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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个医生的眼神也有些奇怪,很阴。
高博作为张城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之一,也杀过不少人,接触过不少杀手,自然很清楚这种不对劲意味着什么。至少,手套可以防止留下指纹,鞋套可以防止留下鞋印,这很专业。
“是黄奇,小心!”高博心中一惊,迅速作出了判断,他一边大声向张城示警,一边用右手将房门使劲一关,左手就往怀里伸去,想掏家伙出来。
他是左撇子,手枪习惯放在夹克的右上口袋里。
但就在这时,那医生的左手已顶开了房门,右手探了过来,直接掐向高博的脖子,来势很快。
高博的反应也很快,左肘一抬,狠狠地撞在那医生的手腕处,同时顺势把手枪掏了出来。
但出乎高博的意料,他这刚猛的一肘,根本没能撞开那医生的手臂。
那只手臂所蕴藏的力量极大,丝毫没有受到肘击的影响,依然强悍而快速地伸了过来,准确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毫无疑问,这个医生正是陈诺。高博将他误认为是黄奇,自然想不到他会有这么令人恐怖的力量,因此在关键时候出现了判断失误。
而人在江湖,失误的代价往往就是死亡。
“咯嚓……”
这是高博最后听到的一个声音,异常恐怖,因为那是他自己喉骨碎裂的声音。
高博也杀过不少人,但从来没见过这么简单而有效的招式,而且是杀人不见血。
在高博的恐惧刚刚升起的时候,他的意识就开始焕散了。
而在高博的意识刚刚焕散开来时,他的身体已经飞了起来,狠狠地撞到了张城身上。
“救……”张城刚刚反应过来,正想呼救,但刚喊出了一个字,一个身躯就狠狠地撞到了他身上,把他撞得倒在了床上。
张城被撞得鼻青脸肿,金边眼镜也被撞碎了。他刚想爬起来,就觉得一只冰凉而光滑的大手摸上了自己的咽喉,然后就象一只大铁钳一样,狠狠一夹。
第二声“咯嚓”声响起,在这寂静的病房内,显得格外清脆。
张城眼前一黑,眼睛顿时凸了出来。
他只恨自己高度近视,连对方的样子都没有看清,就糊里糊涂就遭了毒手。他更恨自己太过大意,把手下都派了出去,现在自己倒霉了不算,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恐怕也难逃毒手……
他的眼睛大瞪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脸上写满了恐惧、不甘和愤怒。
但人生不是用铅笔涂写的作业本,错了还可以擦去,一次失误,就足以让生命戛然而止。
病房内顿时一片寂静,只有张城手腕上的手机里,还隐隐传来焦急的呼声:“老板,怎么回事?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陈诺下手十分干脆,既没有说什么“我代表月亮消灭你”的台词,也没有去管那个正在通话中的手机。一击得手之后,他转身就奔出了病房,丝毫没有停留。
出了病房之后,他迅速地反锁上了房门,然后以一种很正常的步伐离开。
刚才的这一番打斗和呼喊,虽然短暂,但也惊动了一些医护人员,此刻有好几个医生和护士都走到了走廊上张望。张相的病房门外,一个保镖也正疑惑地探出头来。
大家都知道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但一时之间,谁也没听清楚,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而就在这时,连杀两人的陈诺,已悄悄地消失在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里。
挥一挥白大褂的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
第一卷 偷得浮生二十年 第六十五章 蚂蚁也能啃掉大象
(由于网络整顿检查,昨晚忽然多了些敏感词限制,所以一些词语中加了“”后才能上传,另外前面章节中的一些词语也变成了“”,问过编辑了,很快就会恢复正常的,大家先将就一下看吧。最后一天冲新书榜,继续求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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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秒钟后,张相病房外的那个保镖接到了一个电话,他一听之下,脸色大变,赶紧闪身出了病房,然后迅速地向走廊这头奔了过来,一直跑到刚才张城呆着的那间病房前,“砰砰砰”地使劲敲着门。
“老板,老板……张董,你在里面吗?”保镖见里面无人应答,又焦急地高声叫道,“高哥,高哥……”
见里面还是静悄悄的,这个二十多岁的保镖赶紧使劲地扭了扭门锁,见扭不开,于是后退一步,伸劲地对着房门蹬了几脚。
蹬到第三脚的时候,病房门被踢开了,然后他整个人忽然怔住了。
愣了好几秒后,保镖才如梦初醒地地冲了进去。
十多秒钟后,他张皇失措地跑了出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道:“杀人了,杀人了,快报警!”
走廊上“嗡”的一声,顿时炸开了锅。整个楼层的人流分成三拨,一批听清楚了的人赶紧溜回病房去,以防殃及池鱼,一批没听清楚的人赶紧出来瞧热闹,还有几个胆大的医生和护士往走廊尽头跑来。
那保镖喊完这句话后,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又急匆匆地往张相的病房跑来。
“老板被杀了,保护好少爷!”他焦急地对着手机大叫道。
毫无疑问,他想到的是“斩草除根”这个词。
…………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正在翻着一本杂志的小保安迅速地拿起话筒:“你好,这里是保安室。什么?你大声点说。”
几秒钟后,保安脸色一变,站起身来,对着同伴叫道:“出人命案了,赶紧去看看!”
两个保安急匆匆地往医院里面的一栋大楼奔去,而在他们身后,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身影象幽灵般地转了出来,安静地往医院大门外走去。
走出大门后,陈诺开始奔跑起来,一直跑到医院外转角的一个阴暗处,才迅速地脱下白大褂,扯掉口罩,掏出一副变色眼镜戴上。
他没有在医院门口拦的士,而是快步斜插过一条小路,一直走到一条有些偏僻的巷子前,才拦了一辆的士车,扬长而去。
等的士车开到市中心,陈诺下了车。看着这辆的士车离开后,他向前走了一小段路,把小包里的白大褂取出,扔进垃圾筒内,又招手拦了另一辆的士,往武太街方向开去。
等的士车到了武太街后,陈诺再次下车,拦了另一辆的士坐了上去,然后平静地说道:“朝阳街。”
的士车在车水马龙中奔驰着。陈诺的眼睛,依然固执地看着窗外那些黑暗的角落,只是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
被误认为是黄奇,这次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但愿他们会一直这么误会下去吧。
阿门。
…………
一壶碧螺春,一本《三国演义》,一曲十面埋伏。
聂子木正在书房里享受着又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平静夜晚,这里远离尘嚣,远离纷争。
除了不能纵意地抽烟,他几乎觉得这么一个夜晚是接近于完美的了。
而就在这时,书桌上的手机传出了悦耳的萨克斯声。
“什么,张城被黄奇做掉了?”聂子木手中的那本《三国演义》无力地跌下,他阴沉着脸,半晌没有接话,只是偶尔地从鼻孔里挤出几个“唔”音,表示自己还在听着电话那头的话。
当把所有情况都听清楚后,聂子木也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反应过来,开始有条有理地布置起来:“慌什么?现在一是要赶紧把黄奇找出来,给张城家一个交待,二是要尽快捧张城的儿子上位,稳住大局,不能乱,不能再出事……对,我是说张相,韦冰旋那个女人什么都不懂的,她只会逛街和化妆……”
点燃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聂子木咳了几声之后,沉吟了片刻,又对着电话说道:“现在张城死了,该往他身上推的事,可以推几件出去,明白吗?”
放下电话,聂子木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满城的灯火,久久不语。
半晌,他微叹一声:“原来蚂蚁也是可以啃掉大象的,我错了,教训啊。”
…………
离家里还有好一段路,陈诺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汽车喇叭声,在这静夜里显得十分刺耳。
陈诺微微地皱了皱眉,随即眉心又舒展开来:这些家伙,真是来得太及时了,正好给我当个证人。
奔到大楼的背面,陈诺麻利地从水管处爬回卧室,然后除下橡胶手套和鞋套,塞进口袋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小诺,你起来干什么?赶紧睡你的觉去。”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小台灯,陈秋凡正搂着江紫雪在不停地劝慰着。
“被这些王八蛋给吵醒了。”陈诺四处找了找,提起一个空酒瓶,推开客厅的窗子,瞄了一瞄,就要往楼下的汽车扔去。
“别扔,有监控!被查出来要倒霉的,上次老张家就赔了不少钱。”陈秋凡赶紧吼了一嗓子。
陈诺愣了一下,想起自己现在还在取保候审,确实不能再惹事,以免给公安找到借口,于是把头伸了出去,冲着下面大叫道:“别吵了,我们要睡觉。”
下面五辆黑色汽车一字排开,喇叭声继续此起彼伏着,就象一曲交响乐,陈诺的叫声没起到任何作用。
但陈诺还是连续叫了好几声,因为他想让自己这一举动让监控录像给录下来。
表面文章做够后,陈诺就打开了铁门,往楼梯下跑去。
“你又去干什么?快回来!”陈秋凡急了,在他身后叫道。
“我不会打架的,只讲道理。”陈诺一边叫着,一边冲下了楼。
不一会,陈诺就出现在一辆汽车旁边,敲了敲车窗上的玻璃。
“干嘛?”车窗玻璃快速地向下滑动着,一张年青脸孔出现在陈诺眼前。
“你们别按喇叭了,好吗?吵得我们睡不着觉。”陈诺和气地说道。
“没看见我们在等人吗?按喇叭是催他下来。”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语气很不耐烦。
“等谁?”
“关你屁事!”小伙子脸色一变,语气很冲。
“劝你们一句,别再扰民了,否则没好下场的!”陈诺也变了脸色,冷哼一声。
“哥们,想干嘛呢?”转眼间便从另外几台车里钻出来七八个青年,围在了陈诺身旁,有两个青年已经在挽衣袖了。
陈诺今晚不想动手,于是对他们视而不见,只弯着腰往车下看了一眼,大声说道:“那麻烦你往前面开一点,我刚才丢了个十块钱的硬币,可能滚到你车下面来了。”
“神经病。”车内的那个小伙子瞪了陈诺一眼,觉得他脑袋确实有点问题。
“我看得清清楚楚,应该是滚到你车下了。”陈诺坚持着说道,也不理会那些青年们象看白痴一样的眼神。
“那你就自己钻到车底下去找吧。”小伙子说完这句话,就不再理会陈诺,把音箱打开,自顾自地听起了音乐。
“哦,那我就自己找找。”陈诺说完这句话就走到车头前,弯下腰来,双手抓住车身上的保险杠,用力一掀。
车身猛地向后一倾,整个车身的前半部分竟被陈诺抬了起来。
“喂喂喂……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车里的那个小伙子身不由已地向后一仰,顿时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
见陈诺力气这么大,旁边的七八个青年中都吃了一惊,身不由已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个人想冲上来拦住陈诺,却被一个穿着西装的青年抓住了,并对他连使了几个眼色。
陈诺就象举重一样,把车子举起来后,蹲下去往车底看了几眼,然后“砰”地把车子一把放了下来,若无其事地回答道:“你不是要我自己找吗?我找过了,确实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