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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蔡正阳打过电话帮谢科敲了敲边鼓。
“呃,赵*长,您可是难为死我了,您也知道规划和发展司手里边这点权*,你们溴南若是有啥能沾上边的项目过来,只要能肇得上忙的,我老谢决不推辞,可您要我带一个啥来。
谢科苦着的脸就像一支苦黄瓜,看得赵国栋也是一乐,“老谢,你别在我面前打马虎眼,到党*学习是干啥?别以为我不知道,就算不上一个台阶,只怕你也要到部直企*去吧?还敢在我面前装傻充愣?
谢科一愣怔,转念就想起现在国电集团老总董明堂和赵国栋非同一般的关系,虽然赵国栋已经离开能源部好几年了,但是这消息灵通程度可是一点也不差啊。
“嘿嘿,赵*长,真人面前不敢说假话,那事儿八字还没有一撇,真不敢乱说。”谢科在这方面还是挺谨慎。
“甭给我说这些,是到哪儿?中水电投还是华能国际?”赵国格咋咋呼呼的道。
“嗨,赵部长,小声点,小声点。”谢科几乎要哀求赵国栋了,晔了瞅周围人来人往的人们,好在还没啥熟人,心里才踏实一些:“真没定,听说是华能国际,部里边只是议了议,还得走程序,这年头啥事儿没见到文件出来之前,那都是虚幻,您现在是组织*长,难道还不知道这里边的门道?”
“好了,好了,这样的好事儿还瞒着干啥?部里边议了那还不就定了?谁还能推翻不成?程序归程序,就是早迟而已。”赵国栋摆摆手,“不说了,到了那边打个电话来,我来不了,至少也得电话里替你祝贺一下啊。”
“一定一定,赵*长,您还亲自买菜?要不我送您回去?”谢科道。
“不用,我家就在这边上,你知道啊,我哨个儿走回古,就几步路。”
当谢中一步三回头的挥手离开之后,赵国栋才摇摇头往家里走,看来这京里自己真还有几个熟人呢,就这么悠哉游哉第一次出来买买菜都能遇上一熟人,瞎掰呼半天,这算不算是一个诵兆?
在家做饭的滋味真是不一般,尤其是看着电视,或者翻着书,听着高压锅呼哧呼哧的喷气声,菜刀和菜板的礓击声,间或还有锅碗瓢盆的奏鸣曲,这种情形似乎也有过,但是却从未有这种心安理得的感觉。
红烧排骨、清炖土鸡、再来一个西芹炒肉丝儿,一碟豆腐乳,这就算是一顿简单的午餐,但是却吃得格外有滋有味儿。
刘若彤初受重创,不良于行,赵国栋也就陪着刘若彤在家里休息,看看电视,翻翻书,打打电话,这一天也算是过得挺快。
电话里赵国栋也给柳道源、熊正林、郑健、雷向东拜了年,免不了要摆谈一阵。
柳道源家属早已经调到了黔阳,所以现在春节也基本不回安都了,即便是有时候回来看看老家亲戚,那也是倏来倏走,基本上不会在安原停留,昔日赵国栋心目中的几巨头聚会也早已经烟消云散。
熊正林依然是神出鬼没,赵国栋在上月中纪委*全会上看到了他的身影,但是后来有不知所踪,他已经习惯于熊正林如此了,打老虎成了熊正林的最爱,这为他赢得不少恶名也同样赢得了敬畏。
郑健还在安都,他似乎并不太喜欢他现在的工作,对他说来也许这个人行安都分行行长就是一个跳板或者台阶,为下一步起跑做准备,赵国栋也知道郑健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尤其是在看到雷向东已然隐隐有独立成国内金融界一“宗师大家”的气势时,这份心思就更急迫了。
雷向东接任国际开发银行行长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他在副行长这个位置上的表现深得钱越的欣赏,认为他良好的把握了中央推动国企民企走出去的战略政*策意图,尤其是在推动民企走出去的战略推动上表现出色,国内民企走出过门已经从单纯的竞争性行业向资源型和高科技型转变,而且方式上也从最初的对外投资向对外并购升缘,而近期雷向东提出的要改革国内对企业对外并购上的贷款限制建议也羸得了钱越的赞同。
雷向东前程不可限量,如果说最初他还从自己的启示受益良多的话,那么现在他早已经摆脱了自己的影响,很多情况下自己还不得不求助于他来帮助自己达到某种目的,比如在昆文高速公路项目上的BOOT方式使用上,当然,前提是自己的求助不违背他做人原则。
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世界,就像无数在空间中交错的轨迹,某一刻你会碰在一起,交织纠缠,然后在分开各自前行,也许在下一刻还会相遇,也许就只能一辈子遥遥相望了。
第十八卷 惊涛拍岸 第七节 潜因
“正阳,争议不小啊,看上去效果不错,赵国栋这把锋利无比的刀还真把一些人伤得不轻啊。”
坐在沙发里可以透过落地玻璃幕帘俯瞰整个西部城区,很有一种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味道,宁法嘴角浮起一抹傲然的微笑:“藏锋于匣,隐不见光,然后再是一剑封喉?”
蔡正阳是养坐夜班飞机飞抵羊城的,作为省委书记他能自亽由安排的时间并不多,不过这一趟他似乎必须要来。,“宁书记,瞧你说的,哪有那么夸张?你这一说我倒是真成了幕后黑手,赵国栋成了孤独求败的刺客杀手了。”
蔡正阳连连摇头,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武侠小说也不兴这样写啊,再正常不过的人事调整,怎么传来传去就成了我挥动屠刀清洗本土干部了?”
“正阳,你别在我面前说这些,你敢说你没有存着借此机会理顺体系的想法?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没有搞突然袭击,也没有玩阴谋诡计,堂堂正正通过常委会走民亽主集中程序,这有什么不可以?”
宁法目光锐利如电,对蔡正阳的小心谨慎不以为然:“谨言慎行是好事,但是在积弊甚深的情况下,该下猛药就得下猛药,长痛不如短痛,大乱之后才能大治,何况这根本就称不上什么大乱,你担心什么?”,
“宁书记,”蔡正阳摇摇头,目光里也有一抹忧虑,“我倒不是为自己担心,当这个省委书记连这点担待都没有,那算啥省委书记?我只是担心有些人跟风造势把目标对准了国栋,众口钰金,积毁销骨啊。”
宁法目光微微一凝,显然是意识到了蔡正阳话语里的意思,“唔,这倒是,不过正阳,你觉得这会对赵国栋有很大的负面影响么?
“宁书记,”蔡正阳一时间没能理会宁法话语中的含义。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在一些人眼里赵国栋或许是飞扬跋扈独断专行,甚至是胆大妄为,但是真正明眼人都知道他不过是一个组织部长,没有你的支持,他能如此?”
宁法淡淡一笑“,当然,可能赵国栋在工作风格上大开大阖,而且如此短的时间里就掀起这么大波澜,让很多人鲜血淋漓,感情上有些接受不了,但是在中央里边未必这样看,也许觉得赵国栋锐意进取大刀阔斧的改革新气象呢?老气横秋暮气沉沉对于有些领导看来不一定入眼。”,
蔡正阳若有所悟。
“正阳,不要把问题想得那么绝对,很多事情要一分为二的来看待,赵国栋三十多岁的年龄,你要让他和咱们一样亦步亦趋,走一步看两步,没有点敢冲敢闯的劲道气势,他这个组织部长也就白当了。”
宁法倒是觉得蔡正阳有些多虑了,“当然,滇南这一年里动作可能是比较大,但是从我个人来看,这样动作是必要的,但是中央也可能会有另外一些考虑。”
蔡正阳心中一凛,听出一些味道来,沉声问道:“另外一些考虑?怎么说?”
宁法摇摇头,负手站起来,踱了两步,这才缓缓道:“现在还不确定,我估计要等到翻年两亽会开过才会明朗,但是我从一些领导那里也听到了一些看法,正阳你不必太紧张,不是什么不好的看法,而是一些观感,正面负面的都有,在我看来,正面的居多。”
“是针对国栋的?”
蔡正阳抿着嘴问道。
“嗯,正阳,你好像很担心赵国栋似的?你在担心什么?难道说赵国栋都一副省级干部了,谁还能随随便便把他扒拉下来不成?”
宁法皱起眉头道:“我不是说了么?正面负面的说法都有,没有一点争议的干部那就不是庸才就是圣人,我一直这样认为,你觉得赵国栋是圣人还是庸人?”
蔡正阳库笑着摇摇头:“宁书记,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在想,如果滇南这一次大动作影响到什么的话,这个责任也应该由我来承担,而不是赵国栋。
“谁在追究什么责任了?”
宁法反问:“有什么责任需要追究?”
蔡正阳默然不语,宁法吐出一口气来,这才平复了一下心绪道:“你不用考虑那么多,也不要想那么复杂,中央就算是有一些打算,也会通盘考虑问题,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没准儿也能给你带来一个惊喜。”
惊喜?这显然是一句安慰之词,蔡正阳内心在咀嚼着,宁法肯定是从什么渠道得到了一些风声,只是对方现在似乎也还不确定,所以没有和自己挑明,他不相信在这种情形下,赵国栋还能获得什么意外之喜。
“不要以为我是在信口宽慰你,只不过现在我也还不清楚,一切要等到两亽会开了之后才会明朗,你就不要在那里瞎猜了。”
宁法舒展了一下身体,站在落地窗前,“正阳,既然你觉得滇南局面已经步入正轨,你就要抓住时机,你这一届还有两年时间,完全可以在这两年里做出一番成绩来,不要被那些磕磕绊绊所羁麋,该怎么干还得怎么干,让滇南局面在这两年里能有一个显著的变化。”
蔡正阳能够感受到宁法话语中的含义,年就将是十七大召开之年,也就是说,自己在滇南也许就只有不到两年时间了,就这一年多时间里,自己要有所突破;而年的人事调整也算是为自己的下一步工作理顺了体制,就要看自己该怎么来运作了。
怎样来把握住滇南的发展大局,怎样来让滇南局面更上一层楼,摆在蔡正阳面前的压力不小曙光在前,尤其是昆州和玉河两市的经济发展规划已经出炉获得了省里边的认可,曲州、楚州、红山以及文城四个地市的经济发展规划也将出炉,其中有不少亮点,蔡正阳自信只要能好报把这一年多时间用好,完全可以让拿出一番像样的东西出来。
他唯一有些担心的就是赵国栋的问题。
宁法话语中那个流露出来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思,似乎赵国栋的位置可能会有所变化,怎么变化却不知道。
张保国或者宋国梁动一动,击鼓传花,让赵国栋接任宋国梁的常务副者长位置?
这个结果是蔡正阳最乐意见到的,但是这似乎有些想当然了,他最为担心的就是赵国栋离开滇南,这看起来好像也有些不大像,毕竟赵国栋才来滇南一年就走,显得太过儿戏,不合常理。
但是一切只要是中央觉得需要,不合理就会变得合理,对于这一点,蔡正阳深知,只是他却无能为力了。
宁法说的没错,滇南局面经历了这两波的人事调整,大框架已经确定下来了,谁来也不可能再折腾出