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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昌的橄榄球服虽然厚实,但也经不住藏獒和狼狗的凶猛撕咬,不一会,那些防备用具就开始分崩离析了,被撕咬得不成样子,裸露出了大片大片的肌肤,鲜血横流。
屈昌大声呼痛,拼命地拳打脚踢着,终于寻到个空档,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向旁边的那棵柚子树走去。
他的身上,已经到处都是鲜红的血迹,背上的编织袋也早已不知去向。他的右腿上,一只狼狗还在死死地撕咬着一片残存的腿垫。
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拖着一条疯狂的狼狗,艰难地向那棵柚子树前行着。
其他几条狗顿了一下,又一起扑了上来。其中一条藏獒人立起来,两只前爪搭在了屈昌肩膀上,硬生生地把他扑倒在地。
强行推倒!
屈昌离柚子树只有半米远,但就是这半米,他再也走不过去,瞬间便被狗群再次淹没。
屈昌的右手被一只藏獒撕咬住,只得挣扎着用左手摘下头盔,抡圆了,疯狂地扫击着,试图赶跑这些恶狗。
“哐”的一声闷响,头盔砸中了一只狼狗的狗头,当即把那只狼狗打得呜呜直叫,但头盔也有些变形了。
“嘟……”裁判娄志林吹响了哨子,音箱里传出了“选手违规,视为弃权”的警告声。
“我弃权,弃权,弃……”屈昌刚声音嘶哑地喊到这里,一只黑毛藏獒猛地扑到他的胸前,一口咬向屈昌的脖子。
屈昌大惊,头一歪,身子一侧,藏獒咬住了他脖子与肩膀之间的韧带,痛得屈昌放声大叫。
“呼噜噜……”一辆越野吉普车快速开来,几名驯狗员忽然现身,一边扔着食物,一边大声地呼喝着。
这些狗听到了驯狗员的声音,又见到了食物,顿时停止了攻击,四散开去。
但那只黑毛藏獒却狂性大发,根本没有听驯狗员的指令,依然趴在屈昌的身上,硕大的头颅疯狂地摇摆着,尖牙中鲜血一片。
屈昌的右手无力地在那只藏獒头上敲击了两下,便软软地垂了下去。他的四肢抽搐着,眼看就快因为失血过多而不行了。
驯狗员赶紧掏出麻醉枪,射中了那只仍在疯狂撕咬着的藏獒,那只藏獒也真了得,又坚持了好几秒,才轰然倒地。
远远的,那两栋高楼上,传出一阵兴奋的呼叫声,铁丝网外也零零散散地传来了鼓掌声。
“大柚,大佑,大有……”不知哪个角落里,一些男人和女人又合唱起来,象是在搞什么宗教仪式一样。
“大佑?佑你奶奶个熊!”冷眼看着驯狗员把不知是死是活的屈昌抬上车,陈诺咬着牙,低声骂道。
“2号。”裁判娄志林冷冷地看了陈诺一眼,不动声色地宣布道。
“屈昌死了吗?”抽到二号签的是一个叫乌远繁的青年,他见了屈昌这副惨状,顿时犹豫起来。
“不要管别人的死活,管好你自己。”娄志林冷哼一声。
“我弃权。”乌远繁把头一低。
“你确定弃权?”娄志林看着乌远繁,提高了音量。
“确定。”乌远繁转身就走,倒也挺干脆。
“3号。”娄志林一边叫着,一边四处看了看,然后脸色一变。
“到!”蒋靖乐呵呵地应了一声,使劲地低了低头,看了看娄志林。
蒋靖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长着幅娃娃脸,他之所以要使劲地低头,是因为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给自己脚下装好了一对近两米高的长木脚,竟然踩起了高跷。
由于蒋靖一直站在一棵树下的阴影里,娄志林和选手们也一直在看着场内的比赛,所以这时才发现他来了这一手。这对高跷一装,娄志林的头顶才刚到蒋靖的脚底,所以要使劲地仰着头,才能看到蒋靖的脸。
第一卷 偷得浮生二十年 第114章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踩高跷又称“走高脚”,是汉族传统民间活动之一,也是一种特殊的技艺表演,现在多在春节时由舞蹈者脚上绑着长木跷在广场进行表演。木跷有高有低,矮的只有一两尺,高的可至七八尺,在山西一些地方,高跷的高度更是能达到一丈五尺甚至一丈八尺。
一般来说,高跷以四尺左右的高度为多见。蒋靖这一付高跷可谓是相当高了,而越高就越不好走好。当然,由于藏獒的跳跃能力很强,木跷越高,或许也就越安全。
“你不懂规则吗?除了石头,不能用别的武器!”娄志林大声呵斥道。
“这不是武器,只是摘柚子的工具,而且也不是我带进来的,我是在这附近捡到的。”蒋靖理直气壮地说道。
娄志林顿时语塞了,在前两天的采柚子活动中,确实有人用过高跷采摘柚子,作为娱乐节目供人欣赏。但这些高跷明明已经收好了,怎么会有一付遗失在这里,难道其中有什么猫腻?
在重赏之下,赛事中有猫腻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他这个裁判竟然事先半点风声也没得到,自然也谈不上分到什么好处,这就值得愤怒一下了。
娄志林疑惑重重地打了个电话,请示了一下主办人,最终还是同意了蒋靖这一方案,但再三叮嘱他不得用高跷去踢狗,否则视为违规弃权。
蒋靖看来是个走高跷的行家,高跷走得又快又稳,但他刚得意洋洋地走到铁门前,脸色就苦了起来。
铁门只有两米三、四左右的高度,而蒋靖连人带木跷足有三米多高,怎么弯腰缩背也过不去。
“锯掉一截吧!”
“跳过去,从门上跳过去,就象撑竿跳高那样……”
“爬过去,爬过去!”
场外顿时传来阵阵哄笑声。
蒋靖挠了挠头,忽然将右脚高高抬起,竟然直接从铁门上跨了过去,倒也无惊无险。
娄志林将哨子放到嘴边,犹豫了一下,又放了下来,最终还是没吹响。
铁丝网内是高低不平的地面,没有用水泥硬化,但蒋靖从容地微笑着,不急不缓地走着,走得非常平稳,就象春节时表演高跷舞蹈那样。
这回铁丝网内的农场里又换上了另十条狗,同样是五条藏獒和五条狼狗。其中四、五条狗都一直跟着蒋靖,但大约是没见过踩高跷的人,见蒋靖这么高大威猛,脚又如此怪异,一时都有些迷茫,还有些恐惧,因此只是远远地跟着蒋靖,暂时没有上前扑咬。
蒋靖也不慌张,哼着小曲,慢悠悠地走到一棵绑着红布条的柚子树前,稳稳当当地摘下一个柚子,放入了肩上的编织袋中。
守着这棵树的一只藏獒见柚子被摘,终于忍不住了,双腿一搭,扑到了蒋靖右腿的木跷上,顿时让陈诺等人都为蒋靖捏了把汗:如果蒋靖被扑倒,就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但蒋靖似乎早料到了这一招,双手紧紧地抓住树叉,稳住了木跷,然后摸出一颗石头,打在了那只藏獒的头上。
蒋靖的手劲和准头都十分了得,那只藏獒被打得呜呜直叫,却发了狂劲,抱着木跷使劲啃咬着。蒋请再次扔了几颗石子,终于把那只藏獒给彻底打痛了,在地上翻滚了两下后,便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开了,再也不敢凑拢来。
而另外几条狗似乎对蒋靖也更加害怕了,也远远地跑了开去。
蒋靖微微一笑,又继续向另一棵柚子树走去,顺利地摘到了另一棵柚子。
只用了十分钟,蒋靖就摘到了七个大柚子,竟是一点伤也没受。
看台上传来阵阵喝彩声和轰笑声,还夹杂着遗憾的叹息声,似乎看得很不过瘾。
但蒋靖坏事就坏在太贪心,想把十个柚子都摘足,当他向第八棵柚子树走去时,一条凶狠的藏獒忽然扑了上来,在半路拦住了他。
蒋靖看来是学杂技出身,手头上有些功夫,两颗石头出手,都打中了那条藏獒,但这只藏獒只纵身一扑,就将蒋靖先前所有的优势和成果都归零了。
这只藏獒足足有一百多斤,重重地扑在蒋靖左脚的木跷上,顿时让蒋靖重心不稳,晃了好几下,最后还是仰天摔倒下来。
从两米多高摔下来并不算太惨,惨的是蒋靖苦心经营的神秘感被打破,于是被狗群疯狂报复起来,几乎和屈昌一样惨,落了个遍体鳞伤。
要不是他及时弃权,驯狗员又及时赶到,他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接下来的几名选手,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但少有成功者。
四号选手康鑫跑步速度很快,几乎比狗还跑得快,爬树也是一流,人也很聪明,他左闪右避地绕过了两条狼狗的堵截后,顺利地摘到了一个柚子,马上原路返回,在其他狗还没赶到时,仍然从西边的铁门出来,居然一点伤也没受。
他这手使出,其他选手都是心里雪亮:与其象前面的蒋靖那样贪心,还不如偷一个柚子就全身而退,至少还有争夺前四名的希望。毕竟,前三个选手都或完全失败,或提前弃权,或中途弃权了。
五号选手和皓、七号选手任新都想模仿康鑫,却无奈地失败了,他们的速度不够快,遇上的狗群也很团结,纷纷被咬倒在地,没能爬出铁丝网外。
六号选手安旭青是个瘦瘦的中年人,他是个异类,竟然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铁门内,也不跑也不跳,只是悠然地行走着。
“嗷呜……”当一只狼狗和一只藏獒冲过来时,安旭青用双手掩住嘴巴,口中忽然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的虎啸声。
狼狗和藏獒都是一愣,一个急刹车停住了步子。
在这种时刻,狼狗和藏獒的区别就体现出来了,狼狗是掉头就跑,藏獒却拱背夹尾,摆出一副如临大敌般的防守姿态,口里还发出“嗷嗷”的低吼声,一副敢跟老虎争夺天下的强者形象。
“嗷呜……”安旭青垂着头慢慢走着,不动声色地又是一声低吼发出,腔调和第一声有了一点区别,似乎夹杂着十分愤怒的情绪。
那只藏獒的腿忽然有些抖动了,它犹豫了一下,终于也是当了逃兵。
“嗷呜……嗷呜……”安旭青加快了步伐,时不时狐假虎威一下。
还别说,安旭青这一手虽然简单,却很有实效,不但没有狗敢近身,整个农场里一百多条狗都战战兢兢起来,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
“学声老虎叫就行了?”场外的陈诺刮了刮下巴,和其他选手面面相觑。
“没这么简单的。”八号选手是一个叫伏轻言的中年人,他摸着鼻子,在陈诺耳旁轻声说道,“他身上一定有一种可以散发出老虎气味的装备,风一吹,这些狗就都能闻到,所以才能骗过它们。要知道,这些狗可不是好骗的……”
陈诺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笑道:“马上轮到你了,你准备怎么过关?也学老虎叫?”
“不,学狗叫。”伏轻言微微一笑,然后长叹一声,“可惜我打架不行,就算过了这一关,也万万过不了下一关。这柚子偷不偷得到,其实都一样。”
“那你还来参赛?”陈诺疑惑地问道。
“我只是来碰下运气的,没想到有好几个人都能成功。”伏轻言耸了耸肩膀,叹道,“安旭青会不会功夫,我不知道,但这个康鑫肯定是个厉害角色,虽然他只偷到一个柚子,但进前四名应该没问题了。在后一关,他就占优势了,能打得我满地找牙。”
在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安旭青仗着口技和气味装备,如入无狗之境,顺利地摘满了十个柚子,又大摇大摆地从东边的铁门处出去了。
而接下来出场的八号选手伏轻言也确实没有吹牛,他虽然不象安旭青那么嚣张,但居然会狗语,一会“汪汪”,一会“嗷嗷”,竟然轻言细语地和那些狗们谈起了心,交上了朋友。
七八条狗围着伏轻言,但没有一条上来撕咬的,反而一边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