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我不会杀你……因为我还不想伤害她。”吴凉说着,提起沧海向那座幽谷里走去。
里边,依旧是漫山遍野的盛开的花朵,可是阴云密布的天气,让渐渐黑暗化的吴凉有点不舒服,他随手将沧海抛在地上,一步步的向里走去。
城堡依旧是那个城堡,短短的片刻后却早已物是人非。
沧雪轻轻抚摸着熟睡的惜缘的脸,然后,却拿起那杯鲜艳的红酒,里边下了致命的毒药。
“炎,他走了……我的儿子,凉,他就在眼前,我却无法相认。当初,离开是我的错,让他承受了近二十年没有母亲的痛苦,我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他?我……我害怕这种相认……”沧雪想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知道他一切安好,这就够了……”
“对不起,我的孩子……”满眼泪水的沧雪咬着牙,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当酒杯跌落之时,破碎的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声,伴随的是门被打开的声响,吴凉冲进来,见到沧雪倒下的身影,只能发出绝望的呼喊。
“母亲!”他瞪大双眼,奔到沧雪的身边捧起倒地的母亲,但是,他怀里的,只是沧雪渐渐冰冷的尸体。
“妈妈……”全身被黑色的气体环绕的吴凉痛哭出声,“爸爸走了,你也走了……”
“姐姐,是你?”惜缘这时候醒了过来,当见到跪倒在地的吴凉时,惊喜的说道,然而,看到吴凉怀里的沧雪,她疑惑的问道:“阿姨这是怎么了?”
满面泪水的吴凉抬起头来,看向这位少女。
“她就是自己的妹妹吗?”重新打量惜缘,吴凉感到一种纽带将两人缠绕在一起,然而,此时此刻……
“她只是睡着了……”吴凉敷衍道,莫惜缘站起身来,走到沧雪的面前,片刻后却笑了。
“你和阿姨一起合作,逗我玩的是不是?”少女问。
“这个……惜缘,你真聪明……”吴凉木讷的答道。
“聪明个屁!”少女哭着喊道,使劲的拍打吴凉的肩膀,“你这个骗子,阿姨她走了!……”
幸好,惜缘还不知道那件事……
这时,沧海捂着胸口走进来,见到沧雪倒在吴凉的怀里,他苦涩的笑了。
“爸爸,你怎么了?”见到沧海的怪样子,流着泪的莫惜缘问。
“呵呵,我笑了吗?……”沧海大笑着说道,“我笑了吗?我怎么会笑?……”
哈哈大笑着,沧海向外走去,莫惜缘追上去,拉住沧海的手臂问:“爸爸,你怎么了!?”
“我不是你的父亲,什么事,问你那个哥哥吧!”沧海甩脱了惜缘的手,疯疯癫癫的离开,莫惜缘站在那里呆愣片刻后走回房间,犹疑的看向抱起沧雪尸体,慢慢走向门外的吴凉。
“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她大声问道,眼睛直直的盯着吴凉,没有了往常的顽皮,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就像吴凉在黑暗之时的模样。
“请等一会再说吧……”低着头,吴凉说道,莫惜缘跟在身边,死死的盯着他。
“母亲,我们才刚刚相见,竟然就要分别了……”一座满是花朵的山坡上,吴凉将沧雪埋葬于此,身边是一脸悲伤的莫惜缘,少女抑制不住的哭声让他心里软了下来。
转过身,轻轻将莫惜缘抱在怀里。
“别哭了,爸爸和妈妈看到我们这样会伤心的……”吴凉学着母亲的样子,去轻抚少女的头发。
“爸爸和妈妈?”莫惜缘仰起脸问,少女两眼里都是迷惑不解。
“嗯,我们的父亲,他叫吴炎,沧雪便是我们的母亲……”他用手擦掉少女眼角的泪痕:“而我,是你的哥哥……”
后者听到他的话,慢慢的低下头来。
“原来是这样吗?”莫惜缘苦涩一笑,“我说呢,为什么父亲会对我疏远……原来,我不过是挂在他名下的女儿……怪不得阿姨对我那么好,原来她就是我的母亲。”
“是的……现在,我们这个家,就只剩下你我了……”吴凉说道,随后却想起,另一个女孩,他的妻子,也是这个家里的人。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从后边走来,当看到吴凉时,戒备起来,远远问道:“殿下?”
“冰蓝?”莫惜缘擦擦眼泪才转头说道:“你有什么事要说吗?”
“是的。”那个叫冰蓝的女人望了眼吴凉才继续说道:“沧雪大人要求查找的那个女孩,此刻被吴家的人带走了。”
“什么?”吴凉顿时焦急起来,自己的妻子落入了那个吴卿的手里?飘忽不定的身形眨眼间便来到了冰蓝的面前,“说的详细点!”
似乎惊讶于这个男人的速度,冰蓝怔愣半响后才答道:“就在刚才,那个女孩今天已经被押上飞机,送往W市。”
深深的吸了口气,吴凉说道:“惜缘,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她带回来!”
“我也陪你去!”莫惜缘说完,对冰蓝说道:“让所有人都出动,就和他们说,我们杀到吴家的大本营去!”
“那他们一定都会非常开心!”冰蓝笑着说道,然后急匆匆的去招呼人手了。
“有这些人的帮助,你的进展才会顺利。”莫惜缘说完,从怀里摸出一块晶石。
“对了,这是那个叫夏夜的女孩给我的……”莫惜缘说道,“她说这石头有着非同凡响的力量。”
“这条项链也是……”吴凉同样摸出那条项链,他感到怀抱里的炎之环在不断的震动,于是,将星、海、心三个蕴含无上力量的宝石放在那块怀表的面前,顿时,那块怀表再次解体,繁复到吴凉的一双眼睛也无法辨明的构造扩展到了两人周围的数十米空间,伸展出来的金属线条反射着荧光,而中间,镶嵌着龙之环宝石的罗盘上,此刻等待着其他三位同伴的到来。
当罗盘上镶嵌满四颗璀璨的宝石后,所有的一切都回归到原样。
“这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那个神器?”莫惜缘问。
“嗯,是的……只不过,似乎缺少了什么?”吴凉举起手里的炎之环,但是它纹丝不动。
“算了,没有时间去研究这个……我必须,尽快将她救回来!”一想到妻子落在敌人的手里,吴凉不禁握紧了拳头。
第二十章
数日后,当吴凉突破重重阻碍,将漫天的战火抛在身后,踏上吴家的大本营时,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
他焦急的奔向自己童年的家,到那里时,却发现门口密密麻麻的尸骸,当经过一具尸体时,吴凉发现,脚下的赫然是吴卿,后者睁大双眼,死不瞑目的样子。
推开门,一位清瘦的老人坐在大厅里正中的座位上,吴弶抬起眼皮,淡淡的说道:“你回来了?”
轻轻的点头。
“回来了好,回来了好,有些事也该做个了断了。”吴弶说着,慢慢站起身。
“我正有此意!”吴凉握紧拳头,冲向吴弶。
眨眼间,两人便交错而过,吴凉慢慢的转过身来,难以置信的望着吴弶。
“为什么你不出手?”他问,却发现吴弶的背后血迹一片,那不是他造成的,发现吴弶没有攻击自己的意图,他便同样收回了打出去的拳。
“阿凉?”雪珍手里捧着湿润的毛巾走出来,看到吴凉是惊喜,可当看到吴弶慢慢倒下去的身影发出的却是惊呼。
“呵,仅仅是为了过去的错误罢了……”吴弶虚弱的笑了笑:“那时候,我不该参加那次的行动,更加不该害死你的父亲。”
“也是我的错误,导致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歉意的看着吴凉,吴弶露出最后一个慈祥的笑容。
“弶爷爷!”紫发女孩的呼喊传入大厅,见到吴凉她不由一怔。
“这个女孩,是我为你们主持的婚礼……不仅是你,我也有保护好她的责任……”吴弶紧紧的握住吴凉的手,“请一定要走好,不要重蹈你父亲的后路!”
说完这些,他的手松开了,慢慢合上的眼与停止的心跳,都说明他,真的走了。
吴凉低下头,耳边是女孩嘤嘤的哭声,他的脑海里此刻混沌一片。
“弶爷爷,他力排众议,保护了我……”雪珍在一旁悲伤的说道,“在伊斯蒂尔被他们抓回来后,他又带伊斯蒂尔回到这里,不许任何人伤害她。”
吴凉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切都明朗了,他身上这样的伤势并不足以致死,他看到自己回来后,反而突然逝去……
他是死于自杀,当知道吴凉回来后放下心事的他一心求死。
闭起眼,吴凉强压下眼里涌动的眼泪,他看向趴在吴弶渐渐冰冷的身体上那个紫色的背影,手伸向她。
“伊斯蒂尔……老婆……”
“不要碰我!”打掉吴凉的手,女孩继续趴在吴弶的身上哭个不停。
吴凉抓住女孩的手,强行把她拉起来。
“对不起,就让我这样强硬一次吧!”吴凉对自己说道,似乎在为自己鼓劲,他突然紧紧的抱住女孩,后者在他的怀里挣扎个不停。
“我不会让你跑掉的!”吴凉紧紧的抱住女孩,不让她挪动一分一毫,他尽量让激动的自己用温柔的语气说道:“你在害怕什么?你担心的那些东西,其实都是没有必要的……什么过去,什么身份,还有什么……”说到这里,他住口了。
“你也知道,那说出来是非常尴尬的!?”停止挣扎的伊斯蒂尔在他的怀里说道。
吴凉支吾两下,随后硬着头皮说道:“……不管这是什么东西,在我眼里都是无所谓的!”
说着,他轻轻的吻着女孩的额头。
“你可知道,我只喜欢现在的你?”吴凉温柔的说道:“不过你的过去怎样,都是以前的事了……而且,你的那些难过,那些矛盾我都了解,请不要把我当做一个陌生人那样,我是你的丈夫……无论你有怎样的苦,都请对我说,无论你有什么样的不顺心,请告诉我……若是你想说出心里话来,请把我当做一个倾诉的对象。”
紫发的女孩不动了,半响后才轻声说道:“你说的,我会尽量……尽量做到的……”
“也许,对于她来说,能做到这点,这就够了。”吴凉心里松了口气,轻轻揉着有点疼痛的眉心,最近经历了很多事,让他有些疲惫。
拉着紫发女孩的手,两人协力把吴弶的尸体埋好后,又清理了一下门前堆积的尸体,看到紫发女孩握着扫把沉默的样子,吴凉总是傻笑出声。
“我很好笑吗?”紫发的女孩瞪视他。
当一切处理好后,吴凉看上去非常疲惫了,“妹妹她此刻应该在指挥手下控制战火燃烧的W市吧。”望着山下一片火光的吴凉想道。
“知道父亲的事了吗?”雪珍在他身后问。
“嗯!”吴凉轻轻的点头,还有母亲……两个人现在都已经成为了记忆中一片永不褪色的相片。
“这是他最后留下的,没有告诉你的话。”雪珍将一封信递给吴凉,“他曾经说,不到最后一刻,不要交给你……而也是这封信,引发了家族里的不满与疑惑……”
“对不起,其实,导致你被整个家族通缉的人,是我,而不是吴弶。”
吴凉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低下头去等待他处置的雪珍,最后苦笑了下。
“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所以,请不必自责了。”
他拆开信封,里边雪白的信纸上强劲有力的字体,写下的,却是一位父亲弥留之际写下的绝笔。
“我的儿子,凉,这是父亲最后留给你的话了,当你开启这封信时,大概已经明白那些往事了,源于当年我与沧雪的无终之恋,留下你现在的遗憾。你的母亲,请不要怪她,我们始终是俗人,有无法割舍的责任,那些责任让我们集荣耀与地位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