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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洲河水库的防洪能力究竟怎么样?在座的都不知道,只是听了那些建筑商的广告词而已。它近亿立方的贮水量对我们绝对是个最危险的存在,我们必须重视它。时刻监察它的状况变化?我想问下罗书记,万一九洲河水库真的崩堤,而造成重大伤亡,你负得起责任么?人命关天,尤其是近十万的群众安危,怎么能如此儿戏?”
“负责就负责,如果水库这么不禁冲,出了问题,我自动辞职!”他想到吴添既然那么大口气,以职位赌下不下雨,自己若不敢赌,那岂不是让人瞧不起。最重要的一条,他宁愿相信天塌下来,也不会相信才新加固的水库堤坝,连这么一场小小的雨都顶不住。
吴添愕然,吗的,你是自己找死么?他是穿越而来,自然知晓,这堤坝有没有缺溃。罗鸿宾作为他的对手,能够让他下台,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要赔上近千条人命代价,那他是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值得。
他心里骂起这货来,你吗的,你不想做就不想做,但你拦着老子救人干毛?
罗鸿宾已经拍着心口保证,那他纵然万分不情愿,也不知怎么说。这个傻逼,人家拿职务来赌,他也不分东南西北,愣着跟着拿职位来赌,真是二到不能再二。
汪清源他对吴添的能力早刮目相看,吴添既然如此看重水库的防守,那肯定有他的道理。罗鸿宾虽然以自己政治前途去保证,但那水库委实是个定时炸弹,不得不小心。
“九洲河水库在清新县的上游,贮水量巨大,出现任何的问题都会不堪设想。鸿宾同志虽然对水库的质量和防洪能力充满信心,但为了隐妥起见。还是派出一队小组人员,联同水库管理处,日夜巡堤,监视着水库的变化。小组直接由我统领,发生问题,可以马上向我汇报。”
清清源这么一说,诸人皆无意见。罗鸿宾虽然信誓旦旦,但毕竟还是有些心虚,如果有这么一个监察小组,即使出现问题也能尽早发现。
散会,汪清源将吴添请到办公室。
“你为什么如此坚持将九洲江水库作为重点兵力的布置点?”
吴添自然不能告诉他,我是穿越而来,所以早早知晓堤坝会崩溃。“我看过地图概貌,如果仅是河流和雨水,只要保障河流的畅通,那再大的后果,都不会很大。反之,若一旦水库出现险情,那么后果则不堪设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汪清源听他只是谨慎起见,微舒口气:“嗯,九洲河水库的位置的确危险,必须重视。”
他话虽此般说,但表情却有些不以为然。他之所以将吴添叫进来,乃是以为他查出水库的质量有什么问题,还是知晓其它的事情。而今听他只是以防万一,自然松口气。
在他意识里,也如罗鸿宾那样对水库堤坝有着充沛信心,毕竟那是去年最轰动一项面子工程,足足花了县财政两百万,钱岂会是白花!
吴添见他神情,心里更感不妙,但一时间又想不出其它的方式提醒他。
“汪书记,此次洪灾影响深远,一定要慎细慎微,不能出任何差错。如出差池,省里一定会追究责任,所以必须步步为营,不能疏忽大意。”
“这个你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将灾情的损失减到最低。从最初到现在,我们清新县一直处于水灾的最重灾区,但是相对其它的县市,损失却是最轻微的。既然有个好开始,那我必然能让他有个好的结束。嗯,你负责的那块地方,是重灾中的重灾区。如果遇到困难,可以立即向我求援,我会尽量想办法给你协助……”
“那多谢汪书记了。”
看着汪清源不以为然的神态,吴添暗里叹息一声。如果水库不保,下流的工作做得再好也是徒劳无功,试问有哪个地区能够抵得住近亿立方的洪水瞬间冲击。
虽然时间紧迫,吴添要赶赴到所在的区域进行指挥,但是他依然抽出时间去一趟九洲河水库。去视察一下这个定时炸弹,究竟存在什么问题?
雪白雨丝白茫茫,吴添看着眼前那毫无边际的万倾的水面,感到一阵危险的颤粟。这么多库存水,瞬间倾泄而下,那是多么惨烈的场景!
九洲河水库处共有三个工人,但是吴添来到的时候,值班室竟然毫无一人。
他一股怒火从心胸涌起,这些人知不知道正拿着数十万人的性命在开玩笑?如此暴雨关头,竟然没一人值守。他撑着伞,助手跟在后面,看着漫天雨水纷纷落到就快满顶的水库边缘,面色冷得不可能再冷。
巡视五分钟,值班人员这才赶了过来。
“这是什么回事?为什么没人值班?水都蔓延到这个位置,咋还不泄洪?”
“我们昨晚已经放了一次水,但今天又到这个位置。县长,我刚才只是小便去,真没怠工!”
吴添也懒得追究他说话是真是假,来到大闸的位置,道:“这暴雨一天不止,都不能关闸。水蓄得这么满,万一出事那么怎么办?”
值班人员委屈道:“我们也想啊,但是下面的群众吵翻天。说暴雨都已经让他们遭害,我们再放水,就等于落井下石将他们家园全毁,把他们逼上绝路。”
“鼠目寸光!若是积蓄满溢的水量,对他们才是真正的绝路。别理他们说什么,一定要放水。这暴雨至少二周内都不会停,一旦水漫堤坝那就非常危险,到时候回天乏术,全县都面临灭顶之灾。”
“是……是……我就去开。那些都是目不识丁的刁民,那有县长你这般明白道理?”心是只道,今天碰着个傻逼领导。都下这么多天暴雨,竟然还说两周内不会停,真是二到不能再二。依我看,明天这雨肯定就停了,最迟也不迟过后天。就像人的钱一样,老天的积雨也有一定的限量,怎么可能没日没夜地下呢?
也许的确是花了二百万,吴添巡检数十米,没检查出什么细缝,管涌之类的异常状况。那个工人已是忙不迭地开大闸泄水去了,吴添又细细检查一遍,往回走。心里有些不信,难道这堤坝真没问题。
正在此时,汪清源所派的监察小组也赶到。
吴添和他们打个招呼,想来也没自己啥事,自己再在这里,有越权嫌疑,交待他们一些细节,然后上车赶回自己分管区域。“难不成是我札人忧天?”他摇了摇头,注意力又被外面滂沱大雨所冲毁的田野与树林吸引住。
而就在他走后不久,由于闸门开得甚大,水面缓缓下降十多厘米。
就在他之前所站的位置,一条尾指大的细缝在堤面的白灰浆间冒了出来,汹涌的水流正在猛地往里灌,细缝里大群的蚂蚁正在汹涌地向处逃。而在堤坝外侧的另一处地方,有一个细眼,缓缓地涌出一团团的水。只是因为雨势太大,令人分不清究竟是流水,还是水库里面所涌而出。
熟悉的家乡,虽已被一片白茫茫的洪水掩蔽大半景物,但吴添还是有些恍若隔世的熟悉之感。
在一年多之前,自己才是一个小小林业所长,现今跃成为一县常委,地位天渊之别,而感叹同样如是。不知村里的乡亲和那些老部下的情况如何?自已走后,林业所就让林青富这个货当家了,这么久不见,不知他有没有再升一步?
来到青平镇政府,镇委书记杜锐、镇长叶康都已在门口列队守候,等待着这位县里来的总指挥。
这是吴添第一次以县常委职务回乡,两人脸里虽然笑呵呵,但暗里却非常尴尬。
当日吴家村和孟蜀的冲突,这一帮镇领导吱歪来吱歪去,当吴添像透明人,怎么说当时也曾是吴添的领导。眼见这个昔日手下,竟然爬到自己头上,成为高高在上的县常委兼副县长,自己要反过来,对他恭眉顺眼,这教他们面子上怎么不尴尬。
当然除开尴尬,更多的是羡慕。也不知这个货走了啥狗屎运,竟然一升再升,一次比一次升得高,一眨眼就到县常委。就眼前这个位置,他们这辈子估计也不敢想。
“欢迎吴县长重回家乡!我代表乡里乡亲欢迎你。”虽然说是抗灾,但是仪式和客套还是少不了。
吴添据着杜锐的手:“嗯。也谢谢杜锐同志和几位一直以来为青平镇所作出的贡献。”
论到叶康握手时,心里感慨,一下子将心里话说出来:“吴县长,当年你被推去大会镇当书记,我一直还为接替你的镇长一职感到不安。没想到你一眨眼,连升连晋,一下成为县常委。我这缕不安,终于彻底消除掉。在恭喜你之余,我也为我们青平镇有你出色的领导而感到自豪。”
当年的镇长选举,叶康、林大龙、吴添三人形成最后三足鼎立,最后时刻,林大龙退出,而吴添则以悬殊比分击败叶康,夺得镇长之职。然就在组织部长孙升颁布这任命后,再颁布第二份任命,直接从他从镇长升为大会镇的镇委书记。
这也让落选的叶康捡了个大漏,白捡一个镇长之职。
吴添笑道:“你这消除可没经过我同意。至少也要请我吃顿饭,作个补偿。”
诸人一阵善意的哄笑。
紧接着是吴添的老上司赵慧,这位分管林业的镇委,对吴添一向照顾有加。平时对吴添纵容就不说,就是和孟蜀激烈对抗那次,别的镇委都纷表示中立或者偏向孟蜀,然这位老上司却不遗余力坚挺自己。
是以吴添除了握手,还给她一个结实的拥抱:“老领导好。”
赵慧对他热情也是感到格外的温暖,没想到他虽然高升为一县常委,依然对自己这个曾经上司此般的尊敬。
她笑道:“现在你是我领导,以后还得你照顾我这个曾经的老领导。”
她心里感叹着这个手下的幸运,若是论整体素质论文化素养,比吴添出色的大有人在。但这人却是运气大大的好,不仅一下跃升成为镇委书记,而且再迅速惊人地再上一大台阶成为县常委,一下子将自己这个老上司抛在身后。她和吴添深入的接触不多,所以论到吴添的能力,她只给一般的评价。
当然这也是完全客观的评价,要知道吴添在最近大半年的锤炼,才突飞猛进,官力蹭蹭蹭地往上涨。相比现在的他,以前的那个吴添,那是渣得不能再渣。
当然吴添能踏到此步,她也着实的欢喜,她和吴添以前关系不错,再加一层上下级的老关系,牵强地说,也勉强有算是有一个的后台。至少在县常委里认识个人,不至于像之前那样,人都不认得一个。再且,她对吴添的了解,知晓这人热血义气,念旧,说不定可能还将自己往上提一提。心里一涌起这个小心思,对吴添更加的谦虚恭让。
关于吴添回来指挥抗灾的消息,在镇政府已传开。
吴添虽然调离一段时间,但是这位曾经恶名远扬令人闻风丧胆的“吴黑霸”,在青平镇百姓心里的地位与影响力依然有人难望其背。连连大手笔开办大企业,三巨头鼎立时,扫孟蜀,逼林大龙投诚,还组织村人将镇委围殴进医院,种种的传奇,让他一直没有彻底脱离青平镇百姓的谈资。尤其是他成为县长的消息,传回青平镇,更是轰动四面八方。
一方面,百姓对他这样争议性人物,褒贬不一,夸其好者将他吹得完美无瑕,贬其恶者则将他贬得体无完肤,罪大恶极。
而另一方面,对于他能够一跃成为清新县常委兼副县长,却又感到引以为豪。因为他是二三十年来,青平镇土生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