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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资的决定?”
“这我们就不知道。”老厂长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随后望着陆大元说道,“赵厂长能带领着黄州机械厂在巴黎拿大奖,肯定是个有魄力和担当的人,他的想法或许与我们不同。”
“张厂长,这件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赵厂长是公众人物,事情一旦闹开的话,那可就全国轰动了。”陆大元闻言,神情不由得紧张了起来,神情严肃地告诫老厂长,他可不愿意看见老厂长与赵东升对簿公堂,那样的话可就上升到了黄州市与江州市,甚至河东省与江南省这个层面了。
“他一个公众人物都不怕,我一个平头老百姓怕什么?”老厂长沉声向陆大元说道,神情凝重地与陆大元对视着。
“你们先出去一下。”见此情形,陆大元知道这下麻烦了,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后,向屋里的秘书和三个一机厂的厂领导挥了一下手,要跟老厂长单独谈谈。
“张厂长,一机厂的事情市里会妥善解决的,你要相信市里,可不能一时冲动,做下了糊涂事,这样将使得市里非常被动,也会影响河东省和江南省的关系。”等秘书等人出去后,陆大元郑重其事地向老厂长说道。
“市长,我当然相信市里,可现在是赵厂长要给我们厂注资的,既是我要放弃这个机会,我们厂里的职工也不会答应的。”老厂长知道陆大元说的是事实,但他更知道市里的难处,于是不动声sè地说道,“市长,我认为赵厂长有能力带我们厂走出困境,而我们厂也能给黄州电器厂带来丰厚的利润,我相信赵厂长会做出明智的选择的。”
陆大元这下听出来了,老厂长这是在赌,赌赵东升顶不住压力而吃这个哑巴亏,进而向一机厂注资,毕竟这件事情要是闹出来的话,作为名人的赵东升压力更大。
“张厂长,强扭的瓜不甜,即使赵厂长向你们厂注资了,你认为他会对你们厂上心吗?又能注资多少呢?”陆大元皱了皱眉头,沉声问老厂长:赵东升就算被迫出了钱,心肯定有芥蒂,不会尽心为一机厂办事的,一机厂只不过回光返照而已。
“我认为赵厂长是个有责任心的人。”老厂长沉吟了一下,抬头望向陆大元,神情坚毅地回答,“他只要肯注资,那么就绝对不会半途而废。”
“张厂长,你知道赵厂长这次为什么来江州吗?”陆大元知道老厂长是在赌,赌赵东升不会不对一机厂负责,他思索了片刻,面无表情地看着老厂长,“赵厂长这次来是与东南电器厂合作的,要将每年三十万台的录音机交给东南电器厂生产,他在江州已经有了东南电器厂,还需要向一机厂注资吗?”
老厂长闻言不由得怔在了那里,他万万没想到赵东升这次来江州是与东南电器厂合作的,如果双方达成了合作协议,黄州电器厂肯定会分享东南电器厂在江南的资源,这样一来赵东升完全没有必要再注资一机厂,因为他从东南电器厂就能获得所需要的东西。
“张厂长,市里对你们厂的扶植力度在市属企业可是名列前茅的,你们厂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并不是市里希望看见的,现在市里的财政非常困难,账面上的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哪个都动不了,能把你们安排在其他的厂子,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陆大元见老厂长的态度似乎有所松动,于是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影响了与赵厂长的关系,不光影响了市里围绕东南电器厂制定的一系列战略规划,更是破坏了东南电器厂的发展,他们的职工恐怕也不会答应。”
老厂长闻言沉默了,他赖上赵东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一机厂的那些职工和退休人员,并不怕市里对他进行处分,可如果损害到市里的规划以及东南电器厂的利益,作为一个全国劳模,作为一个老党员,他还是分得清楚其的轻重。
“市长,我们想先与赵厂长谈谈。”良久,老厂长抬头望向了陆大元,不无苦涩地说道,虽然现在的形势对一机厂十分不利,但不到最后时刻他是不会放弃希望的。
“好,赵厂长在东南电器厂。”陆大元知道老厂长不会再赖上赵东升了,于是不动声sè地向他点了点头,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情既然是老厂长等人惹出来的,那么自然由他们去向赵东升解释最为合适。
老厂长离开陆大元办公室的时候,背微微弓着,身影无比落寞,就像许多厂子里的老人们一样,一机厂承载了他的青chūn和希望,他不希望一机厂以这种不光彩的方式消失。
望着老厂长的背影,陆大元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机厂撤销,职工分流的事情已经在市长办公会上通过,他虽然也想帮一机厂,可惜无能为力,希望这次一机厂挑起的关于赵东升的注资风波能顺利平息。
赵东升离开市zhèng fǔ后去了东南电器厂,与东南电器厂的技术专家们进行座谈,探讨国内电器市场未来的发展方向。
面对着东南电器厂那些爷爷辈儿和叔叔辈儿的专家,赵东升侃侃而谈,深入分析了未来电器市场的走向,提出了“自主创新,引领cháo流”的口号。
虽然赵东升很年轻,不过现场的专家们听得很仔细,没人敢小看他,这不仅因为赵东升是黄州电器厂的厂长,更因为威尔牌录音机是在赵东升的主持下开发的,具有非常系统的专业知识,能引起专家们的共鸣。
座谈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一名工作人员进来递给了赵东升一张小纸条,赵东升看了一眼,不动声sè地将它塞进了兜里,向那名工作人员微微点了一下头,那名工作人员随后离开了。
赵东升的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老厂长刚才给东南电器厂打来了电话,邀请他晚上吃饭,以感谢他帮助鲁晓娥,现在老厂长还有心情请他吃饭,看来是准备向他摊牌了,他的目标是一机厂,自然要给老厂长这个面子了。
不过赵东升虽然答应了老厂长晚上的饭局,却没有立刻过去,而是先将老厂长等人晾上了一番,以此来表达自己对他们擅自冒用自己的名义发表注资一机厂事件的不满。
就在座谈会进行的途,江州市的本地记者和从海都市等周围地区赶来的记者纷纷来到东南电器厂,想对赵东升注资一机厂的事情进行采访。
不仅如此,黄州电器厂和黄州市市zhèng fǔ的电话都快被全国各地得到消息、进而打电话前来的记者打爆了,赵东升的一举一动现在都吸引了无数人的关注,大家都想知道赵东升来江州市是不是特意考察江州市第一机械厂的。
黄州市市zhèng fǔ和黄州电器厂对此早有准备,纷纷以他们现在还没有收到相关方面的消息为由敷衍了过去。
在媒体的推波助澜下,赵东升被注资一机厂的事件迅速发酵,早已经超出了江州市的控制,朝着失控的态势发展。
第一百四十七章 鸿门夜宴
013…05…14
晚上,按照惯例是与专家们举行会餐,等到会餐结束后,赵东升才坐车,领着吴雯和周军前去老厂长请客的那家酒楼。
走进酒楼包厢的时候,赵东升看见老厂长等人还没有吃饭,正围坐在空荡荡的餐桌旁说着话,好像在议论赵东升会不会来,见他进来了纷纷站了起来。
令赵东升感到有些意外,但同时又顺理成章的是方芳也在,局促地立在老厂长身旁,显得非常紧张。
不仅方芳,方芳的父亲方伟民也来了,对赵东升帮助鲁晓娥表示了诚挚的谢意。
“赵厂长,喜欢吃什么菜?”赵东升与方芳父女寒暄了几句后,领着吴雯和周军在老厂长另一侧的座位坐下,老厂长笑着将菜单递给了他。
“我来之前已经吃过了。”赵东升不动声sè地将菜单放在桌上,神情严肃地望着老厂长,“我这次来,是想知道报纸上的新闻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老厂长见赵东升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不以为意地向赵东升微微一笑,然后冲着立在一旁的女服务员说道,“告诉王胖子,将店里的特sè菜都拿过来,今天这里有贵客。”
“不用了,我们等下就走。”女服务员闻言起身走向门外,赵东升见状连忙喊住了她。
“赵厂长,你吃饱了,我们可还饿着呢。”女服务员不由得停下脚步,扭头望向了老厂长,老厂长笑着向赵东升说了一句,然后朝着她摆了摆手,女服务员随后离开了。
“现在,你可以给我一个交待了吧。”等女服务员走后,赵东升面无表情地向老厂长说道。
“赵厂长,你知道我们厂有多少人吗?”老厂长微微一笑,问赵东升。
“这与我有关系吗?”赵东升的眉头皱了一下,冷冷地问,他很清楚,老厂长下面要进行感情攻势了,于是想看看他用什么办法来说服自己。
“我们厂原本有职工四千一百二十三名职工,不过一年来能走的人都走了,现在只剩下三千百十五人,退休职工一千两百一十。”老厂长见赵东升不敢兴趣,于是自顾自地在那里说道,“建国初期,为了支援江南省的经济建设,我们厂里的人从自全国各地汇集于此,可谓五湖四海皆兄弟,三十多年来为了一机厂发展无怨无悔地奉献了一切,有的人甚至长眠于此。”
“我很钦佩老前辈们的奉献jīng神。”赵东升很清楚像一机厂这样的国企无不凝聚了无数职工的青chūn与汗水,于是沉声说道。
“赵厂长,你应该知道,即使一机厂没了,我也能受到国家很好的照顾,按理说我已经退休了,不应该再管厂里的事情,可是我实在不忍心看见一机厂就这么垮了,更不愿意那些为厂子奉献了一生的老伙计们退休后没了保障,不能安度晚年。”老厂长苦笑着望着赵东升,眼神充满了无奈和落寞。
“我相信你们市里会妥善安置的。”赵东升沉吟了一下,神情严肃地回答,他明白老厂长是在向他诉苦,但却不能接这个话茬,毕竟他是黄州的干部,而不是江州的干部,江州的事情他即使想管也无能为力。
“市里准备将我们厂的人分流到别的厂子,以市里目前的状况来看,市里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老厂长赞同赵东升的说法,不过对职工们的前途感到担忧,神情黯然地说道,“现在已经是市场经济了,竞争越来越激烈,国内企业的现状我想赵厂长比我更清楚,如果那些厂子以后也陷入了困境的话,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
“总会有解决的办法。”赵东升感到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老厂长能看得这么长远,于是不动声sè地说道。
进入十年代后,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外资大量涌入,国内的市场受到经济严重的冲击,使得大量国企改制的改制,倒闭的倒闭,职工纷纷下岗,是国内企业最困难的时期。
“是呀,总会有解决的办法!”老厂长闻言,神情黯然地感慨了一声,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所谓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家瓦上霜,一机厂的事情与赵东升无关,赵东升自然不关心一机厂职工的命运了。
听到老厂长的这声无奈的感叹,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一机厂的人已经感觉到了赵东升不想介入一机厂的事务,因此一个个的神情充满了失落。
这时,包厢的房门开了,几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