朱大先生不在的情况下这些工具也就是和垃圾差不多搁房间里还嫌碍地方呢。
排除这些工具,剩下的栾物也不多,很快大家就看完了,却没有任何发现。
“唉,白高兴一场。”
此时,俞飞白叹气道:“我现在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赶情那些戳印就是初代朱大先生不要了的东西,所以才搁在坛子里头。”
“有道理。”
王观赞同,然后精测道:“说不定那个窑口只是狡兔三窟中的一窟而已。”
“没错。”
俞飞白深以为然:“整个窑口空荡荡的,连块瓷片都没有,肯定是全部转移走了。”
两人在揣测,高德全却皱眉沉思起来。半响之后,他摇头道:“你说得不对,完整的瓷器也就罢了,但是残瓷碎片肯定是带不走的。我觉得在窑口的附近,肯定有朱大先生遗留下来的一些碎瓷片。”
“德叔你的意思是……让我继续叫人挖找?”俞飞白挠头道:“可是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么多人在挖,却没有丝毫的发现。”
“挖不到说明他们挖得不够彻底。”高德全沉吟道:“以朱大先生那样小心谨慎的人,就算把淘汰的残瓷砸成粉末,也不会随便的丢弃。除非是撒进溪水里冲走,不然的话不可能埋得很远,一定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挖深坑掩埋才能安心。”
“德叔,这会不会太谨慎了点?”俞飞白半信半疑。
“你不明白……”高德全摇头道:“反正听冇我的准没错,继续在窑口附近挖,肯定能够有所发现。”
“有什么发现?”俞飞白皱眉道:“就算有发现,也可能像你说的瓷片已经被砸成了粉末,就算找到又有什么用?”
“有用,当然有用。”高德全笑呵呵道:“你不要以为我那个工作室是白开的呀,有的时候通过粉末的研究,也能够大致了解烧造瓷器的枝术情况,说不定能够复原工艺流程。”
“真的假的?”俞飞白错愕道:“现在的科技已经这么发达了吗?”
“德叔这样说,肯定有一定的把握。”
此时,王观站了起来,挥手道:“走了,反正也是闲着再去看看。”
“唉,早知道刚才不回来了,跑来跑去很累的。”俞飞白嘀咕起来,不过还是跟上了王观的步伐,再次来到了窑口。
这个时候,挖不到有价值的东西,大部分人已经离开了。也有一些人留了下来,不过也不是在挖窑口,而是挖自己租下来的地,毕竟已经给钱了,不挖一下他们也觉得浪费。
此时看见王观等人又回来,这些人只是好奇张望一下,然后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没有多管闲事的心思。
“诺,你也看到了。”
站在窑口的砖块上,俞飞白比划示意起来:“四周全部都是坑,要是有什么发现,早就暴露无遗了。我觉得德叔可能猜对了,或许当年的朱大先生,真的就是把残瓷都砸成粉末,然后撒进溪中让水冲起……”
“少废话,再继续看看。”王观低头打量,主要是对比坑中的泥土颜色深浅,以便确定以前有没有挖动过。可惜他不是考古专家,更不是盗墓团伙中的掌眼,没有察土观色的本事。反正在他看来,泥土差不多一个样,没有什么区别。得,看到只能用绝招了。
平常方法不管用,王观立即凝神细看起来,在低头的一瞬间,眼中变得十分纯净,一缕缕无形的气机随之扩散,轻而易举渗透到泥层之中。
此时此刻,以窑口为中心,方圆几十米的地层情况,立即反馈到王观眼中。
“嗯?”
忽然,王观眼睛一亮,却是发现了端倪。
“发什么愣。”
与此同时,俞飞白走了过来,顺手把一柄铲子搁在王观旁边,然后摇头叹气道:“我们也来挖一挖吧。”
气”不急。”适时,王观笑了笑,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飞白,我突然发现,我们好像是忽略了一件事情。”
“忽略了什么?”介飞白有些不解。
“刚才德叔说,朱大先生可能把东西拖埋在眼皮子底下。那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把东西埋在窑口里面了?”王观也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窑口里面?”
俞飞白一愣,然后立即反应过来,喜形于色道:“对呀,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把窑口的门一关,再在里头挖个坑把东西埋了,肯定是神不知鬼不觉,也绝对没人注意到……”
“嘿嘿,你不错,总算是开动脑筋了一回,有我一半聪明了。”
说话之间,俞飞白大模大样的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