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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大气的院落,有点子江南水乡的池塘,宽庭长廊,绿荫覆地,戈静估摸着仅仅是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拆卸然后搬迁过来重建的房梁窗棂以及屋面飞槠,文字来自,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再加上这些大有来历的明代家具,这里完全可以称得上一座小型的古代博物馆了。
“戈部长,您不会觉得我会干这些事儿吧?这是我弟弟没事儿折腾起来的,他这人没啥别的爱好,就爱鼓捣这些玩意儿,可旱讨又没有时间,这里就只有雇人守着,我有时候来京里也来这里看一看,休息一下,小桥流水人家,感觉心里似乎烦恼也少了许多。”赵国栋随意的笑笑。
戈静知道赵国栋两个弟弟的情况,也知道以对方的财力,这样一座院落虽然花销不小,但是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赵国栋这两个弟弟在商业上发展太过厉害,使得赵国栋这样惊艳绝才的人物似乎都有些被压了下去,放在主流媒体上,你要说说沧浪集团的赵长川和赵德山两兄弟,那是无人不知,但是你把赵国栋名字报上去,没准儿很多人都会问一句,这是谁。
“嗯,没想到络弟弟还有这样的雅兴,不过这也算是一种文物保护吧?”戈静瞅了一眼自己独自在后花园里享受着阳光的丈夫,赵国栋邀请了她一家人到这里来做客,她很愉快的接受了邀请,丈夫和女儿都相当喜欢这里的环境,尤其是给人带来的悠闲威更是觉得难得。
“呵呵,戈部长,您这话可是高抬他了,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当然,比起我另外一个弟弟的审美标准我觉得要好得多。”赵国栋笑了起来,“至少不至于让大家倒胃口不是?”
戈静也笑了起来,“国栋,你这个要求太苛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只要不违反法律,就可以,现代社会提倡多元化和包容共生,中央也在提倡这一观点,我们是十多亿人的大国,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何况十多亿人?我们积极倡导良好的生活方式,但是并不禁止、不反对、不歧视非主流的生活,要学会用一颗平常心和包容心态来看待社会,学会尊重和理解,领导在这一点上保持一颗冷静平常心尤为重要。”
赵国栋点点头,戈静迳番话也是有其深意的,国家近期也在对改革开放前期的一些政策进行徽调,改革开放走到现在,很多初期道合发展的观点思路现在已经有些不合时宜了,这就需要做一些修改,估计在这一次五中全会上也会就一些观点进行探讨。
“戈部长,这一次五中全会要讨论十一五规划,我感觉中央在很多领域上都提出了一些新的观点看法,现在下边也讨论得很热烈,我觉得这是一个好现象,手打更新!集思广益,在十一五规划上能够多倾听基层民意,对于十一五规划的制定也有着相当重要而又积极的意义。”赵国栋脸上也露出深思的表情,“尤其是在民生工程和思想文化阵地的建设方面,我觉得中央应该考虑在十一五规划中有一个明确的规划「不能仅仅限于一些理论和笼统的设想,而是要落到实处,怎样来发展「采取什么措施来保障,如何确保效果质量,这都相当重要。”
戈静脚步微微一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国栋,我感觉你话里有话,民生工程和思想文化阵地建设,都是说易行难的命题,要落到实处,不仅仅要靠中央重视,而且需要全党全国上下的高度重视,在这一点上,部分领导和干部依然流于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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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潮 第八十八节 领导
说完之后戈静沉静的目光落在赵国栋脸上,“看来你在滇南这半年时间里是很有些不一样的感触啊,怎么,过得不愉快还是真的觉得压力太大?”
赵国栋也听出了戈静的言外之意,居庙堂之高,踞中枢之势,对于地方上的点点滴滴一样了然于胸。
戈静显然是知晓一些自己在滇南的行为,赵国栋也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些人视为了蔡正阳在滇南行事立威的急先锋了,尤其是这人事上的动作牵扯太多人的神经,一个副市长背后也许就有来自中央千丝万缕的瓜葛关系,倒不一定说是要干涉你地方权力,但是这背后很多意味深长的韵味含义却不能不让你在处理决断之前三思。
处在自己这个位置上,是摆脱不了某种角色阴影的,赵国栋从上任第一天开始就比谁都清醒,你想要两面讨好,你想要左右逢源,你想要置身事外,甚至你想要和稀泥,那纯粹就是天真烂漫到了极点的幻想。
政治是什么?政治就是斗争艺术,更是艺术化的斗争,但是归根到底,它是斗争。
斗争就有利益取舍,就有利益的损失和获得,一部分人损失,一部分人获得,就这么简单。
蔡正阳和陶和谦在滇南的角力与其说是外来干部和本土干部的角力,不如说是发展观点上的角力,蔡正阳主张在利用中央推动西部大开发和南下西进战略之机,深化滇南改革,让滇南发展迎合国家战略节拍,从中实现全面开放的方略,而陶和谦则主张要保持滇南的现有格局,确保滇南利益在国家战略推进之时不至于受到太大影响,实事求是的说,陶和谦的观点不算错,但是由于所处的位置不同,他忽略了国家战略中滇南所处的特殊地位,失去了这个战略机遇,滇南本身利益可能会失去更多,而中央也不允许这种局面的出现。
逆流而动,智者不为,纵然是观点上的不一致,但是也需要服从大局,民主需要集中,这一点上,党的纪律早就明确了。
只不过自己适逢其时,免不了卷入其中,而且还充当了一回风口浪尖的人物,也难怪戈静会用这样的口吻来询问自己了。
“戈部长,说句心里话,组织部长这个角色还真不太适合我,虽然您也许会觉得我现在干得很出色,但是这研究人和研究事还是有些差别,你知道我这个人的心性,宁肯多做实事,也不愿意整天去琢磨人,闷得慌。”在戈静面前赵国栋从不惮言。
“你觉得组织工作是务虚?”戈静横了赵国栋一眼,“每一项工作既有务虚,也是务实,你认为如果替一方水土选拔了一个优秀干部,促进了一地发展,这也是务虚?选择了一个庸才甚至是劣才,拖累一地发展,这种务虚带来的后果是小是大?”
赵国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告诉你,国栋,组织工作为什么重要,就在于它是在为所有你所谓的实事选拔主体,组织部门选好一个干部,用好一个干部,那起到的作用有时候比你一个项目一个企业起到的作用更为巨大,这一点早已经被无数事实所证明,我不相信你不明白这个道理。”
戈静清冷的话语敲打得赵国栋唯有点头称是,在昔日的安原省委组织部长,甚至可能是下一步的中组部副部长面前说组织工作是务虚,这不是自己找抽么?赵国栋都觉得自己实在是笨得可以。
“国栋,其实你在滇南的工作情况中央也是有目共睹的,正阳书记前期隐忍不发也是在等待合适时机,滇南有些干部本位主义思想严重,全局观念淡薄,说难听一点,那就是山头主义,坐井观天,看不到潮流大势的变化,因循守旧,这样的干部如果不迅速解放思想更新观念,被淘汰也是迟早的事情。”
戈静这些有些重的话语也只有在赵国栋面前才可以随意道出,换了别人,也不可能听得到这个昔日作风强悍但是到了中央却相对保持克制的中宣部副部长兼广播电影电视总局局长如此表态。
“你现在也算是党的领导干部了,中央大力提倡干部年轻化,像你这样的年轻干部也是重点培养对象,但是作为一名领导干部,不能仅仅只擅长某一领域工作,专擅和多面要兼顾,这一点很重要,这是一般领导干部和党政主官的区别所在,只有在专擅和全能中间取得一个良好平衡度的领导才是真正合格的领导,在某一方面如此,在统揽全局时一样如此。”
戈静的话可谓语重心长,赵国栋唯有俯首受教。
刘若彤和戈静的女儿戈雅一道游览了小花园回来,看见戈静正在和赵国栋谈话,便知趣的没有过去。
“彤姐,瞧我妈又在给国栋大哥上课了。”戈雅抿着嘴笑道。
“嗯,能得戈部长的教诲那也是他的福气。”刘若彤也微微一笑,“现在他在滇南,要想听到戈部长的当面教诲可不容易了。”
“嘻嘻,彤姐,我妈那张嘴巴可是不饶人的,在我家,我爸都一般不和她斗嘴。”戈雅和刘若彤也不是初识,虽然在一起的机会也不算太多,但是两人年龄相差不是很大,戈雅也是很开朗一女孩子,倒也挺能说得来,“不过我看国栋大哥倒是挺喜欢和我妈说话。”
“嗯,也许国栋觉得戈部长的话对他最有开导作用吧。”刘若彤摇摇头:“一般人他可没有这么好的耐性。”
“唔,彤姐,你和国栋大哥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没有考虑要个孩子啊?”戈雅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小丫头,怎么会突然想到问起这个问题来?”刘若彤脸微微一烫,“是不是你和你的那一位也要考虑结婚带孩子了?”
戈雅已经有了一个谈婚论嫁的男朋友,是卫戍区的一名军官,两人感情很好。
“彤姐别把话题岔到一边上去了,我是在问你呢,高龄产妇对自己的身体以后恢复可不好哦,如果没有什么特殊原因,我觉得你和国栋大哥也该要个孩子了。”戈雅正色道。
“嗯,看吧,主要还是我们俩的工作都还没有稳定下来,原来我一直在国外,今年才回国,可他又在滇南,这相距太远,带孩子也有些不方便。”刘若彤平静了一下心绪道。
“彤姐,这有啥不方便的?国栋大哥不在京里也没有啥影响啊,顶多请一个专业一点的保姆罢了,而且国栋大哥年龄不说,他现在的身份也不一样了,每个孩子恐怕上边也觉得他还不够成熟吧?”戈雅倒是考虑得挺长远。
“唔,小雅,你说的也是,不过再看一看吧。”刘若彤原本平静的心湖被戈雅这一番话给搅荡起一圈涟漪。
孩子,这个词儿似乎对于自己来说是这么遥远而陌生,但是当真正触及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刘若彤才发现似乎距离自己并不遥远,每一个女人天性中都有想要当母亲的欲望,尤其是看到别的夫妇家庭带着孩子漫步,一家人其乐融融,或者看见别的女人带着孩子脸上那份幸福和骄傲,如果说没有一点感触,那肯定不可能,但是自己和赵国栋现在这种特殊尴尬的关系真的可以有一个孩子么?
似乎谁都没有做好这个准备,甚至连跨越那一关好像都觉得那样艰难。
赵国栋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刘若彤也是心潮澎湃,戈雅的一席话让刘若彤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之中,这也许会给两人的生活带来某种意想不到的变化。
“戈部长,我听说五中全会之后会有一些变化?”
“你是指哪方面的变化?政策还是经济发展的方向?”戈静很敏感,不过她对赵国栋倒是没有什么戒心:“还是指人事方面的?是不是听到什么传言?”
“嗯,看来传言不是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